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憑祥關穿越國境線開啟了越南之旅。過境時,有一個小插曲,印象頗為深刻——一名略胖的四十歲左右的越南邊檢給我的護照蓋章後捏在手裡,帶著一絲絲笑意用生澀的中國話問我:
“你去哪裡?”
我以為是邊檢人員的正式詢問程式,就正色作答:
“我去河內。”
“你去找老公?”
what?
我頓時石化!這也算邊檢詢問?我僵硬的笑了起來:
呵呵……
對西安人來說,這無異於開下流玩笑。
今天讀了蔣子龍的《越南人的性格》,忽然想起這件事,珠聯璧合,可做笑資。
蔣子龍說越南人的性格特點之一就是“多情”。在胡志明市有條“情人街”,舉世聞名。上網查了一下原來“情人街”名叫阮惠街,就在市政廳旁邊。我曾幾次路過那裡,卻由於當時並不曾拜讀過蔣子龍的大作,人在“情人街”,卻並不知道它的大名,這正是“縱使相見也不識”,生生錯過了。
蔣子龍說:“情人街”自華燈初上至次日凌晨,會瀰漫在濃濃的柔情蜜意裡,一對對情侶或站、或坐、或相擁、或相依,軟語溫存,卿卿我我,各自活在自己的溫柔鄉里。以至於讓“戀愛”成為一種景觀,讓世界各地的人跑來參觀……越南人的多情讓“戀愛”成為一種景觀,恐怕在世界上都不多見。
越南人把妻子叫“米飯”——老的快死的慢,牢靠實在,搪飽解餓。把情人叫“米粉”——溜光水滑,色彩豐富,好吃不搪時候。還編了個順口溜:
“早上帶著米飯吃米粉,
中午陪著米粉吃米飯,
晚上先吃米粉後吃米飯。
打起來了,站在米飯的立場上堅決保護米粉的利益。”
越南多情男人的性格可見一斑。
與蔣子龍同行的作家代表團裡有一位年輕秀麗的女作家,每到一地均受特殊禮遇。有位男詩人居然酒後當眾求愛:“如果你的先生對你好,我很高興,如果他對你不好,我立刻會去。”
蔣子龍還寫了剛會走路的越南男孩一見到女作家就“一抱一摟”“情種般的撫摸”,連女作家的“笑容也變得僵硬了”。想來,這和我過安檢時“僵硬的笑容”相映成趣吧。
熱帶人天生多情,由此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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