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美俄飛行員來說,最令軍迷們羨慕的裝備並非其座機,而是自衛槍械:美俄均採用步槍作為主要自衛武器。12月10日,中國陸軍第74集團軍陸航旅便登上了中國軍視網的報道。從報道上看,該部的飛行員已經全部換裝綠色飛行服,與此同時還搭配了戰術背心。但是,戰術背心胸前的11式自衛手槍相當亮眼:中國飛行員只配手槍,而美俄飛行員均配備步槍作自衛武器,將手槍用作自衛是否夠用?
美俄飛行員均配突擊步槍作自衛用:歷史由來已久
俄軍飛行員大規模使用AKS-74U短突擊步槍作為自衛武器使用的歷史可以追溯到2018年羅曼·菲利波夫少校座機被土耳其擊落的事件上。當時,該飛行員在座機被擊落後跳傘逃生,但遭到當地反俄勢力的搜尋追擊;在使用配槍經過一番頑強抵抗後,終究寡不敵眾,飛行員被迫拉響手榴彈自殺殉職。現場的照片流出後,不難發現該飛行員使用一支斯捷奇金APS自動手槍作為自衛武器。
菲利波夫少校生前佩戴的APS手槍
斯捷奇金APS手槍雖然具有連發能力,但其連發精度極低,需要在配備槍托的情況下才相對改善,因此在目前也不作自動武器使用。雖然為其配備的是20發彈匣,但發射的9×18mm馬卡洛夫手槍彈槍口動能僅357J,在槍彈威力連9mm巴拉貝魯姆手槍彈都不如,無論是威力、火力持續性根本無法和自帶槍托、抵肩射擊的衝鋒槍、短突擊步槍相比。更何況,射程、精度也遠不及後二者。
在這一事件發生後,俄軍開始為飛行員大規模配備AKS-74U短突擊步槍作為主要自衛武器;同時也保留了斯捷奇金APS自動手槍。其實俄軍這種“武德充沛”的搭配可以追溯到上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阿富汗戰爭期間:蘇聯空軍、陸軍的固定翼飛機、直升機飛行員便經常以AKS-74U短突擊步槍作自衛武器,這種情況甚至一直從阿富汗戰爭時期持續到蘇聯解體後。
無獨有偶,同樣在2018年6月,美國空軍便招標採購了2100支GAU-5/A-ASDW緊湊型步槍作為美軍部分軍用飛機飛行員的主要自衛武器使用;美國陸軍航空兵飛行員則經常攜帶M4A1突擊步槍作為自衛武器使用,另外也攜帶M9自衛手槍。在“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的座椅後方,就明顯可見M4A1突擊步槍的固定點。
解放軍飛行員只配手槍:有效射程50米,自衛是否夠用?
很明顯,美俄為飛行員配備短突擊步槍、自動步槍的理由並非讓他們在野外降落還能生俘敵方目標,更不可能讓他們在半空中掀開座艙蓋掃射。加強自衛武器的配備,只是為了令這些飛行員們在跳傘後有更多的手段生存:能對付野獸反而相對次要,對付敵方搜尋人員才是加強自衛火力最重要的用途。
而解放軍飛行員目前大量配備著11式自衛手槍。該槍屬於小型自衛手槍,原計劃配備團級以上的中高階指揮員作自衛手槍使用。由於發射5.8×21mm手槍彈,其結構能夠極為設計得緊湊,全槍長僅153mm,要較上一代飛行員自衛手槍64式還要嬌小。當然,有效射程也只50米,口徑5.8mm的彈頭雖然穿甲能力達標,但其停止作用實在是堪憂,彈匣容量也只8發。最顯著的優點還是其便攜性:利用槍套固定在戰術背心的胸部,飛行員使用時相當方便。
總體來說,已經2021年了還開發專門用於自衛的緊湊型小口徑手槍,且採用單排單進式彈匣供彈,一方面是手槍彈威力偏弱、停止能力嚴重不足,另一方面則是彈匣容量少。很明顯,若是面對攜帶自動武器的敵對分子,這種小手槍是根本不夠用的;更何況飛行員落地後還極有可能面對皮糙肉厚的野獸,彈藥沒有足夠的停止能力顯然是無法讓野獸迅速停止行動的。
然而,放眼目前解放軍的所有現役武器,並沒有適合飛行員使用的自衛步槍:無論是191系列還是95系列均是全尺寸的步槍,而俄軍採用的AKS-74U本就是短突擊步槍,未來或將換用衝鋒槍;美軍採用的GAU-5/A是在AR-15的基礎上專門研製的飛行員自衛步槍,可以拆卸後裝入彈射座椅附帶的附件包中。
目前解放軍使用的衝鋒槍,要麼是採用無託結構的05式衝鋒槍,要麼是近期裝備西藏部隊的171式9mm衝鋒槍。而目前中國陸軍航空兵主要裝備的武直-10系中型武裝直升機,武直-19更是輕型武裝偵察直升機,座艙空間極為狹窄,裝備衝鋒槍並不現實;中國空軍航空兵裝備的戰鬥機座艙的空間也沒有很寬裕,攜帶衝鋒槍並不現實。
步槍就一定是全能?美俄均有海外作戰需求
其實,美俄為飛行員配備能夠在200米距離內作戰的自衛步槍是有著一定的需求的:海外作戰已經成了這兩國空軍不可或缺的任務之一,敘利亞戰爭就是典型的例子。在這種敏感的狀態下,對方抓住任何一個飛行員,都會成為局勢上對自己不利的籌碼;更不用說培養飛行員本身需要極大的人力物力財力。
在這種狀態下,美俄雙方自然也就想著為飛行員配備強大的自衛火力,以期能夠在敵對武裝分子的圍剿搜尋下能依靠自衛武器找到藏身處,從而堅持到後方搜救部隊的抵達。至於飛行員依靠兩條腿和一支步槍躲過地面圍剿從而逃出生天,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用說一己之力對抗數倍乃至數十倍之敵,這一點美俄雙方都知道。
當然,步槍也並非全能。按照俄軍飛行員攜帶一支AKS-74U短突擊步槍和一支斯捷奇金APS自動手槍,1個步槍備用彈匣和4個手槍備用彈匣的狀態下,明顯附件包數量多,對飛行員在艙內的動作有不良影響;同時,若武器固定不好,在作機動動作時附件包還會在重力的作用下在座艙內飛舞,這更是容易導致飛行員分心、影響機動動作的因素。
而美軍將攜帶有槍支的附件包塞在彈射座椅底下,當飛行員彈射後,座椅的去向又和飛行員的著陸點存在著一定的距離。這也就導致美軍飛行員即便跳傘,落地後也有一段時間是無法擁有以步槍為主的自衛火力的。更何況飛行員在平時並不會接受過多的步槍使用訓練,短突擊步槍較全尺寸步槍的後坐力大,飛行員在跳傘落地後也不一定狀態完好地操作步槍。即便在此時攜帶的是威力較大的步槍,那麼其發揮的作用也是相對小的。飛行員反而會因為相對多的負重,轉移速度變慢。
小結
54式衝鋒槍
總體來說,此前中國空軍在西藏平叛作戰時就為圖-2轟炸機的機組成員配備過全尺寸的自衛武器:機組成員3人,除去每人標配的1支54式手槍、3個備用彈匣以外,還配備有3支54式衝鋒槍和每槍10個彈匣,甚至還有一挺配備有5個彈盤的54式機槍和4枚手榴彈。這樣的自衛火力,無論在什麼時期都是相當可觀的。
顯然,在戰時,中國海陸空三軍航空兵配備的自衛武器將會有所不同。武器從手槍升級到衝鋒槍甚至是步槍,這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以什麼形式攜帶這樣的自衛武器駕機升空還有待考驗;而在平時,飛行員訓練空域完全在國內,目前中國也擁有相對完善的搜救部隊,飛行員駕機時發生事故後跳傘、落在人煙罕至的地方還是相對稀有的。配備充沛的自衛火力,實在是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