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寫了許多信給世界各地的戰友們,呼籲制止巴枯寧分子的活動,並且全力以赴地捍衛革命的國際工人運動的統一性。
1872年春,他和恩格斯兩人幫助他的女婿保爾·拉法格起草一份秘密通告信。這封信經總委員會一致通過後分發到協會的各國支部。
信中揭發了巴枯寧分子的陰謀,嚴厲地批評了他們的破壞活動,斥責巴枯寧及其信徒們為無產階級革命鬥爭中的叛徒。可是巴枯寧分子的流毒,還沒有肅清,特別是在義大利、西班牙、比利時和瑞士等國家。
在同無政府主義和宗派主義進行激烈鬥爭的時候,馬克思也沒有對改良主義作絲毫讓步。積極推行改良主義的是英國工聯領袖。他們受到英國資產階級的壓力,並且被巴黎武裝的階級鬥爭嚇破了膽,幾乎毫無例外地都向自由黨人靠攏。他們懷著一種幻想,並且散佈這種幻想,說無產階級只要用民主改革和社會改良的方法就能達到社會主義。他們愈來愈強烈地反對總委員會。
不言而喻,馬克思是贊成改革的。但是他和恩格斯一樣,始終強調,有為當前的部分要求而進行的鬥爭,還有為達到最終目的即社會主義而進行的鬥爭,工人階級必須把這兩者結合起來。
他們認為,改革並不僅僅是改善無產階級的生活條件,而且是改善無產階級的鬥爭條件;認為改革是一種措施,可以引導群眾參加革命。馬克思相信,如果不實行進攻性的群眾革命鬥爭來建立工人農民統治,就不可能達到社會主義,他從來沒有動搖過這個信念。
但是另一方面,馬克思恩格斯也不排除用和平方法來實現社會主義革命。巴枯寧分子狂妄地叫囂說,只有無情地摧毀舊世界,才能奠定未來社會的基礎。馬克思針對著這種論調,作了如下的說明:
“我們鬥爭的範圍應當廣泛到能包括工人階級的一切形式的活動。如果我們使鬥爭只具有特殊的性質,那麼這種鬥爭形式就一定只合乎某一個集團的要求,只合乎某一國家的工人階級的要求。但是怎麼能夠號召所有的人去為少數人的利益而聯合起來呢?如果我們的協會這樣做了,它就再也沒有權利稱自己為國際。
協會沒有規定政治運動的固定形式;它只要求運動朝著一個目標進行……世界上的每一地區,出現的問題都有其特殊的方面,那裡的工人們考慮到這一點,用他們自己的方法去解決。在新堡、巴塞羅納、倫敦和柏林,工人的聯合活動情況不可能在一切細枝末節上都完全一樣……如果有一個地方,利用和平宣傳能更快更可靠地達到目的,那麼在這地方舉行起義就是不明智的。
在法國,層出不窮的迫害法令以及階級之間你死我活的對抗,使得武力解決社會衝突的辦法似乎已不可避免。但是究竟是否採取這個辦法,這是法國工人階級的事。國際決不就這個問題下達什麼命令,甚至未必提出什麼建議。但是國際對各項運動都表示同情,並在自已章程許可的範圍內給以支援。”
(格姆科夫《馬克思傳》讀書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