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琅琊陽都,其實沒有太多的記憶。雖然祖上為朝廷供職,但是並沒有因此而過得有多麼充裕。
父親去世之後,我和哥哥一起搬到了叔父的家裡。
不久,原豫章太守周術突然病故,太守職位一下子空了出來。當時,叔父和荊州牧劉表有些舊交情。於是,劉表向袁術舉薦了叔父。袁術深信劉表,於是委派叔父擔任豫章太守。
但是,當漢室朝廷知道周術的死訊後,便委派另外一位大元朱皓赴任豫章太守。
這個時候就比較尷尬了,地方和朝廷出現不合。但是當時的漢室,已經沒有辦法靠一道聖旨來改變這個既成事實。
朱皓自己也沒有什麼軍事上的勢力。朝廷給他的意思大致就是,你打下來,你就是那地方太守,打不下來的話,我們就換個人繼續打,然後當太守。
朱皓左思右想,到嘴的鴨子可不能給飛了。畢竟,人一生能有多少次面對這樣改變命運的時候 呢?於是他找到當時揚州刺史劉繇求援。
劉繇也是漢末一代梟雄,一生征戰,換得揚州刺史。後來與江東袁術孫策多年交戰。功勳蕾蕾,官至揚州牧。當時揚州乃是江南重鎮,山靈水秀,物產豐饒。他旗下自然也是兵多糧足。劉繇和朱皓一陣密談後,應該是做了一些交易。
隨後,朱皓同劉繇一起率兵圍攻豫章。叔父其實沒有什麼兵力,所以很快就敗了下來,把豫章拱手相讓,帶著一些殘兵家眷和我們一起,退守到西城。
到建安二年,即公元197年。西城百姓在朱皓的內外鼓動下,群起造反。叔父不得不帶著我們再次流離失所。
後來,叔父萬般無奈之下,決定投奔荊州牧劉表。因為劉表和叔父同為漢臣,也有些舊日交情。劉表也念在往日舊情,收留了我們一家。
投奔劉表之後,叔父終日眉頭緊鎖,不見言笑。我明白,他心裡其實放不下太多,只是很多事情都已經無力迴天,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不久之後,叔父鬱鬱而終。我便和哥哥也不便繼續呆在荊州,於是一起搬到南陽,一個襄陽城外偏僻的山崗。我們在那裡晴耕雨讀,日出而作,也算是在亂世中落得個清閒自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