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裡,能夠遊玩北海銀灘,防城港金灘,靠海邊境新興城市東興,邊陲旅遊聖地憑祥,九大名關之一的友誼關,世界第二、亞洲第一的跨國大瀑布德天瀑布,等這麼多著名景點,你可能還沒有聽說過有誰吧,可是這些卻在我們的遊歷中發生了!
(一)
(2010年)國慶節上午11點左右,我正在青秀山遊玩,忽然手機響了:
“Ⅹ哥,現在哪裡呀?有空嗎?你弟媳和小侄來了,過來聚餐吧。”一聽,是我秀安路虎邱城北堂弟打來的。
“哦,是Ⅹ老弟呀!弟媳與小侄來了,歡迎呀!我現在正在青秀山玩,今天可能來不了。”
“那明天吧。”
“好吧。”
“要早點喲,明天與你弟媳、小侄一同去北海玩,你早點來,我們好早點去吧。”
“好!”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洗刷完畢,就騎著電動車往堂弟所在地秀安路進發。六點半左右就到了。在我到達時,他一家也起來了。
“這是我親堂哥——Ⅹ哥,我們老家一個院子的。”勇老弟指著我對他的愛人說。
“Ⅹ哥,你好!”弟媳馬上向我問好。
“你好!歡迎你來到美麗的南寧!祝你在南寧度過一個非常愉快的國慶假期!”
“你也一樣!”
我弟媳自嫁給我兄弟,我就一直沒與她謀過面。他倆結婚在他們以前的工作地結的婚,老家聽說還只是去過一次。而我一般也只是過年才回回家。聽兄弟說過,她在他們公司長沙總部上班,部長職。
“ⅩⅩ,這是伯伯,叫伯伯。”這時一個小孩走出來,兄弟指著我對他說。
“伯伯!”
“呀,長這麼高了!幾歲啦?”
“七歲!”
……
(二)
我們馬上自駕小車向北海方向進發。我的兄弟不愧是行伍出身,在部隊學的車,加上十幾年的業務打拼,車開得嫻熟之至。九點半左右,我們就到了第一個目的地——北海銀灘。把車安放好,我們馬不停蹄朝海邊走去。
終於看見大海了!只見海蔚藍蔚藍的,無邊無際,在岸邊的長堤及沙灘上早已人頭攢動,更是見很多人在海邊的海水裡游泳。看他們好像根本不怕海水。看他們這樣,我們也有了海泳的衝動。我們忙在就近的攤位買好了泳裝,在換衣箱裡換好了泳裝。我們慢慢地走入海里。這是不愧是入海的好地方,沙灘是慢慢地延低至海里的。即使不會游泳的人,只要你試著一點,不向大海深一點的地方去,不要擔心會被海水淹沒。我們試著往深一點的海里游去。海水的溫度剛好。我盡情享受大海溫情的懷抱,我陶醉了,我終於與我神往已久的大海交融了!
我看了一下我兄弟與弟媳及他們的小孩,他們可沒我這樣放鬆。畢意弟媳是一女流,大概也從沒有在池水中游過泳,她只是在淺水裡且還要我兄弟護駕。另外他們的小孩也要他倆互相照應。小侄雖然有了游泳圈的保護,但他畢竟還小,他還是有點怕。我們就這樣海泡了將近半個來小時就上岸了。我們不敢久泡,一則怕身體有個閃失,二則我們的目的並不是這一個景點。我的弟媳從長沙老遠跑來,假期有限,聽說還有個特別的事要趕回去。在這裡的時間只有三四天時間。而此次出來的目的,是要完成玩遍廣西所有的著名景點。桂林、陽塑等靠內的著名景點都玩過了,現在就剩下廣西邊境一些著名景點了。因此,我們上岸後不敢怠慢,急忙買了一些燒烤以及一些當地特產等坐車又向另一個目的地——防城港的金灘進發了。
(三)
我們來到後,見這裡還是比不上北海銀灘。象我們來的路中在進行大改造,加寬了許多,車子行駛也是顛簸不止,滿路黃塵。一些停車場有的也是才剛剛改造好,有的還是半成品。臨海的一些攤位也不規範,顯得有些雜亂。我們從沿區域的標語來看,這裡要進行大級別的改造,所看到目前的情況,也許正是過渡期的情況吧。
遊人相對北海銀灘還是少了很多,但還是很多的。下海的人似乎不太多了,因為我們見著好像是漲潮了,浪花拍打著岸邊厲害。
不過那些下海的人還是挺厲害的,他們任憑海浪拍打,任憑時高時低的潮水似乎將他們淹沒,他們就是豪不足懼。一個六、七歲的女孩雖然有游泳圈的護衛,但那種不懼海的精神表現並不比大人差。我們看著她被潮水侍弄的樣子,都為她捏把汗,可是她一點事也沒有一樣,儼然是海中的小精靈!-——她或許在兩三歲的時候就在大人的庇護下在海中學習游泳吧。
我們不敢泡海,只好舉起鏡頭把這些精彩的部分記錄下來。當然也不忘依這大海為背景留影紀念。
我們儘快搜下了眼能所及的美景按下快門,因為時間不允許我們遊玩太久,不然我們遊玩的任務就會完不成。
但不管怎樣,飯還是要吃的,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中午12點了。我們就近選擇了一家豪華酒店,盡數點上了海邊特色菜——海鮮。我兄弟也是出手大方,盡是高階之類,花費1千來元。不過,臨走時,我們三分之一都沒有消遣完。
(四)
我們急著往中國靠海的邊境城市——東興進發。這裡離金灘不遠,不一會就到了。不過,這不是我們計劃中主要遊玩物件——儘管我們知道這裡透過北侖河可以出境進入越南(但要出境手續)。我們在那裡只是點到為止,只是象徵性地買了一些紀念品和拍了一些照片。我們下一個主要遊玩物件是具有特殊歷史意義的友誼關。不過我們在那裡還是看到了一個特別的景象,一個特別顯示出國門國慶節氣氛濃厚的景象,那就是新華路上看到各家店門上都掛著鮮豔的五星紅旗。
(五)
我們查看了一下地圖,知道到友誼關有兩條路可去。一條是走一些原路,走高速經欽州到崇左,再到憑祥,然後再到友誼關;一條是由東興沿中越邊界廣西境內省道,直達友誼關。但對於後一條有點心存擔險,聽人說,雖然近很多,但路窄崎嶇不平,且懸崖峭壁,安全係數低。兄弟想一試,可是我們沒有答應,兄弟無法只好轉第一條。
當我們驅車來到欽州,要轉向崇左方向時,我們根本找不到出口。是不是我們錯過了出口?或者走錯了高速路?但我們確信沒有錯。既然沒有出口,肯定這條路這個地方不通崇左。那為什麼地圖上又標明有高速公路在此相通呢?我和弟媳忙查了一下地圖:哦,是我們看圖不精,地圖上所標的高速公路是規劃路,是在建路。且地圖上沒有顯示與此高速路相通。而我們當時看的時候,覺得這兩條路是“十”字相接,認為肯定是相通的,因此沒有認真去看。
開弓沒有回頭箭,高速公路開出這麼遠,是不可能回去走東興那條路,我們只好往前駛回南寧,由南友高速進入友誼關。——不過這轉了一個大彎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4點多鐘了,路上行車相對上午來說少了很多,有時甚至很遠才看到車,我們的車輪在加快……
車在南友高速上賓士,小侄時不時掏出照相機拍下沿途的美景。
車到憑祥收費站時已是晚上七點半了。時間已是很晚,友誼關今天是不好去遊玩了。我們改變了想法,今晚落宿憑祥,明早再去。
(六)
可我們驅車到達憑祥時,我們在這裡受到了老鄉特別盛情的、別開生面的卡拉OK歌友歡迎會的禮遇!!!
將近八點,我們進入一家自認為是最好的酒店歇下。兄弟點上了本地的特色菜,爾後向在此的一個老鄉戰友打電話。當菜一上桌的時候,老鄉戰友來了。
“老班長,別來無恙!歡迎!歡迎!”發福的長相豪爽的聲音,一看,就知道這位老鄉戰友在此不同凡響。
“兄弟你又發福了,見到你真高興!”
我兄弟忙給他介紹我們。我們握手問好。
“來!喝酒!”兄弟忙邀他入座向他舉起酒杯。
“這個,我不喝了,我才剛剛放下杯,聽說老班長你來了,我馬上趕來了,你看,我這肚……”
“那怎麼行?少喝一點!”
無法,老鄉戰友只好捨命陪君子。
“你這個小孩幾歲啦?這麼可愛!”
“7歲。”我兄弟與弟媳齊回答。
“7歲,那我們可以做個親家了,我有個女兒5歲。”老鄉戰友笑著訂起了娃娃親。
“好呀!快把你女兒帶給我們看吧。”
“她在老家婆婆家。”
“那你可不反悔?”
“你我兄弟一場,你小孩又這麼可愛,我反什麼悔?”
“那好,就叫ⅩⅩ先叫你乾爹吧。ⅩⅩ,叫乾爹。”兄弟拉著小侄說。
“乾爹!”小侄聽話,叫了起來。
親情的氣氛就這樣升級了。
從閒聊中,我慢慢知道他與我兄弟認識的過程:
原來,他倆是在南寧的一次老鄉碰面會認識的。因為當個兵,有戰友這一層關係,他倆更是投緣。他倆身高、體重、年齡都差不多。
對於這個“南寧老鄉碰面會”,我是很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它就是南寧市以及周邊縣市做生意的,開廠礦的,開發房地產的,開辦企業的等等一些有實力、有名望的家鄉人士的一次集會,當然包括湖南全省有名望、有實力的人士。根據這些人士的意願一年可設兩次碰面會。碰面會那天是相當具有家鄉氣氛的,它是設在東葛路一家湘菜館裡,那天專門以家鄉菜(口味)聚餐。此會作用是對各工作戰線有個互相照應,互相支援,互相促進,起到共同發展的作用。這個碰面會的中心人物是我家鄉隔壁組與我家非常要好的伯伯家的大兒子,他現在廣西公安廳任居職務。我和我兄弟也常與他碰面。
從閒聊中,我也慢慢知道這位老鄉戰友在這裡的大致情況:他是在這裡開店的,來這裡發展已六年了,現在生意做得越來越大,現在這裡他引來了很多家鄉人士到這裡來開店,他們在這裡的情況非常好。
吃完飯後,他把我們引到了當地最有氣派、最有名望的一家卡拉OK歌舞廳——大富豪卡拉OK歌舞廳。他說要為我們開一個“老鄉,老班長、親家歡迎會”。
我們盛情難卻,只好客隨主便。
我們剛要上樓梯時,他的夫人來了,在他老公的介紹下,忙給我們打招呼。他夫人也是個大美人,聲音甜美,溫柔達人。
我們進入包廂,只見包廂裡燈光輝煌,五彩斑斕,豪華的座椅和酒桌平臺。座椅的對面牆上掛放著一臺碩大而尊貴的液品電視,它的下面是一臺高級別的歌曲隨選機。桌几上早已擺滿了點心之類的東西。見我們進了包廂,幾個服務小姐訓練有素送來了啤酒並極有禮貌為我們斟上。
唱歌開始了。老鄉戰友問我們喜歡唱哪些歌,要我們自己點。弟媳相當主動,點了兩首歌。隨著音樂的響起,動聽的歌聲在包廂裡飄蕩!真是唱得太美了!想不到我弟媳還有這麼甜美的歌喉!我們給她熱烈的掌聲。這時候,陸續進來幾個人——老鄉。他們加入了唱歌的行列。當然,他們進來的時候,在老鄉戰友的介紹下,都向我們打招呼,敬酒,問好!
老鄉戰友歌唱得非常好,聲音高亢而雄壯,一首歌唱完,還不時作一個軍禮。其它進來的都唱得非常好,好像都是經過操練似的。我和兄弟當然也唱了。我兄弟唱歌可以,可我唱得不怎麼好,儘管如此,他們還是給我一掌聲。
老鄉越來越多,鄉情越來越濃,唱歌越來越有勁。一首歌完畢,除送一掌聲,還乾杯互祝。
我們被這熱鬧的場面感染了,我寫詩的靈感激發出來了,我掏出手機相繼寫下下面三首詩:
《今日遊玩》
北海海景真美,
防城海景不遜。
崇左邊關畫廊,
憑祥歌會醉人。
《難忘憑祥》
今夜憑祥,
永世不忘。
老鄉歌會,
放喉歌唱。
《憑祥老鄉歌友會》
歌兒美,
酒兒醉。
今夜老鄉,
喜相會。
燈兒美,
心兒醉。
今夜歡歌,
不知睡。
我們這一唱唱到凌晨一點半。我們是真有點不知睡的。但我們確實有點醉了,不知是歌醉,還是酒醉,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儘管如此,但我們還是不忘使命,今晚上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睡上一點覺,尤其是兄弟明天開車.....
凌晨兩點,我們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包廂。在老鄉戰友的幫助下,我們住進了憑祥最星級的酒店。
老鄉幫我們開了兩間房,我一間,我兄弟仨一間。
服務小姐拿著鑰匙幫我開了房門。
“先生,需要幫助,隨時可以電話。”服務小姐聲音相當甜美而熱心。
進入房間,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房子擺設闊綽,現代高階文明生活品幾乎應有盡有,說得誇張一點,簡直是總統睡房!
我想到這位出手闊綽的老鄉戰友,是他有了非常要好的事業,是他有了對我兄弟——他的老班長,以及對家鄉親人的厚愛!
我又有點詩感激發,於是又掏出手機寫下一詩:
《今夜憑祥》
今夜憑祥,
實不平常。
醉情歌會,
總統睡房。
當然,我也不能用我的心情去度量我兄弟和弟媳倆,他倆畢竟是事業的輝煌期,對於生活也是追求至善至美。我也見我兄弟對朋友、鄉親出手相當豪爽的情形。這對於他老鄉戰友的禮遇也許是情理之中吧。
由於昨晚很晚入睡,第二天八點半還沒有一點醒意的樣子,但我們不敢貪睡,因為我們深知“重任在肩”。
我起來的時候,弟媳仨還沒起來。在他們起來時,才知兄弟由於昨晚酒喝得太多吐了一地,清理事宜又耽擱了好久。
待到我們出到店門時,老鄉戰友早已在那裡等了,因為他主動答應陪我們去友誼關,當我們的嚮導。
我們去一個早點攤吃了早點,買了幾瓶礦泉水就駛車出發了。
(七)
憑祥市區離友誼關只有18公里。小車不是走高速而是走省道。車上我們沿途看見這些臨近邊境的民房很有特色:小間,不高,結實,清一色的粉黃帶點白,房頂一般是淡紅色。也有一個與東興新華路相同的景象,那就是每家居民的房頂上都插著一杆大小不一鮮豔的五星紅旗。紅旗飄飄,很是顯得邊境國慶節氣氛。
對於這些清一色亮麗的房子,老鄉戰友說,這些政府都投了資金扶持了的。因為這畢竟是我們的國門嘛。
雖然省道比起高速公路要差一點,但還是不錯的,在兄弟嫻熟車技開來,不一會就來到友誼關前。
從關前看友誼關,友誼關建在兩座高山的山坳裡,它氣勢、莊嚴、古樸。兩旁山上樹木翁蔥,把友誼關掩映之中。
我們停好車,老鄉戰友給我們買好門票,我們便從友誼關隧道形拱門進入關後,由老鄉戰友領了遊覽牌向象徵著中越邊界的界碑方向走去。
我們穿過右邊進入越南邊境的關卡前,來到一個刻有“中國南疆第一路”的石碑前,我們每個人都在這裡進行了攝影留念。爾後,我們來到離這不遠,大概十一、二米,由湖南衡陽方向通往這裡的322國道線終端,我們也在這裡進行拍照。
在這裡我們看到與322線相接的是越南的公路。
當我們拍影留念,當我們腳踏異國之地,我們別有一番感嘆:我們終於踏入異國之邦了!
順著越南的公路往越南境內看,大概離這裡五十米的地方設有一個簡單的禁車通行欄杆。在它下方不遠的右側是一棟房子,房子旁邊插著一面帶有一個大紅五角星圖案的越南國旗。
再過去就是公路橫穿一遍農田,農田裡的稻子看起來好象要熟了。農田的那邊的左上邊看得見是這條路分叉的公路,還看得見有車在開。
緊靠叉路的是一個村莊,村莊房子好象也不怎麼好,一、二層高的樣子。遠比不上我們由憑祥至友誼關沿途看到居民的房子。村莊後面是向左綿延不斷的群山。對應的公路右側也是綿延的群山。公路穿向兩山看不見了。
小侄在我們舉起手機拍照的同時,也不忘舉起爸媽精心為他準備的照相機快樂地拍下這異國的山水田院之景!
欣賞完了,我們朝界碑走去。界碑建在靠322線右側大山山腳下一個處理好的平臺上,離322線大約30米,要上一個大概40度的木板鋪設好的臺階路。木板臺階路也很有意思:是用規格相同的木板對接相鋪設起來的兩排,中間所留的縫隙線正好上對界碑碑側,下對322線與越南公路的相接點。意思很明瞭,靠裡一排是屬於中國,外邊一排是屬於越南。
來到界碑旁,只見界碑高1.6米左右,所承接的底座大概40釐米左右,所用的材料大概是金剛石,因為看起來質地非常好。建立的年份不超過兩年,因為看起來非常有新度感。我們見它的裡面是“中國”兩字,下面有一串數字,我記不清了,意思是第幾號界碑。外面是越南文字字樣。由於拍照人多,我們好不容易在這具有特別象徵意義中越邊界分界線的界碑旁攝影留念。
站在這裡,我們看見對面山相對的位置正在做這樣一個同樣平臺,我想,這肯定也是準備立另外一塊界碑吧。
這裡完後,我們就往下走,回到322線上。我們把目光投向出境關卡後面那高大而陡峭如削的山峰,我們想,這要打仗肯定是個絕佳的制高點,這裡肯定經歷過很多戰爭。果然,老鄉戰友給我們講開了:七九年的抗越自衛還擊戰不去說它,還發生過中法戰爭,中日戰爭,孫中山的抗清戰爭。
他指著那高大而陡峭如削的山峰說:“1884年8月的時候,法國進犯越南,從涼山進發來挑釁我鎮南關。在沒有撈到便宜後,1885年初法國增派援軍又來進犯,當時鎮守鎮南關將領楊玉科,就是利用這懸崖峭壁抗擊法軍。但因寡不敵眾,以失敗告終。”
接著他說,這座山叫金雞山,在這座山上不同的方位佈局了三門炮臺,分別叫鎮中、鎮北、鎮南炮臺,這是中法戰爭後,抗法名將蘇元春為防範法軍再次進犯,派部將馬盛治營造的。1907年12月孫中山先生親臨鎮北炮臺拉響了反清的大炮,歷史上叫鎮南關起義。
你看,孫中山先生都來過這裡!
看來,老鄉戰友對這歷史還了解得蠻清楚。
老鄉講興正濃,他又講起在這一帶發生的鎮南關大捷的歷史事件。他說指揮這次戰鬥是廣西老將馮子材。他當時已解甲還鄉,1884年接到清政府的任命指令後開赴鎮南關。1885年3月,法軍兵分三路,再次進犯鎮南關,當法軍撲向城牆時,這位老將親率大刀隊與法軍搏殺,結果一舉打敗法軍,取得了中國近代史上唯一一次抵禦外國侵略勝利的戰爭 ——鎮南關大捷。老鄉戰友說的這個歷史事件,我們讀書歷史都學過曾還考過,但不知道是在這裡發生的。
我們聽他說完這後,往回走到交還遊覽牌處回交了遊覽牌,來到我們剛進來時的友誼關後的一開闊地面上。由於剛才進來的時候,直朝界碑方向走去,所以這裡沒有細看。
在這個地面上長著一棵古榕樹,這棵榕樹少說也有150多年,伸開的枝條遮蓋地面上很大一部分。大榕樹,我見多了,不足為奇,可弟媳卻感新奇,和小侄在下留個好幾個倩影。
在榕樹外邊一點,是一處欄杆,站在欄杆處,可以看到下面地勢低窪的噴泉,那噴泉足有二十米高,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我們移步到關樓下不遠的地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友誼關隧道形拱門的正上方寫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友誼關”。落款的是陳毅。
看來,我國的開國元帥陳毅的足跡也來過這裡。聽老鄉戰友說,把紅旗插上友誼關(當時叫鎮南關)宣佈廣西全境解放的正是陳毅元帥。
他說:“在漢朝那時起就已經在此建關了,到現在已有二千多年的歷史了,當初叫雍雞關,後改名界首關,大南關,在明朝時設立鎮南關。1953年1月,又把它改為睦南關,稱作友誼關是在1965年1月,現在這裡已成為廣西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這座關樓除了遭到法國侵略軍的炮毀外,1939年日本入侵時也遭到炮毀。我們現在所見的這個樣子,是經過1957年基本按原貌修復的。你們去看現在一些小彈孔還沒完全修補好。”
我們隨他走到隧道形拱門下,我們看了一下石磚上確實還似有子彈打擊時留下來的彈孔。我們仔細看了很多地方有修補的痕跡。看到這,我不禁想到當時敵我雙方激烈爭奪此關的場景:我方拼命抗擊,敵方一發發炮彈打來,打在關上,石磚飛濺,留下彈孔。
“走,到上面關樓去看看,上面有三層。其中第二層,我們敬愛的周總理和越南人民主席胡志明也來過呢,都在裡面會過晤呢。”
老鄉戰友的話激起了我們立即要去看看偉大人物去過的二樓的慾望。
我們穿過隧道形拱門,由關前左側底座的臺階梯向關樓走去。
來到第一層的入口處,我們見這層樓的走廊與通往金雞山一條非常陡峭的路相通。
老鄉戰友說:“待遊玩了這關樓我帶你們上去玩。”
我們由一層走廊進入一層室內,先從一層看起吧,儘管我們急著去看第二層。裡面也不太寬,我們看到在四周的牆上都張貼著一些圖片,這些圖片有鎮南關大捷、鎮南關起義、紅旗插上鎮南關等等。在靠近室壁的玻璃箱體內陳列著一些相關戰爭紀念用品,刺刀呀、大刀呀,長矛呀,等等。我們見這些都生鏽了,其中大刀刀口上還有一個大缺口。我們想,這些應該是後來附近山上撿來的。看見裡面陳列的一面旗子,已變得十分灰暗無鮮了。我們除了看這些文字說明,也聽老鄉戰友給我們解說。另外,裡面還有解說員在解說。
看完了第一層,我們由另一個門口出來,在走廊處照樣看見有一條非常陡峭的路通向緊挨的高山之中。老鄉說,這座山叫左弼山。
我們終於來到第二層了。知道周總理和胡志明主席來過這裡,我們感到特別神聖。
進得室內,只見在對面窗下襬著一個茶几,茶几兩邊緊靠的是高檔的座椅,茶几不大,上面放著茶杯、茶壺、菸灰缸,左右兩邊分別坐著越南胡志明主席和周恩來總理的蠟像,兩人象是在熱切交談的樣子。在室內的兩旁分別放著樣式相同的椅子或排騎。地上鋪著地毯。右側椅後應該是室壁,看得見裡面放著很多資料。室內雖陳設簡單,但莊嚴肅穆。
聽解說員介紹,周總理曾兩次來過這裡與胡志明主席會晤,也就是在這裡與曾經的越南建立同志加兄弟的關係。也就是從那時起,把“睦南關”改名為“友誼關”的。
舍下第二層,上到第三層。不過,第三層我們覺得沒什麼看頭,它只不過是我國九大名關的一些圖片展覽罷了。我們只是象徵性拍了幾張照片。
下到第一層,老鄉戰友問我們去不去登高望遠,看看山上景點。我是有點想去,可弟媳看到那麼陡峭的路——幾乎是75度,說:“不去啦,ⅩⅩ可能要背,我也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陡峭的路,我看見都怕,我怕我上不到半路,腳都酸了。”
我只好打消念頭。實際上,時間也不允許我們再到上面去玩了,因為去玩至少要一至二個小時,那樣我們今天不可能趕到德天瀑布去玩了。還有,老鄉要我們回程時,無論如何要到他店裡落座一下。因此,我們只好下得關來。
臨走之時,我們不忘在關前拍一個合影。
(八)
我們由原路折回憑祥市區。
我們看過地圖並問過老鄉戰友,從憑祥去德天瀑布也有兩條路可以駛,一條是沿中越邊界,廣西境內省道線,不過這條路雖然近一點,但路況差一點,一條是回崇左經大新至德天瀑布,雖然遠一點,但路況好一點。考慮到安全性和時間的允許性,我們還是去第二條。不過,現在我們還不能啟程,因為我們老鄉戰友無論如何要我們去他的“薄店”裡落座一下,沏下一杯茶再走。是呀,這次出來旅遊至憑祥,至友誼關,多虧這位老鄉戰友的悉心相待,才使得我們旅途更加順利,更加愈快,我們再沒有時間,也要去光顧一下。再一個我們也想找到他的店。
老鄉戰友領著我們來到憑祥市南開發區王朝紅木傢俱市場,在一個裝飾十分豪華的門面停了下來。
“這就是我的薄店。”老鄉說,“今天早上本來邀你們到這兒來,可你們遊友誼關那熱切的心情,只好陪你們去回來再來。”
我們看見在它的門上面掛著“紅韻閣紅木商行”的店牌,顯示的門牌號碼是A—28號。
老鄉開了卷閘門,我們進了店內。
進了店內,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老鄉戰友開的是紅木雕刻高階藝術品類、名字畫類、奇石類、化石類、根雕藝術類及一些其它的特別稀少的動物骨骼雕刻藝術品類的商行!滿店擺的都是。保守估計,少說也值兩百萬!難怪老鄉出手那麼豁達,是有這麼大一個家業,這麼好一門事業!
在南寧,我也經常去古玩城玩,對這些東西的價值性多少還有點懂。
老鄉進店後,他趕忙泡茶。我們忙細看。
“你們知道,我這些貨一般是從哪進貨來的嗎?”老鄉一邊泡茶,一邊問我們。
“我這些紅木大都是從越南那邊進購的。”老鄉不等我們回答而自答道,“像一些奇石類,根雕類我一般都是從我們內地市場進購的。”
“為什麼要從越南那邊進購紅木類?”我問道。
“因為那邊盛產紅木,相對來說便宜很多。”老鄉戰友答道。
“那南寧古玩城你去過沒有?”我又問。
“那個地方,我當然經常去囉。”
爾後,老鄉戰友從箱子裡面拿出一個白色雕刻藝術品來。
“這個象牙雕刻,你們說,能值多少錢?”說著,他遞給我們看。
我接過一看,見上面密密麻麻雕刻了許多古代人物,這些人物形態不一,且栩栩如生,真是雕工精細,堪稱絕倫。
“一萬五吧。”我說道。
兄弟和弟媳也湊過來看了看,說也是值這個數。
“你們一半都沒有說準,告訴你們,這個至少要三萬八,我才會賣。”
“要那麼貴?”我們有點懷疑。
“你們知道我進價是多少嗎?我都花了三萬二,現在這東西都在飛漲,不賺它幾千元我是不會出手的。”
接著他又說下去:“前段時間,有個買家已出了三萬五了,才賺三千,我捨不得出手。”
看來,我們真是外行。
爾後他又從箱裡面拿出一個非常特別的盒子,開啟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雕刻藝術品來。
“這個犀牛角雖然比這個象牙雕刻要小一點,但價錢還要再貴一點。”
我們不是不相信了,而是相信了。象這些稀有動物骨略角質類雕刻藝術品極具收藏價值,它的升值空間是相當大的。
茶泡好了,我們邊喝邊聊。
接著從他的談論中,知道跟他做生意的,大都是有錢買家。
他說:“現在開發這個邊陲市區了,這裡又連著友誼關,直通越南首府河內,現在到這裡來旅遊的人越來越多,這裡已成為內地人嚮往的城市了。很多旅遊人士到這裡來後都想帶一點有收藏價值且有紀念意義的物品回去。而這裡的紅木傢俱市場是中國最出名的地方,這裡已成為集散批發地。一些有生意目光的人士都來這裡採購貨源。而你們知道我的這個玩意最具收藏價值且有紀念意義的玩意了。而現在社會發展,人們越來越富裕,人們對它的需求也越來越多,而現代人藝術細胞的增加,更是使他們對它們價值的發掘。所以,它們的價值提升空間還是非常大的。可以這麼說,這一行最迎合現在社會發展趨勢了。”
老鄉戰友滔滔理論,看來是把這一行認透了,做精了。
聽他這麼說,我們只是隨聲附和。
接著又聽他說下去:
“現在到我這裡買這玩意的人比以前越來越多,有時一天賣出好幾件,甚至十幾件。不隱瞞你們說,這個賺錢確實好賺。現在北京、廣東、上海、甚至香港、臺灣都有生意人跟我建立了聯絡,他們時不時到我這裡進貨。他們說,這玩意拿到那邊去非常好賣。我有時在他們的邀請下也抽空去他們那邊考察考察。你們看吧,這店已經不夠我用了,在這不遠,我剛建了兩棟房,現在正在裝修,不日將擴張門面。”
“如果人手不夠,我們來給你幫忙吧!”我和兄弟及弟媳都這樣說。
“你們事業那麼好,你們請都請不來的。”
“怎麼會不來呢?”
“不要說笑話了。”
我們見聊得差不多了,沏好的茶也將喝完了,我們起身準備告別。
“今天別走了,就在我這裡玩得了,等會我叫我愛人馬上做中飯,或乾脆到酒店裡去吃,吃完了,我陪你們去這周圍轉悠轉悠。”
“兄弟真是太好了,兄弟這次盛情,兄弟我自然記在心裡。這次就不啦,下次有機會再造訪吧。哦,對了,弟媳不是身懷六甲,快要生了嗎?記得生時一定要通知兄弟我。”我兄弟說。
“這個可以囉!但這次還是在這裡多玩一天吧。”老鄉戰友還是極力挽留。
“我們已告訴過你了,你兄嫂假期有限,況且這次出遊的目的,是要玩遍廣西最有特色的景點,現在只剩下德天瀑布這個著名景點了。”我兄弟指著弟媳說。
“那好吧,既然兄弟這樣說,兄弟我就不留你們啦。”
我們起身告別。
臨走,老鄉把一個做工精緻的小車送給他剛認一天的乾兒子——小侄ⅩⅩ。他也送給我們一些禮品作為留念。小侄拿著小車別提有多高興了。
臨坐車時,兄弟握著老鄉戰友的手說:“兄弟這次盛情,兄弟我一定不會忘記。下次,有時間到南寧來,一定到鄙公司一聚,兄弟我定給你接風洗塵。”
“好囉,到時,我一定來!”
小車開動了。
“ⅩⅩ,與乾爹再見。”弟媳對小侄說。
“乾爹,再見!”小侄招起了手。
“再見!”
(九)
我們戀戀不捨離開了難忘的憑祥市,向我們的既定目標德天瀑布進發。
小車在往大新方向的路上賓士。由崇左通往大新的路雖然比不過高速路,但還是不錯的。由於已是中午,路上的行車不多,這更利於兄弟的加速駕駛。
沿途看到崇左往大新方向這一帶的景色與昨天南友高速看到的景色有一點不同了。南友高速看到的一般都是一些山景,很少看到房屋,莊稼,而這一帶除看到一些山景外,還看得見一些房子和莊稼了。這些莊稼一般都是甘蔗、木茹,稻田很少見。
車到大新時,已是下午2點多鐘了,兄弟問我們要不要停下來吃飯,我說,不吃了,再開一段再說吧。弟媳也表示同意。因為我們儘管早上吃了一些米粉,但車上所帶的點心夠我們吃了,有很多還是弟媳從長沙帶來的呢!我們時不時拿出來吃,所以我們並不感到餓。不過車到大新時,我們發現,作為一個縣城,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大,雖然我們的車還沒有開到盡頭,但從周圍山勢圍成空曠的地帶來看,這個縣城也大不到哪裡去,比起我們所在的縣城要小多了,大概只有六分之一那麼大吧。不過建築風格還算可以。
車繼續往前走,但車自大新向德天瀑布方向出發後,我們感覺到視覺大不一樣了。首先是山峰突出,山連山,山串山,山脈交錯,山的密度大大增加。笫二是這些山生勢奇特而神險,有的似鬼斧神工砍削一般,筆直挺立,有的突丌嶙峋,給人以坍塌危險之感,有的山藏洞穴,給人以神秘之感。第三,儘管有些太過陡峭的地方不長什麼草木,但其它的地方大都顯示出翁翁蔥蔥的樣子,給人以清新而充滿生機的感覺。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不同的現象,那就是路上行駛的車大都是清一類的小車,很難見到騎單車和行人,摩托車也是少見。另外也很難見到村莊和莊稼。就是見到的一些房子,大多是為迎合旅遊而開發的。我們想,這裡如果不開發旅遊線,是很難見到人煙的。
由於屬於典型的山區路,所以車在上面行駛,時感上坡下坡,時感轉彎抹角。雖然路面僅能供兩輛車通行,但還是一流的。
車穿過碩龍鎮一隧道後,在與憑祥沿中越邊界而來的路的交匯處的旁邊,我們見有一處飯店,我們就在那裡吃過了中飯。
在路的交匯處,我們見到有一條河,一股很大的河水從上游流下來。我們猜想,這肯定就是德天瀑布流下來的水了。因為有這麼大的水才可能形成瀑布呀。不過,那水是黃色的。顯然它的上游或剛下過雨。
順著河水往上走,我們知道,這裡離德天瀑布不遠了。我們看瀑布的心情在逐漸增強。可是離德天瀑布大約3公里處,堵車情況發生了。怎麼辦?現在已經4點多鐘了,如果不能快速疏通的話,德天瀑布我們怕是看不成了。如果真是這樣,誰又甘心?
看得見有車往回掉頭了。我們是不可能就此回頭。
弟媳帶小侄下車去打探了,我和兄弟在車上等。見返回的人我們就問堵車原因。他們回答說,車位瀑滿了,裡面停不了。現在交警在裡面疏理,出來十輛,再放進十輛。哎,我的天呀!照他們這樣說,開車進去很可能熬到天黑,那還有什麼看頭?見是這樣兄弟對我說:
“X哥,你乾脆與弟媳和小侄走路去看得了,我就開車慢慢進來,看得成就看,看不成我有的是機會。”聽他這麼一說:“那好吧。”
我忙下車追趕弟媳與小侄。追到後,我對弟媳說明了情況,弟媳與我走路往前去了。
走到越臨近德天瀑布,越見車沒有那麼緊挨著了。而是見車向前移位也快很多了。出來的車好遠不見有車呢。後來我們才明白,這是前面的司機當時見前面堵滿,很難行車,有好多的司機乾脆就地停車,下來走路去看瀑布了。難怪我們見很多的車停在靠邊的路上,裡面人早已不見。見是這樣,我忙給兄弟打電話,告訴情況,叫他馬上就空跟過來,我們在買票處等他。
到得那裡買好票,還沒多久,兄弟就開車過來了。
安放好車,立即從入口處進入。進入十來米,就可以看到瀑布了。
看瀑布的人真多,遍地都站滿了人,他們拿著照相機或手機不停地拍著。我們走到護欄旁,選好位置,拍了好幾個快門。
拍好後,我們才仔細欣賞起瀑布來:
只見在周圍群山的襯托下,在兩旁青翠樹木的掩映下,我們不能看見水源何處,只看見七、八十米的高處,一股流水傾瀉而下,衝撞在有三級起疊的岩層上,濺起一層層的水花和水沫,煞是好看。那三級跌濺流在岩石上形成八、九十米寬的水流,就象披掛在岩石上的布匹一樣——“瀑布”之稱,也就是由此而來的吧。那冒散蒸騰的水氣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虛無縹緲,有似王母瑤池前繚繞的雲彩一般。
那衝撞激盪的水勢,其感氣勢磅薄。那衝撞進發的聲音,傳得很遠很遠,它迴盪于山間,實感音樂之美。這些的這些,給人甚感是大自然風光的絕佳之作。
在瀑布下的水潭中,一些自駕遊的小筏在盡情地搖櫓遊蕩,他們的動感,更是增加瀑布美景的動畫之感。
在與德天瀑布相距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也有一處瀑布,是越南境地的瀑布,名日板約瀑布。不過它與德天瀑布來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但是它的存在給德天漏布的知名度更提供支撐,因為一個地方能夠看到兩國的瀑布。我們從門票上的導遊圖得知,它是德天瀑布的孿生瀑布,是歸春河大小不一的分支,它們經過兩百來米的分開,又重歸歸春河。
看到流徑量這麼大的瀑布水。兄弟問我這水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是從越南來的?還是從廣西境內來的?我查看了一下地圖,知道這兩個瀑布的發源地是廣西靖西縣新圩鎮的山系中。它經化峒,由嶽圩處流進越南境內,在越南境內轉了一個100度的彎後,又重新流入廣西境內。
看到流徑量這麼大的水,我們問一些知情人士,這水一般經常有這麼大嗎?知情人士告訴我們,算你們走運,這不,上游才剛不久下過雨嘛,要不,這水還是黃色的呢。要是在以往這個時候,很難看見這麼大的水。今年春上鬧大旱,這裡幾乎要斷流了。他還告訴我們,到這裡來的最佳月份是4-11月,在其它的月份裡,一般河裡水量少,影響瀑布的效果。
看來我們還真走運,要不看一個沒有多大流量的深布,那才大煞風景。我們也從門票風景簡介上得知,這裡的年平均水流量是黃果樹瀑布的三倍,看來,這裡的年水流量還是蠻大的。
我們本想到瀑布下小潭駕小筏去近距離接觸瀑布,以感受它的另一番風采,可天色已不是太早,不允許我們去近距離感受了。我們只好順著寬闊的觀景大道向我們務必要去的中越53號界碑的地點的方向走去。
快接近界碑的路段時,我們見路的左邊擺滿了小商飯們的攤位。這些攤位太多賣的是有收藏價值且有紀念意義的小型別的紅木雕刻品,古玩類,以及一些裝飾佩帶類和小玩具類,琳琅滿目,目不暇接。我們邊看邊走,邊在搜尋心儀的“寶貝”。或是給家裡人買一些喜歡的“寶貝”。當然,我還有個小侄在此,我一定要給他買一件他非常喜歡的東西。
我們途徑一攤位時,見有擺賣望遠鏡,我想給小侄買,我拿起一個價錢比較貴的大型望遠鏡問小侄喜不喜歡,他直搖頭,我也只好不買。後又經過一攤位時,有玩具飛機賣,其中有一架飛機很是特別,它是用炮彈殼加工做起來的,樣式相當精緻美觀,連我都有引發我的童心,小侄必喜歡無疑,當我掏錢給他買,問他喜不喜歡時,他還是搖頭。那我問他,這麼好的飛機,你都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呀?他不作聲。弟媳和兄弟說,他家裡玩具多得很,他已經玩膩了。我沒買,只好對他說,你看見你喜歡什麼,我就給你買。但最後遺憾的是,我沒有買到他需要的東西,我覺得我對不起他。
我們不知不覺地穿越了界碑,但當時我們一點也不知道界碑的位置。寬闊路變窄了,變得高低不平,越過這個十來米的小路,就到了另一處小商販擺的攤位了。不過這裡擺的攤位挨挨擠擠的,比起剛才經過的多多了。實際上這些全部是越南人擺的攤位,而我們當時根本不知道。這是我們買東西過程中無意中問出來的。他們講話與我們中國人無異,人樣式也是一樣。如果不是他們拿出證件來證明,我們根本不相信他們是越南人。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弟媳見一個攤位有越南香水賣,就隨便問了一句,這要多少錢?對方就說要多少錢。雖然弟娘還了一下價,但還是不放心,怕貨不真,就對她說:
“你能保證你這貨是貨真價實的嗎?”
“哪裡話?我們這裡絕對是正宗貨,我們價格可以說也算實惠了,我們越南人在這裡擺攤從不騙人,不然我們怎麼在這賣東西?”
“你是越南人?”我與兄弟,弟媳幾乎同時問。
“是啊,這個哪裡假得了。”
“不相信,請拿出證明來。”兄弟說。
只見這位女攤主立即從口袋拿出一個東西來:
“這個是我們越南人的身份證。”
兄弟接過,我們湊近一看,果然有越南式文字,證件樣式和我們的身份證差不多。
“告訴你們,這邊擺的是我們越南人,那邊擺的是你們中國人。”
我們不得不相信了。後來弟媳與她達成了成交。
我們見她告訴我們這邊是越南人擺攤,那邊是中國人擺攤, 我們就問她:
“ 界碑在哪裡?”
“在那裡!”她用手指著就在不遠處的界碑說。
哦,我們看見了,只因我們來時只顧看東西沒有注意到。
我們沒有馬上去拍照,因為我們知道他們是越南人後,我們要多感受一下風情再拍。
知道了這裡全是越南人在擺攤,我們買東西的慾望更強了,一定要買一些越南東西回去作紀念,於是我們搜尋最具代表性的東西。
我們來到一個攤位前,看見擺著一些胡志明頭像(胡志明的頭像我早就認識)紙幣類的東西,憑感覺這些一定是越南幣,就問:
“這個是什麼?”
“越南盾呀。”
“是越南錢吧。”
"是呀,越南錢叫越南盾。"
“是拿來賣的嗎?”
“當然囉!”
“怎麼賣?”
“二十五元一套。”
我拿起仔細看了看,有5張,最大的幣值10000,最小的是200,中間的三種是2000、1000、500,這麼多錢,有意思,但我不懂得究竟能值多少人民幣,就砍起了價:
“十五元,怎麼樣?”
“老闆,二十元!”
我認為最具有代表性,不跟他熬價:“好!成交!”
5張,合計一萬三千七百。合算!二十元買了這麼多越南盾!
後來回到公司後,向同事打聽一元人民幣能兌換多少越南盾的情況時,有同事告訴我,一般來說,一元人民幣可以兌換2000越南盾。他說目前中國境內還沒有開通這個兌換品種。看來,我是買貴了,但我不後悔,因為我是花錢買紀念!
兄弟和弟媳見越南的紅木筷子很漂亮,買了三把,他倆說,這也最具有代表性了,天天吃飯都可以用到它。兄弟說,他準備自己用一把,一把給爸媽,一把給岳父一家。
後來我給讀航空大學的女兒買了一個紅木手鐲和一個我認為她最喜歡的佩帶裝飾品——有龍圖案的玉石,也給小兒買了一個三個猴子爬繩的玩具以及一些其它的玩具。當然也給愛妻,老媽也買了一些她們喜歡的東西。兄弟仨也買了很多東西。
我們見買東西差不多了,就到界碑面前來拍照,我們儘量把越南人的攤位拍進去。
這裡我們見到三個界碑,兩個新的,一箇舊的。兩個新的與友誼關見到的是一個模式的,建立的高度也差不多。舊的,做工粗糙,大概有一、二百來年的樣子。我們看到這塊碑都曾斷裂過了,是用水泥什麼的把它粘接起來的。
我想,這可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發生的中越戰爭中,越方所為。
對了,關於這塊碑還有一個迷人的傳說,這是我回公司後聽同事講的,現把它新增進來,供哪位仁者有緣看了我的遊記之後,能增加點樂趣。相傳在清朝的時候,清朝為了劃規邊界,一統邊界,就派官兵到這一帶挖坑樹碑。聽說那個時候的界線遠不是在這個地方,而是還在過河那邊很遠,只因那時山高路遠,交通極為不便,抬碑的官兵累得嗚呼哀哉,當時又天色已晚,又要越過河流,就胡亂找個地方挖坑立了,也就是現在的53號石牌這個地方。傳說終歸是傳說,它只不過增加後人對它的興趣罷了。
有一塊界碑是立在瀑布口不遠的地方,從它的下方一點可以向下府視瀑布,但不能看到它的全貌。如果膽子大一點走到最外邊一點,應該差不多看到它的全貌吧。我們就是在靠裡一點看,我們可以看到瀑布二、三級跌落的情況,覺得它的氣勢比遠觀要激烈很多。當然那水氣蒸騰的樣子盡收眼底,不過沒有來時對面看到的那麼壯觀了,因為此時沒有太陽的照射了。但是覺得它更濃,覺得它更充滿著神秘感。
站在此處聽聲音卻是大得多,講話小一點會聽不到。身在此處,更能感覺到瀑布的險峻與雄壯。
站在此地帶可以清楚地看到瀑布口上游河流的情況,河面很寬,水流急促,水很橫。
我們見天色不早,不敢在此久留,又回到越南攤裡轉悠一會,拍攝了一些照片往回走了。
在往回的路上我們想,如果今天不是堵車,我們下車走路,那我們肯定多玩得一個來小時,我們在這裡可以多感受一下這裡的風景和異國風情了。或者還可以多看一個景點。不過,我們還是不感遺憾,因為我們最終踏上這個風景區感受到瀑布的魅力和越南風情了。
當我們出得景點大門來到車旁時,已是晚上七點半鐘了,天色已是很暗很暗了。
(十)
由於我們來得晚回得也晚,路上根本不見來車,雖然天黑有點受影響,但在兄弟的高超水平下,車速開得與白天根本不差多少。
車到大新時,我們不是走大新到崇左,再由崇左往南寧我們來時走過的路,我們而是走由大新直接至南寧這條路。由於天黑,一路什麼景色也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我到要講出來,就是在這段路上的很多路旁看到站立兩排密密麻麻的一種什麼樹,車燈照在上面白白的,秀直挺拔,非常受看,就好象路旁的護欄一樣。它的存在,除了增加晚上的獨特美景外,更增加晚上行車的安全感。
在車上,我們談論著這次出遊的“成就”,雖然這次出遊有些景點沒有細看,甚至個別景點只是點到為止,但我們在僅限的兩天短短時間裡所玩著名景點的數目,所行駛景點的行程,以及所受的禮遇怕是沒有人經歷過吧。
兄弟說得好,我們這次出遊的目的,主要不是在於欣賞,而是在於經歷。至於欣賞嘛,以後有的是時間逐個來細細遊覽。
他說,象德天瀑布景區,以後有時間,定要專程來,甚至不怕留宿,也要把它所有的景點欣賞個夠。
(十一)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晚上12點了,雖然時至已晚,但我沒有馬上睡,因為我還在回味著、興奮著……
本文完成於2010年10月8日(部分圖來源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