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汪峰出新歌《Lucky》,娛樂圈有沒有瓜吃呢?
期待不期待,你是不是“蹲牆根”等瓜吃的人呢?
在這個人人都能成為發聲者的社會,伴隨著網際網路的迅速普及和移動自媒體的快速發展,惹人注目的明星們也越來越沒有隱私,也越來越不敢公然越輿論之雷池一步,其中尤以“出軌門”之類最為扎眼。
從前幾年的“週一見”,到前幾日的“王力宏”事件,無一不成為輿論關注乃至“狂歡”的熱點。噱頭有了,在真相大白之前,絕大多數媒體及看客往往就開始一邊倒地譴責,甚至惡意的揭發、醜化。
在各類娛樂或非娛樂媒體上,蜂擁著各色所謂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圍觀者,在他們大肆評論或者保持沉默的背後,是一個個躺在話語自由的檯秤上、拿著神聖道德的標杆卻無法算出自己的靈魂引數的時代的角落人,一個個永遠喜歡蹲牆根的人。
網路的普及給大眾生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讓太多的人、事、物被掛到了眾目監視之下的城門樓子上,好的、壞的都會招來城牆根的閒言碎語、唾沫星子,恰如古時的遊街、暴屍,慘烈非常。
而人們也從此走出了從前的那口井,慵懶而又貪婪地享受著讓人眼花繚亂的“景”:正面的、負面的,正確的、錯誤的,有價值的、沒價值的…三成群倆成夥的,或者一個人就可以蹲在“話語自由”的城牆根下,肆無忌憚地就任意的人、事、物發表言論,指指點點。自我感覺站在了所謂的“局外”比誰都分外門兒清,實則在太陽底下,也已被曬得只剩一副空殼。
且不說城門樓子上掛的是一捧鮮花,還是一塊豬肉,甚至是一具腐屍,凡見者,皆要煞有其事地品頭論足一番。且不說這鮮花、豬肉、腐屍從哪來、怎麼來、為什麼來,凡評論者,皆能評得有頭有尾、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且不說這評論者評得在不在理,凡圍觀湊熱鬧者,內心多半都已空虛的要命,在他所謂的“理”字下什麼都不缺,單單就缺了自個兒,唾沫星子和瞪大的眼珠子把別人給剖析得鱗骨盡現,卻找不到計算自己的方程式。如果把他掛在城門樓子上,該是鮮花的還是鮮花,該是豬肉的還是豬肉,該是腐屍的怕也變不了活人。
在城牆根蹲著的這幫人,有這樣四類最為典型。
第一類是特別熱衷於追問原因的。以感情事件為例,誰誰誰出軌了、分手了、離婚了,他總愛找到當事人刨根問底,非得問出十萬個為什麼。他不是關心這段感情為何如此令人惋惜地結束了,而僅僅是關心這段感情為何結束了,沒有“令人惋惜”。他想從當事人的嘴裡親耳聽到誰背叛了誰、誰怎樣無恥、誰怎樣令人唾棄,然後自己心裡就會獲得一種期盼已久的扭曲的快感,這也是他的目的所在。如果願意的話就扔下幾句所謂道德的譴責與人性的關懷,或者隨意留下一陣唉聲嘆氣,而後拍屁股走人。
第二類人是特別享受站在某制高點上為他人作總結式點評、給群眾當權威型代表的。他習慣對著城門樓子上的東西,以“過來人”甚至某類群體“代表”的身份進行狂轟濫炸式的點評與譴責,表達廣大群眾的“一致”憤慨與惋惜。
他習慣並享受以這種身份來發表自己的觀點,在這種身份下,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拿全國人民給他的論點當論據,從而得出全國人民“一致認同”的結論。在這樣的提出論點、證明論點、得出結論的口水文章形成過程中,他是享受的,而在這樣的文章獲取了更多的“代表”及其他蹲牆根者的回應後,他更是滿足的。
第三類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這類人又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縮在牆角默默觀望的,他懷揣著一顆極度好奇甚至有些焦急的心卻不做任何評論,但就是一直在看,在等,等著看“好戲”。
另一種人則積極活躍於每一個評論現場,一有機會就發表言論,一有動態就煽風點火,不論觀點是否正確,都愛插上一槓子。就像微信裡的朋友圈,有時純粹就是為了湊熱鬧,閒來無事,即使是自己的好朋友遭遇不順了,也會習慣性地甚至有些幸災樂禍地在訊息下面點個“贊”。
第四類是完全無作為的純粹的看客。這類人如同冷漠的路人,在我看來是最值得關注的人,也是最典型的蹲牆角的人。因為種種原因,他們對於外界的形形色色已經失掉了評論的熱情,模糊了曾經堅挺的標尺,甚至忘記了站起來量一量自己的影子。於是他們就一直蹲在那裡,呆滯地“看著”城門樓子上的東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對於其他“蹲友”的評論,他們也會在心裡默默地表示一星半點的認同或者不太認同,偶爾也能有一丁點屬於自己的小感慨,但是他們說不出來,而且他們也懶得說出來。久而久之,他們就蜷縮到了犄角旮旯,永遠地觀望著別人。慢慢地,再也記不起曾經的標準,以至於連自己都不會衡量了。
他們就這樣沉默著,觀望著,含含糊糊地蹲著,即使不對別人品頭論足,也不能站起來看見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