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中文的中國冰球隊長，揭開一段屈辱的海外華人史

北京冬奧會讓冰球運動火了一把。

男子冰球比賽都看了沒，中國隊以2:7的分數敗給了世界排名第一的加拿大隊，結束了冬奧會的征程。這戰績，相當於男足進了巴西兩個球，怎麼著也算得上是歷史新高。

有人還敏銳地注意到，中國冰球國家隊的隊長葉勁光竟然不會說中文。他是一名歸化球員，原來的國籍是加拿大，1985年出生在溫哥華，是職業冰球史上成就最高的華人運動員。

而葉勁光的爺爺是個地地道道的廣東人，一百多年前被人販子賣到了加拿大，曾參加過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的建設，是千萬華人勞工的一員。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自福建和廣東沿海地區，那兒適合耕種的土地不多，人卻不少，大批勞動力找不到活幹。鴉片戰爭前，一些人就商量好，趁著“貿易風”盛行，自願跑到南洋地區謀生。

部分有經商頭腦的人，還能在東南亞國家做個小老闆，混得像樣點。16、17世紀時，荷蘭、英國等國家也跑到那兒殖民，為了獨佔地盤，就禁止了華人經商，只讓他們乾乾苦力、打打工。

鴉片戰爭爆發後，西方殖民國突然發現中國竟然擁有這麼多的勞動力，相比非洲的那些黑人，華人勞工幹活時還更加認真細緻，效率也高。500名黑奴生產出來的糖，換成契約華人，只需要190個。

而他們的那些殖民地，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建設。讓黑人來幹，通常做出來的工程質量不高，還費時間。可等著華人主動去幹活，太磨嘰了，哪有直接當“商品”賣過去來得快。

於是，西方殖民國家做起了販賣華人勞工的生意。他們會強迫工人簽訂契約，收取路費和中介費後就直接送到殖民地。沒錢付出國費用的，就讓他們先欠著賬，按個手印，以後從工資里扣就行。

那時的中國人對世界基本上沒啥認知，別說跑到國外了，有的連省份都沒走出過。讓他們簽訂契約去東南亞、北美洲這些地方打工，基本上沒幾個願意的。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出大招了，殖民國很快就把“坑蒙拐騙”全都用上了。

“賣豬仔”聽說過嗎？這裡的“豬仔”，指的就是華人勞工。到了國外後，他們就會被囚禁起來，在種植園、礦洞裡沒日沒夜地幹活，還要經常捱打。許多人挺不過折磨，死在了他鄉，據統計，馬來西亞地區的勞工年均死亡率為20%，蘇門答臘島地區則高達50%。

在一些西方國家的運作下，販賣華人勞工的業務量都快抵得上黑奴貿易了。更重要的是，這些“豬仔”便宜。往高了說，一個黑奴的價格是1000元，而一個契約勞工才400元，一半都不到。

“賣豬仔”的利潤也十分可觀，售價幾百元的勞工成本只有20元，華人勞工本人能拿到的不超過10元。就這點身價，他們卻要給買家工作3年。其他的利潤，全被中間商層層抽走了。

對於殖民國來說，這買賣，簡直是秦始皇摸電線，贏麻了。

美國當然也不會錯過好機會，19世紀中期，就有成百上千的華人勞工被塞進輪船底艙，送到了舊金山。要知道，從中國到美國，靠那個年代的輪船，怎麼著也得走三四個月。在惡劣的環境下，有45%的苦力都死在了路上，堪稱“海上地獄”。

被逼急的華人勞工，就會嘗試著反抗。從1847到1872年之間，成功返航回家的案例有52起。但大部分人都失敗了，他們沒有武器，稍微有一點暴動就會被鎮壓下來。一些不想被送往美國的人，只能選擇沉船，和敵人同歸於盡。

畢竟美國的日子不好過，僱主給華人勞工的薪資，還不到白人工資的一半，許多還被中間人抽走了。為了不讓這些苦力反抗、偷跑，他們會逼迫其吸毒、賭博，一旦染上癮或欠一屁股債，那就被僱主栓得死死的了。

在這樣的壓榨剝削下，1863年，華人勞工打破了沙漠、高山等阻礙，建成了長達3000多公里的“中央太平洋鐵路”。它橫穿了整個北美洲，被英國BBC列為世界七大工業奇蹟之一。

愛爾蘭工人喜歡喝酒鬧事，白人動不動就罷工，能吃苦耐勞、性格老實的華工就成了首選。更何況，他們的智慧無人能敵，再怎麼說，中國的萬里長城就是2000年前建的。令工程師都頭疼的施工環境，華工卻總有辦法解決困難。

由於條件艱苦，待遇太差，不少人死在了中央太平洋鐵路上。據統計，在工程後期，參與建造鐵路的人有95%是華工。他們一天至少要工作12小時，工資最低，食宿自理，連保險都沒有。

約500到1000人華工在塞拉領通道施工時離世，1000人死在了內華達山，1970年，人們還從這裡挖出了月907.2公斤的屍骨。葉勁光的曾祖父就是其中一員，幸運的是他活了下來。

那華工貢獻這麼大，就能得到尊重了嗎？當然沒有。相反，1882年美國還專門設立了《排華法案》。因為他們的智慧，讓美國感到害怕。大到鐵路工程，小到擦玻璃掃地，華工什麼都能幹，而且總有好點子。

這種全能型的工人，很快就把黑人和印第安人比了下去。要說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但許多華工都和美國不是一條心。他們掙的錢要寄回中國的家，死後骨灰也得拉回去，美國想要同化他們，很難實現。越來越多的華工湧入美國，反而讓他們感受到了“民族危機”。

於是美國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指責中國勞工危害了美國的社會秩序，並要求任何州都不能給予其美國公民的身份，加州還禁止華人和白人通婚。直到20世紀中期這些規定才慢慢廢除。

現如今，越來越多的海外華人開始回國尋根。葉勁光的出色表現，讓中國的男子冰球隊在賽場上進步很大。為冬奧會備戰期間，他的父母就在廣州尋找親人，準備完善族譜。谷愛凌也於2019年轉為中國國籍，並在冬奧會上獲得了獎牌。

最近頗受人們關注的冰球運動中，總人數48人的中國冰球隊，有28名是歸化球員。其中22人都有華人血統，他們和葉勁光一樣，很多都是出生在海外，但祖輩來自中國。

即使是那些生活在他鄉的華人，也對中國有著深厚的感情。中國遭遇到汶川地震、洪水、新冠疫情等困難時，許多海外華人都會站出來捐款捐物。

相比之下，烏克蘭在面對危機時，富人、議員、公務員卻接連跑路，逼得澤連斯基連夜錄影片，呼籲大家回來保衛國家。

這場面，著實有點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