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狗蛋吃過早飯,又提著斧頭朝大山裡走去。鑽進山林,他直奔那隻自己用斧頭砍削出來的母老虎。石頭老虎仍然一動不動地臥在原地,讓狗蛋驚異的是,有兩隻小老虎從石虎的懷抱裡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狗蛋問:“母老虎,這就是你的小老虎吧?”石頭老虎盯著狗蛋不說話。狗蛋又問:“你的丈夫呢?它去了哪裡?你還是一隻石頭老虎,怎麼養活這兩隻虎娃?”
石頭老虎仍舊紋絲不動,但是眼裡卻流出了一滴滴淚水。狗蛋想了想,對它說:“我一斧頭一斧頭地把你從石頭裡雕出來,現在你們一家遇到難事,我應該幫到底。你願不願意我抱走這兩隻虎娃?等我把它們養大,就送它們回到山林裡。”
石頭老虎聽了狗蛋的話,眼淚停住了,兩隻小老虎也屁股一扭一扭地朝狗蛋走來。狗蛋抱起它們,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從此,狗蛋省吃儉用,到集市上給兩隻小老虎買肉吃,還時常打一些野兔雉雞回來餵它們。小老虎長得很快,也越來越喜歡狗蛋。
這段時間,木匠做完了狗蛋成婚需要的每一件新傢俱。很快,就到了迎娶新媳婦阿蘭的日子。
狗蛋的老母親置辦了豐盛的酒席,請了許多客人,木匠也來了。客人們喝得盡興,紛紛開起狗蛋的玩笑來:“新郎官,聽說母老虎遇到公老虎,才能變成貓。你今天就給大夥講明白,你狗蛋究竟是一頭牛,還是一隻公老虎?哈哈哈哈!”
狗蛋聽了,恨不得鑽進地縫裡。正在這時,院門外面響起一聲虎嘯,接著,竟然慢慢地踱進一隻威武的大老虎。客人們嚇得扔了酒杯,要麼朝後躲,要麼低頭鑽進桌子下面。
很久以前,村裡有個勤勞、誠實的小夥子,名叫狗蛋。狗蛋歲數不小了,還沒有成家。老母親託了媒婆,總算為他訂下一樁婚事。女方叫阿蘭,住在大山的另一頭。狗蛋見過阿蘭幾次,覺得她外貌端莊,心裡很滿意。
狗蛋請來一個木匠,在自己家裡做新床新櫃新桌椅,為成婚做準備。木匠見狗蛋直爽大方,便尋了個機會提醒他:“我跟阿蘭是鄰村的,這女子可是一個母老虎,你娶她,恐怕日後會受氣受苦。”
見狗蛋不相信,木匠“哈哈”一笑,說:“我也不是背後說人壞話,阿蘭心腸好不假,脾氣卻真的火暴。村裡的女人她吵了個遍,自己有理能吃人,自己無理還要犟三分。狗蛋,假如你能讓阿蘭這個母老虎在你面前變成貓,大哥我只管出力給你們打一套新傢俱,一分工錢都不收。”
狗蛋聽了,半信半疑,心裡好不苦惱,又不能跟誰說,憋悶時,他便帶著斧頭到山裡砍一大堆木柴,再揹回來整整齊齊地碼在院子裡。
在狗蛋砍柴的地方,有一塊臥著的大青石,仔細一看有些像臥虎。狗蛋看到這塊石頭,想到阿蘭是母老虎的傳聞,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這隻石頭臥虎好像在嘲笑他,又好像在安慰他。相處得久了,狗蛋對這塊石頭又生氣又喜歡。
有一天,狗蛋又來到這塊石頭旁砍柴。砍完柴,他有些疲累,背靠著石頭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這塊大青石變成一隻母老虎,對他說:“狗蛋,我原本是一隻母老虎,不久前在這裡吃了山神的坐騎梅花鹿,山神就把我變成了石頭。可憐山裡還有我的兩隻小老虎,我擔心丈夫照顧不好它們,它們又認不出我。你有一身使不完的神力,還有一把砍不壞的斧頭,我懇求你用斧頭照著母老虎的樣子把我雕出來,這樣,我的丈夫和孩子就能找到我了。”狗蛋睡醒後,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石頭臥虎,說:“我答應你,這幾天我心裡也憋著一股子悶氣,正想找點事兒做做。”
從這天起,狗蛋一砍完柴就用斧頭削石頭。山裡家家戶戶牆上都貼著老虎年畫,狗蛋閉上眼睛就能想出老虎的模樣,而且這塊大青石原本就是老虎變的,砍削雕琢起來不算難事。沒過幾天,一隻活靈活現的石頭臥虎便出現在狗蛋眼前。狗蛋對石虎說:“母老虎啊,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盼望你們一家早些團聚。”
臥著的石虎一動不動地瞅著狗蛋,似乎在專心地聽他說話。狗蛋說完,就收起斧頭背起木柴回家了。家裡,木匠已經把新床做出來了,是一張結實、漂亮的雕花木床。木匠問狗蛋滿意不滿意,狗蛋點點頭,心裡卻有些悶悶不樂。
第二天,狗蛋吃過早飯,又提著斧頭朝大山裡走去。鑽進山林,他直奔那隻自己用斧頭砍削出來的母老虎。石頭老虎仍然一動不動地臥在原地,讓狗蛋驚異的是,有兩隻小老虎從石虎的懷抱裡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狗蛋問:“母老虎,這就是你的小老虎吧?”石頭老虎盯著狗蛋不說話。狗蛋又問:“你的丈夫呢?它去了哪裡?你還是一隻石頭老虎,怎麼養活這兩隻虎娃?”
石頭老虎仍舊紋絲不動,但是眼裡卻流出了一滴滴淚水。狗蛋想了想,對它說:“我一斧頭一斧頭地把你從石頭裡雕出來,現在你們一家遇到難事,我應該幫到底。你願不願意我抱走這兩隻虎娃?等我把它們養大,就送它們回到山林裡。”
石頭老虎聽了狗蛋的話,眼淚停住了,兩隻小老虎也屁股一扭一扭地朝狗蛋走來。狗蛋抱起它們,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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