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翻看到這段歷史,滿眼中看的都是“慘”字,心裡的怒火不由得蹭蹭往上竄!國人描述的文字,無一例外皆稱當時的日本兵為“獸兵”,原因當然是他們在南京所犯下的罪行,與禽獸相仿,然而依我看來,此形容無過之,還很有不及,禽獸食人傷人還有窮盡,而這些日本兵嗜惡如命,樂此不疲,無有個罷手時。
當年有一個記者,名叫正規化之,他採訪了幾個在南京城歷盡劫難的倖存者,字字血句句淚寫下了城裡國人所遭到的屠殺紀實,連載於1938年的《武漢日報》。
當時的情況十分複雜,民眾沒有個統一認識,敵佔區的老百姓紛紛逃往內地,而有相當一部分人因為眷戀故土,思鄉心切,明明已逃離火窟,偏偏又反轉去往敵佔區,心存僥倖,希望找到安定的生存環境。
該記者遂以死裡逃生出來的幾個人的親身經歷,告訴那些盲目回逃的國人,丟掉幻想,看清侵華日軍的真實面目:殺人不眨眼!
日軍12月9日近逼南京城郊,到13日中午11時,已基本結束各種戰鬥,下來他們是什麼作為:“佔據各機關後,就開始向各處搜尋,見我民眾任意屠殺,而武裝軍隊的無論抵抗與否皆遭格殺。”
到了14日,日軍懷疑難民區一定有中國軍隊:“凡是“和尚頭”或有一點類似軍人的民眾,都一律捆綁起來……到了晚間11點,敵寇便又來了,不分皂白,只要年在三十左右的,都一卡車一卡車的綁送八十八師及軍政部營房,到了午夜二時,復押赴挹江門外。”
老百姓知道情況不太妙,求生的本能使然,互相幫助著,想趁著哄亂逃跑:“敵人的機關槍,就密集地掃射起來了,於是一部分人跌入江中淹斃,大部分飲彈後,亦被敵推入江中。”
像這樣的殘殺翻來覆去,持續了一個多星期:“一週來敵槍殺者,僅下關沿江,至少在三萬人以上。江邊流水盡為之赤,城內外所有河渠溝壑,無不填滿屍體,尚未計算在內。”
日軍的“三光”之盛名豈是白來的,殺光的同時,燒光同時進行,南京城的破壞是毀滅性的:“統計城內城外所有屋宇,除了難民區外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皆被焚燬。焚燒時間,至本年(1938年)元旦,尚未熄滅。新街口、中正路、朱雀路。除了建築特固的銀行旅社大廈,間有完好者外,其餘房屋,盡成瓦礫。南京最繁盛的商業區域,斷垣殘壁,無一完棟,遠立中華路內橋,就可看到巍然的中華門,如在目前。”
女人是南京大屠殺裡最可憐的一個弱勢群體,她們所遭受的是震古爍今的日本兵的欺凌和侮辱,“不問你是乳臭未乾的七八齡的女孩,不管你是齒落白髮的六七十歲的老嫗,”基本都難逃魔掌。
苦盼偽自治會成立,民眾強烈要求他們和日軍交涉,祈望那些“大日本武士”放過老幼,可幾經申訴,得到的答覆簡直令人作嘔:“‘大日本帝國皇軍’的目的是開心,不是要替你們‘支那’人傳宗接代,年紀老點小點沒關係。’”他們的回答哪裡像人話,比獸語更齷齪百倍。
得到司令部如此的縱容,日本兵更是助長野獸習性,極盡無恥的能事,除了各處胡作非為,更有甚者:“強令十歲至三四十歲之婦女,自五六人至二三十人不等,閉一室中……。”
那些不甘受辱的結局,唯有一死,“城內所有婦女因不願或不堪敵之蹂躪而自殺者,平均日必數百起。”
隨著日本兵慘無人道的姦淫擄掠,南京城內的民眾能躲就躲,街上幾乎難見有行走的人,日軍就又生了新的花樣心思,以整治為由,遣憲兵隊開入,並由所謂的“查問委員會”出面張貼布告,督促城內市民辦理“良民證”,如不辦理,一律視做中國軍隊的便衣隊,加以剿殺。
可當城內男女紛紛前去辦理,卻是又進入了他們設定好的陷阱。
男人們:“敵人毫不費力地又是一卡車一卡車把他們送入軍政部等處營房。”
女人們:“為了要履行登記手續,全城的婦女,也不得不冒著萬死一生前往登記,這給敵軍一個很輕鬆巧妙的點選我婦女的機會。”
“於是,敵一方面登記,一方面就把認為年輕貌美的青年婦女,都給強迫留下,有匯文女中及南京女中的兩女學生,在登記前都換了襤褸的衣裳,面上塗著鍋底的黑屑,結果還是被敵強行留下了。”
而這些男人女人最終結局是什麼哪?“運往各營房的民眾,不下萬餘人,被敵留下的婦女,亦在數千人左右,所有運往各營房的民眾,都於登記終了後,一夜的時光槍決淨盡,留下的婦女,都被jianwu,而病的病,死的死了。”
這位南京記者還用鐵的事實做了個統計:“據南京失陷後,上海漢奸所辦的《新申報》載,南京死屍,已發現而掩埋者,達五萬餘具,則失陷後三月的南京,根據上列情況估計,被敵屠殺者,至少在十萬以上,城內外屍體,迄今尚多有暴露在外未經掩埋者,蓋一方掩埋,一方殺戮,自然難以掩埋淨盡。”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今天的我們,對這段屈辱的歷史,不忍看,不敢看,不想看,但不管你選擇什麼方式的不看,其實深層次的原因,還是不願面對!
一個蕞爾小國,能欺負我們一個泱泱大國,其中的原因為何?一個詞:團結!朋友們如果能仔細回顧那段歷史,肯定會得出和我同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