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早上好,今天是中秋節,往年的中秋節我還是個有父親的人,性格天真的我,不管多大的事也能扛下來,自從上上個月父親突然去世,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看什麼都能想起爹。
我是70后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兄弟姐妹三個,我是老二。上面一個姐姐,下面一個弟弟,我的爸爸是一個本分老實有文化的莊稼人,從我記事起,就在下地耕種,一個人養活我們一家五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農村嘛,那時候是包田到戶,我記得有一年全村收成我村好幾百人家,我家收成是全村最多的,好像是30擔,我那時候小也不會算不知道一擔是1000斤還是多少,反正大家都在說我爸,打下這麼多糧食,然後就是我家屬於貧困戶,買不起騾子,我爸又不捨的我們下地幫他,富裕的人家都是用的騾子拉車地裡拖玉米,高粱,谷,大豆什麼的糧食回來,堅強的爸一個人來來回回一個人汗流浹背的一趟一趟的一個人來回送,山村嘛,有的種地地方還比較遠,可憐的爸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扛過來的。
現在我們都長大離家各自在外地為什麼奔波,一年也就能回去看望一倆趟,每次回去老媽給做家鄉最好吃的,老爸忙乎的跑前跑後,70來歲了還一趟一趟的給買蔬菜,肉,冷盤,還在村飯店買燒雞什麼的,大概是老了的緣故吧,買東西可能忘東忘西了,每回都往供銷社下去好幾趟,有一回我跟爸說,別下去了剛回來,爸說,這用啥,一下就下去了,其實來回一趟供銷社的20分鐘起碼坡也不好走。現在想起來都難過。
就這樣的一個爸,今年才76,沒到80尼就急匆匆突然走了,起因是這樣的也是今年夏天六月份十幾吧,那天,我爸扛了一根說是有50多斤大概的朽木頭,想是準備劈柴冬天用吧,扛著走了幾步就停下來說是當時就肚子一下痛了,院子裡聽說當時坐著幾個人尼,我爸沒說人家也就沒插上。老人一輩子不願麻煩人,就這樣第二天背也痛了,這些事後才聽說,可能就這樣宅家自己尋思能好了,誰曾想越來越痛,我弟在外地,留下一個孩子,因為一些原因弟媳婦從2月起丟下孩子就走了,孩子一直我7.80歲的爸媽照顧,就這樣從孩子2月起爺爺奶奶就把孩子拉扯到現在六,七歲了,我可憐的爸媽本該這個歲數享清福了,。。無語。
接下來說上面爸生病了胸,背痛的厲害,呼我弟從外地回來就我們小縣城看了五六天,問我弟爸怎麼了什麼病?去醫院弟前倆三天打電話說檢查上了什麼都,沒出來尼,又過了一倆天告我說,醫生也不知道究竟啥病,看不出來,我說,為啥看不出來,也沒朝不好的方面想。又過了一天,我在朋友圈看弟發朋友圈賣貨了,我問他,你到了✘了✘也就是他賣貨的地方了?他說,嗯,貨到了,我接著問,咱爸好了沒?他跟我說,好了好了,沒事了,啥事也沒有。我嘛頭腦簡單,就三歲的小孩跟我說話,我也什麼都聽,沒有判斷力。想事情簡單,就說,哦,那好。
誰知道,爸從縣醫院回來,還是痛,那時候我打電話給媽,問,爸想吃飯不?能。媽說能吃些,媽沒有多少文化,老了說話也顛三倒四,我也問過後幾天,又有一天我打電話爸接住了,說我聽見座機響了起不來背,胸痛,你打手機才接,我問爸看的怎麼樣好了沒,爸說沒看好,醫生也查不出來,什麼的,還說我大伯家閨女也就是我爸的哥哥家的女兒,在市大醫院說是去那讓人家幫忙在看看去,我說那再去看看哇,究竟什麼病,最後結束通話電話。
說起來話長,有感而發說不完的心酸,再後來就是我外甥姐家孩子有汽車陪我爸去了市大點的醫院,又接著主要診斷了下骨科,報告說是胸骨折,腰椎間盤膨出,突出什麼的,最主要是斷了好幾根骨頭,第二天外甥說你們誰回來,不讓我簽字,要做手術,我當時離老家最遠,但我跟弟打電話說我回去不用,弟說,小手術,你那麼遠不用回來,你知道醫院站沒站出,坐沒坐處,我跟姐在一起商量下看誰回哇,我說那你們商量下趕緊回哇,他說哦。第二天我姐會去準備簽字吧應該,但是,就那一天是七月8號吧,突然外甥一上午的跑來跑去在醫院,跟我們說手術不能做了,醫生化驗出來說,我爸是多處骨髓癌,說是不是一下得的,慢性的沒大發作這次扛木頭引起了更嚴重了。
聽完外甥話後,我好難過,剛給弟回過去1萬多的做手術費,前天準備做手術說是三萬,我給先拿1萬5,沒曾想轉成了癌,弟打電話過來說,要不咱商量下叫咱爹回家養的哇,我說化療是三個療程3萬,還是一個療程就三萬,他說不大清楚,就說能看他身體也怕扛不住,再說,誰知道下來還的多錢,主要是他身體怕化療扛不住,我說不能救那沒辦法,能救就救哇,最後我說,那你看著吧,現在我好後悔沒詳細問一下堅持給他看,早知道回家沒幾天就走倒不如化療試試看盡心多好,
就這樣爸7月8日晚上8/9點回家了,看到一向沒大病的爸了癌,我本打算趕緊回來,也就當天沒買到火車票,趕上正是學生們剛放假,第二天一商量說是過幾天我們一起回老家,等等姑娘高考錄取通知書,過10來天在回,事後後悔就這決定讓我沒能見我爸最後一面沒說上最後一句話,寫到這,長長唉嘆心痛如絞啊!
也就這次從醫院回去的第五天吧,外甥微信給拍一張姥爺照片發過來,當時我一看好是心痛,我想,怎麼一下就這樣了尼,爸病了這段時間一直說檢查是癌後,我就想,今年春節也不知道能挺過不能了,沒曾想看到兄弟姐妹群裡外甥發的圖片給我一擊,怎麼一下變這樣了,病也不能一下如此嚴重吧,不前幾天還跟我打電話好好的呀,當時看上去奄奄一息,呼吸時肚子一上一下的,我好害怕呀,剛確診從醫院回來才第五天呀,剛從醫院回來第三天還有人看見去了合作社簡稱銀行,路上我媽接回來拿個布兜兜回來的,我大娘事後還跟我說,我爸去我大伯伯看了他的大哥問了好,還拉了下我88歲大伯的手坐下聊了會,然後接上面7月13日我外甥發兄弟姐妹群的我爸躺著照片,還說流鼻血了,渾身冰涼,,你們趕緊回來吧,好突然呀,弟和姐爸去世頭天夜裡12點多回去的,看到圖片我趕緊訂了機票,第二天早上8點多回去爸已經走了,好遺憾呀,沒陪他一天,根本不知道爸會走的這麼快,也許爸實在痛的不行不能也不想堅持活下去了,可憐的爸也算是解脫了,
在這中秋團圓節女兒沒有忘記你,想你在天堂一切安好。沒有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