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也是古龍迷們很喜歡討論的話題,也是古龍留下的一樁懸案。
其中呼聲最高的當屬神刀白天羽和兵器譜的著作者百曉生。咱們這一期就分析一下這兩位人物的水平到底如何?
白天羽並沒有正面出場,只是在眾人的口述中提及,也是整部《邊城浪子》的主線推動者。能夠被眾多古龍小說愛好者認為他可以排名第六的位置,是梅花庵的那晚血戰,和後來傅紅雪學了他的刀法後那驚人的出手。
梅花庵外血戰時,馬空群最先衝向外面的黑衣人卻中途突然反手一刀斬向白天羽,雖然沒有說明是否砍傷,但按照馬空群的武功和後來薛斌的回憶,說白天羽還能再一刀間斬殺三位江湖一流高手,說明馬空群的這一刀十有八九是技能放空。
馬空群的武功並不弱,沈三娘就曾和葉開說馬空群也是個奇才,右手練拳,左手練掌。並且在逃亡的路上還一人就滅了龍虎寨。根據是什麼人就混什麼階層的圈子理論說,馬空群能夠找到那麼多高手,他自己本身也絕對不俗。比如在聚賢莊一戰中,薛慕華和遊氏雙雄廣發武林英雄帖,召集天下群豪共誅喬峰時,來的基本都是三流角色,還有的根本不入流,最頂級的高手也不過是玄字輩的兩位和尚。這就和後面少室山一戰不可同日而語,聚賢莊中,喬峰以一套太祖長拳就讓在場眾人束手無策,若不是他自己沒了戰鬥意志,活下去的希望,能不能傷了喬峰還是個未知數。
反觀少室山前,到場的大多是一流高手,僅有慕容復、丁春秋和遊坦之三人圍攻,就把喬峰逼得使出渾身解數,把自身內力催到極致。
用這道理來推梅花血案也一樣,傅紅雪第一個找到的是薛斌,也曾一柄鐵斧誅殺太行三十六巨盜,武功可謂一流。第二位是鐵手君子易大經,小說中雖然沒有描寫他的武功如何,但在綽號中有鐵手兩個字,想必手上功夫還是不錯的。畢竟一個人的名字可以叫錯,綽號是絕不會錯的。
主謀之一的白雲仙子丁白雲,作為江湖上很有實力的武林家族子女,武功又怎會差,他的哥哥丁乘風還和荊無命有些交情,這就更能說明問題。荊無命眼高於頂,那可是單挑過七大劍派掌門人的人物,還殺了排名第四的嵩陽鐵劍。桃花庵中的桃花娘子,輕功和暗器也十分了得,只是遇到了傅紅雪而已。
戰役的結果是三十多人只活下來了七八個,其中馬空群左手齊掌而斷,簫別離雙腿被砍,桃花娘子幾乎被劈為兩半,還是因為白天羽認了出來,才僥倖存活。透過這場戰役,白天羽似乎可以證明自己有實力在兵器譜上標明掛號。一人獨鬥三十多位武林一流好手,武功自然超凡絕俗,可這場戰役畢竟只是當事人的回憶,其中白天羽的兄弟白天勇以及他們的夫人在幹什麼?這些當事人卻隻字不提。而小說一開始是明確提到過的,白氏兄弟武藝高強,他們的夫人也都是女中豪傑。
葉開和馬空群在遠山上,白氏兄弟夫婦的墳前是明確說明的,總不能說眾人在殺白天羽時,白天勇和他們的夫人在一旁看戲?說不通啊!而後面再無提及,這就很詭異,是古龍寫忘了,還是說把白天羽的武功拔高以顯得眾人群毆他沒那麼可恥呢?
若從這個角度去想,白天羽的武功是否就有很大的水分呢?那傅紅雪的武功又怎麼解釋呢?其實,傅紅雪只是練就了白天羽的刀譜,一個人的武功高低更是看自己後天的努力。但有一點很重要,就是白天羽的境界要比傅紅雪高,能夠自創武功,這絕對是宗師級的人物,傅紅雪做不到。
境界並不能代表實戰,比如天機老人的境界就高於上官金虹和李尋歡,結果死在了上官金虹手裡。玉鼎真人隨便創出一套仙法就能使弟子有通天徹地之能,他自己實戰就是垃圾,誰也打不過。這能說白天羽就一定強過傅紅雪嗎?顯然不能。
再來說第二位,江湖百曉生。支援這種說法的是認為兵器譜是百曉生排定的,自己如果也在上面,就有點自吹自擂的感覺,所以才會出現前十空缺名額。根據故事的發展脈絡,除了排名第一的天機老人敘述的有點遮掩之外,其餘人都已姓字名誰寫得很清楚,哪怕是出來打個醬油。
那就先看百曉生的武功,全書中總共出現兩次出手,第一次是和少林七首座的心鑑擒拿阿飛,這個不能算數,因為阿飛先被網套住,他們只是用白蠟杆點阿飛的穴道,無法推測武功高低。第二次是解開經書被盜後,百曉生出其不意,制住少林方丈心湖。我們雖然無法準確知道心湖的武功如何,但可以推測腦補一下。
小說中明確提到少林七首座是少林七大高手,也就是說,這七位首座基本可以代表少林最頂尖的戰力。按照武俠小說中排名兩端的一般都是武力最高的套路推測,心湖的戰力不是最高就是最低。七人中只有二首座心眉和七首座心鑑出過手,並且物件還都是阿飛。心鑑在秘密揭穿後,要逃出少林寺,碰到受盡折磨的阿飛,想先殺了阿飛洩憤再走不遲,結果就去領盒飯了。很顯然,他不是最強的那個。
心眉和阿飛交手,含金量則要高得多,首先阿飛沒受傷,又是在精神飽滿的狀態下,心眉的一串佛珠就能將阿飛的劍震退,內力自然不低。雙掌合十時,手掌厚如門板,已將佛家掌力練得爐火純青。而在將李尋歡帶往少林寺時,碰到排名第九的青魔手伊哭,問是心湖還是心眉,這說明在伊哭的眼中,心湖和心眉是同一重量級的人物。
百曉生能一招制住心湖,可見武功絕對不低,雖說出其不意,有失體面,至少武功不會低於心湖,也就不會低於心眉。心眉能和阿飛對敵,也就比阿飛低一點,不可能會差太多。這時候的阿飛還在巔峰時,阿飛的上限是和荊無命一個量級,比失落的荊無命強。荊無命能殺了郭嵩陽,郭嵩陽排名第四。按照這個戰績推算,百曉生也就比郭嵩陽差點有限,不會太多,排名第六也很合理。
他最厲害或許不是自身武功,而是眼光和分析能力,至少在兵器譜上有名的人物武功,他都要見過,並且有自己獨特的一套理論來驗證,在很多旁白中都提到過百曉生在排定兵器譜時是沒有錯的。
要想驗證他人的武功高低,自己本身不但要懂,還要精通。要精通就必須先練,苦練。皇天不負有心人,百曉生的武功絕對能稱得上是一流水準。否則,就是別人演練給他看,他也看不明白,甚至是看不清楚,古龍寫武功的核心就是快,除了戰鬥意志,就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也是很多人會將百曉生看做兵器譜排名第六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