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節。每逢佳節倍思親!王維把人的情感喜怒哀樂寫絕,他寫這首重陽節的詩,人在外地,回不了家,思親太濃,用詩為證。我借用,想表述一下,中秋賞月時,人無端的容易多愁善感。
一、把酒問青天,人生苦旅
本人屬牛,五個輪迴。兩個兒,均已成家。父不在,母尚在,共10口之家,屬四世同堂,可謂人倫之樂也。可能年紀大了,易多愁善感,看到老母,老憶少兒之事,知道自己的身份與責任。常言道,父母在,知來路,不在,知歸途。成也好,敗也罷,生生死死,一代又一代,無盡的輪迴。當我從少兒見到空中圓圓的玉盤,不知何物始,老師告訴你,那是月兒,還告之你: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是詩仙李白的詩。但你不懂,只是會背,讓父母開心,這開心包裹著他們全部的希望,想你今後成為一個有本事的人。有一條是不變的,那就是父母漸漸老去,你漸漸變大。他為了你的大,操了多大的心,費了多少的力,你是不知,因為你少時,想到的是快樂和瘋狂的玩耍,不知走路會摔跤,不知生活的蒼桑,更不知月兒升降一輪又一輪,歲月如歌舞,有起承轉合,最終謝幕。當老父中風至到離世,我才感知人挺緊張,大大小小的事兒,必須一件件放在心上。所以,說男孩醒事晚,三十多了,才知道肩上沉,不能太貪玩的。如果到節日時,才想起父母及家,也算“亡羊補牢,猶為未晚”。千萬不要犯人的老毛病:親不在而子欲養。
二、老是夢:故鄉的小橋與流水。
我生活在南方古鎮,彎彎的小橋,彎彎的船兒。從北下南的一條古道,長年不斷的流水直抵梁子湖,在上游有槎山新石器遺址,在下游安湖洲灘頭,有南北朝古墓群,見證了古人擇水而居的遷徙史。由於水豐而魚厚,小時,撈魚摸蝦是快樂曲目,光腚玩水狗刨,比喝牛奶吃華萊士暢快,上樹搗牛窩、玩彈弓、戳蜂子窩,找蛇打,滿村滿山瘋跑,沒有害怕二字,不象現在的伢們,見個老鼠蟲子就嗷叫。難怪野生的東西能賣個好價錢。我的老屋附近有兩座小橋,分別是上馬橋,下馬橋而今是預製板澆灌的,老人說,先是原木,大約在民國時鋪上鋼筋骨架,具體不詳。上馬橋是拱形的,典型的圓拱,單孔,青石基,有踏步下至橋底,橋面用三六九的大青磚一字鋪開,有少許條石護基面,煞是好看。聽老人講,橋大概是清中代晚期,因為有許些紅砂石,這大概是那時年代標記。下馬橋是最有趣的是到盛夏,光屁股扎猛子,偷摘蓮子,藏在荷葉中,象水上游擊隊,幾個人玩的不亦樂乎,但是上岸後,身子被荷葉梗劃出一道道痕,為之,也沒少挨老父的打,每次把母親都嚇的半命,因為怕玩水不歸。春天漲水,撈魚摸蝦的高光時刻到了,魚網,拖網,自制鐵叉,均能用,在缺口段,打上兩根木樁,將魚網掛上,等上半天或大半天,一定有不少的收穫。至於米蝦在田間地頭,只要有水的地方,一撈,就是幾碗,很少吃的,吃也是用細米糊煎成餅,甜津津的,太原始生態。一輩子的味覺記憶,魚的熬的湯,白與稠,冰甜透心,現在找不見了,因為魚種變異了。
上馬橋還有許多趣事,比如清晨,在階梯下,一字排開浣紗女或嫂子大娘,一邊搗衣洗搓,一邊家長裡短擺龍門,說到開心時,互相打鬧瘋罵,甚至拉扯戲耍,一次,我打概十二、三歲,有幾個年輕的嫂子,抓位我要脫衣服,說我破了喉嚨,毛齊沒。嚇得我大驚失色,幸虧母親幫忙,才免受“羞辱”之罪。那時民風淳樸,很少的溝坎,紅白喜事,家家幫忙張羅,不象現在,門一關,隔壁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