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午後囈語
來源/懷左同學
01
大家好，我是小午。
前兩天，琴姑娘問我今年春節要不要去她們家過？
於是，我們倆由這個問題，聊到了各自家庭過年的現狀。
琴姑娘說，她們家過年那幾天，每天都會有好多親戚來串門，每一位親戚來了，都得在家裡吃頓飯再走。
也正是因為如此，每次過年，琴姑娘她媽媽都得從早忙到晚，一刻都停不下來。
除了別人來她們家裡以外，她們還得帶著吃的喝的，到所有親戚家裡去拜年，並且也要在親戚家裡吃飯。
不在親戚家吃飯，等於沒過年。
聽完琴姑娘家的過年方式後，我果斷拒絕了她的盛情邀請，搖著頭說：“不了，不了，我這個社恐，不適合你們家過年的節奏。”
接著，我還加了句：“我們家春節基本上都不去親戚家了，親戚之間往來次數越來越少了。”
對於我的拒絕琴姑娘也沒生氣，畢竟她知道，我這個人喜歡清靜，人多的場合不適合我。
02
說完琴姑娘家的過年方式以後，我忽然想起我們家小時候過年的情景。
上大學之前吧，我們家每年春節，還都是照例走親戚。
大年初一早上，起床吃碗麵條，加一顆雞蛋，然後換上新衣服，坐在家裡看春晚回放。
差不多中午12點多的時候，我二姑他們一家人，會帶著桔子、旺旺大禮包等東西來我們家看望我爺爺。
來到我們家以後，二姑一家人會坐在客廳看會電視，嗑點瓜子，嘮嘮家常。
讀書的時候問學業如何，工作了以後問工作怎樣，年紀再大一點，就開始問談物件了沒有。
嘮完家常以後，我們就會走路去我叔叔店裡拜年。爺爺以前也會跟我們一起走路去，後來他腿腳不方便，走不動，就會搭摩托車去叔叔店裡。
到了叔叔店裡以後，我們幾位小輩，就會一起玩耍追劇，大人們則是忙著準備晚飯。
那時候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們都是在叔叔店裡吃飯，一般為了省事，都是煮火鍋吃。
一群人，大冬天，圍坐在四方桌前吃火鍋，鍋裡不斷騰起的熱氣，讓人覺得格外暖和。
身體暖，心裡也暖。
每次吃完飯要回家的時候，叔叔都會準備點禮物讓我們帶走，又或者會給我一個小紅包。
紅包，是以前春節最大的期待。
03
以前的春節，很忙碌。
到了大年初二，一大早，我就會跟我姐提著禮品，去我大姨家拜年。
大姨家在村裡面，每次去大姨家，我都會跟兩位表哥一起放鞭炮，在我更小的時候，我們還會烤地瓜。
外婆還沒去世之前，一聽到我們要烤地瓜，總會笑著走到她的老房子去，然後拿來一大堆柴禾給我們生火用。
那個時候，外婆的腿腳已經非常不方便了，平時走路慢悠悠，但是每次幫我們拿柴禾的時候，都走得特別快，生怕我們等著急。
表哥要去幫外婆拿，總是被她拒絕，她會說：“你們不知道放在哪裡，我自己去就行。”
其實，她是不捨得讓我們搬柴禾。
接著是大年初三。
這天，爺爺會請三位姑姑跟她們家裡人來吃飯。因為這麼多年來，爺爺都是跟我們一起住，所以後來大年初三就變成我們家一起請所有親戚吃飯。
每年的大年初三，都是爺爺最高興的日子。飯桌上，他看著所有子女團聚在一起，臉上總是會露出燦爛的笑容。
爺爺牙齒都掉光了，笑起來非常和藹。
老人的幸福，來源於子女的平安。
每次飯桌上，爺爺總是要喊我吃蝦、吃豬蹄，喝湯，恨不得我把整桌菜都包了。
他總是假裝有點兒生氣地說：“你在外面肯定不捨得吃，回家了就趕緊多吃點。”
我聽完後，連忙把桌前的肉夾進碗裡。
我原本以為還會跟爺爺一起過好多個大年初三，但是沒想到，在去年八月份，他卻悄悄離開了。
我前兩天問我爸說，今年的大年初三，爺爺不在了，我們還請客嗎？
我爸想了一下，平淡地說：“看下吧。”
04
其實，連我自己也記不清楚，從哪一年開始，大年初一就再也沒有去叔叔店裡過年了。
二姑一家人來給爺爺拜年，拜完年後就回家休息去了。
而我呢，因為少了去叔叔店裡這檔節目，大年初一的我，則是穿著新衣服，坐在客廳看電視。
而至於大年初二，從我姐結婚以後，我們也就沒怎麼去我阿姨家拜年了。
沒有了鞭炮，沒有了烤番薯，沒有了親戚長輩的問候，也沒有了那一個個小小的紅包。
越長大，變得越不喜歡拜年走親戚。以前過年總是期待著到處拜年，到處逛，而現在則是窩在房間裡，看會書，追會劇，靜靜地享受放鬆的時光，就連春節的新衣服都懶得買了。
我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年我姐春節沒有買新衣服。當時我還搞不懂她為什麼不買衣服，因為在那個時候的我看來，春節不買新衣服，就等於沒過春節呀。
新衣服和春節，在初中的我看來，兩個是畫等號的。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從前兩年開始，我自己在春節也沒有買新衣服了。
記得去年的時候，我爸看我沒有買新衣服，在飯桌上說要幫我一套衣服。
我聽完後連忙擺手拒絕，說自己櫃子裡還有衣服呢，沒必要買新的。
今年春節，我也不打算買衣服，秋天買的兩件薄外套還可以穿，挺新的。
越長大，對於過年越沒有小時候的那份期待。
高中的時候，除夕夜我還會跟幾位好朋友一去出門放鞭炮，而這兩年的除夕夜，我連春晚都沒看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早睡早起，拒絕熬夜。
05
不知不覺，春節就要到了。
昨天傍晚跟懷左學長打電話，他還在說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山西過年。
從話語中聽得出來，他挺希望回山西過年的，能回家陪一陪父母。
雖然越長大，年味越來越淡，親戚走得也越來越少，但是過年一家人團團圓圓坐著吃頓年夜飯，依然是每個人春節最重要的節目。
過年回家，最重要的不是走親戚，而是陪一陪爸媽，哪怕是坐著跟他們看會電視，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
最後，想問一下大家，你們現在春節還走親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