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烏克蘭局勢,美國極力構建的歐美對俄“統一戰線”,從來沒有連在一起過!最近美方推進軍事對抗,對俄羅斯越逼越緊。欣賞普京風采的受眾,都想替他打出一拳頭出口氣,眼下已經不必如此了。
法國總統馬克龍,推動歐盟和俄羅斯展開“自己的對話”,德國立場異常冷靜。26日,白宮也傳出訊息說,對於烏克蘭,拜登只賣武器不派兵。
瞭解到這些,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又要哭了,他鬧著說,肯定是西方出了“背叛者”,不然拜登不可能是不幫我的呀!
美國防部原本計劃派出8500名美國大兵,部署東歐。拜登突然改口不派兵,確實是因為“盟友”之間意見不合。白宮發言人普薩基表示,和北約盟國協調之後,拜登沒興趣向烏克蘭派兵。
可以說,歐盟根本沒有人想看到東歐發生戰火,因為美方主導的局勢,一旦惡化,危險的是歐盟,德國也將是直接“受害者”,和他美國沒有半毛錢關係。
所以一開始,美國發號施令向烏克蘭“進發”,英國政客跳得最歡,波羅的海3國也應聲追隨。法國一直沒有表態,德國政府則直接出面制止愛沙尼亞,拒絕其向烏克蘭運輸德制武器。真要說在烏俄問題中,西方出了“背叛者”,德法當前,誰敢說三道四?
馬克龍推進歐洲“自己的對話”,意思就是說,事關重大,歐洲不能再聽美國擺佈了。
為了保證歐洲穩定,馬克龍親自給普京打電話,商量緩和地區局勢的方案。另外他還給“喜劇演員”澤連斯基打電話,以表安慰。
德國朔爾茨政府異常冷靜,除了不支援向烏克蘭運輸武器之外,主要還是考慮到了俄德之間的利益關係。一方面是德國前總理默克爾推動建成的“北溪-2”號天然氣管道專案,另一方面,俄羅斯這個名字,還讓德國政客想到了半個多世紀前的前總理維利-勃蘭特。
勃蘭特執政時期主張的“東方政策“,打破了和蘇聯的外交僵局,榮獲諾貝爾和平獎。同樣,半個世紀前的法國,在夏爾-戴高樂的領導下,也早就喊出了建立“歐洲人的歐洲”的口號。
所謂“歐美一家親”,只是戰後美國推動“歐洲復興計劃“,營造的一種“幻境”罷了。 歐盟身陷其中,長期躲在美國的“屋簷下”,自此被美國牽著鼻子走。
所以縱覽烏克蘭局勢的全貌,美國是操盤手,北約是聽使喚打醬油的,烏克蘭則是舞臺上的“小丑”。而澤連斯基扮演“喜劇演員”也是相當稱職,美國想讓他笑他就笑,想讓他哭,他還會變著花樣地哭。
上臺3年,澤連斯基“剁手”,從西方買了大量武器,如今西方不僅不派兵,連駐烏克蘭大使館的人都要撤走,像是把烏克蘭往“火坑”裡推的勢頭。不知道澤連斯基守著冷冰冰的武器,心裡是何滋味?
在這樣一場喜劇背後,德法心中有數,美國只是一時得意,普京不用擔心。德國基社盟主席澤德最近公開表示,俄羅斯從來不是歐洲的敵人,而是一個帶著難題的夥伴,德國多數民眾都想和俄羅斯建立和平穩定的關係,俄羅斯現在是一個大國,將來仍然是。
歐洲外交關係專家瑪麗-迪穆蘭表示,歐洲深陷疫情困境,誰都不希望衝突發生,也不想針對俄羅斯,因為這麼做不僅會衝擊經濟,破壞能源供應,還可能引發新一輪難民潮。法國今年還要舉行大選,惹怒俄羅斯的風險,歐洲國家承受不起。
不管是歷史根源,還是現實環境,歐洲慢慢明白了一件事:要保證歐洲穩定,向好發展,相比和俄羅斯鬧不愉快,不如推動俄歐合作。接下來的時間,就看歐洲怎麼做了。
德國民眾不願再看到戰爭,德國政府也不會忘記那個,為殘酷戰爭懺悔,在冬日裡親自下跪前總理勃蘭特。
20世紀初,勃蘭特出生在波羅的海附近城市的一個貧苦家庭。在外祖父母的影響下,他 17歲就成為德國社民黨黨員,站在了德國納粹黨的對立面,之後遭到鎮壓,被迫離開德國。
期間他高舉“反納粹”的旗幟,撰文12年,揭露德國希特勒的暴行統治。後人稱之為“反納粹鬥士”。
1949年,聯邦德國成立,勃蘭特開啟從政之路,20年後當選西德總理。1970年12月7日的一個冬日裡,勃蘭特一行人,走進波蘭那座古城,在眾目睽睽之下,雙膝跪在一面石碑前,面部凝重,默默哀悼。勃蘭特這一跪,震撼世界,讓德國站了起來。
除了下跪反省戰爭,勃蘭特在擔任總理期間,還集中精力做了一件事,推行“東方政策”,加強和東歐,以及蘇聯的交流,緩解東西方的關係。
從試探性接觸,到作為西德總理訪問蘇聯,從實質上和蘇聯打交道。勃蘭特推動聯邦德國簽署了《核不擴散條約》,承諾永遠不擁核。還和蘇聯簽署了《互不侵犯條約》,承認戰後歐洲領土的不可侵犯性。
這兩個舉動,很符合當時蘇聯的期望,為後來美蘇英法,簽署《關於柏林問題的四方協定》鋪好了路。這些成就,不僅穩定了歐洲局勢,還從根本上消除了再次發生危機的風險。
在勃蘭特的努力下,兩德關係得以升溫,歐洲局勢也得到了穩定,於1971年獲得了個人諾貝和平獎。
和平來之不易,經歷過戰爭的國家都懂,德國人的記憶更加深刻。
在勃蘭特之前,聯邦德國第一任總理阿登納,也是個深刻認識到戰爭教訓的人。他明白要真正結束,讓歐洲幾代人蒙受戰爭災難的紛爭,實現歐洲和平,沒有任何一個歐洲國家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做到,除非推動歐洲聯合。
在德法進行了3次互相殘殺的背景下,阿登納想到了推動德法和解。選擇尊重阿登納這番苦心的,是法國前總統戴高樂,阿登納放下了所謂的民族主義感情,以歐洲人的身份,和戴高樂一道消除了德法長達幾個世紀的宿怨。
在這個基礎上,法國在戴高樂時期,推動發展獨立自主戰略,發展“歐洲的歐洲”。戴高樂也以總統身份,積極和蘇聯建立聯絡,推進交流和合作,期間他還帶著法國,在美國的重壓下,退出了北約。
經歷過漫長戰爭的德法,早就捋清了歐洲應該走什麼樣的路,勃蘭特和戴高樂等人,也為歐洲和平鋪就了道路,縱使當代歐盟被親美勢力帶偏了,但是德法當年能夠冰釋前嫌,推動發展“歐洲的歐洲”,現在進入多邊主義時代,當代德法又何懼美國的臉色?
今年法國接手成為歐盟輪值主席國,馬克龍也是一腔熱血,主張“歐盟自主”,法國左派政黨“不屈的法蘭西“,甚至呼籲法國趁著烏克蘭局勢緊張,直接退出北約。如此氛圍,頗似那個戴高樂主義盛行的年代。
至於德國,前總理默克爾已經為德俄的合作,搭好了橋,朔爾茨政府既然能在美國發號施令的情況下保持冷靜,也是深知“德俄一家親”有多吃香。
所謂“歐美統一戰線”從來沒有連在一起過,硬是綁在一起,只能眼睜睜看著歐盟內部分裂,德法站到一起,和俄羅斯打好關係,才是穩定歐洲的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