訪談|徐結懷

整理|王原磊

編輯|張 康

小小感測器，卻是物聯網產業鏈上最有溫度的一環，是物聯網感知層的核心技術。

從感測器產業鏈上下游來看，上游主要包括各類感測器製造所需原材料的供應；中游是各類感測器的製造和封裝等；下游為應用市場，感測器廣泛的應用於通訊電子、消費電子、汽車電子、環境監測、安全保衛、醫療診斷、交通運輸、智慧家居、機器人技術，無處不在。

在中游感測器製造領域，目前，國內感測器製造代表企業有歌爾股份、航天電子、威爾泰、士蘭微、蘇州固鎝、中航電測、漢威科技、矽睿科技等。其中，漢威科技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漢威）以感測器起家，在氣體感測器領域，他是公認的市場龍頭。

漢威科技成立於1998年，經過23年的發展，不斷擴大朋友圈，其熱釋電感測器成功打入華為、格力、小米供應鏈體系；持續深化與海爾、美的在家電領域的合作；千萬支柔性感測器投產，與小米科技、科大訊飛、九號科技等展開良好合作；車載產品（車載 AQS、粉塵、二氧化碳感測器）市場效果顯著。

在河南，感測器產業鏈上眾星閃耀，以漢威為代表，鄭州集聚了光力科技、新天科技、中電科資訊、日立信、安然測控、思維自動化、輝煌科技等一大批具備較強競爭力的創新型企業，形成了涵蓋氣體、氣象、農業、電力電網、環境監測、軌道交通等多門類感測器產業鏈。其中，新天科技智慧水錶、光力科技瓦斯抽採管網監控系統，都紛紛佔據國內市場龍頭位置。

2021年8月23日，鄭州市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小組領導辦公室釋出《鄭州市智慧感測器產業發展規劃（2021-2025年）》，鄭州要著力打造中國智慧感測谷，形成“千億級”國際智慧感測器產業鏈。

要扶持整個產業鏈的發展，這離不開產業鏈龍頭企業的帶動作用。為此，2021年10月，河南省政府辦公廳發文，決定建立省級先進製造業叢集重點產業鏈群鏈長制和盟會長制（以下簡稱“雙長制”）。在這次釋出的“雙長制”名單中，智慧感測器產業鏈的盟會長單位是漢威科技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漢威董事長任紅軍也因此獲得了他業內的新身份，河南智慧感測器產業鏈“盟主”。

在全球產業發展大環境和國內產業政策調整的大背景下，各省政府為推動區域特色產業做大做強，“鏈長制”應運而生。全國有多個城市提出打造千億級感測器產業鏈基地，鄭州在這條路上的新長征已經開始。作為區域產業龍頭，國內氣體感測器領域的頭部企業，漢威如何發揮影響力和帶動力為河南智慧感測器產業鏈賦能？36氪河南與“盟主”任紅軍進行了一場對話。

36氪河南總編徐結懷（右）對話漢威科技董事長任紅軍（左）

再投2億，佈局MEMS全鏈條

36氪河南：《鄭州市智慧感測器產業發展規劃（2021-2025 年）》，29次提到MEMS感測器，這是不是意味著，MEMS代表感測器技術的未來？

任紅軍：感測器的品種很多，據不完全統計，全球有3萬多種。採用微電子和微機械加工技術製造的感測器，都叫微機電感測器，也就是MEMS感測器。其優勢是體積更小、成本更低、功耗更低，在未來物聯網和智慧化時代，感測器的用途將更加廣泛，在成本、功耗等方面要求更高。從這個角度看，MEMS感測器代表了感測器的未來，這應該是個趨勢。

36氪河南：MEMS技術對於傳統感測器來說，算不算技術革命？

任紅軍：從長期來看，更確切的理解是升級換代。短期來看，受制於工藝等各方面，還無法完全取代傳統的感測器，現在很多傳統感測器，起碼一二十年內還有特定的應用空間。

36氪河南：漢威是如何抓住這個趨勢的？

任紅軍：漢威很早看到了這個趨勢，這次河南省包括鄭州市的智慧感測器產業發展規劃，漢威都參與了。早在2013年左右，漢威已經進行了相關的研發和儲備。2016年，漢威推出了基於MEMS工藝的熱電堆感測器等產品，這幾年已經陸續批次投產了。去年疫情防控期間，熱電堆感測器銷量很大，漢威的氣體感測器這幾年一直在批次向外出貨。

36氪河南：目前漢威的MEMS感測器在哪些領域有優勢？

任紅軍：目前來看，漢威在主營的氣體領域，MEMS感測器的產銷量和質量水平在業內都有優勢。國內很多創業公司也生產同類產品，但受制於材料、技術、經驗等影響，和漢威相比還有一些差距。在紅外光電類的感測器方面，漢威已經瞄準國際標準，在產品線的齊全度等方面，在業內都有優勢。

36氪河南：現在政府已經提出了規劃，對MEMS感測器提出了一系列發展要求。作為盟會長單位，漢威怎麼做？

任紅軍：一個地方要想做好感測器產業，各方面投入都很大。很多省市都在建平臺，投資動輒都是十億甚至更多，這顯然不是企業能夠支撐的。要想把平臺建好，政府要加大投入。

漢威也會不遺餘力加大投入，今年九月，漢威完成了定向增發，2億多元用於建設MEMS封測生產線。漢威還會繼續擴建封測平臺。漢威會透過自身的力量，從感測器晶片的設計、到研發、再到封測等環節，都會做到完全自主和可控。

漢威計劃在明後年啟動建設自身的平臺，也希望有更好的環境，能利用一些政府的平臺，但在沒有的情況下，漢威有些晶片研發工作，要去蘇州、上海等地，從長期來看，會對漢威形成很大制約，所以漢威打算用自身力量，從設計、到流線、到後端，做成MEMS感測器全鏈條企業。

成立投資基金，孵化感測器產業

36氪河南：官方認為，目前鄭州智慧感測器產業面臨一些挑戰，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領軍型企業數量偏少，龍頭企業的引領作用不夠，產業基數不高；產業鏈不夠完善；公共平臺創新不足和高階人才匱乏。作為盟會長單位，漢威是如何給這四個方面“開藥方”的？

任紅軍：也談不上“開藥方”，政府已經看到了這四個方面的問題，相信政府一定會有舉措。漢威認同政府的判斷，漢威也建議政府加大投入。科技是資本和智力密集領域，需要依靠短期的高投入搭建平臺。

高階人才匱乏、加強龍頭企業的引領作用，針對這些問題，政府要多一些政策支援。當然，漢威也會勇於擔當，在高新技術、產業創新發展等方面發揮盟會長的作用。

36氪河南：發展區域感測器產業鏈，需要做好“建鏈、補鏈、強鏈和延鏈”工作，漢威重點在哪個方面發揮作用？

任紅軍：漢威本身是全產業鏈的企業。感測器的特點是碎片化，做一個感測器很難做成規模。如果不成規模便會影響企業成長，基於這種考慮，從創業之初漢威就沿著產業鏈，不斷尋求突破。現在基本已經形成了全產業鏈的佈局。從氣體感測器起家，到中游的儀表，再到物聯網平臺及其應用，都有相關業務，並且在幾個細分領域都是頭部地位。

政府在這次產業鏈佈局中，要發揮漢威的作用，首先是在前端的核心技術研發上。漢威有國家級企業技術中心，也是河南省智慧感測器創新中心的依託單位，所以漢威會在前端的科技創新方面，透過研發先進的感測器技術，提高河南感測器產業的核心技術能力。

其次，在氣體感測器方面，漢威在業內位居前列，漢威不僅會繼續擴大氣體感測器的市場份額，還會研發一系列相關的物聯網類的感測器，也會盡快投放到市場中，擴大產業規模，有更高的獲取經濟利益的能力，助力前端的技術研發。

在物聯網平臺建設和應用方面，漢威用六七年時間，打造了物聯網平臺，從目前的應用情況來看，在業內也穩居頭部地位，尤其在工業安全、智慧燃氣、智慧水務等方面，實踐經驗很豐富。漢威深耕行業一二十年，對這個行業很瞭解，基於物聯網平臺的應用，漢威的解決方案也是業內領先的。這為上游的感測器和儀表提供了銷售渠道，也可以進一步做大產業規模。

感測器不會獨立存在，它是物聯網生態中的一部分。漢威會利用自身的生態，完善河南省感測器上下游的產業鏈條。

作為上市公司，漢威也在思考怎樣用好資本的力量。未來會不斷運用多種再融資工具，成立專項投資基金等方式，瞄準前端的感測器進行投資。所以在感測器的產業培育和孵化方面，也會盡漢威的努力，做出更大的貢獻。

36氪河南：講到投資了，之前漢威入股了蘇州能斯達，漢威在投資上是如何佈局的？

任紅軍：蘇州能斯達是漢威幾年前的投資，投資以後連虧了七年，第八年才盈利，誰去做這樣的事？這需要一種勇氣！漢威為了培育這樣的企業，還是會加大投入。透過這些年的培育，蘇州能斯達的柔性感測器已經實現了量產，這為漢威推動河南感測器產業鏈發揮了很大作用。

漢威要做以感測器為核心的物聯網生態，所以漢威的投資活動，都是圍繞以感測器為核心的物聯網領域進行的，沒有偏離過這個方向。

目前來看，投資的重點是前端的感測器。後端的儀表、物聯網平臺及應用，漢威在佈局上已經相對比較完備了。可能在後期投資重點會有變化。

漢威科技董事長任紅軍

連辦三屆世界感測器大會，讓世界認可河南

36氪河南：華米科技、合肥創投、科大資產投資的微納感知，也在佈局MEMS，這個領域已經成為資本追逐的風口了。合肥近些年在新興產業上的成績單十分亮眼。我們猜想一下，如果鄭州和合肥在MEMS感測器領域PK下，到底誰能勝出？

任紅軍：從兩個方面看，合肥微納感知做氣體感測器，是做的挺好的一家企業，創始人也有相關背景，技術等各方面在業內也有一定優勢。

上升到鄭州和合肥兩個城市的競爭力上，合肥有很多中科院院所和中科大等，有相關的平臺和基礎。鄭州的資本在科技創新方面舉措相對較少。從平臺、資本、人才三方面來看，在城市的整體創新意識、資源投入、配套建設，尤其是資本和科研平臺方面，相比之下，合肥有較大優勢。

但在感測器領域，鄭州有全國知名的頭部企業，多數都是上市公司。合肥的感測器領域頭部企業目前很少，從這個角度看，鄭州的產業基礎和市場地位具有優勢。

綜合來講，各有千秋，但是最終哪座城市能勝出，取決於當地政府投入的資源能否儘快補上短板，也取決於當地的龍頭企業能不能奮發圖強，透過企業的實力吸引更多的資本和高階人才。

36氪河南：連續三屆引入世界感測器大會，向世界傳遞什麼樣的訊號？

任紅軍：世界感測器大會的確是由漢威主導引入的。最初大會的選址未必選在鄭州，全國很多城市都在爭取。因為漢威在業內的地位，和中國儀器儀表學會的交流活動也很頻繁，所以漢威幫助河南引進世界感測器大會，至今已經連續成功舉辦了三屆。

三次大會的成功召開，證明了省市政府決心要在感測器相關的創新科技方面，樹立在全國的地位，事實上三屆大會的召開，也讓業內人士耳目一新。從目前瞭解的情況看，以後還會繼續舉辦。並且，已經上升到由工信部主導會議，這說明大會已經取得了國家、省市和全行業的認可。

36氪河南：連續三屆的世界感測器大會，為河南帶來了什麼？

任紅軍：會引起全國科技界、產業界對河南感測器的關注，認為河南在感測器方面真有決心，對河南的平臺建設、感測器界的招商引資和應用等，都會產生非常深遠的影響。

36氪河南：產業鏈之間會存在一些利益衝突，漢威既做感測器，又做物聯網解決方案，無法避免上下游之間的競爭，以及同業之間的競爭。在整體產業鏈上，漢威是如何定位的？又如何建立合作的機制？

任紅軍：競爭在商業社會很正常，任何一個行業真想做大做強，不可能只存在一家企業。從這個角度看，漢威對競爭的看法，更多是競合。只要按照基本的商業準則，透過差異化定位和有效合作，就可以降低由競爭帶來的負面影響，競合會互相促進，互相合作可能產生的作用會更大。

一方面，漢威堅持的原則是不做沒有創新、沒有差異化、沒有新的價值的產品，如果本地有同類的產品，漢威肯定不會再做，漢威和本地幾家相關公司都做感測器和儀表等產品，但都是不同的業務品種，大家也有意做差異化的佈局。

另一個方面，本著商業準則，漢威為客戶提供最好的質量、最低的價格、最好的服務，全國使用漢威研發的氣體感測器的儀表企業很多，漢威都保持著很好的關係。只要是基於行業健康發展，不僅僅為了一家企業的區域性短期利益，共同做大蛋糕，符合基本商業準則發展理念，就不會存在大問題。

為萬物賦靈，漢威離使用者越來越近

36氪河南：漢威的企業使命是“為萬物賦靈，讓生產和生活不斷湧現新價值”，說一說漢威是如何為客戶創造價值的。

任紅軍：漢威認為感測器和物聯網是為社會服務的。平時在企業和城市管理等方面，都是一些冷冰冰的裝置，但如果一旦使用感測器感知，相當於產生了生命和靈魂。感測器能自動感知各種情況，透過資料收集和物聯網應用，可以產生“智慧”。也就是說，讓冷冰冰的機器變得有感知、有靈魂、會思考。這之後，一定會變得更快捷、更高效、更安全。比如，漢威為各地的水務和燃氣企業提供的智慧化解決方案，會讓企業更高效執行，也能降低人力成本和能耗，這便產生了新的價值。

36氪河南：在家庭端呢？

任紅軍：剛才我講的是產業端。其實，在家庭端，隨著智慧家居的推廣，會有更多感測器逐漸走進家庭。床墊如果使用漢威的柔性感測器，就會長期積累人的睡眠規律，會透過智慧化調整人的睡姿。比如，漢威研發了可以控制打呼嚕的枕頭，人在打呼嚕時，枕頭便會感知到，會透過柔性感測器的壓力和氣囊的監測，調整脖子的姿勢，讓呼吸更加暢通，睡眠質量也會得到提高。所以感測器走進家庭，會讓生活越來越智慧化。

36氪河南：你最近做了直播，越來越有網紅“盟主”的氣質了。過去藏在背後的技術，現在要走向臺前了，是這樣嗎？

任紅軍：應該說從2021年年初，我就覺得未來是數字化的時代，尤其最近兩年在疫情的影響下，數字化發揮了很大的驅動作用，未來所有內容都會轉到線上，產業也會。但到底如何在線上開展業務，這需要積極嘗試。

漢威是面向B端的企業，漢威對C端的關注度不太高，漢威也不清楚到底如何在線上發力，但總要去嘗試，當要去嘗試時，To B企業都沒有經驗，這時企業負責人就應該勇敢帶頭。

我本身是一個不喜歡上鏡的人，但在這種形勢下也被迫無奈，不得不領頭。主要是想和C端保持更多的溝通，讓大家知道感測器，瞭解物聯網，也清楚漢威在做什麼。我倒不想當網紅，是時代驅動著我不得不去做。

36氪河南：未來漢威是To B的業務多，還是ToC的業務多？

任紅軍：目前還是ToB業務多，但To B也會走到線上。從今年的情況看，有很多B端客戶，包括智慧水務系統、智慧安全系統、燃氣安全報警裝置等，很多訂單都是透過線上渠道帶來的，這說明漢威的客戶也會去線上，所以漢威當然要去線上，這肯定是個趨勢。

但是對漢威來講，雖然目前To B業務佔比很大，但漢威正在大力發展To C業務，首先在智慧家居方面，比如家電等領域都有很多新的商機，這些應用場景現在還不明朗，所以需要關注這個領域的人，在一起溝通碰撞。線上是收集資訊和互動的渠道，所以從長期來看，漢威會不斷提升To C業務。從更長期來看，也可能會各佔一半。

36氪河南：你在直播中表示漢威會按照消費者更加喜歡的款式做產品，邀請消費者參與創造產品，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任紅軍：是的，真正的需求來自於市場和客戶，漢威會經常丟擲一些話題，透過線上渠道和客戶進行交流，瞭解客戶需求和市場的最新動向。也許客戶的想法才是真正的商機。

36氪河南：現在有成果了嗎？

任紅軍：應該說還是有的，面向家庭的一些健康產品，和漢威的感測器的結合點很多，漢威後續會推進這方面的研發，在智慧家用電氣、汽車等領域，漢威會投入更多的感測器產品。

快問快答

36氪河南：哪個時刻是你最幸福和最感動的時刻？

任紅軍：每次當漢威瞄準一個新市場，團隊齊心協力研發技術和產品，在市場上取得成績時，就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36氪河南：什麼時刻讓你感到最孤獨？

任紅軍：看到全球先進技術不斷湧現，全球產業快速發展，但我們在產業創新方面提升很慢，這時候我會感到非常孤獨。

36氪河南：你做過最艱難的決定是什麼？

任紅軍：我一直比較樂觀，我覺得沒有哪個決定是我做的最艱難的。

36氪河南：這是一道選擇題，你的目標是做一家專注感測器的企業，還是專注物聯網的企業？

任紅軍：要做一家以感測器為核心的物聯網企業。

36氪河南：重點放在以感測器為核心，還是放在物聯網上？

任紅軍：肯定放在以感測器為核心上。

36氪河南：面對壓力，你有什麼解壓之道？

任紅軍：除了運動，就是看美國大片，多看一點科幻的，能夠前瞻的。

36氪河南：說說對你影響最深的一本書。

任紅軍：《創新者的窘境》，這本書對我的影響比較大。

36氪河南：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你會選擇做什麼？

任紅軍：我覺得現在的行當挺好，我還會選這個。

36氪河南：作為管理者，為了激勵團隊，你使用過的最高明的方法是什麼？

任紅軍：激勵團隊談不上什麼高明的方法，就是給大家樹立一個事業的願景，一步一步變成現實，這就是最好的激勵。

36氪河南：作為創業者，你獲取新知識、新資訊的關鍵方法是什麼？

任紅軍：在資訊大爆炸的時代，到處都是學習的機會，包括看書、關注社會、關注市場、關注科技動態、學術論壇等，36氪是國內領先的科創媒體，我一直很喜歡。可以說，所有渠道都是獲取資訊的機會。

36氪河南：作為投資人，你會投資什麼樣的專案？

任紅軍：面向未來的，有核心技術的，有廣闊前景的。

36氪河南：被你投資的創業者要具備什麼樣的特質？

任紅軍：最主要是有事業心，有目標、沉住氣、踏實幹，這樣的人就好。

36氪河南：你認為鄭州是創業熱土嗎？

任紅軍：鄭州正在朝創業熱土的方向發展，需要一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