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概要
雙清別墅是那樣安靜,深藏於香山腳上的綠蔭深處。這裡是毛澤東進入北平後的第一處辦公和居住的場所。
在1949年一段特殊的日子裡,毛澤東在這裡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光 。讓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在雙清別墅涼亭裡讀報的那張照片,“佔領南京”幾個大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是1949年4月24日,這一天,正是毛澤東入駐雙清別墅的第30天,也是國內國際形勢發生和即將發生巨大變革的一個月。
毛澤東在雙清別墅連續會見了許多重要客人。這其中有張治中、邵力子、章士釗等,也有大批已經來到北平參加協商建國的民主人士。
當國共最後一次和談破裂,毛澤東和朱德釋出了向全國進軍的命令。橫渡長江,佔領南京,解放上海,中國人民解放軍凱歌高奏,解放了大江南北的廣大區域。
渡江戰役中發生“紫石英號事件”,解放南京發生了誤入司徒雷登寓所事件,毛澤東審時度勢,妥善處理了這些涉外事件,但在涉及國家主權的原則問題上決不讓步。
1949年7月至8月,毛澤東先後寫下四篇評論,透徹分析了美國的對華政策,揭露了美國扶蔣政策的實質,闡述了中國革命的正義性和偉大歷史意義。《別了,司徒雷登》,是其中最具魅力的一篇。
為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28週年,毛澤東還在雙清別墅寫出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著述之一―《論人民民主專政》。
隨著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召開臨近,毛澤東要正式搬家了。9月21日,毛澤東正式移住北平。
引子
1949年的北平,春天來得稍晚。
香山雙清別墅外,蒼松翠柏在春風中,發出波濤一樣的呼聲。
戰地攝影記者徐肖冰和莊唯,早早來到雙清別墅。他們準備為毛澤東拍攝資料影片。
習慣夜裡辦公、上午休息的毛澤東,此時尚未入睡。秘書送來《進步日報》,報告說:“主席,解放南京的捷報印出來了。”毛澤東接過來,坐下仔細看。
徐肖冰在靠近毛澤東的瞬間,按下了快門。
毛澤東在香山雙清別墅閱《進步日報》刊載的關於“南京解放”的訊息
這是當代中國最著名的照片之一。毛澤東左手拿著報紙,報紙剛好在晨風中垂下一角,“南京解放”四個字赫然在目。
這是毛澤東入駐雙清別墅後的整整一個月。
這一月,也是國內國際形勢發生和即將發生巨大變革的30天。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永遠不落的紅太陽:篇四·雙清紀事
1949年4月24日上午11點,新華廣播電臺播發了毛澤東5個小時前趕寫的新聞稿。
新華社長江前線22日22時電文:
人民解放軍百萬大軍,從一千餘華里的戰線上,衝破敵陣、橫渡長江。
“在人民解放軍百萬大軍攻擊之下,千餘里國民黨長江防線全部崩潰,南京國民黨反動賣國政府已於昨日宣告滅亡。”
那一晚,雖然幾乎徹夜未眠,可毛澤東的文字,仍然乾脆、有力,無可辯駁。
正如毛澤東在他著名的檄文中所說,“幾千年以來的封建壓迫,一百年以來的帝國主義壓迫,將在我們的奮鬥中徹底地推翻掉。”
時間回到1949年4月1日,當國民黨政府和談代表團抵達北平,走下飛機的首席談判代表張治中,心情其實很是複雜。他原本已經請辭和談代表,並決心留在西北,卻不斷收到李宗仁催促其參與和談的電報。國民黨代“總統”李宗仁口頭上表示願以中共所提的條件為基礎進行和平談判,實際上卻是想爭取喘息時間,部署長江防線,阻止人民解放軍南下,實行“劃江而治”。
張治中自然知道,這是不可能達到的。
抵達北平的當晚,老朋友周恩來即到六國飯店看望張治中。可是這一次,周恩來非常嚴肅地質問了張治中:“為什麼離開南京前要到溪口去見蔣介石?這種由蔣導演的假和平,我們是不能接受的!”
4月8日,毛澤東在雙清別墅會見了張治中。一見面,毛澤東就拉著張治中的手說,感謝你四年前在重慶家中對我的招待呀!
隨後,兩人老朋友般地交談,一直聊了4個鐘頭。
1949年,毛澤東,周恩來與張治中在北平火車站月臺交談
接下來的幾天,毛澤東在雙清別墅,分別會見了國民黨政府和談代表團代表邵力子、章士釗、黃紹竑、劉斐、李蒸和盧鬱文。
4月13日,勤政殿內,和平談判進入為期5天的正式談判階段。毛澤東寫信給周恩來轉告張治中:“十八日以後,不論談判成敗,人民解放軍必須渡江。他們派回南京的人,十四日上午去,十五日下午必須回來。十七日必須舉行簽字式。”
毛澤東告訴周恩來:“談判代表團因南京不同意簽字而不敢籤,並有些人要回去,則必須爭取張(治中)、邵(力子)、章(士釗)三代表……留在北平”。
進入正式談判這一天,遠在奉化溪口的蔣介石,不顧勸阻,堅持爬上四明山。不知蔣介石做如何想,前兩次下野,他都要爬這座山。
南京大學民國史研究中心溪口研究所研究員王舜祁:“(蔣介石)從山路一直走,走4個小時,走到那個地方,徘徊、看書,一直等了三刻鐘,最後才離開。蔣介石頭腦當中,希望這個神靈保佑。”
4月15日,談判進行第二次會議。周恩來正式指出,4月20日是最後簽字日期。“我們所以定出限期到20日為止,就是因為適應全國人民熱切的期待。”
到了4月21日清晨,《國內和平協定(最後修正案)》,被國民黨政府拒絕的訊息傳到北平。
當張治中先生起床推開窗子,北平街上,報童們“號外!號外!毛主席、朱總司令命令人民解放軍進軍長江”的高聲喊叫,已經響成一片。
其實一天前,長江之上還發生了意外。
4月20日上午,一艘懸掛英國國旗的軍艦,從上海方向逆流上行,駛入了人民解放軍渡江東突擊集團的防區。
“紫石英號事件”目擊者文春堂:“因為從小我在灘塗上玩,那個時候只看到這個軍艦往上游開。他的船,長度和這個(船)差不多,比這個船長一點,上面有三層樓子,三四層樓子。”
在鳴炮警告無效後,解放軍炮兵對進入我作戰區域的英國軍艦進行炮擊。
“紫石英號事件”目擊者文春堂:“打第一炮我在路上跑,跌了一個跟頭,震動啊。”
21日,遠在香山的雙清別墅,毛澤東剛剛釋出完《向全國進軍的命令》,電報室又送來粟裕、張震的電報。得知外國軍艦進入解放軍渡江區域,毛澤東覆電:“凡擅自進入戰區,妨礙我渡江作戰的兵艦,均可轟擊。”
國防大學國家安全學院教授盧勇:“那麼當時國際上也在觀察這個事情,他們都要看看,中國共產黨會以一個什麼樣的立場和態度來處理這個事情?”
4月30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發言人為英國軍艦暴行發表宣告,向世界宣告:“中國的領土主權,中國人民必須保衛,絕對不允許外國政府來侵犯……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和人民政府願意考慮同各外國建立外交關係,這種關係必須建立在平等、互利、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的基礎上……”
這宣告,實際上是毛澤東在雙清別墅起草的。
從外交總方針出發,我方最終有理、有利、有節地解決了“紫石英”號事件。
1950年1月,新中國成立尚不足百日,英國政府宣佈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為“中國法律上之政府”,成為西方大國中第一個承認新中國的國家。
陸軍指揮學院教授王偉:“毛主席講的,堅持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思想,我們不信邪不怕鬼,不管你有多麼強大,只要涉及到中國的主權,我們絕不退讓。我覺得毛澤東這種信念也好,這種信仰也好,無論是在渡江戰役還是抗美援朝戰爭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早在七屆二中全會,我們一方面明確了“另起爐灶”和“打掃房子再請客”的外交總方針,同時也指出,在外交工作方面,“對於原則性與靈活性應掌握得很恰當,方能站穩立場,靈活機動。”
這裡原是美國駐中華民國大使館,也是大使司徒雷登1946年走馬上任的地方。
南京解放後,解放軍35軍一位營長為部隊安排食宿,誤入這座花園洋房,與剛起床的司徒雷登撞個正著,兩人還發生了口角。
國防大學教授少將徐焰:“司徒雷登留在南京不走,其實他是執行美國政府的命令,設法跟中國新政權建立聯絡,進行談判。當時美國國務院提出的承認新中國的基本條件,能有效控制中國領土,這點好辦。履行國際義務,就國民黨政府當時簽訂的那些賣國條約,如果你接受,那你新中國還能站起來嗎?”
司徒雷登回憶,當時美國國務院給他的指示,頗為饒舌。最後他才明白,是要我在進一步指示下達前,繼續留在中國。留在中國做什麼呢?是看看共產黨的真實意圖,商討對美國的關係。
5月13日,擔任南京市軍管會外事處處長的黃華,奉命以私人身份晤見司徒雷登。黃華指出,中美要建立新關係,美國首先應停止援助並斷絕同國民黨逃亡政府的一切關係,放棄一切有損中國獨立主權和領土完整的政策。
緊接著,雙方又進行了幾次見面。
《司徒雷登畫傳》作者沈建中:“他如果願意到北平,我們歡迎,歡迎他來。但是,他就不能以大使的身份,只能以燕京大學原校長的身份或者說燕京大學校長的身份,也不能坐大使的這個專機來,只能火車上掛一節車廂,我們可以派兵去維持秩序。”
然而,司徒雷登的行動,必須得到美國國務院的批准。
7月1日晚6時,司徒雷登終於等來了美國國務卿艾奇遜的電報:“你得到的指示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做訪問北平之行。”
而在此前一天,美國國務院政策計劃室主任喬治?凱南發來電報,告訴司徒雷登,國務院對他訪問北平一事非常擔憂。這擔憂“主要是來自國內的反對”,“這種反對,可能是很強烈的”。
8月2日,司徒雷登以普通僑民身份離開南京。明故宮機場上,沒有給他送行的人群,只有兩位解放軍戰士,遠遠地看著他。
就在他返回美國的途中,美國國務院發表了《美國與中國的關係》白皮書。而毛澤東也以一篇著名的《別了,司徒雷登》作為回答。
“毛澤東抓住這樣一個機遇,他寫了一系列的文章,《別了,司徒雷登》還有《唯心史觀的破產》,就是講,我們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有能力,我們也有信心把自己的國家建設好。”
國防大學教授少將徐焰:“實際上是闡明瞭新中國的外交政策:新中國絕不可能承認國民黨當時喪權辱國的賣國條約:新中國絕不能再當美國的附庸了。”
毛澤東寫到:“美國有很多錢,可惜只願意送給極端腐敗的蔣介石反動派。美國人在北平,在天津,在上海,都灑了些救濟粉,看一看什麼人願意彎腰拾起來。”
“封鎖吧,封鎖十年八年,中國的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司徒雷登走了,白皮書來了,很好,很好。這兩件事都是值得慶祝的。”
司徒雷登這段插曲,還帶來另一個結果。
4月27日凌晨4點,毛澤東發給渡江總前委一封電報:三十五軍到南京第二天(二十五日)有官兵進入司徒雷登住宅一事,必須立即引起注意,否則可能出大亂子。
正在進發上海途中的陳毅,接閱毛澤東的電報後,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在上海戰役打響之前,部隊停止前進。參加接管上海的幹部五千餘人,集中到滬寧線上的丹陽,進行集訓。總前委制定《入城守則》。其中一條:“不入民宅。”
有的幹部想不通,問:“遇到下雨,有傷病員怎麼辦?”
陳毅堅持說:“無條件執行,說不入民宅就是不入,天王老子也不行!”
毛澤東看到情況報告,高興地連說了幾個“很好”。
5月27日凌晨,人民解放軍以英勇的戰鬥,突破國民黨軍數道防線,解放了這座遠東最大的城市。
清晨,槍聲已經沉寂。早起的市民們驚訝地發現了在大街上宿營的解放軍戰士。
原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8軍副政委李劍峰:“就是後來我這個軍,進上海時下大雨。老百姓一開門,解放軍住在這個廊簷底下,外面還是大雨,所以老百姓一下子就,解放軍太好了。”
夜晚入城的兩千多名戰士,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分作兩排,從浙江路路口一直睡到西藏路路口,長達一里多地
西方新聞社的前線記者由衷感慨:“勝利之師睡馬路,為自古以來所沒有。”世界為之震動。
關於工作重心從農村轉向城市,毛澤東曾經感慨地對陳毅說:“我們進上海,是中國革命過一難關,它帶著全國、全世界的性質。”
1949年10月2日, 上海市人民政府大廈( 今江西中路215號)上升起五星紅旗。
五月初的北平,景色宜人。
毛澤東之孫毛新宇:“對於我們家庭來說,在雙清是一個很難得的一次團聚。在這個渡江戰役之後,我爺爺也沒想到我父親回國。雙清有個亭子,我爺爺和我伯父在那談得非常的好,融洽,這個特別珍貴。這是我伯父和我爺爺可以說是最後一張合影。他(伯父)跟我大姨劉松林結婚之前,他們還在雙清,陪我爺爺度過了一段歡樂的時光。”
或許是渡江戰役和解放南京的順利進行,讓毛澤東心情大好。在4月29日這天,他寫下《七律·和柳亞子先生》。
柳亞子先生,著名的國民黨左派,性格耿介正直,也是毛澤東多年的詩友。重慶談判期間,毛澤東曾以自己的一首舊作《沁園春·雪》相示,深得柳亞子讚賞,並填詞相和。
5月1日下午,毛澤東從雙清別墅來到頤和園,專程看望柳亞子先生。
柳亞子紀念館原館長李海珉:“柳亞子夫婦在裡邊午睡,毛澤東主席說不要催不要催:這種老知識分子,他們出來,夫人們要化化妝,男的要換換衣服。後來等了大概有二三十分鐘,毛主席就主動地跑上去握手。毛主席是兩個手握著柳亞子,柳亞子是一個手。雙方都帶著家眷一起交往,帶著一種生活的氣息的交往。”
雙清別墅,因為毛澤東的入駐引來了高朋滿座。為了協商建國,為了講解中國共產黨的方針政策,毛澤東經常在這裡同眾多知名民主人士竟夜長談。他的高瞻遠矚和深刻思想,莫不為來訪者折服;而他待人以誠,細緻周到,則深深感動了這些朋友。
陳叔通、沈鈞儒、李濟深、陳嘉庚、郭沫若等,都曾到訪過雙清別墅。兩位高齡老人張瀾和司徒美堂的到來,都是毛澤東親自安排人下山去接,並親自到門口接扶。
因為擔心上山小路陡峭,司徒美堂先生竟是毛澤東讓警衛戰士用藤椅抬進雙清小院的。
時光荏苒,轉瞬間已是六月。毛澤東要做一篇大文章。
6月24日,毛主席給胡喬木寫了一封信,說你要趕快寫一篇文章。喬木當時是新華社的社長,就委託廖蓋隆同志來起草這篇文章,然後喬木修改。後來才知道,主席對整個的修改稿都是不滿意的。他用兩天時間,自己在雙清別墅,寫出了這篇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著作之一―《論人民民主專政》。
《論人民民主專政》一文,科學、系統地闡明瞭新中國的性質、構成、前途,創造性地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關於國家和革命的理論。
毛澤東說:“總結我們的經驗,集中到一點,就是工人階級(經過共產黨)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這個專政必須和國際革命力量團結一致,這就是我們的公式,這就是我們的主要經驗,這就是我們的主要綱領。”
《論人民民主專政》一文,伴隨著香山的松濤和雙清的鳥鳴,運筆疾來。中國共產黨人與中國人民在驚濤駭浪中同舟共濟,也一定會以坦誠勇敢的氣魄,無畏前行。正如15天前,在新政治協商會議籌備會議的開幕式上,毛澤東這樣說道。
“中國的命運一經操在中國人民自己的手裡,中國就將如太陽昇起在東方那樣,以自己的輝煌的光焰普照大地,迅速地盪滌反動政府留下來的汙泥濁水,治好戰爭的創傷,建設起一個嶄新的、強盛的、名副其實的中華人民民主共和國。”
毛澤東要正式搬家了。他曾說過,我不想住進中南海。凡是皇帝住過的地方,我都不想去。
他也對雙清別墅有了感情。他喜歡這裡的寧靜,他喜歡這裡的松濤,他也喜歡這裡清晨的鳥鳴。
畢竟這裡離城區太遠,當組織決定,主要領導都要搬往中南海時,毛澤東依依不捨地告別了雙清別墅。
9月21日,毛澤東正式移住中南海。
此時,蔣介石也沒有離開大陸,他正居住在廣州東山梅花村的陳濟棠公館,關注著北平發生的一切。
1949年的2月7日,毛澤東第一次成為了美國《時代》週刊的封面人物。
而蔣介石第一次登上這本雜誌的時間是1927年。正是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的時候。
那一年蔣介石40歲,毛澤東34歲。
也正是這一年,毛澤東在八七會議上作出了著名論斷:“須知政權要從槍桿子裡取得!”
二十二年後,毛澤東也登上了這本雜誌的封面。
這一年毛澤東56歲,蔣介石62歲。
這本以保守著稱的美國知名雜誌,或許代表著西方世界的一種驚異:毛澤東領導的中國革命,真的建立起了一個國家政權?
同在1949年,許多人的命運軌跡發生了變遷。
張治中在北平和談結束後,其家屬被秘密接到北平。他作為特邀代表,參加了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和開國大典;
蔣介石1949年12月10日黯然離開大陸,飛往臺北,從此與大陸永訣;
李宗仁1949年12月8日自香港飛抵紐約,域外一住15年。
1965年李宗仁先生終於迴歸祖國,見到毛澤東和周恩來,他不止一次地說,當年如果我得以沿長江劃分中國,民族所受到的創傷恐怕幾代人也無法治癒。如果這樣的事真的發生,我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歷史告訴未來,這個自省,雖有些晚,可對中華民族來說,還是很珍貴的。
而讓所有中國人永遠感懷的,是那兩句詩: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我是@風華絕代憨小二,請繼續關注下一篇,日出東方。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