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4月8日以後,臺兒莊大捷之後,蔣校長覺得又行了,之前實在出乎蔣校長意料,他沒想到敗的那麼快!決定要在徐州雲集重兵一決雌雄,一雪日記上“恥辱”兩字,自從濟南慘案之後他一直這樣奮筆疾書,揮斥方遒!真是一個可憐的孩紙!日本方面聽說臺兒莊大捷之後,震怒,天皇下令:瓦力瓦力哇!要不你切腹!要不你再戰!帝國軍人瑟瑟發抖,本子決定再戰臺兒莊!
因此徐州會戰轉入第二階段。日軍以十三個師團共三十萬兵力分六路對徐州進行大包圍,企圖殲滅以李宗仁為首的第五戰區主力部隊。其中號稱鐵軍的第五師團和鋼軍的第十師團氣勢洶洶的向臺兒莊殺來,這兩玩意也要雪恥,便碰上了他們口中的“蠻子軍”滇軍!
蔣校長調集六十四個師又三個旅共計六十萬人應對。可見蔣校長是下了決心!陣線長達八百公里!盧漢奉命率第六十軍隸屬第五戰區李宗仁,李宗仁令第六十軍歸第二十六集團軍總司令孫連仲指揮。
在日軍強大攻勢下,湯恩伯哭爹喊娘,對李宗仁開起巨嬰攻勢:臺兒莊戰役我集團軍付出巨大代價,早該拉下去修整了!我是委員長的中央軍,打完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滇軍不是生力軍嗎!拉他們上去換防呀!這就是湯恩伯一直信奉的“本子專打中央軍”!
讓時間來到1944豫湘桂河南戰役,湯恩伯又媽寶男了:校長,校長,鬼子專打中央軍,讓我撤吧,旁邊雜牌軍毫髮無損!讓我撤吧!可笑的是,與它陣地相鄰的“雜牌軍”師長帶領全師官兵全部壯烈殉國!自此河南淪陷!
拉回正傳,于學忠看到湯恩伯哭爹喊娘,他也很著急啊!兩人都想要撤退,但是誰先撤誰掩護呢?但還沒等滇軍上來,兩支部隊都撤下去了。至此,犯了兵家大忌,滇軍側翼大開!4月22日,第60軍各部趕到集結地時,負責防守陣地的湯恩伯部和於學軍部已提前後撤,15公里缺口竟無人防守!
時間拉回之前,蔣介石在武漢收到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由徐州發來的告急電報,立即命令六十軍開赴徐州,編入五戰區戰鬥序列。軍長盧漢率領全軍由湖北孝感、花園一帶開拔,盧漢決定先行前往第五戰區司令部瞭解情況,為了做下一步軍事部署。於是帶抗日猛將張衝火速趕往李宗仁司令部。李宗仁還算誠懇,認真講了徐州會戰二期的部署,以及委婉的傳達了湯、於兩部可能已經撤退了!小諸葛白崇禧眼中冷芒一閃,嘴角微微勾起,馬上又恢復平靜,熱情的說:前線戰局穩定,不用擔心!張衝眉頭一皺,眼神不由犀利起來,往事浮上了心頭:二九年桂系發動蔣桂戰爭,想要打倒蔣校長,進而自己榮登寶座。關鍵時刻,龍雲宣佈擁護蔣校長,發兵進攻廣西,導致蔣桂戰爭最終以桂系失敗收場,桂系的野心也泡湯了!張衝激動的說到:我羞愧於當時打內戰,如今是外戰,我們應當同心協力。當然滇桂的恩恩怨怨不止於此。
四月十九日搭車北上,二十日夜到達河南蘭封(考)、民權指定地點集結。第五戰區長官部已派參謀在蘭封車站等候,傳令:“不準下車,立即開赴臺兒莊前線。”先頭部隊指揮官說:“蔣委員長命令在這裡下車待命。”參謀說:“不聽蔣介石的,聽李宗仁的。”軍車繼續東開,經徐州、趙墩,轉車沿臺(兒莊)趙(墩)鐵路,到達車輻山。
在山東大平原之上無遮無擋,習慣了山地作戰的第60軍猝然與日軍遭遇,起初還是有點吃不消。但全軍很快熟悉地形,逐漸掌握了戰場形勢。4月22日上午,日本機械化部隊搜尋隊突入陳瓦房,與第183師第1081團第二營迎面相撞,狹路相逢勇者勝!由此打響滇軍抗日第一槍!尹國華營長率領尖刀連將莊內小股日軍全部殺光,搶先佔領了陣地。日軍大股部隊隨即以8輛坦克衝鋒,將陳瓦房包得水洩不通。第二營官兵與蜂擁衝入莊內的鬼子展開激烈搏鬥,戰鬥一直打到傍晚,尹國華營長及500多名士兵全數陣亡,僅有通訊兵陳明亮突圍出去報信生還。值得注意的是,日軍又釋放毒氣作戰,第十師團可謂是臭名昭著!滇軍由於配備防化排,導致的傷亡較小!但老百姓傷亡慘重,據後來倖存老人回憶:一屋子堆滿了屍體!陳瓦房一戰,第二營僅有一人生還,但為主力部隊緊急部署贏得了時間。聽到陳瓦房的槍聲!該團團長潘朔端率領一個營前往增援,在小莊附近與日軍展開激戰,激戰中潘朔端身負重傷!《大公報》《中央報》《新華日報》等都作了大幅報道。
蒲汪、辛莊、五聖堂爭奪戰。23日,日軍重點進攻182師集結地蒲汪、辛莊一帶。在飛機大炮輪番轟炸後,日寇在坦克的掩護下向我軍發起進攻,浦汪一個重機槍陣地,激戰至傍晚,只剩一個受傷的機槍手,團長楊炳麟身負重傷仍堅持指揮。入夜,我軍與敵人犬牙交錯而對峙。
與此同時陳鍾書率542旅堅守邢家樓,五聖堂,戰鬥非常慘烈。
戰鬥持續到1938年4月23日。陳鍾書被眼前的慘烈驚呆,他計程車兵幾乎是用血肉之軀與日寇的坦克、大炮拼搏。無數士兵被碾壓成肉泥,慘不忍睹。滇軍當時並沒有見過鐵王八,付出了慘重的犧牲!有著作戰經驗的陳旅長,立刻命令戰士瞄準日軍步兵猛射,將其與坦克隔開,他又派出突擊隊衝上去,用集束手榴彈投向敵人坦克,兩輛坦克被炸燬。
當日軍步兵蜂擁到陣地前沿,輕、重機槍火力難以發揮作用,雙方展開肉搏拼殺時,陳鍾書一躍而起,手握上了刺刀的步槍,大聲一吼:“兄弟們,給我殺!”旅長身先士卒,臨陣指揮,戰士們底氣更足,與日軍絞殺一團。陳鍾書素以驍勇出名,講武堂學習的功底、為死難兄弟復仇的悲情、驅除日寇的鬥志,使他英勇無比,見長官如此,手下官兵更加無畏,他們沖人敵群,殺聲一片,驚天動地,刺刀所向,鬼子應聲倒下。
在敵軍潰退時,陳鍾書命令部隊繼續出擊,追殺逃跑日軍。不幸被子彈擊中,旅長抬到運河邊時,這位將軍已壯烈犧牲。
4月24日,日軍繼續對五聖堂、邢家樓、辛莊、蒲汪之線進攻,我 先以飛機轟炸,繼以大炮進行猛烈炮擊,復以坦克30多輛掩護步兵衝鋒。我軍找到用血肉之軀捆綁集束手榴彈對付坦克的辦法,待敵人坦克步兵臨近時,突然發起反衝鋒,炸燬敵坦克,與敵人展開白刃戰,到夜幕降臨,擊退敵人十餘次進攻。入夜,敵人繼續進攻,駐守邢家樓的1084團傷亡過半,常子華團長負傷,五聖堂、邢家樓相繼撤守。同時,敵人以12輛坦克掩護向辛莊猛攻,並用10餘門大炮不斷轟炸,我工事全部被毀,進攻之敵也傷亡過半,龍雲階團長身先士卒率部反攻,在黑夜中激烈拼刺,龍團長英勇犧牲,副團長郭鳳翥重傷,全團官兵在敵人的幾度猛攻下僅7人生還,辛莊失陷。蒲汪、辛莊失陷後,182師退守火石埠繼續與敵人激戰,全師連長、營長相繼戰死,但仍數次擊退來犯之敵,後將陣地交183師接防。
4月26日日軍猛攻東莊、火石埠陣地,莫肇衡團長率部英勇衝殺,與敵軍拼刺刀!中彈倒地,在送醫的途中,他堅決不過大運河, 犧牲前用衣蘸血書“壯志未酬身先死”於道旁石上。彝族傳統:只許前面中槍中彈,不許背後中槍中彈!寧可身前死,不可身後生!滇軍在抗戰中從未有過投降!這就是中國精神,也可以說是雲南精神!
亦與此同時,自從4月22日戰役開始以後,負責駐守鳳凰橋、五窯路的183師541旅1082團,在團長嚴家訓率領下,全團官兵一直同日寇反覆死戰。他們從晨之暮,拼殺終日。該團營長丁圖遠在嚴團長的督率下,連續多次向日軍主動發起進攻,不幸中彈犧牲。該營其餘官兵亦傷亡嚴重。4月28日,嚴家訓在戰壕巡視指揮時,不幸被日寇炮彈破片擊中,壯烈犧牲,為國捐軀,時年40歲。嚴家訓犧牲後,鳳凰橋陣地遂陷敵手。由於戰功卓著,報經最高統帥部特許,發回原籍安葬。當時,60軍萬多名陣亡將士能歸葬故土的唯有嚴家訓一人,這是一種殊榮。嚴團長遺體抬到徐州入棺以後,靈柩由內侍副官趙柩行水路途經武漢、重慶等地時,受到沿途各界人士悼念。
此前,1937年龍雲組建60軍時,打算將衛隊大隊長的嚴家訓(行伍出身,因身材高大魁梧被唐繼堯看中,調入衛隊,之後曾救過龍雲的命,在雲南剿匪的時候往往能智取很久攻不下下的撫仙湖小島上的土匪窩,帶兵嚴格,在深得龍雲信任)留在身邊,但嚴家訓再三請戰,向龍雲請說:“主席,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身為軍人,豈能容忍日寇進犯?我決心保衛祖國,即使戰死疆場,為國捐軀也是光榮的。此次日寇侵華,一定要讓我去打打侵略者"。龍雲見他殺敵心切,便同意他出徵。但當時嚴家訓已經是少將,至少要調任旅長,可旅長已經安排滿了,嚴家說:“我不是要當官,我是要出征殺敵,只要主席批准我的意願足矣。”龍雲終被他的愛國熱情所感動,批准他的請求任命。
部隊出征前,嚴家訓深情地對妻子武錫珍說:孩子就交給你了!
但真正的煉獄才剛剛開始。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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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俊燕《浩氣存天地檔案慰忠魂——雲南省檔案館“滇軍抗戰”相關國家重點檔案保護與開發工作紀實》
畢家豐,楊科曦《出滇抗戰時期龍雲對滇軍的治理研究》
周玲《抗日之精英,民族之魂靈-簡評臺兒莊戰役中的滇軍》
朱偉《臺兒莊戰役中的滇軍探析》
王媛《抗戰檔案中臺兒莊戰役犧牲的滇軍英烈一陳鍾書》
王繼偉《滇軍驍將嚴家訓一臺兒莊戰役中犧牲的少將團長》
餘曉聰《曲煥章與雲南白藥(下)》
鳳凰大視野《禹王山阻擊戰紀實》
魏風華《抗日戰爭的細節》
文史資料百部經典文庫《南京保衛戰親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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