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蘇區放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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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山位於河北易縣境內,因山上奇峰林立,怪石嶙峋,異常險峻,猶如狼牙,當地人稱為狼牙山。
1941年8月,日軍調集大量兵力,對晉察冀邊區進行“大掃蕩”,企圖蠶食瓦解根據地。9月25日,日軍糾集3000餘名兵力圍攻易縣城西南的狼牙山地區,企圖殲滅該地區的八路軍和地方機關。面對來勢洶洶的敵人,為了轉移部隊,迷惑敵人,班長馬寶玉和戰士宋學義、葛振林、胡德林、胡福才奉命留下阻擊敵人,掩護部隊撤退。
宋學義(左)、葛振林(右)
馬寶玉等5人利用有利地形,沉著勇敢,多次擊退日軍進攻,擊斃敵人90餘人。為了迷惑敵人,他們且戰且退,將敵人引入狼牙山棋盤陀峰頂絕路,敵人以為咬住了八路軍的主力部隊,調集大批兵力向棋盤陀峰頂圍堵。
棋盤陀頂峰山高路陡,三面峭壁,只有一條路可以上下,5名戰士藉助有利地形,居高臨下,東一槍西一槍,手榴彈爆炸聲此起彼伏,敵人以為圍住了大部隊,嗷嗷直叫瘋狂進攻。戰鬥打得異常慘烈,馬寶玉被一發炸彈炸傷大腿,鮮血汩汩直流,很快彈藥也沒多少了。子彈沒有了只能用石頭,五人用盡力氣把一塊塊大石頭狠狠地砸向敵人,山澗轟隆隆響起一陣巨響,巨石夾帶著石頭滾下山,日軍被砸的頭破血流,死傷無數,紛紛敗下陣來。
日軍惱羞成怒,憑藉優勢兵力步步逼近山頂,為首的日軍頭目晃著小太陽旗,哇啦哇啦叫著:“抓活的!抓活的!”5人被逼到了山崖邊上。馬寶玉一步步向崖邊走去,其他人也跟了過去,大家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也明白了該怎麼做。馬寶玉摟住葛振林的肩膀,凜然道:“無論怎麼樣,大家都不能當俘虜!”
說完,他看了看其他3位戰士,突然目光定定地盯住自己手裡的三八大蓋槍,說:“人犧牲了,槍也不能叫敵人得!”
他把槍扔進了深谷,然後高喊著口號,第一個縱身跳下懸崖。與此同時,葛振林掄起槍使勁往石頭上一摔,隨手扔進山谷,飛身向崖邊跑去。胡德林、胡福才、宋學義3位戰士也向崖邊跑去,他們高呼著口號,紛紛跳入山崖,氣壯山河的口號聲迴盪在峽谷中。
在急速下落過程中,出於求生本能的葛振林,手不由自主地伸出來抓來抓去,感覺抓住了樹枝,又跌落下去,最後猛然身子一虛空,又哐地一撞,竟然臉朝山、屁股朝溝停住了,還聽到山頂方向打了一陣槍,響了幾炮,就再沒有動靜了。
葛振林忍著劇痛站起來,咬牙往山坡上爬。途中,他發現了卡在樹叢間的宋學義。宋學義同樣幸運地死裡逃生,只是在下墜過程中摔斷了腰,葛振林拉上他一起爬。葛振林又大聲喊叫其他3名戰友的名字,沒有聽到回應,卻引來了易縣青救會主任餘藥夫。餘藥夫本來跟隨大部隊轉移的,但是在突圍中與大部隊失散,躲在懸崖下的山林裡,正好聽到了葛振林的呼喊。
在老鄉的幫助下,餘藥夫發攙扶兩位戰士回到了連隊。聽說宋學義、葛振林回來了,整個連隊沸騰了,全部戰士都跑來看,把兩人圍得水洩不通。大家不禁問起其他3名戰友地下落,葛振林、宋學義忍不住痛哭起來,稱知道三人跳崖了,但沒找到下落。戰士們當時還不知道,馬寶玉、胡福才、胡德林已經壯烈犧牲。
1942年5月,晉察冀軍區舉行了“狼牙山五壯士”命名暨反“掃蕩”勝利祝捷大會,授予3位烈士“模範榮譽戰士”稱號,通令嘉獎葛振林、宋學義,並授予“勇敢頑強”獎章。
聶榮臻(左一)會見葛振林(右二),楊成武(左二)、史前進(右一)
宋學義因為跳崖時腰部重傷,1947年,他回到家鄉河南沁陽市北孔村,擔任多年村支書。他從不居功自傲,生活低調。1971年,宋學義逝世,享年53歲。
葛振林傷愈後,沒有離開部隊,繼續參加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戰爭,屢建戰功,歷任參謀、連長、營長、軍分割槽後勤部副部長(副師級)等職,2005年在衡陽逝世,享年8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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