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兩個視角,兩個世界,兩種世界觀
相對論和量子力學是現代物理學的兩大支柱。但兩者卻出現了根本性的矛盾。愛因斯坦認為:上帝不擲骰子,萬事萬物都是確定的。量子力學給出的結論:測不準。波爾認為:萬事萬物都是不確定的。在網際網路普及之前,不僅大眾難以理解兩者之間的矛盾,科學家也無法解釋兩者之間的衝突。在移動網際網路普及之後,人類在網際網路世界之中,創造了一個新世界,理解這對矛盾的難度會驟然下降。
軟體都寄生在消費者的智慧手機上,它們屬於資本,消費者隨時可能拋棄舊平臺,網際網路平臺就是不確定與不穩定的。反之,軟體屬於消費者,軟體和硬體所有者合一,消費者不會拋棄自己的平臺,網際網路就是穩定的。
站在不穩定的網際網路之上,我們看不到確定性的趨勢(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站在穩定的網際網路之上,我們會看到一系列的確定性和必然。
①消費者的消費必然在自己的平臺內完成,分銷額就是社會零售總額,分銷利潤幾乎都是利潤。
②利潤再投資,產生的依然是消費者所有制企業,消費者所有制企業天然沒有重複建設,沒有金融和分銷成本,消費者會主動選擇自己公司的產品,而放棄選擇資本公司的產品。消費者的這種選擇偏好,會讓消費者所有制企業在各個領域勝出,會讓資本的企業在各個領域被淘汰。
③技術會擁抱贏家(消費者所有制企業),拋棄必然失敗的資本。
④產業資本會因為必然會失敗,而提前將生產資料出售給消費者。
⑤金融資本會因為失去投資物件,而請求消費者救助,市場規則的制定權自然流轉到消費者手中。
⑥資本主義私有制確定性地被淘汰,社會主義公有制確定性的勝出。
⑦分紅佔家庭收入的比重不斷提高,人的全職工作時間不斷減少,智慧化因此提速,社會效率不斷提升。這個迴圈指向:智慧機器可以生產一切商品和自身,人類只做自己喜歡的,獲得經濟自由和時間自由。
⑦矛盾隨著智慧化程度的提升而不斷減少,人類完成自我解放,戰爭衝突自然被消滅。
⑧人類形成自我強化的利益和命運的共同體,資訊對稱,消費者省錢的訴求,自然消滅一切重複建設與浪費,自然走向綠水青山。
⑨沒有重複建設、沒有金融成本、沒有分銷成本,只剩下可計算的研發生產和運輸交付成本,生產可控,物價不受貨幣多寡影響,保障共同富裕可以天長地久的存在。
為什麼同樣的世界,從兩個視角看會有相反的結果呢?
資本主導,思考者在競爭的迷局中,思考者無法戰勝他人,個體無法戰勝群體。因此,每個思考者看到的都是不確定性,包括資本家本身。消費者主導,思考者站在局外,智慧機器和軟體在局中,互聯互通的智慧機器等於是一個超級工廠,科學可以對其進行有效管理,可以輸出給我們確定性。前者是波爾的視角,是微觀的視角,科學結論是不確定;後者是愛因斯坦的視角,是宏觀的視角,科學結論是上帝不擲色子(確定性)。
從宏觀視角出發,我們看到的未來是確定的、美好的、共同富裕的,是個體獲得經濟自由和時間自由。這是愛因斯坦講得上帝不擲骰子的科學邏輯,是宇宙可以天長地久的穩定存在的科學邏輯,是地球可以天長地久的存在的科學邏輯,是自然界可以天長地久的存在的科學邏輯,是每個物種存在的時間動輒幾千萬年的科學邏輯。反觀現在的人類社會,深陷微觀與競爭,思考者看到的未來是不確定的、災難的、兩極分化的、階層固化的,個體是宿命的。從工業革命開啟到兩次世界大戰爆發,間隔只有一百多年,從工業革命開啟到人類深陷包括環境危機在內的各種危機,間隔只有二百多年。
過去,舊基礎設施掌握在資本手中,我們沒有新基礎設施,我們只能在局中,沒有選擇權,只有任憑災難發生。今天,我們的智慧手機已經變成了全新的基礎設施,我們客觀上已經在局外,但我們的世界觀依然在局中,我們無論多麼聰明,都無法逃脫必然看到不確定性的結果。這是一切危機的根源,它正在將人類推向毀滅性的災難。
二、 “看不見”導致週而復始的大爆炸
每個思考者都是被市場包圍著的市場人。
他觀察世界和市場的視角都是微觀的,都是不確定的,從不確定的世界觀出發,他看到的必然是不確定的結果,必然是矛盾衝突不可避免,必然是災難的輪迴不可避免,必然是要加強自己的能力,以應對危機,但每個人都採取相同的手段,反而加劇了危機的到來。
我們把每個市場存在的單元看成一股能量,每股能量都在以指數強化(全球都在保增長),這意味著不確定性系統整體的“大爆炸”是一種必然終局。在原子彈出現之前,世界大戰是這種“大爆炸”的表現形式,其烈度具有指數增長的特徵。在原子彈出現之後,人類以階段性的理性避免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爆發,但這又必然會導致集聚的能量不斷指向自然環境,指向土壤、指向水資源、指向大氣、指向森林、指向海洋…..持續發酵,其最終結果必然是使人類失去賴以生存的環境。
需要特別指出:農業社會的災難輪迴是“塌陷”式的,而工業社會的災難輪迴則是“大爆炸”式的。原子彈封禁了戰爭摧毀過剩產能和建築的舊路徑,指數增長的破壞力持續指向環境,其結果具有自我毀滅性。但深陷不確定的世界觀之中的市場人士卻“看不到”。
三、 “我不配”是不確定世界觀的產物
十幾年前,筆者經過若干年的獨立研究發現:
①消費者的選擇具有一致性,即選擇低價優質。每個行業的進化方向由消費者的這種一致性的選擇決定,即每個行業發展是有確定性軌跡,都指向無人化、智慧化和集約化。
②創新在競爭的垂直方向,在固有認知的相反方向。
③站在宏觀視角,市場的趨勢是可以清晰預測的。
④地球並不向人類收費,所有成本本質都是人力成本。智慧化要求匹配消費者所有制,從而使生產者獲得解放。
⑤工業化與城市化訂單具有一次性集中釋放的屬性,因此城市化拐點是現代經濟的分水嶺。在城市化拐點之前,企業與政府負債投資,居民儲蓄增長,經濟繁榮;在城市化拐點之後,企業和政府向居民身上轉移負債,居民、企業和政府一起負債,經濟衰敗。
⑥市場發展的終點是壟斷,是無人化,是智慧化,需要匹配公有制。
⑦中國人的欠條是中國人的貨幣,如果以自己的、零成本的系統儲存(自己不收自己利息),只會產生名義負債,而不會產生實際負債,如果以銀行的、高成本的系統(中介)儲存則必然會產生實際負債。因此,所有負債的本質是銀行執行成本的放大。
⑧等等
以上研究僅限於準備諮詢工作的模型和愛好,因為我認為這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簡稱“我不配”。
2008年美國次債危機之後,我國政府號召國企抱團取暖,我突然意識到:國企聯合起來,建設一個電商系統,透過這個電商系統發行通用企業儲值(相對於加油卡、電話充值卡等專用儲值),那麼這種通用企業儲值可以基本一站式滿足消費者的需求。國企可以用這種通用儲值支付部分工資,可以用這種通用儲值與股權打包預售給消費者,可以用這種通用儲值投資創新。這就把中國強大的生產力直接轉化為了資本。我把這個建議提交給自己的客戶,他們也認為這個事情不應該是他們考慮的事情,他們也認為他們不配。
在這個過程中,我也和周邊的朋友分享這種想法,他們的認知同樣與我的起點認知相同:他們不配!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為什麼我們都認為自己不配(選擇)呢?
回頭來看,每個人預設的世界觀是生產者的世界觀。
我們把資本定義為0,生產者定義為1,消費者定義為2。
思考者預設進入的身份是生產者的身份,是1。
生產者之間是競爭關係,我做,必然有大量的競爭對手等著我。誰獨立思考,都是這個邏輯路徑。如上圖所示,客觀上,我應該選擇0,其他人也應該選擇0,因為我們是新基礎設施的擁有者,如果我們都選擇0,那麼,1人√→100人√→1萬人√→100萬人√→1億人√→全體消費者√,屆時消費者再匯聚到一個平臺,每個人都會搶著為消費者服務,每個人都會搶著為人民服務,消費者從生產者中挑選最優,自然可以消滅重複建設與浪費,自然可以消滅金融和分銷成本,這是一條合作的、確定性的、盤活自己基礎設施的路徑。
但我的舊世界觀決定,我必然選擇是1,我的思路會沿著縱向思考,我會發現大量的競爭對手,大量的1,沒有資金和權力的我自然“不配”。同理,其他思考者,都是不確定的世界觀,都是以生產者身份進入思考,都會發現大量的競爭對手等著他(們),他(們)都會發現他(們)“不配”。
上面的圖很簡單,但卻沒有人能直接突破(不確定的世界決定不確定的世界觀),我突破這個東西大致花了4年時間,其中包括三年時間撰寫《智慧社會》,繪製出量化可計算的未來,我徹底想清楚這張圖,又花了6年時間的實踐。我發現所有人的預設思路都一樣,都是進入縱向路徑,都是進入“我不配”的思考路徑。
因為每個人覺得“自己不配”,大部分直接放棄,少數人選擇向外求助更有能量的人(生產者)。越多有能量的人(生產者)加入,消費者被分化的機率越高。因此,我們始終在縱軸上,始終在競爭的迷局中!
如果沒有足夠多的人走出不確定的世界觀,走進確定的世界觀,在思路中開啟橫軸,那麼,各種危機與警報將常伴人類的左右,直至每個人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