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也在推演萬物,到了《道德經》,是總結萬物,《論語》又在解釋萬物。
孔子17歲從老子這裡學習,到了五十一歲,從新問道於老子,彷彿一輪迴。老子呢,我呢,也就是小小的退休史官,到了一定程度,我的思維已經侷限,沒什麼可傳你的了。孔子擺脫小哥哥,“請童子轉告夫子,丘有《六經》,肯請夫子點播。”
老子一看不見不行,這老小子,三十幾年不見了,還這麼頑固。
老子問:你這《六經》是哪六經呀。孔子答:回夫子,《詩》《書》《禮》《樂》《易》《春秋》是也。先說詩經,是我在尹吉甫先生收錄的基礎上,再經過考究整理,由我及門人共同編訂出來的。還有尚書,這是一部文集。老子有些不耐煩:先生,我要打斷你一下了。說重點,這六經所要傳達的是什麼?
孔子說:仁義。
老子問:我時常聽到你學說,仁義是人的本性麼?
孔子說:是的,君子不仁便容易被矇蔽,不能成長,不義便難以生存,哪怕一時苟活,終逃不過無情的結局。
老子又問:那什麼是仁義呀?
孔子答:正心和樂,兼愛無私,這就是仁義。
老子說:危險啊,你這話說的,兼愛不是迂迴委婉了?天地本來常在,日月本來光明,星辰本來就有。孔丘先生,孔夫子。你順道而為,是最好的,何須急求仁義呢?好比敲鑼打鼓去找迷失的孩子,搞得好像天下人都失去了仁義那樣。這樣好麼?
孔子確實在五十一歲時,周遊列國之前,問道於老子,也許是問道後,更加堅定了周遊的信心。但這段對話,又是莊子杜撰的。
莊子並不反感於孔子,孔子周遊,意義大於作用。
孟子游說魏惠王,書裡常常提到魏王的不仁,算是牢騷吧。
而莊子卻不把責任歸咎於君王,炎黃堯舜的禪讓令天下久安,夏商的世襲也讓天下久安,只是到了桀紂天下又開始動盪。所以禪讓或世襲並沒有什麼錯,因為天下並不是一人可以管理掌控的。政策的擬定頒佈施行,都不是一個人能幹完的呀。
仁義本身沒有對錯,只是,仁與不仁本來就已經存在了的,再去強調,沒有意義,桀紂真的是無道昏君麼?不見得,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呀。朱厚照夠無道吧,朱厚驄夠佛系吧,嚴嵩父子夠黑暗吧,但還是有王陽明這樣的人要救大廈之將傾!
無論是行天下之道,還是行自身之道,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好比我們如今的婚姻,沒房沒車,結婚難,那有房有車就容易了麼?並不見得,強求不一定得,順勢而為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