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作為全球最大的兩個經濟體,中美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世界局勢的發展。在由美國向中國發起的競爭中,小國的路很清晰,要麼像立陶宛、捷克一樣投靠美國,要麼學愛爾蘭、土庫曼保持中立。
不過對於中等強國來說,他們自身具備的實力和所處的地理位置註定了其不可能獨善其身。但又不能徹底偏向一方,否則會被綁架在他國戰車之上。面對這進退兩難的困境,韓國學者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近日,韓國高麗大學教授李信和(音)寫了一篇題為“面對中美競爭,中等強國左右為難”的文章。文章指出,由於同時面臨中美大國競爭、新冠疫情蔓延和第四次工業革命這3個爆炸性問題,國際社會秩序和世界經濟規則遭受著巨大沖擊。
相較於疫情和工業革命這兩個明顯缺乏主體的問題,中美兩個大國針鋒相對的競爭顯然更難控制。
文章認為,中美在經貿和政治等領域的摩擦,實質是美國在實力日漸衰落背景下對迅速崛起之中國的危機感,和中國綜合國力增長後所帶來的一系列變化。
簡單來說就是,美國害怕中國崛起後取代其所謂“世界霸主”的地位,所以想趕在中國還未完全成長起來之前扼殺一切可能性,對華貿易戰和組建“反華”包圍圈是代表性例子。
當然,從世界發展大局來看,中國實力的增長只是改變了力量格局,當前的國際秩序仍由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主導。中國的目標是回到應有的歷史地位,沒有取代美國或主導世界的野心。
若國際秩序能夠維護中國的發展利益,亦或是適當做出改變,橫貫在中美之間的種種難題就能迎刃解決。而非像現在一樣,美國蠻橫無理的對華髮難。
美國不僅是自己在打壓中國,而且還想拉著近70個盟友一起圍堵中國。對於這些國家來講,中美實力數倍於自身,他們不想選邊站。尤其是中等強國,壓根就不想做選擇。畢竟要是選錯,極有可能斷送國家的發展前程。
中等強國,指在經濟和軍事等方面有所建樹,在所在地區擁有一定影響力且大國難以忽視的國家,代表有亞洲的日韓、歐洲的德國、義大利等。而在文章看來,中等強國在中美競爭中主要面臨兩個問題。
問題一,“G0”時代充滿不確定性。2018年,以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對華鋼鋁產品加徵關稅為起點,中美貿易戰拉開序幕。
在此期間,美國禁止或限制進口中國產品,同時竭力打擊中興、華為等中國高科技公司。中國也不甘示弱,除了對美國產品採取同等措施外,還提出要增加中企自主創新能力,減少對美科技依賴。
從短期看,特朗普的政策似乎發揮了作用,中國對美貿易順差由2018年的3233億美元降為2019年的2958億美元。
新冠疫情爆發後,當美國政府在玩“群體免疫”、宣揚所謂民主之際,中國政府迅速採取措施控制疫情的擴散。隨後,在全國人民及時接種疫苗、佩戴口罩等防疫措施下,中國經濟迅速恢復,各大工廠鉚足了勁生產商品。
也正是在此時,各國為了增進與華經濟合作,紛紛將本國供應業鏈與中國對接,中國由此構建了一個龐大的供應體系,對世界經濟發展起重要作用。
反觀美國,非凡沒有擺脫疫情,國內還出現了港口擁堵、貨物緊缺等問題。中國對美貿易逆差由2019年的2958億美元,上升至2020年的3187億美元。
原本到這個時候,美國還有翻身的機會。奈何拜登政府繼續奉行對華敵視政策,將國內大量資源消耗在毫無意義的大國競爭上。
後來,自知已無法獨自對付中國的美國,妄圖借盟友的力量圍堵中國。
只是與中國主張多邊合作、互利共贏相比,美國極力排外、日趨保守的政策顯然不受盟友歡迎。故而,中等強國們只能依據中美競爭走向,隨時調整外交政策。
問題二,是否選邊站。就目前來看,日本和澳大利亞已然鐵了心要跟著美國對付中國。尤其是後者,為了討好美國,不惜多次發表涉臺涉疆不當言論,還準備在經濟對華貿易上做手腳。結局很明顯,在中國反制措施下澳大利亞每年要承受數百億美元的損失。
相較於日澳不斷對美示好,德韓因與中國經濟聯絡密切,一直保持中立。然而,美國並不滿意這種做法。
不久前,一名美軍高官提出將“對華作戰方案”納入美韓聯合作戰計劃,打算借韓國的力量圍堵中國。歐洲方向,美國施壓德國,要求在中歐合作問題上使絆子。可見,中等強國難以擺脫美國的影響。
對於如何處理中美關係,文章表示可以組建一箇中等強國聯盟填補多邊體系空白,在中美經濟或安全利益之間充當橋樑。需要注意的是,這種方法能否生效尚值得商榷。畢竟中美實力太強,中等強國很難組建聯盟。即便其真的成功了,也難以對中美施加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