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兵分兩路,走出石達開曾經的絕地
1935年5月25日,18勇士在安順場強渡大渡河後,迅速掃清了北岸川軍殘敵,控制了安順場北岸渡口。
緊接著,毛主席隨中央縱隊也來到安順場。毛主席一看附近的環境和大渡河的水流,立刻就明白了石達開兵敗於此的真正原因:要想在三、四天的時間內,將4萬人的隊伍渡過大渡河,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石達開來講,他無法在安順場渡過大渡河是因為當時根本不具備這個條件。換成毛主席,他也無法將4萬人在短短三四天內從安順場渡過大渡河。
這時的紅軍,更不具備在安順場渡河的條件:一是大渡河安順場段水流湍急,根本架不起浮橋;二是先遣團雖然又找到三條渡船,但是這些渡船都遭到損壞,需要時間維修。
留給紅軍的時間並不多,一旦紅軍在安順場渡河的企圖暴露,安順場東面的川軍楊森部只需四天左右就可以趕到。南面的薛嶽雖然還在德昌一帶修碉堡,但他們要得知紅軍具體動向,全速前進的話也就八天左右趕到。
安順場一帶三面環山,一面背水,一旦楊森和薛嶽的中央軍將紅軍合圍,那麼紅軍將面臨同石達開一樣的下場。
留給紅軍的時間最多也就八天左右。
毛主席算了一下,要是耗在這裡等那三條船修好,再用船全部渡完至少需要半個月。但是老蔣根本不給我們半個月的時間,怎麼辦?
毛主席決定,紅軍在安順場這裡必須兵分兩路才能走出困境,如下圖:
一,由中央縱隊及紅1、3、5、9軍團為左路軍,放棄在安順場渡口渡河。並以“英雄團”紅四團為前鋒攻擊前進,沿大渡河西岸北上,直奔大渡河上游320裡外的瀘定縣,搶佔瀘定橋。
二、由劉伯承、聶榮臻率領的紅一軍團一師和陳賡幹部團為一路,繼續在安順場渡河,等他們渡河以後,立刻組成右路軍。由劉伯承和聶榮臻指揮,在安順場沿大渡河東岸也向上游320裡外的瀘定橋奔襲而去。兩路夾擊,協助紅四團奪取瀘定橋。
三、毛主席所在的中央縱隊,紅三軍團,紅九軍團隨後跟進。
四、先前派往大樹堡-富林渡口的左權、劉亞樓部偽裝主力再迷惑敵人一天,然後迅速轉兵西進奔赴瀘定橋。
二、英雄的團隊
1935年的5月26日,在這個決定紅軍命運的時刻,決定中國革命成敗的任務再一次交到了紅四團的手上。
“紅四團”,前身是北伐時期赫赫有名的葉挺獨立團,請記住這個英雄的團隊,他是這次飛奪瀘定橋的主角,團長黃開湘,政委楊成武。
長征出發以來,紅四團激戰九峰山、奔襲道州城、強渡烏江、首奪婁山關,一路上無數惡仗險仗,次次充當先鋒部隊,過關斬將。
這一次他們的任務是異常艱鉅的,從安順場到瀘定橋,僅就路程而言就有320裡,而且沿途情況並不知曉,更不要說瀘定橋的情況了。
毛主席原本給他們的時間是三天,如果按照這個時間去算的話,那麼每天需要行軍110裡,對紅四團來說,也還可以完成。
1935年5月27日凌晨,紅四團從當年石達開不敢走的路,安順場西面的松林地出發,順著大渡河的西岸一路朝瀘定橋奔襲而去
沿途走了大概60裡,便遇到一個營的川軍據點。
黃開湘和楊成武一商議,覺得如果繞過這個營吧,那起碼要多走幾十裡山路,現在時間緊迫,時間就是生命,所以決定拔掉這個據點。
於是紅四團立刻分兵兩路,一路攀上左側的懸崖繞到敵人的背後,一路正面直接猛衝川軍據點。
這個營的川軍原本並不知道有紅軍要來,此時突然遭遇紅軍打上門來,便立刻亂了方寸,慌亂之間組織抵抗。沒打多久,從左側懸崖上迂迴的紅軍又包圍上來,這股川軍瞬間崩潰,部隊四下逃散。這個營長也被活捉,還繳獲了十挺機槍和百支步槍。
戰鬥結束以後,紅四團的戰士們又行軍走了20裡,來到如下圖的位置。
此地距離安順場大概80裡,距離瀘定橋240裡。
突然,黃開湘和楊成武接到了軍團長林彪用電報發來的命令,這個命令讓他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黃、楊:
軍委來電限左路軍於明天奪取瀘定橋。你們要用最高的速度和堅決機動的手段,去完成這一光榮偉大的任務……你們是火線上的英雄,紅軍中的模範,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完成此任務。
紅四團之所以接到這個電報,是因為我軍已經得到情報:
蔣介石截獲了我軍計劃奪取瀘定橋的電報,已經知曉了我軍北上瀘定橋的計劃。
而老蔣截獲我軍分兵瀘定橋電報的情報,又被我軍情報部門截獲了。
說得有點繞口啊,但是,搶佔瀘定橋就成了敵我兩軍之間一個公開的秘密。
所以,時間就成了決定紅軍生死存亡的最關鍵要素,越早一刻到達瀘定橋,紅軍渡河的希望便多了一分。
但這也意味著剩下240裡的路程,紅四團要在一個晝夜跑完,這是創紀錄的行軍路程。
但重任在肩,紅四團的所有幹部戰士們只有玩了命的拼命奔跑,團長政委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們在跑,敵人也在跑,如果讓敵人跑在前面,整個紅軍就危險了。”
雖然一個晝夜奔襲240裡已經是一件挑戰人類生理極限的事了,但他們在行軍了80裡後,又在下圖的位置遇到了兩個營的川軍據點。
勇士們來不及思考,來不及等候命令,此刻的他們已經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不管誰擋住他們的道路,他們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弒神殺佛”,沒有任何退路。
紅四團如猛虎下山一般,在一片喊殺和號角聲中向這個川軍據點撲了上去,川軍哪裡見過這種玩命的打法,一個個都跟殺紅了眼的猛獸一般。
這股川軍被紅軍的氣勢震懾住了,根本不知道來了多少紅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還未交戰,就開始四散逃命去了。
當晚七點左右,紅四團到達一個分岔口,這個分岔口向西北通往康定縣(康定情歌的那個康定),向東北通往瀘定縣,這裡距離瀘定橋還有120裡的路程,但是接下來這120裡就變成了夜間行軍,這無疑給紅四團增加了巨大的困難。如下圖:
再看看這個分岔口的近景:
紅四團翻越摩天嶺後,來到大渡河邊,簡單喘息之後,繼續狂奔。
可能老天爺也想知道一直“英雄團隊”的生理極限究竟有多厲害。突然之間,電閃雷鳴,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
山路變得泥濘不堪,一個不小心腳底踏空,就有直接跌下深淵的危險,因為大雨和怕被北岸的川軍發現,所以戰士都不敢點燃火把,在這樣的條件下,行軍困難可想而知。
可是大家沒有辦法,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到瀘定橋,否則全軍會面臨極大的危險。
從早上出發直到此時,全團戰士水米未進,因為根本來不及開鍋做飯,楊成武只好號召大家一邊跑,一邊咯嘣生米,飲涼水充飢。
就在雨快停的時候,他們發現大渡河的北岸,出現了一支打著火把行軍的隊伍。
楊成武讓之前俘虜的川軍跟大渡河對岸的川軍詢問一番,才知道這是正在趕往瀘定橋支援的川軍李全山第三十八團。
於是,紅四團偽裝成同樣是奉命趕往瀘定橋的川軍部隊,也光明正大地打起火把趕路。
點著火把以後,黃開湘和楊成武命令留下一個排,攜帶牲口、行李和重武器,其餘戰士們全部輕裝急行。
黑暗之中的大渡河兩岸,兩條火龍齊頭並進,川軍在大渡河北岸,紅軍在南岸,相互配合的是那麼的“默契”。大概在下圖這個位置:
近景如下圖:
三、打折部隊
原來,國民黨情報部門截獲了紅軍奪取瀘定橋的計劃後,老蔣急忙讓離瀘定橋一帶最近的川軍劉文輝,率部火速趕往瀘定橋方向。
因為此時薛嶽中央軍還在西昌一帶修碉堡,要想趕到瀘定橋,已經來不及了。
老蔣給劉文輝下的命令是:讓劉文輝的二十四軍全軍前往瀘定橋一帶阻截紅軍,炸燬瀘定橋。
老蔣的命令是炸燬,不是拆木板。
但是這個命令到了劉文輝那裡後,就變成了劉文輝指示手下一個旅火速增援瀘定橋,並拆掉橋上的木板。
老蔣的命令在劉文輝這裡至少打了五折。
而劉文輝派出的這個旅,旅長袁國瑞,又讓手下的一個團火速增援瀘定橋,並拆毀橋上的木板。
劉文輝的命令在袁國瑞這裡至少打了個五折。
這個團,就是李全山的第三十八團。而李全山又挑選出來一個突擊排,以急行軍的方式提前趕到瀘定橋去拆木板。
李全山夠狠,袁國瑞的命令在他這裡至少打了個八折。
可能李全山覺得自己打折打得有點狠,怕壞了行情,把自己再摺進去。
於是,李全山隨後率領餘部趕往瀘定橋。
而與紅四團組成兩條火龍一起行軍的,就是在派出一個突擊排以後,又隨後跟進增援瀘定橋的李全山剩下的那個八折團。
那麼一看,劉文輝真是“打折王”,老蔣雖然也對地方雜牌軍的尿性有所瞭解,他也知道這些地方“雜牌”不可能嚴格按照他的命令執行,可他也想不到,他的命令被一道道過濾之後,竟然打了這麼多折扣。
從一個軍,最後打折成了一個排。
接下來,兩條火龍齊頭並進,直至深夜時分,差不多走到下面這個位置,對岸突然歇下來了。一問才知道人家到點下班了,準備宿營。
近景如下:
四團官兵們高興極了,瞬間被對岸川軍宿營的訊息所鼓舞,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山路上不斷有人跌倒,還有人一邊跑一邊就睡著了。
為了擺脫超出人類生理極限的睏倦繼續行軍,紅四團的官兵們便用綁腿帶互相栓起來,這樣即使有人在奔跑之中睡著了也會被拉醒。
就這樣,29日清晨,沿著大渡河西岸一路奔襲而來的紅四團終於趕到了瀘定橋,也創造了一個晝夜奔襲240裡的行軍奇蹟。
四、右路軍有力配合,英雄團飛奪瀘定橋
在快接近瀘定橋的時候,紅四團兵分兩路,突襲瀘定橋西橋頭守敵,並一舉拿下。
到達瀘定橋西岸的紅四團,根本來不及休息,他們佔領了南岸的幾座建築物,佈置火力點,並開始制定奪橋方案,準備奪橋需要用到的木板,同時等待後面的輜重部隊。
好了,我們現在再看看由劉伯承、聶榮臻的紅一軍團一師和陳賡率領的幹部團組成的右路軍,在大渡河東岸的行進情況。
右路軍由於需要在安順場渡過大渡河以後才能進發,所以他們比左路軍紅四團晚了一天。
右路軍出發後,初期進展比較順利,在差不多紅四團接到林彪新命令的地點的斜對岸,一個叫瓦壩的地方,他們遭遇並擊潰敵軍一個團。如下圖:
之後,右路軍繼續前進,在瓦斯溝遇到袁國瑞的川軍主力,這裡易守難攻,而且“打折”旅長袁國瑞的旅部就在這座山的後面山溝裡。
如果不越過這裡就無法到達瀘定橋東岸。
右路軍前鋒是紅二團,紅二團馬上正面強攻,同時派出迂迴部隊迂迴了十幾裡,從山上發起進攻,同時恰好我軍有個教導營在河西岸朝著瀘定橋進發。
看到這種情況,教導營就在對面用迫擊炮和機槍進行支援,敵人支援不住,開始撤退,我軍開始威脅袁國瑞的旅部指揮所。如下圖:
近景如下圖:
袁國瑞旅部這邊打響的同時,紅四團在瀘定橋的奪橋戰鬥也開始了。
大渡河經瀘定這一段河水被稱為“瀘水”,兩側有海拔七千米的貢嘎雪山和海拔三千多米的二郎山隔江對峙,大渡河的河水如脫韁的野馬奔騰咆哮。
瀘定橋修建於康熙四十四年,是為了打通中原、四川盆地至拉薩的通道,當初康熙花費了巨資,歷時一年才修建了這麼一座橋。
從西藏到成都一帶的商旅們,幾乎都會從這座橋上透過,應該說對於劉文輝來講,這座橋是有非常大的經濟價值的,所以我們也就能理解為什麼劉文輝會選擇“拆掉木板”。
在劉文輝看來,只要對岸佈置好足夠的火力,那麼拆掉木板也足夠擋住紅軍了。紅軍走了後自己的日子還要過,經貿還要發展,沒有必要非得把橋炸掉。
這座橋由13根碗口粗的鐵索組成,從河的南岸拉到北岸,兩邊各兩根鐵索作為橋欄,底下並排9根,作為橋面。全橋長101.67米,寬2.67米。
從鐵索向河面下看去,有30多米高,水流湍急,鐵索晃盪,令人生畏。在橋頭的一塊石碑上,寫著兩行詩句:“瀘定橋邊萬重山,高峰入雲千里長。”
在黃開湘和楊成武等人制定奪橋方案的時候,昨晚那支同紅四團並肩而行的“火把團”李全山的“八折”團,也趕到了瀘定橋,並在橋對岸開始構建防禦工事。
在李全山看來,雖然自己只有一個團的兵力守衛在此,但幸好他已經派出一個突擊排拆掉木板,萬丈深淵之間,想憑著幾根鐵索就突擊到對岸,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因此川軍隊伍裡還不斷的有人高喊:“有種你們就飛過來啊。”
下午時分,紅四團的奪橋方案制定出來了:
橋頭兩邊各佈置一個營,這兩個營的作用是火力壓制,掩護突擊隊。
還有一個營分成三個梯隊:第一梯隊是爬鐵索的22勇士負責突擊,第二梯隊緊隨其後負責鋪橋板,第三梯隊等鋪完木板後,隨時準備衝鋒,從橋的正面開始強攻。如下圖:
1935年5月29日下午4時,一箇中國革命永遠銘記的時刻,飛奪瀘定橋戰鬥打響。
雄壯的衝鋒號在峽谷激盪。
首先第一梯隊的是二連連長廖大珠帶領的22名突擊勇士,他們手持衝鋒槍,背上插著馬刀,腰纏十來顆手榴彈,冒著對岸射來的槍彈,扶著鐵索,開始向著對岸爬行。
緊隨其後的戰士們手中拿著木板,一邊前進一邊鋪設木板。
值得一提的是,對岸雖然也是一個團的川軍,但是火力優勢卻遠不如我軍猛烈。因為紅四團雖然沒帶上“神炮手”趙章成,但他們有100挺輕重機槍,火力優勢碾壓對岸川軍。
在我軍強大的火力壓制之下,22名突擊隊員不斷的向前推進。
川軍那邊根本想不到,紅軍就那麼爬在鐵索上,端著衝鋒槍就爬過來了。以前就聽說過“赤匪”打仗是不要命的,這次見了以後,方才感受到紅軍那種捨生忘死的真實場面。
但紅四團強大的壓制火力打得他們頭都抬不起來。
當紅軍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川軍便在北岸亭中澆起了煤油,隨後熊熊大火封住了橋頭。
但是大火也擋不住紅軍的攻勢,22名突擊勇士沿著鐵索爬行到橋對岸以後,便冒著大火衝了進去,隨後跟對岸的川軍打在了一起。
李全山哪裡見過這等場面,他趕緊給袁國瑞打電話,請求支援。
袁國瑞此時正遭受我右路軍的攻擊,說了一句:“我這裡更緊張”,就把電話扔了。
李全山聽到袁國瑞那面也遭受了攻擊,立馬慌了,一旦袁國瑞那面守不住,那自己不就被紅軍左右兩路軍夾了肉餅嗎?
當下他也顧不得什麼守橋任務了,命令手下一個營長周桂死守,掩護他撤退。
這個營長周桂,又命令自己手下一個連長死守,掩護他撤退。
這個連長,又命令自己一個班長死守,掩護他撤退。
這個班長最後火了:“老子也不幹了,跑吧”。
於是,當紅四團全部官兵“飛躍”到瀘定橋對岸以後,發現這裡只剩下幾個潰逃計程車兵。
紅軍飛奪瀘定橋的任務順利完成,我大軍迅速衝進瀘定縣城。
右路軍紅一軍團第一師和幹部團,也於傍晚時分趕到瀘定橋,兩軍於瀘定橋頭會合了。
第二天,紅軍主力部隊陸續來到瀘定橋,毛主席走到橋上,觸控著冰涼的鐵索說道:“大渡橋橫鐵索寒”
22名飛奪瀘定橋的突擊勇士,得到了當時所能給予紅軍戰士的最高獎勵:每人一套列寧服,一支鋼筆,一隻搪瓷水杯和一雙筷子。
五、
飛奪瀘定橋,可以說是偉大的工農紅軍在長征路上又一次對人類潛能的創紀錄突破,從強渡大渡河的十八勇士勇闖敵營,到飛奪瀘定橋的22勇士勇爬鐵索,他們爆發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蹟。奇蹟的背後,是信仰的力量,是為了自己的尊嚴、榮譽而戰的力量。
而反觀國民黨軍的一系列神操作,就會發現背後的原理是一致的:不管是蔣介石,還是劉文輝的那支“打折”部隊,他們每一個命令、決策的背後,都堅持著個人利益至上的原則。
老蔣每一個命令的背後,有著極其強烈的個人慾望,要麼是吞併地方軍閥,要麼就是讓紅軍和地方軍閥相互拼消耗。
而那些地方雜牌軍閥們思考的,也有著極其強烈的個人慾望,就是如何把紅軍放出去,又不把中央軍引進來。
這種個人利益至上的思考方式必然會導致“上樑不正下樑歪”,在底層幹部士兵中體現出來,於是我們就看到了,“層層打折”的執行方式,“層層打折”的命令方式。
當所有人思考問題的第一原則是個人利益至上的時候,老蔣的任何命令都必然被這種思想層層過濾,直到最後不了了之。
於是,我們就看到了一個軍的力量,最後能分到瀘定橋上的只有一個團。最後防守瀘定縣城時,從一個團變成一個營,從一個營又變成一個連,從一個連又變成一個班,最後這個班長也撂挑子不幹了。
當所有人都以個人利益為至上的時候,往往是所有人的利益都沒法保障。而當所有人都以全體利益為至上的時候,最後個人的利益往往能得到最大化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