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青年時有著去日本、法國、德國等多國留學的經歷。1949年新中國成立,直到1958年,周恩來還親自兼任外交部長,儘管有如此之多的外國交往史,但我們在一些常見的影像資料裡面看到的,一般都有翻譯站在身邊,很少能夠聽到和看到他說外語的畫面。所以人們一直以來有個質疑,那就是周恩來到底會不會說外語,水平又怎樣呢?帶著疑問,讓我們跟隨珍貴的歷史鏡頭,到影像的背後去尋找答案吧。
據資料記載,周恩來一直有閱讀英文報紙的習慣,能聽能說日、法、英、俄等多種外語。尤其是法語、英語,聽說水平都較高。這與青年時期的親身經歷有很大關係。他先是在日本留學2年。之後緊接著乘船赴法國,開始了三年多的勤工儉學生活,分別在法國、英國、德國柏林大學考察學習。長時間的異國學習生活,都少不了和當地打交道,簡單的語言自然是必須要掌握的。
1939年,周恩來在延安不幸墜馬、導致右臂骨折,隨後在蘇聯治療了近半年的時間,這成了他學習俄語難得的機會。新中國成立後,中蘇交往十分密切,在向蘇聯老大哥學習的號召聲中,中國一度興起“俄語熱”,對於周恩來來說,俄語更是不在話下。我們現在看到的畫面是蘇聯與新中國建交時,周恩來陪同蘇方人員遞交國書的畫面。
接下來的這個畫面是新中國初期,周恩來歡迎蘇聯代表團訪華時的情形。我們細心觀察可以發現,在這兩張照片中,周恩來周圍並沒有中方翻譯人員,周恩來同蘇方人員進行語言交流時,神情自若,語言流暢,蘇方人員領會自然、反應積極,看不出存在什麼溝通障礙。周恩來的俄語能力由此可見一斑。
周恩來對英語也有很強的認知能力。中共地下黨員、原國民黨胡宗南機要秘書熊向暉曾回憶了周恩來在西安八路軍辦事處時發生的一個插曲,他說,胡宗南很欽佩周恩來的人品,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就在他的司令部舉行酒會歡迎周恩來,企圖把周恩來灌醉,熊向暉得知這個訊息後,為掩人耳目,用英語將胡宗南的意圖透露給了周恩來。就這樣,聽懂英語意思的周恩來,在心裡已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酒宴開始後,周恩來在酒桌上利用各種辦法,巧妙地拒絕了多次有預謀的敬酒,始終保持了清醒的頭腦。
基辛格博士在《白宮歲月》這本回憶錄中這樣描寫周恩來:
他臉容瘦削,頗帶憔悴,但神采奕奕,雙目炯炯,他的目光既堅毅又安祥,既謹慎又滿懷信心……他聽英語時,不必等到翻譯,臉上的笑容和表示理解的表情,很清楚地表明他是聽得懂英語的;他警覺性極高,令人一見到就感覺得到……
此後,周恩來的英語聽力和警覺性在1972年1月美國總統特使亞歷山大·黑格將軍為尼克松訪華打前站時表現得淋漓盡致。當時黑格在會談中提到蘇聯威脅的時候說:“the U.S. government is concerned about the viability of China”,章含之翻譯為“美國政府關心中國的生存能力”。等她翻譯後,卻發現周恩來皺了下眉頭,沒再說話。
黑格走了以後,周恩來立即要求章含之找來各種版本的韋伯斯特、牛津大辭典查“viability”這個詞的含義。經查證後確實是“生存能力”的意思,周恩來再次會見黑格時,就當面指出黑格上次用詞不當,用這種詞中國不能接受,因為中國不需要別人關心自己的“生存能力”。
1972年尼克松訪華期間,周恩來陪同尼克松一行到杭州等地參觀。在西湖邊上,周恩來用英語同美方記者開起了玩笑,記者也用英語進行了回答,周恩來聽後,不待翻譯人員翻譯完即爽朗地笑了出來,看得出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記者的意思。
在尼克松即將結束訪華的答謝宴會之前,周恩來一邊與尼克松握手,一邊用英語同尼克松親切地打了招呼。
在他們的對話影像中,我們較為清晰地聽到了如下幾句,尼克松:Did you get a little today?(今天休息了沒有),周恩來:One hour(休息了一個小時)。在隨後的致辭環節,尼克松說中美之間的距離很近,才1.6萬英里,而章含之卻不小心翻譯成了“6萬英里”,周恩來聽後迅速抬起頭來,第一個指出了錯誤,說:“含之,錯了。”章含之趕緊進行了糾正。這一幕恰巧被攝像機記錄了下來,這也為開頭提到的疑問,做出了肯定的回答。點選連結,觀看周恩來說英語的罕見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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