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疾病我覺得對經歷過的家庭,而言是所有家庭人員由內到外的體會是痛不欲生的,一方面是精神壓力,另一方面是身體內心的煎熬。精神疾病的治癒是一個家庭長期奮鬥的過程。那體會可謂是由內及外的冰霜交加,大雨滂沱,翻山越嶺不同的感受,似乎不像我講的風景現象那樣的美麗與正常,事實上好比一個活人被活活扒皮的感覺,一方面是身體內心的疼痛,另一面是精神上的燒灼,好像是熱板上的一塊肉在冰與火之間來回翻炒,直到肉熟了裝到盤子裡,在我父親的精神疾病期間,至少我是這麼一個感覺,很多次在治療過程中想過要放棄,很多次喋喋不休的抱怨過,甚至也想過放棄治癒可能性,我覺得這個疾病無法根治了。
2013--2021年初,父親住院治療當中,我觀察有一個普遍的現象,就是15-18歲患有精神疾病的青少年不在少數,40-70歲中老年為多數,我覺得青少年患有精神疾病是不幸的,常常在住院樓的窗邊看到偷偷流淚的父母,其實我與他們的心情一樣,或許是因為我們相同吧?我也那麼偷偷地哭泣過。我覺得老年人患有精神疾病也是不幸的。因為有些老人行走不方便,有兒女揹著老人上下樓的不在少數,因為老人癱不能下地行走,有兒女端屎端尿的也不在少數。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不幸,我覺得他們承受的都是難以啟齒的言不由衷,所以我是幸運的。在父親精神疾病住院期間,我帶父親去過很多家精神疾病醫院,在住院治療期間比比皆是這種現象。畢竟,同樣問題的困擾,於是不約而同就深有體會,這些說明了我足夠幸運,父親恢復正常也是必然的。那麼父親恢復正常,主要原因是醫院正確的治療,以及家庭堅持不懈的努力。所以我要分享的就是後者,為什麼講?我既不是因為瀏覽量而講,又不是因為博得同情心而講,主要是講長達七年家庭不懈的努力。2021年至今父親沒有住過院治療與吃過精神疾病的藥,算是父親基本脫離精神疾病的折磨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全家人都恢復幸福的笑容,我覺得沒有比家庭幸福更好的理由了,所以,我希望千千萬萬精神疾病的家庭都能夠幸福。
我父親的精神疾病型別是:雙向情感分離、失眠。幻聽、幻想,幻聽比幻想較重一些,幻想並不太重。2013-2014年期間因為不甘心,在此期間開始閱讀大量關於精神疾病心理輔導的書籍。2014-2020年根據父親的實際病況為其做了大量心理輔導。2013年父親的精神疾病治療中,我們尋求過心理輔導,但是結果不太理想,心理輔導師越輔導父親就越興奮,也許正應了老俗話:心病還得心藥醫的願意吧?所以知夫父若子,就生下勵志學習心理學的想法。在無奈之舉下根據當時病況,我二天二夜沒有睡覺,我努力地詳細綜合分析著,尋找治療方法與方案,結果是越想越偏。因為自己不是一名精神疾病醫生,一切都無從著手,說得直白點,當時我就是在瞎想。那麼這是一個人的人之常情,不可能不胡思亂想。並不是因為不相信醫生的治療,只是人的本能反應,尋求因果關係追溯的意識而已,簡單說:本能反應上會問什麼是精神疾病?我父親是怎麼得這病的?諸如此類的問題。經過堅持不懈的學習與閱讀,對我父親的精神疾病就有了一些頭緒,也在長達七年時間裡,不斷地嘗試摸索當中,尋找到一個治療方案,第一、堅持服用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第二、堅持精神疾病的心理輔導。第三、堅持良好的生活環境。第四堅持良好的飲食習慣,第五、堅持良好睡眠。第六、堅持讓病人不斷嘗試與外界接觸的情感訓練。
我總結了這六條事項,因為環環相扣息息相關,所以我不能分開來講述,那麼我就把我父親的實際例子舉出來講講,以便於大家能夠合理的為自己所用。大家可能不太瞭解,吃藥對有些精神疾病的病人而言是一個難題,因為他們非常的不配合和抗拒吃藥,所以吃藥是一件麻煩事,但是藥物治療是治癒的核心,或者說吃藥又是唯一治癒大的有效途徑,不得而講的一個話題。那麼我們就圍繞著心理學的角度做一個闡釋,我的父親就是這麼一個狀況,“我沒有毛病,我不吃藥”,或者說:“給我滾出去,我不吃藥”,或者說:“我不吃藥,走回家”,或者“一句話不說”,或者說“你給我叫大夫去,我問他好了還吃什麼藥?”,或者說“我討厭隔壁床上的傢伙,”等等這些治療期間的話。因為精神疾病患者需要心理輔導,心理輔導好比是水,那麼精神疾病患者好比是魚,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格外注意這些話,也就成為心理輔導之前準備的鑰匙,一把能夠開啟我父親心扉的鑰匙,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我沒有毛病,我不吃藥”這時候根據我對父親瞭解,因為是住院期間,所以我父親是自己意識是不清晰的,父親即便是精神病發作,但終歸還是有思想的,只不過思想是一陣一陣的亂掉了,所以父親納悶好端端的怎麼讓我吃藥呢?他自己認為他是正常的,其實父親是不正常的,只是父親的思想意識分不清楚。那麼找到了這個原因,對我們下一步的心理輔導就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了,這個時候我選擇不要以勸說的姿態,進行勸說式的讓我父親吃藥,我會這麼說“爸爸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你覺得那裡不對勁嗎?那咱就不吃了您給我說說怎麼了?您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是太好?您告訴兒子嗎 ?到底怎麼了?”,順著話題開始反問,父親這個時候是有情緒的,這些反問他肯定會回答,我父親只要回答我,我就能找到安撫他情緒的話題,那麼交談之中我父親經常會,出現不著邊際的理由和語言,這個時候我會把身份放到我是一名心理師的角色上,我就不會企圖把他拉回到現實當中來,讓他閉口,我會順著父親不著邊際的理由與語言,製造他有病需要吃藥的假象,在心理輔導上不能太過直接,也不要太過激進,要從心理學角度上,像釣魚一樣慢慢的放線,迂迴戰術進行心理輔導,他有反應你安撫情緒,他有放鬆你就稍微製造假象,不要急攻心切,要把節奏牢牢地控制在你手裡即可。“給我滾出去,我不吃藥”,這個時候也需要做適當的心理輔導,這個時候因為情緒激動,為了保障能為他做心理輔導,我會選擇什麼都不說,笑嘻嘻的離開,注意是笑嘻嘻一定要保障他能看見,不要說話輕輕的從他身邊走開,出了醫院二話不說直接購買水果,任何一種水果只要是他喜歡吃的,就帶上回到病房,我的外出時間一般不長,以免造成我父親的極端行為,我不說話只是笑嘻嘻的,我從門口露個調皮的頭,往裡面看,敲擊著門,引起父親的注意,把水果舉起來一定讓他的看得到,只是從物質上切入安撫他的情緒,另外要利用一個情感,父母都是疼孩子的,所以他會處於本能毫無條件的原諒你,這個時候我會表現撒嬌的狀態說“怎麼了爸爸?您還和你兒子生氣嗎?您消消氣,”,說著就遞上水果給他,等情緒穩定之後,再開始相應的心理輔導,還秉承心理輔導師的角度,我不輕易發表意見,聆聽他訴說著,一旦有機會我就製造吃藥合適的情節,緩慢進行。“走回家,我不吃藥”,我父親說這話的時候,他是感覺到環境威脅,或者是情緒上不安,造成內心的恐懼與不適應,這時候我會注重理輔導恐懼帶來不安,我會笑嘻嘻的說:好的爸爸,(看時間早晚)早的話就會去護士站請假,立即回家,晚的話,就會答應他,明天一早就回家。然後慢慢的做心理輔導,引導吃藥,一定要信守承諾帶他回家,哪怕是千里迢迢,一定要回家,回家不是單純的回家,從信任上給他最大的安全感,對你產生依賴,這樣可以省去很多心理輔導上不必要的麻煩,回家路上我還不會忘記給他製造一些小插曲,比如我會帶我父親去玩一玩再回家,回到家之後父親很快就穩定了。這個時候我站在心理輔導師的角度上,還會考慮一個因素,讓父親嘗試與他的姊妹兄弟攀談,會主動打電話求助姑姑或者叔叔,以及父親的玩伴和朋友的幫助,一方面讓父親適當接受情感,另一方面讓父親不安在熟悉環境中退減。注意一個前提,那就是一定要把詳細的用意告訴來幫忙的親朋好友,有效規避了我父親心理上的缺失。“你叫大夫來,我問他好了還吃什麼藥”,這個時候父親是出於對治療上產生的懷疑,還是之前提及的。他意識是不清晰的,他覺得自己處於沒病的狀態,對醫生產生質疑與抗拒,那麼這一方面基本上不需要我們太多幹預,醫生會幫助我們消除的,我們只需要安撫病人情緒,請假出去玩一玩稍加放鬆就可以了,至少我是那做的,父親也沒有太多牴觸情緒,最好的去處就是去溫泉泡一泡,因為洗澡能夠增加我們的血液流通,這樣對我們神經是有一定好處的,飲食上我一般以魚肉、排骨為主,儘量多讓父親的肉蛋白攝入量大一些,這個要根據血壓高不高來合理膳食,也沒有太多注意的事項,根據情況儘量吃好。
我父親的精神疾病常常在春初和秋末復發,在季節變化的時候,我會格外留意他的情緒變化,做出合理的應對措施,一方面多增加心理輔導,另一方面加大吃藥監控力度,加強巡夜觀察睡眠狀況,一旦父親一連好幾天不睡覺,那麼就必須去醫院治療。2013年我父親的精神疾病全依賴藥物治療。2014-2017年我父親一面配合藥物治療,一面配合心理輔導治療,2018-2019年我父親開始間接性藥物服用,另一方面慢慢轉型以心理輔導為主。一面依賴藥物治療,又一面依賴心理治療,最後不依賴藥物治療,依賴心理治療,以至於最終變成正常人一個。所以說:精神疾病的藥物治療要想被心理輔導代替不是不可能,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需要一個合理的治療方式。希望從我父親的精神疾病的敘述上,能夠幫助到其他的精神疾病患者快速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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