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商洛 尋找紅軍
許天民
北京西山無名烈士廣場,圖片來自網路
在大石河村兩次經過的工農紅軍的影響下,我決心追隨工農紅軍,走工農紅軍領導窮人鬧革命的道路。認為只有這條路才是窮人走出地獄之門的方向。但等我醒悟之後,為時已晚,紅軍已遠去不知所蹤了,感到十分悵惘,後悔莫及。
1935年春,聽說商洛山區有紅軍的小部隊在那裡出沒,盧氏西山的淇河一帶也經常有紅軍的足跡。這些訊息使我深受鼓舞,但是那裡離大石河村約有二百多華里,又處在深山叢中,有些是原始森林,人跡罕到的地方。而且據說紅軍是行跡不定,出沒無常,我該到哪裡去尋找呢?正在此時,偶然遇到一名叫範序禮的藥材商,他是盧氏和洛南交界處雙槐樹鎮乾元成藥材行的三老闆。他要找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人,為他到山區收購山貨和藥材,我認為這是我藉此尋找紅軍的機會,即向他表示願當此差,他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然後笑著對我說:“你不行”。我問他:“為什麼?”他說:“第一,你的年齡還小,身體單薄;第二,每天要翻山越嶺八九十里;第三,要能挑50至80斤的山貨(指木耳、樹花、金針、猴頭等山珍)或藥材(指連翹、金銀花等),這些苦活,你怎能經受得了呢?”我說:“我自幼生長在山區,又有拾柴賣草等勞動鍛鍊,縱然不能降龍伏虎,但你說的活計,我是完全可以勝任的”。範序禮猶豫了半響,才從牙縫裡擠出了四個字:“可以試試”。當然我向這位範經理提出的保證,是不準備兌現的,也是不自量力的,因為我根本沒有為其長期當苦力,而是希望能以“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罷了。
這年春天,我隨範序禮到雙槐鎮,給乾元成藥材行當了長工。春天是收購金銀花的季節,我背上棉布口袋,提上木杆鐵錘稱,來到了淇河和脂河一帶的大山區。但見溝深林密,人煙稀少。山中民一年四季主要靠採藥和拾揀山珍為生,茅屋石室,居無定址,每找一戶人家,須翻一座或數座山坡,跨越三至五里。我向山民打聽紅軍訊息,他們只是搖頭不語,不予明確答覆,如再追問,就立即轉身走去,令人無可奈何!我就這樣,在山中轉悠了大半年,而一無所得。又由於我收購的山貨達不到老闆的限量要求,而屢遭老闆的嚴厲訓斥。我本是來“借船渡河”的,既然我的目的無望達到,我何必屢遭白眼,受此凌辱呢!當年的秋天我就辭掉了這份差事。
我第一次尋找紅軍,就這樣失敗了,看來沒有什麼可靠的關係作介紹,徒有革命熱情,瞎闖冒碰,是難以找到的,問題也是不可能得到解決的。
(未完待續)
夫天下有大勇者,智不能測,剛不能制,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朕加之而不怒,此其志甚遠,所懷甚大也。所懷者何?天下有飢者,如己之飢;天下有溺者,如己之溺耳。民族危急,別親離子而赴水火,易面事敵而求大同。風蕭水寒,旌霜履血,或成或敗,或囚或歿,人不知之,乃至隕後無名。
銘曰:嗚呼!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來兮精魄,安兮英靈。長河為咽,青山為證;豈曰無聲?河山即名!
人有所忘,史有所輕。一統可期,民族將興。肅之嘉石,沐手勒銘。噫我子孫,代代永旌。——北京西山無名英雄紀念廣場主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