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寡頭：我們最大的錯誤是幫普京上位

（一）蘇聯覆滅

蘇聯最後一任領導是戈爾巴喬夫，他的幾個前任都是大齡老頭，老頭們第一上班地點是醫院，其次才是克里姆林宮。

戈爾巴喬夫以年輕人的姿態上位，可以稱之為小戈。前任的風格是慢搖情歌，小戈是快節奏RAP，讓人耳目一新。

RAP歌手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宣佈禁酒令。

對俄國人而言，桌上沒有酒，就像女生自拍沒有美顏，大家都無法面對真實的自己。

天寒地凍，鵝毛大雪配伏特加，就是生活的濾鏡，讓人充滿希望。小戈要禁掉俄國人的希望，是不可能的。

好酒之人繼續找酒，地下釀酒業氾濫，還不上稅。據估計，國家損失的稅收總計達670億盧布。

按治水的標準，小戈的方法是“堵”。當年堯命鯀去治水，鯀使用堵塞河道、修築堤防的辦法，歷時九年以失敗告終。所以，小戈和鯀的水平是一樣一樣的，都可以作為失敗的典型。

小戈能力不行，運氣也不濟。上臺沒多久，美國聯合沙特，增產石油，國際油價大跌。

蘇聯地大物博，人口也不多，但糧食產量居然不足，需要進口才能填飽肚子。賣石油所得的外匯，大頭都用來買糧食，整體來說就是“石油換食品”。

油價下跌，外匯不夠用，引發經濟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偏向重工業的經濟愈發艱難，到最後，商店貨架空空，城市居民的日用品都無法保證。

蘇聯是由十五個加盟共和國組成的，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加盟共和國就不想一起過了。

最早鬧情緒的是波羅的海沿岸三個國家，也就是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其中立陶宛經濟最差，反聯盟意識最強，跳得最早，鬧得最歡，它第一個宣佈獨立。

立陶宛現在也蹦得不亦樂乎，處處秀小國的存在感，究其根源，還是在於要給美國納投名狀。

中亞的五個斯坦是最不願蘇聯解體的，尤其是哈薩克。他們本就獲得了很多補助，一直是吸血鬼的角色，獨立沒有任何好處，加上地處內地，獨立的話未來堪憂。

聯盟中分量最重的是俄羅斯和烏克蘭。

俄羅斯的態度曖昧，很多人支援繼續搞聯盟，有些人不願再當補貼他人的冤大頭。

烏克蘭於是成了關鍵。如果烏克蘭退出，剩下的加盟共和國體量太小，聯盟裡無人可以制衡俄羅斯，所有小弟都會選擇退出。如果烏克蘭留下來，作為二哥，聯合小弟對抗大哥俄羅斯，局面還能維持。

結果，烏克蘭人說我們受夠了，也不想補貼窮親戚們，大部分人選擇脫離。

俄羅斯一看，日子沒法湊合了，和烏克蘭、白俄羅斯一起，宣佈獨立。其他小兄弟緊隨其後，蘇聯轟然倒塌。

一開始，歐美對小戈採取的是捧殺策略，把他奉為RAP節奏大師，說他裁軍的歌詞押韻，放松管制的旋律動聽，歌曲《新思維》更是蘇聯有嘻哈節目的巔峰之作。一言以蔽之，鼓勵他打破舊制度，但不告訴他如何建立新規則。

只破不立的後果就是秩序大亂。

隨著蘇聯解體，小戈從神壇跌落，表演節目的時候無人問津。歐美對他棄之如敝履：蘇聯都沒了，要啥有嘻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意思，就是道人會打節奏，魔頭會帶節奏。小戈被歐美帶溝裡去了。

（二）俄羅斯休克

俄羅斯繼承蘇聯的大部分衣缽，俄羅斯總統葉利欽也走了小戈的老路，被人帶了節奏。

當時有個經濟學家叫薩克斯，他在南美小國玻利維亞實驗了一種治理經濟的新方法，叫休克療法。透過一系列激烈操作，讓脆弱的國民經濟休克，再起死回生。

具體來說分三步走：全麻、放血、刮骨療毒。

第一步全麻。主要是緊縮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透過減少需求，和虛弱的供給保持平衡，實現穩定。也就是透過緊縮讓經濟靜下來，睡起來，類似於打了麻藥。

第二步放血。放棄價格管制，讓價格飆起來，氣血外湧，慘烈無比。

第三步刮骨療毒。把公有制部分完全刮掉，實現完全的私有化。

給一個積弱的病人下猛藥，運氣好，他休克之後會醒來，運氣不好，就直接背過氣了。結果，薩克斯的運氣很好，玻利維亞的經濟絕處逢生，各項指標瞬間上揚。

薩克斯贏得了經濟界華佗的美名，有經濟問題的國家都歡迎他蒞臨指導，用妙手仁心，為本國問診把脈。

俄羅斯一獨立，葉利欽就提拔一個叫蓋達爾的35歲鍵盤俠為第一副總理、代總理，聘請薩克斯為經濟顧問，希望能複製玻利維亞的奇蹟。

蓋達爾喜歡《道德情操論》和《國富論》，崇尚薩繆爾森、李嘉圖、弗裡德曼和凱恩斯等西方經濟學家。大學畢業之後，他先在大學裡做助理研究員，後到研究院做研究員，又跑去雜誌社做編輯，最後升任一個研究所的所長。

也就是說，作為一個專業研究員，蓋達爾熟讀西方經濟學，對於如何操盤經濟，腦海中演繹過千遍，與人辯論過萬回，只差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

就像一個神童能背誦名著《游泳冠軍是如何煉成的》之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個游泳池，首次下水即打破世界紀錄。

葉利欽慧眼識珠，把知乎經濟學家、微博公知、民間學者，蓋達爾提拔到關鍵實權崗位，讓他懷才即遇，理論付諸實踐。

在薩克斯經濟理論指導下， 蓋達爾一番騷操作，很快證明了自己果然是百分百的知乎經濟學家，在網上打嘴炮無敵，到線下實操就露底。俄羅斯物價飛漲，經濟崩潰，休克是休克了，但沒法再醒過來。

“讓人休克容易，讓人活過來難”，微博公知不無遺憾地感嘆。

俄羅斯和玻利維亞之間的休克，有個微小的差別，很可能導致了結果的不同。玻利維亞在放血的同時，有外部資本輸入，也就是說同時在輸血。俄羅斯體量大得多，西方國家不願輸血，就算願意，西方血庫也無法滿足失血巨人的需求，最後就崩了。

美國人可以幫撮爾小國，但絕不會讓以前的“邪惡帝國”恢復元氣。

俄國人後來終於明白，別人許你的美好未來，不過是暗夜燭光，瞬間就能熄滅，想要元氣滿滿，就得自己去找太陽。

葉利欽被人領著，跳進休克療法的深坑而不得出，原本好酒的他 ，每晚都要多倒二兩澆愁，心臟向來不好，這下離搭橋手術就更近了。

（三）寡頭治國

這時候，臨近新一屆總統選舉，由於糟糕的政績，葉利欽的支援率只有3%，排名第四，最領先的對手是俄羅斯共產黨，支援率則達到20%。對手是酒中茅臺，葉利欽則是地方勾兌小品牌，除非能點石成金，否則輸定了。

想不到，葉利欽居然找到了化糞球為鑽石的方法，那就是和寡頭合作。

在小戈當政時期，蘇聯有些腦子靈活的人倒買倒賣，積累了一些資本。到葉利欽上臺，尤其是推行大規模私有化之後，一些有關係的人，透過關係搞到了很多錢，逐漸形成寡頭。

比如別列佐夫斯基，他搭上總統辦公廳主任這條線後，就進入了葉利欽的圈子，有事沒事和總統在網球場上切磋球技。

他說服葉利欽，將俄羅斯的中央電視臺私有化，自己佔股49%，還收購了各大報紙的股份。他的說法是：“這些人都是在蘇聯時代成長起來的，他們相信報紙上的一切。而電視臺本來就是俄羅斯人的《聖經》。”

資本掌握了俄羅斯的話語權。

有一個叫阿布拉莫維奇的人，收購石油公司，投資航空、鋁材和化肥，什麼賺錢就做什麼。

待到山花爛漫時，阿布意識到，走純商業路子，在俄羅斯有很明顯的天花板，再往上，就必須朝中有人。阿布於是拜別列佐夫斯基為大哥，順利進入總統圈子，樂呵呵地在叢中笑。

當然，拜大哥是要給伴手禮的。第一年，阿布就給了3000萬美元伴手禮，之後是5000萬美元一年。普京上臺之後，大哥跑路倫敦，阿布又給了他12億美元。

阿布透過拍賣，用1億美元買下西伯利亞石油公司。十年後，他以131億美元的價格，將公司賣回給俄羅斯國企，淨賺130倍，堪稱一代股神。

還有一個叫霍多爾科夫斯基的人，以3億美元的價格，買下國有石油公司尤科斯。不久之後，尤科斯的市值達到80億美元。

具體過程是這樣的，俄羅斯私有化委員會委託一家銀行主持尤科斯的拍賣，這個銀行恰巧是霍多爾科夫斯基開的。競爭對手更高的報價因為“技術原因”被拒絕，他以低價貸款買下了尤科斯。

既然是貸款買的，那怎麼還貸呢？用尤科斯未來的石油收入。也就是說，霍多爾科夫斯基空手套白狼，用尤科斯的錢買下了尤科斯。這操作，太風騷了。

之後，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尤科斯強制以每桶1.7美元的價格從子公司，也就是石油生產商那裡收購石油，再以15美元的價格賣到國際市場。子公司所在地區的稅收崩潰，子公司的股票價格暴跌，散戶拋售股份，霍多爾科夫斯基則將這些股份全部吃下。

俄羅斯的洛克菲勒誕生了。

寡頭們獲取國有資產最主流的方法是“貸款換股權”。

啥意思呢？政府不是缺錢嘛，寡頭可以借錢給政府，作為交換，寡頭獲得國有企業的臨時股權。政府如果按時還錢，就能收回股權，如果違約，那麼這些股權就歸寡頭了。

寡頭們吃準了俄羅斯政府無法還錢，透過一番勾兌，這些股權都以極便宜的價格落入私人口袋。

俄羅斯政府急用錢，除了賣資產自救，還從全球市場找土財主借錢，比如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這個組織是二戰後美國牽頭成立的，和世界銀行是同門師兄弟。很多人對這對二貨沒啥概念，表示傻傻分不清楚。

簡單來說，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是為了確保各國匯率穩定，提供短期貸款，客戶包括希臘、烏克蘭、葡萄牙。世界銀行的目標是經濟發展和減少貧困，提供長期貸款，客戶主要是非洲國家。

也就是說，名字裡帶“基金”二字的組織，它相對高大上，客戶是跌落的中產。中產需要借短期貸款熬過燃眉之急，確保匯率關係的穩定。總之，中產才會買“基金”。

而“世界銀行”則更底層化，客戶是傳統意義上的窮屌絲。屌絲們借錢的期限越長越好，最好是一萬年，實在不行，五十年也行。有了錢，貧困的現象就能得到遏制，說不定還能發展經濟呢。

以蘇聯的江湖地位而言，俄羅斯應該算落魄的富豪，但從經濟角度，說它是跌落的中產也合適，妥妥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客戶。

基金組織給俄羅斯的貸款設定了一堆條件，其中之一就是加強國有企業私有化。

俄羅斯政府一看，把國有資產賣給私人可以搞錢，還能以此為由找基金組織借錢，一箭雙鵰哇。趕緊的，促銷活動搞起來：江南皮革廠倒閉，王八蛋老闆帶著小姨子跑了，工廠資產賤價大甩賣，寡頭們快來啊。

事情的後果是，俄羅斯的國有資產賣沒了，負債還越來越高。俄羅斯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才TM的是那兩隻雕，而且是合二為一，一個人輸兩次。

（四）普京逆襲

蘇聯解體前，弗拉基米爾·普京是個克格勃特工，在東德做情報工作。一系列動盪之後，普京回到家鄉聖彼得堡，擔任副市長，市長是他的大學老師。

1996年市長選舉，普京的老師以微弱劣勢失敗，44歲的普京面臨選擇，要麼接受新市長拋來的橄欖枝、繼續做副市長，要麼失去單位，成為自由職業者。

出於忠誠，普京選擇了光榮的自由職業，並準備好自繳社保。

天無絕人之路，一個聖彼得堡的前同事在葉利欽的總統辦公室工作，前同事牽線，替普京找到一份新工作：在葉利欽的資產管理局管理國有資產。

這一年，為工作發愁的不止有普京，還有葉利欽。

前文說過，臨近新一屆總統選舉，葉利欽的支援率只有3%。對葉利欽而言，雖然支援率墊底，但也不是沒有機會，美國政府和俄羅斯寡頭都害怕共產黨重新執政，願意全力支援他。

出於對共產黨重新上臺執政的恐懼，美國總統克林頓想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葉利欽，這麼好的朋友上哪去找，他走了私有化怎麼辦？美國財團還怎麼收購廉價資產？

蘇聯末任領導小戈，同樣享受過美國總統的傾力支援，先是里根，後來是老布什。美國總統處處配合，就怕小戈被國內反對勢力給推翻了。

對美國而言，小戈和葉利欽都是豬對手，不是給美國人送上神助攻，就是自己來兩腳烏龍，把蘇聯/俄羅斯的球門射成篩子。

寡頭呢，錢財來路不明，怕私有化被推翻秋後算賬。

葉利欽和七個最大的寡頭抱團取暖，組成攻守同盟。

寡頭把持的媒體，加上俄羅斯政府的廣播電視臺，為葉利欽展開了普天蓋地的宣傳。

美國派來競選專家，住在莫斯科總統酒店，策劃電視競選。

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川寶得勝，他的對手說俄羅斯介入大選，要調查寶寶是否通俄。美國人的邏輯是這樣的，我可以干涉別國選舉，但絕不允許別人插手我的。

美國有直通各國的單行線，我去你那邊是正常行駛，你來我這裡就是逆行，要扣分罰款。12123裝了嗎，違法處理很方便喲。

有寡頭和美國人的加持，葉利欽絕地大反擊，在選舉的第二輪以54%的得票率成功連任。

作為交換條件，寡頭們在葉利欽的政府中獲得了重要的職位，比如副總理，國家安全會議副秘書，“我們抽籤決定讓我們隊伍中的哪個人去做這項權力工作。”

七寡頭中，有六個是猶太人。你不得不佩服猶太人的嗅覺，還有做生意的手段。短期而言，他們很容易成為贏家。

關於猶太人，以及他們控制美國的方法，可以閱讀這兩篇文章：

猶太人：我們發現了控制美國的最好方法

美國人：我們最大的問題是被猶太人控制了命脈

葉利欽的第二個任期，基本唯寡頭馬首是瞻。而普京則開始平步青雲，先是升至總統辦公廳第一副主任，後是聯邦安全委員會主席。聯邦安全委員會就是蘇聯時期的克格勃，普京又回到原單位上班了，算是單位返聘。

1999年8月，普京正式出任俄羅斯總理。此時，葉利欽就已經選定普京作為接班人了。

寡頭別列佐夫斯基跑到普京的休假地，告訴他成為接班人的訊息。做人的技巧在於，雖然這事不是你的功勞，但你要讓人覺得是你的功勞。

普京之所以贏得葉利欽的信任，是因為他忠誠、高效，不結黨營私，看起來人畜無害，也容易被掌控。

普京剛做總理，就碰到車臣恐怖分子在各地搞綁架、爆炸，他於是向恐怖分子宣戰。

葉利欽在第一任期就打過車臣戰爭，以慘敗收場。這是第二次車臣戰爭，如果輸了，普京就得麻利的下臺。

戰爭打得很艱難，普京後來總結：“我們在紙面上有一支龐大的軍隊，但幾乎沒有一個單位可以用於那次軍事行動。”

雖然殘酷，但在普京強有力的領導下，俄政府軍還是打贏了這次戰爭。

俄國人對帶頭大哥，向來是可以接受專制獨裁，但不能忍受慫包軟蛋。葉利欽聲望下降，跟第一次車臣戰爭失敗也有關係。第二次車臣戰爭打贏之後，普京的支援率飆升。

1999年12月31日，葉利欽突然宣佈辭職，普京出任代總統。

寡頭們也很支援普京，覺得葉利欽走後，讓一個老實人上臺再好不過。寡頭們延續之前的套路，在接下來的總統選舉中出錢出媒體。普京勝選，正式出任總統。

（五）分道揚鑣

一朝天子一朝臣，普京逐漸撤換關鍵崗位上的人員，換上自己的人。自己人來自哪裡？當然是聖彼得堡市政府和安全部門。

普京找寡頭們開會，說如果他們不再攫取國家利益，就可以保留之前的違法所得。而且，他們還要做個選擇題，要麼從政，要麼從商，從商必須交稅。

交稅對寡頭而言，是個聞所未聞的新鮮事物。你是我們捧上去的，當初說好的友誼地久天長，這麼快就要卸磨殺驢了？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幫你上位，我們錯了。

以別列佐夫斯基為首，寡頭們調轉槍口，集中火力攻擊普京。

當然，寡頭的陣營也不是鐵板一塊，阿布就覺得隨意攻擊總統十分危險。

阿布算是別列佐夫斯基的門徒，他決定跳出師門，配合總統，和不識時務的糟老頭子保持距離。

別列佐夫斯基的那點罪行，隨便拿一條出來就夠他蹲幾十年的，他很快跑路倫敦。阿布最後付給他10億美元，當做分手費。

七大寡頭，有六個遇到了生活的坎坷，坐牢的坐牢，跑路的跑路，只有一個小寡頭因為低調、不參政，過得一帆風順。俄羅斯政府則在這個過程中，收到了稅，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寡頭們之所以和普京對著幹，是因為他們沒搞清楚葉利欽和普京的區別。

葉利欽的第二個任期，是寡頭用錢和媒體堆出來的，他的地位來自寡頭的支援。

普京就任總理之後，第二次車臣戰爭的勝利使他獲得了極高的支援率，能選上總統是因為民眾真心支援。

兩人的根基不同，對寡頭的態度自然不同。葉利欽的蜜糖，反倒是普京的砒霜。

猶太寡頭在這場竊國之戰中，太自以為是，只顧自己吸血，不管他人死活，以為有了金錢和媒體，就能操控整個國家。

歷史總是反覆上演，而他們始終學不會吸取教訓。

俄羅斯在普京帶領下，希望走出一條重振雄風的路，現在看起來，難度不小。

當然，群眾最喜聞樂見的，是一個強而不霸的毛熊。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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