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份,時任法國總統的奧朗德訪華,在兩國高層會議結束後,奧朗德及其手下的工作人員受邀去故宮博物院參觀中國文化。
由於是外國首腦去故宮參觀,因此上級部門非常的重視這件事,他們趕緊找到了時任故宮院長的單霽翔,希望他能在當天允許奧朗德乘車參觀。
奧朗德訪華
單霽翔聽完以後說道:“英國的白金漢宮、法國的凡爾賽宮、日本的皇宮,都不允許車輛穿行,這是一個文化的尊嚴問題!”不過在參觀當天,奧朗德還是帶著車隊來到了故宮門前。
單霽翔看到以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直接將大門緊閉,不讓奧朗德進入!
那麼單霽翔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呢?他當時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那麼這件事最後是怎樣被解決的呢?
“北京”人單霽翔
單霽翔出生於1954年,他的籍貫是江蘇江寧人,但是他的出生地卻是在遼寧,父親在東北待了三個月以後,又帶著剛出生的單霽翔來到了北京,從此他們一家在北京定居,一住就是60多年。
單霽翔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單霽翔經常在閒談的時候說道:“雖然我籍貫是江蘇人,稱呼個北京小夥也絲毫不過分吧!不過我從小到大在填寫籍貫的時候,從來寫的都是江蘇人!”
單霽翔的父親在來到北京以後,居住在一處四合院,而從此以後,單霽翔也與四合院結下了不解之緣。單霽翔曾經換過很多個住處,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四合院。
或許因為他從小就住四合院的關係,單霽翔與這些傳統建築結下了緣。四合院講究天人合一,是中國建築的代表之作,每一處細節都獨具匠心,更體現出許多傳統美德。
單霽翔
1978年,邊工邊讀的單霽翔等到了高考的恢復,準備已久的他成為了當年第一批大學生,學習起了傳統建築。
隨後大學要選派一批優秀的學生去日本留學深造,學習日本對中國建築的理解。單霽翔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因此選擇東渡日本,到了日本的單霽翔才發現中國和日本的差距原來那麼大!
在中國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日本已經先一步邁入了發達國家的行列,當單霽翔走在東京街頭,映入眼簾的是車水馬龍和高樓大山,晚上,東京更是燈紅酒綠的不夜城!
單霽翔
在日本的傳統城市京都、大阪,那裡的日式傳統建築又給了他一次衝擊。日本人在古建築保護以及博物館的營銷等方面,有一套非常成熟的體系,還有完善的周邊作品增加營收。
更重要的是,他們對中國傳統建築的研究,一點都不比國內差,很大地保留了中國風格,又和日本的風土相結合,有了自己獨到的東西,甚至妄稱自己是“大唐正統”。
單霽翔內心大受刺激,他心想: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建築文化,如今自己人不研究,反而被日本人說是自己的東西!這是對中式建築的褻瀆與破壞!
從此以後,在別的同學遊玩的時候,單霽翔卻在努力地學習建築學和日語,遇到專業名詞會向當地老師虛心求教,對日本建築的特點也會及時記錄,因此進步飛速。
單霽翔
同學們知道單霽翔只愛看書、寫論文,所以把他當作書呆子,出門玩也不喊他。和單霽翔打交道最多的反而是日本當地的建築學家、教授。
日本人也是喜歡虛心求學的人,因此很喜歡和單霽翔密切交流,深入討論。最後在1984年回國的時候,他帶回來了整整27個行李箱!
當時機場的託運人員都看呆了,以為他帶了什麼違禁物品,來回翻了好幾遍後,才發現27個行李箱中,除去3箱是生活用品外,剩下的全部都是書籍。機場人員在確定沒有違禁物以後,才肯給單霽翔放行。
這些書籍是關於日本建築界對於中國傳統建築、日本建築的最新研究成果,這些寶貴的研究成果是當時國內所缺乏的。
雖然中國的古建築別具特色,但是由於近代以來的戰火紛飛,以及大家熱衷於西方的文化。造成傳統建築不斷受到破壞,中國建築成為了大學中的冷門學科,相關的資料也難以求得。
單霽翔帶回來的這些資料被他仔細研究了好多年,他結合自己的理解,深入實地研究,發表了多篇論文,獲得了許多學界人士和上級領導的認可。
正好當時的北京規劃部門和文化部門面臨一個尷尬的問題:規劃局缺少文化學者,造成傳統建築被破壞;文化局沒有建築學者,使上級領導不夠重視建築文化。
而單霽翔的歸國彌補了這個空缺,他對建築文化領域相當在行,論文頗具說服力,從那之後單霽翔就在這兩個部門之間來來回回,充當著相當重要的角色。
主管最大的“四合院”
單霽翔的功底深厚,能力突出,在兩個部門裡成為了相當重要的人物。從規劃局局長到文物局局長,從房山區書記到國家文物局書記,單霽翔的發展走上了坦途。
單霽翔
他在這些年還寫下了書籍十幾部、論文幾十篇,才華與能力都相當突出。
2003年,當上文物局書記的他並不安於現狀,反而繼續讀書,考進了清華大學建築學院,攻讀博士學位。
在清華大學內,他師從名師吳良鏞。吳良鏞是兩院院士,是我國建築教育、城市規劃的名家大師,他一生獲得的榮譽不計其數,單霽翔在他的門下學習,讓自己的學術研究得到了更大的提高。
2008年,單霽翔拿下了博士學位,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建築學界的權威人士了。拿下博士學位的他對北京四合院的保護工作以及研究做了不小的貢獻,可沒想到就在四年後,上級領導將他調到了另一處“四合院”。
2012年1月,單霽翔就被任命為了故宮博物院院長,從此要在故宮內工作。當時的故宮就是個爛攤子,大家都等著要看這個書呆子的笑話。
由於規章制度不夠嚴格,故宮那幾年負面新聞不斷,多次被曝出文物失竊、文物被損毀的負面新聞,而且故宮體量大,部門多,不利於統一管理。
單霽翔接到任命後也很發愁,心想:我更喜歡出謀劃策,具體管理反而不夠擅長;而且故宮這一段時間並不太平,我能不能管好呢?
不過他轉念一想:故宮是專屬於皇帝的“四合院”,這豈不是一個研究中國建築的好機會?單霽翔從那以後就進入故宮內,安心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單霽翔掌管故宮後,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每天穿著布鞋在故宮裡晃來晃去,開放的區域他要去看,未開放的區域他也要進去看看,他發現故宮內部表面上富麗堂皇,但仔細一看,草叢裡各處都是垃圾、菸頭,石板路面也被嚴重破壞。
單霽翔還熟悉了故宮的構造以及文物的情況,佔地72萬平方米的故宮,有建築1200多座,房屋9371間,單霽翔是那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把故宮全部逛了個遍的人。
為了逛故宮,單霽翔跑壞了整整20雙布鞋,每天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就要圍著宮牆繞一大圈,只要是個門,他都要推進去瞧一瞧、看一看,甚至他都數了出來故宮裡一共有流浪貓200多隻。
單霽翔
單霽翔在這裡待的時間越久,他對這片宮殿的感情就愈發深沉!走在故宮的石板路上,單霽翔閉上了雙眼:那一刻他穿越了600年,彷彿昔日繁華的皇宮景象重現眼前,建造故宮的明成祖朱棣正端坐在大殿裡,揮斥方遒!
故宮是中華民族的名片!更是傳承中華建築文化的最佳載體!單霽翔想到這裡,不禁為之一振!他決定針對眼下的各種弊端,從細枝末節開始做起,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拒絕總統停車
要做改變,就要先從小事做起,他發現在故宮工作的人都喜歡把車開進故宮裡,隨便一停就去上班了。
故宮的磚面扛不住汽車的摧殘,因此路面被破壞嚴重,而且車輛在裡面亂停亂放,非常不美觀。
單霽翔看到後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覺得:古代的皇帝在故宮都是步行,頂多坐轎子;如今的人們開車任意進出,破壞路面,這成何體統?
而且世界上的其他大型博物館都有明文規定:不允許開車進入裡面參觀,無論什麼身份,都要在入口處下車、登記,車輛停到他處;所以停車這個問題搞不了特殊!必修立刻整改!
單霽翔下令:故宮內部禁止一切車輛停放。只要停在內部的汽車,不管是誰的,都被他趕了出去,他還設定了路障,讓車輛無法進出。
單霽翔這樣做以後,招來了許多人的非議,一些人認為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個規定不會持續太久;還有一些人覺得單霽翔思想老土,因此很討厭他的做法;另一些人則覺得都是同事,大家都一直停在裡面,圖個方便,希望單霽翔能理解一下。
可單霽翔的態度異常的堅決,面對同事的求情,他說這件事沒得商量,必須這樣辦!任何人都不行!
不過就在2013年,單霽翔所立的規矩面臨了最大的考驗。當時法國總統奧朗德訪華,上級領導邀請奧朗德坐車參觀故宮,並且告知了單霽翔,讓他破個例。
上級領導說道:“對方畢竟是一國元首,來進行商貿會談,出於禮節應該讓他開車進去看一看;而且故宮以前都能停車,現在停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
當時許多同事都聽說了這件事,他們私下議論道:“你單霽翔不是不讓車輛進入嗎?外國元首的車你總不能不讓進吧!”大家紛紛在暗地裡等著看單霽翔的笑話。
單霽翔聽完通知後,嚴肅地回覆道:“開車進入故宮是對中國文化尊嚴的挑戰,而且故宮路面破壞嚴重,絕不能讓他們開車進來破壞!”
但是在參觀當天,奧朗德的車隊還是來到了故宮門前,單霽翔知道了之後大為光火!他直接下令關閉大門,閉門謝客!隨後把閘門也拉了上去。奧朗德也成為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在故宮吃了個閉門羹的外國總統。
當時包括奧朗德在內的國內外領導都有些吃驚,說好了參觀訪問,怎麼大門緊閉呢?於是工作人員趕緊和單霽翔聯絡,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單霽翔淡定地說道:“不能開車進入故宮,這是我們的規矩!請你們轉告給總統先生,讓他入鄉隨俗。”周圍同事聽說後,都覺得單霽翔這是瘋了,要等著挨處分。
奧朗德在得知要步行進入以後,只好下車步行,在他得知背後的原因後,說:“我們法國的盧浮宮等博物館都有類似的規矩!這樣做我可以理解!”
工作人員隨後又通知單霽翔,他這才打開大門,給奧朗德放行。
單霽翔
其他領導知道這件事以後表示理解,並對單霽翔這種維護傳統建築的行為大加讚賞,學界裡的專家學者更是紛紛發文支援單霽翔。
這件事情之後,單霽翔的名頭也在網上一下傳開了,人們瞭解到單霽翔的做法以後,紛紛給他豎起來大拇指,說他維護的不僅僅是故宮,更是中國人的臉面!
遊客從這件事以後再也不敢開車進入故宮,後面的外國元首參觀故宮也再沒有開車進去過。
單霽翔
這件事樹立了單霽翔的院長權威,過去許多人不服從管理,都想看他笑話。但如今他連外國元首都不怕,那就更別提手下的工作人員了!大家對他打心眼裡敬佩,對他服服貼貼的。整個博物院上下一條心,後續的改革才能更好地推進。
有些人問單霽翔當時是怎麼想的,單霽翔說道:“老祖宗給咱們留下這樣一座藝術寶庫已經傳承了600多年了,我不能讓它被破壞,我要原封不動的,讓它繼續再流傳個600年!”
單霽翔的創舉
單霽翔為了故宮還做了許多其他的事,第一件事就是要讓故宮回到它應該有的定位上。長期以來對於故宮的定位一直不夠明確:對百姓而言,它就是個宮殿,人們不關心裡面的東西;對學者來說,有人說它是歷史博物館,有人說它只是一個藝術博物館。
單霽翔認為故宮應該藝術性和歷史底蘊都要兼顧,更要做好宣傳,讓遊客去了解故宮的文物背景,感受歷史底蘊。
單霽翔聘請了專業的網路團隊,對故宮的網路形象進行營銷。他親自參與設計,將原本落後的頁面進行了大升級,在官網上推出了“365天,天天看故宮”的活動以及網路講解,讓人們隔著螢幕就能和故宮來一次面對面接觸。
另外網站還細分為了三個不同版塊,對小朋友來說,有充滿童趣和卡通形象的兒童版網頁;對外國友人,有英文版故宮介紹;對歷史感興趣的朋友,就有專題的歷史展覽活動。
單霽翔還與北京等地的中小學合作,進入校園和小朋友們宣傳故宮,讓當代的青少年更加關注我們的傳統宮殿,感受故宮那獨一無二的美以及背後珍貴的文物。此外他還在故宮舉辦文化交流會,吸引了中外許多學者前來。
更改後的故宮網站每天都有上百萬人瀏覽,活動每年也要召開十幾次,這些舉動一直影響至今!宣傳、定位工作做好之後,單霽翔又著手文物修繕工作。
單霽翔
故宮大規模的文物修繕,從小瓶子到宮殿全都沒有放過,還建立了文物醫院,當做故宮的常設機構。
文物醫院聘請了許多高材生和專家,單霽翔和他們一起修補文物,甚至故宮宮牆砌磚的時候,單霽翔都要幫個忙。
宮殿修繕完以後,單霽翔又派出大量人力對文物進行清點,最後發現故宮有文物1862690件、12個大類,但是展出的文物才0.5%;展出面積只有故宮的30%,這兩項數值遠遠達不到國際水準。
在單霽翔的要求下,故宮將過去關閉的宮殿開啟,展現在遊客面前,到2020年,故宮開放面積達到了80%,預計到2025年,故宮能夠展出85%的面積和絕大多數的文物,讓大家看到一個更完整的故宮!
單霽翔
針對亂丟垃圾的現象,單霽翔花了大價錢,聘請保潔人員讓他們專門清理,他對保潔人員叮囑道:“不能讓垃圾在地面上停留兩分鐘!”單霽翔也以身作則,親自撿垃圾,讓手下員工也一起行動起來。
對於員工吸菸、菸頭亂丟的行為,單霽翔也做出規定:一人吸菸,全部門受罰。對於遊客吸菸行為就更加簡單,直接在入口上交打火機,否則不準進入。該規定施行第一天就收上來打火機一萬個。
可以說單霽翔對故宮的改革是從一點一滴做起的,而他所做的規定,又影響到了今天。時至今日,依舊在實行。
故宮盈利專案
單霽翔除了在制度上和文物修繕上做出了巨大貢獻以外,他對故宮還留下了一筆寶貴的財富,那就是盈利專案。
故宮官網
別看故宮每年有全國各地不計其數的遊客來參觀,可是盈利方式非常單純,那就是門票。故宮旺季60元,淡季40元的門票絕對稱得上是良心價。
但那麼大的博物館,維護費遠超過門票收入,而且裡面的員工工資、專家團隊等都要不小的費用,多年以來,故宮都是負收入,靠國家財政給支撐著。
就舉個簡單的例子,單霽翔此前的許多院長都想給故宮裡加點座椅,讓遊客有個歇腳的地方,可看到預算費用後紛紛望而卻步。
單霽翔曾找過社會企業尋求幫助,但企業家覺得無利可圖,紛紛拒絕。最後他不得不找上級領導要錢,領導看到他的窘境以後都不敢相信故宮沒錢。
單霽翔好說歹說,真快把腿給跑斷了,最後用這張老臉才要來了4個億撥款。
單霽翔拿到撥款後,結合自己在日本的見聞,根據故宮的外觀,定做了許多特製的椅子,這些椅子都很符合故宮的色調,又具有傳統的美感,椅子一共需要1400把,一把就要3500元,但價格再高單霽翔也果斷買了下來。
垃圾桶也同樣都是定製好的;監控探頭、報警系統、保安團隊也得到了升級,故宮從那以後再也沒出現過丟失文物的醜聞。
單霽翔還會結合網路,推出了獨具故宮特色的網紅產品,比如說前幾年在網際網路很火的“雍正很忙”系列、故宮特色耳機、皇家款式包等一系列產品。
剛開始一些守舊的人說他這樣做不倫不類,可沒想到這些產品上線第一個月就讓故宮盈利了7000萬元,許多年輕人都表示這些產品頗具吸引力,讓文物活了起來!
如今故宮文創成了故宮的常設盈利專案之一,每年給故宮帶來的利潤都在10個億左右,也漸漸擺脫了靠國家財政支撐的局面,實現了獨立自主。
另外單霽翔還讓電影團隊進入故宮拍攝紀錄片,反正只要能賺錢,就會被他利用起來。2015年,故宮博物館成立90週年之際,大家驚奇的發現,故宮博物館竟然實現了盈利!
相關電影
單霽翔自2012年上任以來,給故宮帶來了全新的變化,做出了難以磨滅的貢獻,以至於在他2019年退休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捨得他,還讓他繼續幹。
不過他還是選擇了讓賢,並且繼續投身自己感興趣的建築界做學術研究。由於單霽翔此前積攢了很高的人氣和不錯的口碑,許多大學都邀請他去開講座。
經過了一年多的巡迴演講後,他選擇在上海大學文化遺產與資訊管理學院擔任名譽院長,後又被領導任命為故宮學院院長,平時和學生們談談美學,傳授下知識,讓傳統文化得到發揚,閒暇時就享受一下退休時光,在四合院裡感受久違的少年記憶。
前幾天的北京冬奧會上,單霽翔再一次出馬,受邀擔任冬奧會火炬手,68歲的他風采依舊,跑起步來一點都不輸給小夥子。有人問他為啥身體那麼好,他笑著說:“我以前每天在故宮跑4公里,身體能不好嗎?”
他還表示北京冬奧會是給外國人介紹中國的一次絕佳機會,他希望中國健兒能取得好成績,外國友人也通過冬奧會多瞭解下真實的中國,如果有條件可以去故宮,感受真正的中國文化!
單霽翔無愧於“狠人”這個稱號,正是因為他足夠的“狠”,故宮的變化才會翻天覆地,才會一掃陰霾,如今的故宮井井有條,遊客也不必像以前一樣,總會遇到禁止入內的牌子,很多寶貝也被一一展現給了遊客,讓大家大飽眼福!
最後希望單霽翔先生能夠身體健康,也希望中華文化多一些向單霽翔一樣的人,守住輝煌,推陳出新,在新的時代下綻放出絢麗的光芒!
參考文獻:《從故宮到故宮博物院,單霽翔院長專訪》
《單霽翔:開啟網紅故宮新時代》
《單霽翔:讓故宮活起來》
《改革者單霽翔》
《單霽翔:故宮看門人的匠者仁心》
《第一個走遍故宮9371間房屋的人》
單霽翔——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