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時候去爬山

上山的路重新被修了一遍。從以前的泥巴田埂，變成了可以過車子的一條路。寬度是夠了，路面不夠平整。一路走到半山腰，腳底下的泥巴成了重重的鞋底子。在半山腰用枯草揩完鞋底的泥巴，後面都是乾燥的小路。要到山頂去，漫山遍野都是花椒樹。

油菜籽雖然還沒開多少，野油菜花已經很多了。枯草叢裡已經生出了野豌豆。它們和豌豆苗一起，等到夏季，就會結出種子。

去年烏兒剛有幾個月大，跟著我們上山。它在山上亂竄，把那山上的大小全部丈量了一番。叫它名字，它好像似懂非懂了，直接從小路撲過來。跟著孩子們一路走斜坡小路進山頂。任何危險的地方，它都先去探索一番。

山上的風景還好，就是平常的土山丘。聽婆婆說，這裡的山頂以前有很多清朝當官人的墓地。後來開成了耕地，在地裡還能挖出銅錢來。

都說峨眉有“雪芽”，還沒有立春，山上的茶樹看起來還在冬眠。上面都是老樹葉，樹葉上都長滿青苔，看起來葉子很髒。看過茶葉樹開花，白色。鐵觀音和龍井的花朵都是白色。樹苗生長得很慢，為了種茶還特地在網上去買苗。但是進了山上，這些茶苗在竹林裡，漫山遍野都是了。要真的等茶葉發芽，應該還早。

小朋友們則在山頂上挖泥巴。山頂有塊土質鬆軟的泥巴，他們拿了各種工程車，就在那片泥巴里玩兒，可以玩兒一個下午。等到了下午四五點，再結伴下山。

採了一把野花，山上只有這樣的野花。花兒沒有香味，僅僅是淺粉色。有的在路邊，有的在石頭上。已經有了野蒿萌發的跡象，再過一段時間，可以用來做蒿蒿饃饃了。

還沒有看到春天山色的跡象，枝頭都是去年的舊葉子，竹林也並不是一年四季長青，這個季節的竹林，都是衰敗枯黃的，還剩下最後一些綠葉。倘若是夏季，竹林會有不一樣的顏色。

文/西棠

圖片/頭條正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