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標題是不是以為...不不,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故事有點長且有逆天大反轉,請各位看官耐心看完。
清朝嘉慶年間,淮安城有一書生叫陳生,幼年喪父,離世前父親給家裡留下了一些產業。書生與母親相依為命,他埋頭寒窗苦讀十餘載,只為在科舉考試時能一舉奪魁,光宗耀祖。
這年,陳生進京趕考途中路過一片小樹林時,聽聞林中不斷傳來女子銀鈴般悅耳動聽的笑聲。
風華正茂的他頓時就被吸引住了,好奇的循聲找去。卻瞧見兩妙齡少女於花叢中撲蝶戲耍,其中一位容貌堪稱絕世,媲美仙子。尤其笑起來時,能強烈的感染到對方,使人似乎忘卻了一切煩惱,一同開懷大笑。
陳生痴傻的望著笑著,不遠不近的跟隨在少女身後,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樹幹上。碰撞發出的響聲被少女聽到了,兩人捂嘴相視偷笑,其實她們早就發現了陳生尾隨,瞧他呆呆的也就沒有出來與之戳穿。
既然被發現了那還躲啥哩!
陳生不好意思的站出來邊揉腦袋邊歉意的向少女打招呼,兩人就這樣相識了。
少女邀請陳生到家中做客,她家就住在林子深處,是一處不算豪華卻也不失精緻的別苑,家裡的僕人都稱呼她小姐,林中陪她一起玩耍那位是她的貼身丫鬟。
熱情好客的少女家人挽留陳生在別苑小住了幾日。
這期間情愫漸長,雙方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更私下暗定終身,陳生立下誓約說科舉結束後必來迎娶她。
後來,陳生果然高中狀元,他沒有違背自己當初許下的諾言,騎著高頭大馬,用八臺大轎把心上人娶進了家門。
此時書生的母親呀,樂得真是合不攏嘴兒,眼睛笑得只看到一條縫兒。今兒家裡可謂是雙喜臨門哪!兒子喜中狀元,圓了他多年的夙夢,還給她帶回了個美若天仙的兒媳婦,這簡直是老天爺在庇佑,祖墳冒青煙了!
新媳婦名喚芙蓉,不僅人美笑容甜,對婆婆也是非常的孝敬。婆婆拉著兒媳婦的小手左看看右瞅瞅,怎麼看怎麼滿意,歡喜的不行。
新婚燕爾陳生與媳婦之間是柔情蜜意,你儂我儂,如膠似漆。
芙蓉單純善良,彷彿從不知人間煩惱為何物,院子裡整日裡飄揚出她“咯咯咯”嬉笑打鬧愉悅的笑聲,有如天籟 ,好聽至極!也感染了眾人,府中上下皆一片喜氣洋洋。
這一日,王員外之子王奎在其院牆下路過,被裡面的女子笑聲牢牢吸引住,遂攀爬上牆頭一探究竟。好傢伙,這一看不打緊,兩眼直接就鎖在了芙蓉身上。
太美了...啊!
這是人間的女子嗎?分明是九重仙女下凡來了呀!你看那身姿秀美眼眸嬌媚,肌膚賽雪如瓷,音似黃鶯出谷,聽之酥麻入骨...芙蓉走哪他眼神跟著轉哪,銷魂蝕骨 ,眼冒精光。回家後還意猶未盡,腦海裡縈繞的滿是芙蓉如仙女下凡般的音容笑貌。
心中暗暗決定了第二天還得去——爬牆!
翌日,爬上牆頭的王奎已不滿足於看看了,他見芙蓉獨自一人坐石凳上繡著花兒玩。心想著機會不就來了嘛,按捺不住躁動的心,隨即從靠牆的栆樹上薅了一把栆子不斷朝女子附近丟過去,還模仿小貓叫試圖引起女子的注意。
要說這個王奎色膽是真不小,家中已有一妻兩妾,竟還覬覦別人家的妻子。聽說他背後還有個大靠山哩,不然哪得如此囂張跋扈。
芙蓉其實昨兒就發現了院牆上的端倪。她不露聲色,貌似不經意的笑對著王奎所處的方向說了句:“亥時栆樹等。”說完便回屋了。
王奎聽後喜出望外,激動非常。
這小娘子果真上道哇,原來她早看上自己了,這不,還主動約上了哩。約會時間地點都有了,此刻回去等待亥時再過來赴約就是了!內心美滋滋的他,麻溜地跳下牆亙哼著小曲回家了。
入夜,還未到亥時,王奎早早便來到了書生家靠著棗樹的院牆下等待心上人。
可左等等右等等,這美人兒咋還不來呢?
猴急猴急的他再也按捺不住了,面對牆內輕喚道:“小娘子,小娘子...”
然王奎聲聲深情的呼喚卻沒等來小娘子嬌俏的身影,倒是被人從身後用一大麻袋套了進去,外加拳腳棍棒“哐哐”一頓胖揍。王奎被揍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自己竟被人給耍了,怒火騰地就上來了。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他還從未被人打過,更沒受過此等窩囊氣 ,他誓要出這口惡氣,不報此仇誓不休!
再說陳生高中狀元后,身為文狀元的他本被選入翰林院任編纂一職,也相當於六品官員了。但他實在捨不得拋下新婚嬌妻而遠赴京城,後在本地當了一七品知縣,對此他母親頗有怨言,這相當於自降了一個品階,而且今後仕途也大有不同。
陳生現如今已是陳縣令了,他可從未後悔過,只要能與媳婦耳鬢廝磨,日日相見,就是極好的。可見他對媳婦是寵溺有加,感情濃厚。
王奎想要出這口氣,以他小小的員外之子身份是無法與縣令大人抗衡的。所以他搬出了靠山,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左丞相,他的親舅舅。
幾日後,芙蓉如往常一樣與貼身丫鬟在花園中賞花餵魚,“咯咯”的嬌笑聲充盈在花園內外,惹人駐足。
此時王奎率領幾十個京城來的官兵將陳府圍了個水洩不通,當頭扣下了一個不恥罪名:縣令夫人不守婦道,勾引男人,凌虐百姓,藐視朝廷律法,此乃重罪...說完就要來抓人。
陳生一臉茫然反應過來後憤怒的起身擋在芙蓉面前,他與母親事先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陳母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得瑟瑟發抖。
王奎冷笑著將那日自己如何被打被羞辱之事一番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訴予圍觀群眾。
芙蓉皺眉,未曾料想那晚對王奎小小的教訓竟會惹來如此大的麻煩。不過她並未被他們的聲勢所唬住。稍作思索後,她從陳縣令身後走出,絲毫不懼兇如惡狗的王奎,淡然道:“你汙衊我勾引男人,有證據麼?”
“證據?哈哈,你個淫婦,那日若不是你說什麼‘亥時棗樹等’,我又豈會中了你圈套?”此時的王奎對眼前的美人是又愛又恨,反正自己也得不到,又何必心軟。
芙蓉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似笑非笑道:“你怕是聽錯了吧,我說的明明是‘還是栆樹燈’,不信你看。”
只見手帕上繡著一副惟妙惟肖逼真的古燈,燈的四壁可不正繡了棵栆樹麼!
丫鬟也出來作證小姐當日繡的正是這栆樹燈,說小姐偏愛繡棗樹圖樣的古燈,已經繡了好幾副了。
芙蓉又緩緩道:“公子口口聲聲控訴我們打了你,可親眼瞧見了打你之人是我們陳府的人?如若是的話,不妨請公子指認一下。”說罷命家丁丫鬟婆子排成了一排,等待王奎確認。
認人?王奎頓時傻了眼,真讓他去認人咋個認法?老子當時被你們用麻袋罩住了腦袋啥也看不見好麼?好個狡猾陰險的女人。
王奎氣得一口氣卡喉嚨不上不下,被噎的臉紅脖子粗,目露兇光盯著芙蓉正欲發作。
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從門口進來喝住了他,想來這位便是王奎的親舅了。不愧是丞相大人,周身上下一股威嚴的氣勢。
“還嫌不夠丟人?”中年男子並未表明身份,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冷哼一聲,揮手命身後官兵收隊走人。
這就算了??不是吧我的親舅您怎能就此走了呢?
王奎氣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站那呆若木雞。
方才還議論紛紛的圍觀群眾也一鬨而散。
見人都走完了陳母這才鬆了口氣,她忙問兒媳婦這是咋回事。芙蓉將那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向陳生和婆婆陳述了一遍。
陳生沉思了一會,喃喃道:“只怕事情不會就此了結。”
陳母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後怕不已。芙蓉忙扶婆婆進屋,邊柔聲細心安撫著婆婆。
她不怕誰,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單王奎那草包好應付,倒是那個中年男子身份看起來不簡單,令人琢磨不透,陰鷙冷酷。
也難怪,左丞相鮮少來到此地,十年八載也不會來探望一次他的親姐姐。即便他貴為丞相,在偏遠的淮安城裡幾乎沒人能認出他來。
若非前幾日王奎拉著親孃死乞白賴的在他丞相府賴著不走,他又怎肯前來給侄子撐腰。只是王奎這小子腦子是不是給驢踢壞了,冒冒失失就去抓人反被人將了一軍,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愚笨至極。
左丞相回到王府後很是不悅,與手下耳語了一番便回房休憩了。剩下王奎與母親倆人面面相覷,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王奎帶兵抓人一事因為陣勢過大,不少圍觀的街坊鄰居一傳十,十傳百的把事實真相越傳越邪歪,最後竟成了——縣令夫人狐媚風騷依仗自己的美貌勾引野男人,被王奎拒絕後惱羞成怒的縣令夫人就派手下僕人揍了其一頓,後又暗中勾結高官權貴,將前來伸張正義的王奎壓了下去...
不多時整個淮安城大街小巷都在口耳相傳此“重磅訊息”,老百姓們茶餘飯後又多了一個樂此不疲的談資。至於為何會被傳成這樣,各位也許也猜到了幾分。
這就是朝廷權貴的力量!
抓不了你,輿論的口水都能淹死你!
陳母在家唉聲嘆氣 ,因兒媳婦的事出門即被人在身後戳脊梁骨,其實何止她一人 整個陳府的人但凡出門就有人指指點點,那些人毫不避諱。
身為知縣的兒子卻若無其事,他袒護媳婦相信自己的媳婦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讓別人議論去吧。就當聽不見。陳生本就是一個好官,處處為民著想,奈何權勢壓人啊,人左丞相有錢有權,世人又大多畏於權勢貪圖財利,因此很容易就收買了人心。他也很無奈。
正當陳母為此事發愁時,一位黃袍道士找上門來。待四下無人時,他鄭重其事地告之陳母:“夫人,你兒媳乃百年狐妖所化,快叫你兒休了這狐妖,不然只怕將繼續魅惑知府大人禍害眾生啊,在下道行不夠,不然必親自拿下此妖。”
陳母當場震驚的說不出話,她不敢相信俊俏懂事的兒媳竟然是隻狐妖?!
對道士的話也是半信半疑。道士撫了撫下巴的三角鬍鬚接著道:“你兒是不是在翠屏山遇見的這狐妖?狐妖還領你兒子回家小住了些時日?”
本來將信將疑的陳母這下是徹底信了,因為此事兒子只偷偷告訴了她,未曾與他人說起過。
道士說罷在陳母的帶領下與陳生見了面,他小心翼翼附在陳生耳旁私語了幾句。豈料陳生聽完後,臉驀地變黑沉 ,當即下令將道士趕出府門。他能容忍百姓在背後非議他卻忍不了別人當面挑撥離間他與妻子的感情!還誣陷自己的妻子是狐妖,簡直可笑!
悻悻然離開的道士,眼裡閃過一絲詭譎的神情,回頭望了一眼陳府陰險的笑了笑。
陳母自打聽信了道士的話後,聯想到近日發生的種種,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兒媳婦像只狐妖了。難怪生的如此美貌,尋常百姓家誰能生出此等絕色?還比常人聰明有心計,把兒子給迷的五迷三道魂不守舍...
不行!她得想法子讓兒休了這狐妖,將狐妖趕出家門!
心思善良單純的芙蓉壓根不知府裡已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故。
不久後,陳母生了一場重病,淮安城裡的郎中名醫來看了皆束手無策,搖頭說是無藥可治,讓陳生早日安排後事。
陳生夫妻倆急的團團轉,他們不想放棄救治母親的任何機會。
這時候又輪到黃袍道士粉墨登場了。他依然不請自到,大搖大擺的走入陳府聲稱只有他才能救活陳母。但有個條件 ,陳生必須按他說的去做,他才會答應救人。
陳生對道士沒有好印象,但為了救母親他只好先答應了。
道士意味深長的說道:“老夫人的病是因為令夫人身上攜帶的邪煞所導致。”他拿出一隻黯淡無光的墨玉手鐲,遞到縣令手中,“回去給令夫人戴上,此鐲能壓制令夫人身上的邪煞之氣,戴上後老夫人的病自藥到病除,切記不可取下。”
他不敢再說夫人是狐妖,怕又被人攆出門。
孝順的兒媳雖說壓根瞧不上這奇奇怪怪的墨玉手鐲,但聽到能救婆婆,二話沒說自己就給戴上了。果然,在戴上手鐲的當天,婆婆就開始好轉,第二天都能下地走動了。
沒過多久,婆婆就已經恢復如常。然而,芙蓉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近日她總感覺胸口鬱悶的慌,心情也一落千丈,總是莫名的情緒低落,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後花園裡曾經嫋嫋動聽的笑鬧聲消失了,府內的氛圍甚是怪異。陳生擔心媳婦是不是生啥病了,咋不會笑了呢變得無精打采鬱鬱寡歡?找人來看病卻又啥也看不出來,急得他是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唯獨陳母平靜如初,心情似乎還不錯,一點都不擔心兒媳婦身體出現的異樣。
因為她的目的就快要達成,狐妖將主動消失的無影無蹤。屆時她會再幫兒子物色一個新的兒媳婦。
下人們私底下則在偷偷議論夫人是不是中邪了,整個人越來越萎靡,就像一朵失去生機的芙蓉花,沒了色彩與耀眼的光華。
陳生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想盡一切辦法想逗芙蓉一笑 ,奈何芙蓉仍然眉黛緊鎖眼底暗藏憂傷,彷彿有何事猶如大山般壓在了她心頭,再也不展顏歡笑。
半月後,芙蓉留下了一紙道別信不辭而別,信裡他叫陳生照顧好婆婆,不要再去找她了。
陳生心痛不已,執意要出門尋找妻子。陳母攔住了兒子,將道士的話轉告予他。原來這一切都是道士的計策,目的就是要狐妖知難而退,不在糾纏於他。
“愚昧!”陳生氣的直跺腳,壓住想咆哮的心:“芙蓉天性善良,她若真是狐妖,略微施個法你們又豈能斗的過她,還容我們活蹦亂跳站此講話麼?”
婆婆慚愧的低下頭,她此刻方想起了媳婦的好,不管是不是狐妖她的確沒有傷害過府裡任何一個人。反而給陳府帶來了歡聲笑語,就連丫鬟婆子們個個都很喜歡她。
自己該不會是受了道士的蠱惑?!
沒做多想,母子二人兵分兩路,一個急切的外出尋找妻子,另一個去追道士想確定虛實。
哪裡還尋得到道士的影子啊,他早拿著王奎給他的不菲報酬不知去哪逍遙快活了。
話說這廂陳生到了翠屏山,卻怎樣也找不到當初進山的路口了,彷彿憑空消失了般。陳生在山中轉了幾日,衣服被荊棘灌木掛的破破爛爛,面板劃出了一道道血痕,他都毫無知覺,心裡唯有她心心念唸的芙蓉...
待陳生失魂落魄的返回,不久便臥床不起,日漸消瘦。此乃相思病,有著好聽的病名卻無良方可治,陳母只得每日以淚洗面,懊悔不已。
那廂王奎目睹了這一切,興奮的恨不得在酒樓開個慶功宴,大仇已報終於一雪前恥了!
一日,陳母悲傷地坐在兒子床前,撫著陳生瘦削的臉頰,眼淚又滾滾落下。這時管家匆忙來報:“老夫人,那個...道士來了!”
陳母攥緊拳頭憤然起身,把我們家害成這樣竟還有臉來,欲衝出去與道士拼命!
然,此道士非彼道士,來者是一位仙風道骨白髮鬚眉的老道士。老道士上前給老夫人行了禮,從後背取下一個布袋丟在地上,口中喝到:“孽畜還不出來。”
只見一隻黃毛狐狸耷拉著腦袋慢慢爬了出來,陳母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驚愕道:“啊...狐妖!”難道說芙蓉果真是狐妖所變?
老道士點了點頭,“是狐妖沒錯,這便是那詭計多端害人不淺的孽畜。”
說罷老道士在袖中取出一隻墨玉手鐲,手鐲是如此的熟悉...陳母瞪大了眼睛此時更加確定,眼前的狐妖是芙蓉無疑!
“孽畜還不拿去認罪?”老道士將手鐲丟到狐妖手中,狐妖惶恐地看了看道士,跪下磕頭:“老夫人,小人錯了...”
不是...這聲音?這聲音不是那黃袍道士嗎?
陳母被震驚的差點沒栽在地上,內心崩潰,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呀?到底誰才是狐妖哇?!
待狐妖認錯講完,加上老道士的一些補充,陳母方才瞭解到事情真相。
原來,黃袍道士才是真正的百年狐妖,若干年前狐妖一家三口因做盡壞事禍害百姓,被法術高強的老道士給收拾了,唯獨讓最小也最狡猾的一隻僥倖逃脫了,也就是眼前這隻狐妖。
小狐妖對老道士懷恨在心,想為狐爹狐娘報仇卻因為壓根不是老道士的對手而只能隱匿於淮安城多年。期間他了解到老道士唯一的女兒嫁進了知縣府 ,心想既然打不過老的那就先拿小的開刀,暗中一直在找機會下手。
不巧恰好看到王奎在暗尋高人以報復陳縣令一家,並且報酬豐厚,遂動了公報私仇的念頭。
於是謊稱自己是修行的道士,能斬妖除魔,先設計讓陳母相信芙蓉是狐妖,繼而裝病騙芙蓉戴上墨玉鐲子,這鐲子含毒不僅能毀人心境時間久了是會致命的,也不知芙蓉是否真的出事了。
但見老道士輕輕捻動手指喊了聲“收”,方才跪地苦苦求饒的狐妖立即被吸進布袋回到道士手中。
陳母不免尷尬的連忙邀請老道士上座,吩咐丫鬟們上茶。她此刻最想知道的是芙蓉的下落,老道士早看出來她的心思,他朝門外喊道:“芙兒,還不快進來?”
眾人目光全盯著廳堂大門,許久,才慢慢走過來一芳華絕代清麗脫俗的女子,正是失蹤多日的芙蓉!
芙蓉恭敬的上前給婆婆行了禮,婆婆羞愧難當,眼中含淚拉住芙蓉的手就要給她跪下道歉,畢竟是她害得他們夫妻分離,兒子才一病不起。
乖巧懂事的芙蓉阻止了婆婆,她告訴婆婆,其實她知道那鐲子有毒,之所以還堅持戴著是因為擔心婆婆的身體會受影響。寧願自己難受也還忍著,還知道婆婆相信黃袍道士的話認為她就是狐妖,為此她很難過,如若唯有她的離開婆婆才能放下心的話,那她寧可捨棄自己最愛的人獨自離開,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因芙蓉是女兒家,老道士一身的本事並未傳授予她。將芙蓉視為掌上明珠,為讓她無憂無慮的長大,在深山打造了一處世外桃源定居於此,還在別苑附近方圓十里設定了法術障礙,無人帶領不得入內 。這也是為啥陳生後來怎麼也找不到芙蓉的原因。
既然芙蓉回來了,陳生的病不久便也痊癒了,這不“藥到病除”嘛,夫妻倆恩愛如初,一家人和和睦睦,婆婆更是待芙蓉如親閨女般。府內各個角落又盈滿了芙蓉有如黃鶯出谷悅耳動聽的笑聲。
結語:人與人之間信任真的非常重要,陳生的母親因為太容易就輕信陌生人,而忽略了對她孝順又貼心的芙蓉的好。由此帶來的猜忌後果差點害了自己兒子。
世人貪婪,總想尋找兩全,但這世間難有什麼兩全之策。人生百年,不過是教人如何取捨。
好說話但別太善良,心狠點但別不留餘地,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但也絕對不要毫無原則地釋放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