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在商場收銀臺上著班,沒什麼朋友,喜歡自己獨自一個人,也是因為別人與他合不來。主要是對不到點上,也可能是對不上人家滿意的答覆。不過有一點讓人喜歡的就是人家讓他幹什麼活,他基本上都會去,也沒什麼怨言。說來也是奇怪,並不會因為這樣而讓其他人覺得何曉有多讓人喜歡了多少,覺得這人肯吃苦耐勞品格如何如何,就只是覺得這個人好使喚。
一位比較有跟何曉多說幾句話的人打電話給他。小蘭:“何曉,幫我頂會班,我遲一兩個鍾過去好嗎?剛好有點事。”何曉當然知道,有點事就是有點玩的事,只是他無所謂,反正回住處也沒什麼事做,而且也不是一兩回了。剛開始很客氣,還會買點東西給何曉,慢慢的幾次之後也就是沒啥了。
今天,這位小蘭提前兩個小時開到收銀臺,我看到她之後隨便問一下她怎麼來了,她說讓你頂那麼多次我的班,良心過意不去,所以這次幫你上。我知道這是謊言,說話還這麼好聽都有點像打她,按照對她的瞭解來說估計是有什麼事情。她的眼睛有些許紅潤,像是剛剛哭過,是被男朋友拋棄了麼?我心裡雖然有些許惋惜又暗爽,嗯,該來的遲早還是會來的。當然了,我還是會問她帶傘了沒有,她問為什麼,我說今天怕半路回家下雨打雷。她說大大的晴天哪裡有雨?興許剛反應過來,拍一下我肩膀說,想不到你也會講這話,看你平時都挺老實的。我沒有回答,收拾東西就準備回去了。
晚上沒什麼事就出來走走,隨便找個當地比較熱鬧的路邊攤喝兩口啤酒吃點東西,然後在江邊走動走動,何曉不太會喝酒,但喜歡喝酒的感覺,也不會去哪裡玩,喜歡呆在宿舍自己一個人。他走著走著,看到了小蘭蹲在一個角落,呵,難得一見,基本上都是看到兩個人蹲在一個角落,現在是一個了,估計又是所謂的失戀之後的偉大愛情觀在發酵,我就不打擾她了。沒曾想她居然叫住了我。“何曉!”我轉過頭,假裝說道:“巧。”小蘭:“你就不感謝一下我幫你先上班嘛,就這麼走了?”我想踹她一腳,但不能這麼做,我是男人,沒辦法。說道:“有什麼指示?”她說:“在一起工作也算有半年時間了,也算半年同事了,怎麼說也就是我跟你比較有說話人,你看其他人都對你這麼怪對吧,來,一起吃點東西去,我請你,就當是這麼多次的感謝你的行不?”我覺得剛好沒什麼事,就順便費時間的想法跟她一塊去了。以前沒怎麼關注,現在看著小蘭其實長得還算不錯,身材標準,臉蛋小圓,邊走邊聊道:“怎麼?失戀了?”她沒有回答。過一會兒,她問我:我看你也挺正常的,為什麼在工作的地方那麼不說話,人家叫你幹啥你就幹啥。感覺這麼孤僻?我說:“你這樣子沒法聊天,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有你跟你男朋友裡面的愛恨糾葛算什麼事?等會去喝幾杯才有得聊,順便把你那點珍貴的眼淚擠出來。”她說:何曉,我知道你為什麼沒朋友了,你說話是很正常,但是太臭了,還有,我不喝酒的。”我說:“你喝醉了我會揹你去開房的,不會送你回宿舍,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放心吧,孩子到時候就跟你姓,只是撫養費就算了。”她瞪眼到:“你這說的什麼玩意兒,這麼臭的。啊~行,喝兩杯也行,我也知道你這個人不壞。”我說:你他孃的還會算命?她說:“不愛說話,嘴巴又這麼臭,但是做事又很……老實?總之不壞,我的人生經驗告訴我的。”我說:“呵~你生人的經驗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又是去了原來的地方,不同的是我堅決不買單。於是喝了起來,這娘們,剛開始喝的好好的,喝著喝著就直接用瓶子來了,看著她這麼喝,他孃的我都不敢喝多了,這讓我怎麼喝,要是擦出了性情的火,沒花的那種,到時候豈不完蛋。她喝著喝著人們的喝酒常規反應式吹牛皮了,這玩意男女都走不出的輪迴,她自言自語說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他怎麼會那樣子之類的話。對於她的這些話我沒有太在意聽,都敷衍了事的回答,說你真是好人,你命真苦,你真善良,你這種人現在少了之類的,讓她增強一點生活的信心,沒辦法,沒什麼好回答了,常規套路就這麼走。也懶得回答,因為我知道,這玩意沒有對錯,也不知道真假,我也不太會安慰人,因為安慰人的話自己也做不到多少,所以沒什麼好說的,說不定她也就是要說一說才會讓她內分泌沒那麼失調。而且電視機情節已經看多了,喝了兩杯馬尿最後男人送回家中然後說兩句心裡醉話然後擦槍……呸!!最後她搶著說買單對我來說還是聽欣慰的。
我帶她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啟房門,把她拉倒床上,想幫她脫衣服,奈何男女有別,就直接扔上去,反正她自己的床,髒了她會洗。搞點水倒在她杯子裡,估計半夜起床會喝水什麼比較方便。準備走的時候,她突然醒了,問我說為什麼生活這麼難?我沒有回答她,直接走了,因為這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