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風雲#滇西反攻戰，慘烈的十戰松山，令人驚心動魄。但滇西有一處要塞，工事堡壘比松山更堅固，鬼子的守軍比松山要多得多，由於陳明仁將軍戰術運用得當，沒有付出太大傷亡就攻克了，堪稱暢快淋漓之戰。因為傷亡不大，反而沒有松山出名。

1944年5月以來，中國遠征軍付出重大傷亡和代價，啃下了一個又一個硬骨頭，終於先後攻克了松山、騰衝、龍陵等日軍佔據的堅固要塞。經過了大半年的激戰，遠征軍早已精疲力竭，各師傷亡大多在千人以上，戰鬥力下滑十分嚴重。

日軍雖然接連戰敗，卻困獸猶鬥，下定決心殊死掙扎。

遠征軍紀念碑

遠征軍面臨的最後一個硬骨頭：回龍山比松山更難打。

1944年底，遠征軍調集主力，硬攻中緬邊界重鎮畹町的回龍山。

畹町鎮在雲南西部，緊鄰緬甸。其境內有用石頭建成的畹町橋，是抗戰期間西南邊陲唯一的交通樞紐，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回龍山是畹町的最高峰，海拔1675米，位於畹町東北部，是出入畹町的天險屏障。

1942年日軍佔領畹町後，在回龍山以及附近的大黑山、黑勐龍山等險要地段，構築了永久性堅固工事，各種明暗交叉火力星棋密佈，工事的牢固、密集程度，超過了松山，日軍企圖長期在此憑險據守。

大家熟知的松山戰役，中國遠征軍以30倍於日軍的兵力，從1944年6月4日開始，歷時95天，前後發動了10次大規模的猛攻，先後投入10個團2萬人，以傷亡7700餘人的巨大代價（其中陣亡人數超過了負傷人數），斃殺日軍約1250人，才攻克了松山。

松山日軍工事

但是，遠征軍到了畹町，才發現：回龍山比松山更難打。

此時，回龍山和畹町成為日軍在雲南境內最後的堡壘，而回龍山又是最後的屏障。

當時，在畹町周圍，聚集了日軍第五十六師團殘部及增援部隊約一萬人。

根據日軍第33軍司令官本多政材的命令，日軍第五十六師團長松山佑三把主力設置於回龍山，並在回龍山上修築大量防禦工事，他們企圖作困獸之鬥，憑藉回龍山至大黑山的天險，嚴防死守，垂死掙扎。

1944年12月27日，第十一集團軍總司令黃傑下達了攻擊命令，並把收復騰衝的幾個師都調來猛攻。

遠征軍在飛機、大炮的配合下，向回龍山輪番發起攻擊，士兵們發起了一波波的衝鋒，連續攻擊七晝夜，傷亡約500餘人，仍未有任何進展。

剛剛接任史迪威為盟軍中國戰區參謀長的美軍將領魏德邁，誤認為畹町的日軍只有幾百人，因此對遠征軍遲遲無法攻克畹町十分不滿，甚至威脅：由於空中支援代價高昂，如果再不能攻克，將直接斷絕空中支援。

雖然黃傑一再解釋攻擊難度巨大，但是魏德邁卻執意認為：黃傑是在為自己的失敗而尋找藉口。

中國遠征軍司令長官衛立煌於是嚴令黃傑，限期攻克回龍山，否則軍法論處。

衛立煌在松山前線吃飯

“虎將”陳明仁出馬：堅決攻克回龍山，否則提頭來見！

當時，遠征軍第71軍，為原第11集團軍司令長官宋希濂的老部隊。該部為國民革命軍老牌主力，在反攻滇緬時，始終作為攻堅主力使用，在攻打松山等戰役中，該部損失慘重，也亟需休整。因此，本來黃傑也想讓他們先休整一段時間。

但黃傑這時沒有辦法,只好又找到了時任71軍軍長的陳明仁和該軍第88師代師長熊新民(實際為副師長)。

黃傑跟他們商量說:四龍山久攻不下，衛長官嚴令限期攻克。我看第88師雖然傷亡很大,但士氣還十分旺盛,又有好的作戰經驗。我看把71軍再調上來，由第88師擔任主攻。

陳明仁暫時沒有回答，他看著熊新民。

熊新民說:衛長官有命令，當然應當絕對服從。不過，我聽說回龍山的工事，比松山還要堅固許多,易守難攻，我們需要先進行仔細觀察，再製定可行的作戰方案，不管怎麼說，炮步協同作戰非常重要。

陳明仁於是派人去仔細偵查敵情，反覆研究日軍回龍山的防守陣地和作戰特點。他經過分析後認為：日軍陣地工事十分堅固，當我軍轟炸時，日軍則全部躲進堅固的避彈場所，而當我軍步兵發動衝鋒時，日軍則迅速返回陣地射擊，給我軍造成了極大殺傷。如果還按照以前攻克松山的打法，必然會造成巨大的傷亡。

陳明仁素有“虎將”之稱，他在心中已經想好了克敵制勝的辦法，他向黃傑保證：堅決拿下回龍山，否則提頭來見！

據陳明仁在自傳中所講：

“當時凡屬任何部隊攻克不下的地方，都是由71軍來擔任，例如芒市附近的三臺山、襄佐寺，畹町附近的回龍山等，都是71軍攻克的；而攻克回龍山一役，不但挽回了當時的整個時局，而且增加了我個人在國內乃至國際上不少的聲譽，我自己也當然認為是我生平的又一得意之作。”

毛主席接見陳明仁

“炮兵專家”邵百昌：無條件支援陳軍長的一切行動。

陳明仁雖然立了軍令狀，但黃傑非常不放心，他又反覆叮囑:“你們要先把第88師調到回龍山前,陳軍長負責統一指揮步炮聯合,發揮火炮優勢，注意與炮兵的協同作戰。”

陳明仁立即到中國遠征軍長官部炮兵指揮所，與炮兵指揮官邵百昌聯絡。

邵百昌，湖北黃岡人，國軍一流的炮兵專家，陸軍中將。1911年，他參加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武昌起義。先後畢業於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第六期、維也納炮兵專科學校、德國防空學校。歷任國民革命軍師、軍參謀長，陸軍炮校教育長、江寧、吳淞要塞司令等職，時任遠征軍炮兵指揮官。

邵百昌立即表示：炮兵絕對全力配合！

他對陳明仁說:“你們具體作戰單位要事先和炮兵各營長研究好協同作戰計劃。”

隨後，邵百昌親自把遠征軍直屬炮兵部隊和各軍炮兵儘可能調集過來，並親自進行訓話，命令他們：在第11集團軍總司令部統一指揮下作戰,發揚高度協作精神，快速攻下回龍山，取得滇緬反攻戰的光榮勝利。

炮10團團長鬍克先和他手下的炮兵營長當即提出:

“攻打這樣堅固的陣地,後方炮彈補給一定要保證充足及時。”

邵百昌答應說:“這個你放心,你放開了打，我們會盡量源源不斷地予以補充。”

作戰示意圖

炮兵火力延伸,步兵衝鋒卻傷亡慘重，長官們用望遠鏡看得淚流滿面。

隨後,邵百昌和熊新民帶領88師的參謀、團長、營長們，以及各炮兵營長、參謀到回龍山前進行實地偵察。

經過仔細考察，眾人發現：回龍山正面只有一小塊狹窄地段，勉強可以攀登，步兵可以勉強在這裡發起攻擊，其他地段都是陡坡，人根本無法立足，更不要說發起衝鋒。而敵人的堡壘又異常堅固。因此，站在攻擊者的角度，攻擊難度甚至遠遠超過了松山。

熊新民看了直搖頭，他說:

“步兵很難在這裡進行突擊，只能靠炮兵集中轟擊敵堡以作掩護，並有效摧毀敵人有生力量，步兵才能發起衝鋒。”

邵百昌也表示贊同。

回去後,兩人又與黃傑和陳明仁反覆商量。

熊新民說:“攻擊回龍山,只能來硬的。”

“如何硬法?”陳明仁問。

熊新民說:“在炮火掩護下,集中主力,一浪高過一浪地猛衝猛打。”

陳明仁說：“如果一味猛衝猛打，傷亡將會極大！”

邵百昌說:“唯一可以取巧的,那就是以一部分步兵，繞到敵後佯攻擾亂。”

黃傑和陳明仁都說:“同意，可以這麼辦。”

於是,邵百昌命令炮兵預先將大炮全部瞄準回龍山敵堡及其後方兩大據點。指揮所設在正前方的小高地上,第二日凌晨,邵百昌一聲令下,萬炮齊轟，頓時天空一片火網，大地震動。

此時，遠征軍的火力對日軍已形成絕對壓制，炮兵以最猛烈的炮火對日軍陣地狂轟亂炸,炮彈呼嘯著轟炸敵陣前的鐵絲網、鹿砦等障礙物,為步兵掃清衝鋒道路。

第88師突擊步兵早已到達了發起衝鋒的預定地點等候。

炮兵火力一延伸,88師的步兵立即衝向敵陣,猛衝猛打。

然而，第88師連續多次猛攻,傷亡慘重，卻沒有效果。

熊新民調換了兩個步兵團輪番進攻,還是久攻不下,眼看步兵已攻到敵人堡壘附近，但炮火一停止，鬼子就衝出來，居高臨下反撲。於是攻擊部隊又垮了下來。

熊新民咬咬牙，下令繼續往上衝！

遠征軍衝鋒

最後一次衝鋒中,鬼子從戰壕中衝出來，用戰刀砍死了好幾位衝上去的官兵，衝鋒部隊又跨下來了。

黃傑、邵百昌、熊新民等長官用望遠鏡觀看，看得心如刀絞，淚流滿面。

黃傑趕緊說:“今天不能再攻了，明天再說。”

熊新民：現在唯一的辦法，是由步兵指揮炮兵！

當晚,黃傑、邵百昌、陳明仁、熊新民等人在一起總結失敗的原因，商討對策。

熊新民說:“現在鬼子的固定模式，就是乘我炮火延伸時進行反撲。我們應該改變過去攻擊衝鋒的老辦法。”

黃傑問：“你說該如何改變？”

熊新民說:

“我們一發炮,鬼子就躲起來,炮火一停,一延伸,他們又一擁而出,殊死反撲。我們士兵的體力和拼刺技術比不上鬼子,因此敗了。”

他接著說：“我總結了一下：失敗的根本原因還在於我們步炮協同不夠精準。我建議：由步兵指揮官直接指揮炮兵，讓前線炮兵觀測所,推進到我步兵發起攻擊陣地的直後方,由前線擔任衝鋒的步兵指揮官直接指揮炮兵。他叫發射,炮兵就立即發射，叫延伸，炮兵就立即延伸。”

邵百昌說:“這個沒有問題。”

熊新民說:

“各炮營要預備足夠充足的炮彈,要能長時間連續發射,不能打幾炮就沒彈了。”

“這個也行！”邵百昌又答應了。

熊新民又說:

“請炮兵一定要聽從步兵指揮官的命令。由步兵指揮官直接指揮炮兵觀測所，觀測所指揮炮兵。”

影視劇照

邵百昌:“全部沒有問題!”

熊新民接著又說:“我們當著黃總司令的面把這指揮權說死了,不拿下回龍山,炮兵不收回指揮權。”

“可以。”邵百昌回答。

黃傑眼看著陳明仁：“你說怎樣？”

陳明仁胸脯一挺：

“三天內拿不下回龍山，我就死在山頭上！”

隨後,陳明仁把各攻擊部隊步兵指揮官都叫過來,對他們作了一番囑咐。

從第二天開始,炮兵觀測所就移到了步兵指揮所。然後,由前線各攻擊部隊的步兵指揮官，直接指揮炮兵觀測所，觀測所再指揮炮兵射擊。這麼一來，步兵指揮官可以第一時間指揮炮兵延伸射擊。

他們有時指揮炮兵集中炮火長時間、大面積地發射，有時又讓炮兵急促發射一陣就大呼“停!”,有時只放幾炮,然後就熄火，又有時前一炮,後一炮，似乎是漫無目的地發射。但炮擊了半天，就是不見步兵衝鋒。

每一次炮擊過後，步兵們只是大喊“衝啊”，但大多隻喊不衝，虛張聲勢。

作戰經過要圖

日軍聽到衝鋒號聲，趕緊從堡壘出來，進入陣地射擊，於是遠征軍大炮再次轟擊，殺傷了不少剛進入陣地的日軍。

幾次下來，日軍學乖了。炮擊過後，鬼子們還躲在堡壘中觀察，就是不露頭。

這就讓炮兵們大為奇怪:“這些步兵懂打仗嗎?”

炮兵們怨聲載道，邵百昌找到熊新民:“大炮響了,怎麼不見步兵衝鋒呢?"

熊新民說：“馬上衝鋒！”

於是他又讓炮兵發射，並下令:“衝鋒!”

那些衝鋒計程車兵，卻鬆鬆垮垮,慢慢騰騰,這邊，指揮官卻讓炮兵猛發炮彈。很快，那些衝鋒的步兵就半途退了下來，白白浪費了不少炮彈。

這之後連續幾天，熊新民每天都指揮部隊亂轟、亂衝一陣。開始兩三天,鬼子還比較緊張。之後，炮擊停止，仍不見士兵衝鋒，即使衝鋒也是鬆鬆垮垮。時間一長，鬼子對炮擊就不在意了。

但如此一來,炮兵的意見卻更大了：“你看，現在鬼子炮轟後都不出來了，步兵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但熊新民卻視而不見,仍然命令炮兵亂轟亂炸。

遠征軍此時已經接受美式裝備,裝備已經美式化了,不僅有大炮、火箭筒,還能調集坦克、飛機助戰。

有一次，熊新民甚至命令炮兵連續轟炸了兩個多小時，但鬼子早已習以為常了，任憑你如何轟炸，毫無任何動靜。

邵百昌看浪費了這麼多炮彈，心疼得要命。雖然現在不比以往了，有美援支援，但也不能這麼浪費啊！他找到黃傑:“熊新民這是搞什麼鬼啊!這要這麼打下去,得打掉國家多少黃金啊!"

黃傑打著官腔說:“邵指揮官,你說現在要打仗,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

總攻開始：後退者，殺無赦！鬼子們卻很悠閒。

1945年1月9日，陳明仁下令對附近的三臺山發起進攻。

陳明仁

日酋松山佑三見狀，忙派主力支援三臺山。

當天夜間，陳明仁下令，派少量部隊對三臺山進行牽制，其餘部隊趁著夜色悄悄返回回龍山前線。

第二日,熊新民又下令炮兵集中火力飽和轟炸！

他命令:“以三分之二火力猛擊回龍山堡壘,以三分之一火力遮斷敵堡直後方,阻敵反撲！”

邵百昌在一旁苦笑：“鬼子都習慣了，躲在堡壘中什麼動靜都沒有,還阻止反撲啥呢?”

炮擊斷斷續續持續了數小時，一旁觀戰的美軍觀察團都看得昏昏欲睡，他們甚至提前預言遠征軍此戰必定失敗！

正在這時,71軍的官兵已經突然緊急集結起來了！

陳明仁下令主攻部隊88師猛攻日軍主陣地，其餘部隊迂迴到日軍後方和三臺山，切斷日軍增援和逃往緬甸的退路。並請盟軍空軍予以配合。

滇緬抗戰壯士牆

71軍各師、團長都立下軍令狀，各團都組織了敢死隊。

第88師擔任主攻任務，熊新民和陳明仁都是湖南人，陳明仁拍著熊新民的肩膀說：“88師在之前的戰鬥中雖然損失慘重，但官兵士氣旺盛，這一仗能否成功，就看你這個老鄉了！”。

熊新民於是下令:“衝鋒！有後退者，殺無赦！”。

隆隆炮聲中,已經憋了幾天的衝鋒步兵，一躍而起,吶喊著向回龍山衝了上去！

各炮兵指揮官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

隨著步兵的衝鋒,炮火立即延伸至敵堡壘直後方！

這兩天，鬼子早已對這樣的炮擊習以為常了。他們心想：面對回龍山天險，中國軍隊除了用炮轟，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所以，當炮擊延伸時，這些鬼子該吃飯的還繼續吃飯，該睡覺的還在睡覺。

當有的鬼子還在悠閒時，第88師官兵已衝到了他們跟前。

經過數小時戰鬥，非常順利地把鬼子陣地佔領,並繳了他們的械。共繳獲輕重機槍10餘挺、步槍100餘支，鬼子丟下屍體200餘具。遠征軍將71軍軍旗插上了回龍山主峰！

“我們勝利了!”山上山下，所有遠征軍官兵都高聲歡呼。

遠征軍

回龍山被拿下後.美國炮兵顧問都上來祝賀了:“沒有想到你們中國人打仗，竟然這樣打!”

毛主席聽說回龍山戰役後，評價“戰術傑作”！

攻下回龍山後,日軍被迫棄守大黑山，遠征軍乘勢出擊，將守敵全部擊潰。

炮10團團長鬍克先，接到重慶炮兵總指揮部命令，調任福建廈門要塞司令。由該團營長姜繼斌接任10團團長。

姜繼斌上任之後,他率領炮10團的弟兄們，和炮7團一起隨遠征軍主力繼續進軍,一直打到了滇緬交界的畹町。

修建滇緬公路

1945年1月,中國遠征軍與駐印軍在緬甸芒友勝利會師,鬼子“鐵龍陵鋼松山,遮放芒市鬼門關”的神話徹底破滅,滇緬公路重新開啟,盟國的軍援物資源源不斷地輸人大後方。

回龍山之役，是遠征軍滇西反攻最暢快淋漓之戰，此後日軍再也無險可守。

美軍竇恩將軍稱回龍山攻堅戰是“一部軍事指揮藝術的傑作”；魏德邁將軍聽聞稱讚陳明仁是“傑出的中國名將”。

美軍觀察人員均紛紛稱讚：指揮官是難得的將才！

在延安的毛主席，瞭解了回龍山戰役後，也稱其為“戰術傑作”。

1938年5月，毛澤東在延安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作《論持久戰》的報告

遠在延安的毛澤東瞭解了回龍山戰役之後，十分欣賞陳明仁的戰術思想和指揮藝術，稱其為“戰術傑作”。解放戰爭中，毛澤東多次致電東北戰場的指揮官林彪，對陳明仁不可輕敵，應多研究回龍山戰例。——《毛澤東點評國民黨著名將領》(馬祥林著，民主與建設出版社，2006年版)。

此戰過後，各路媒體對陳明仁大加讚美譽，各類宣傳鋪天蓋地。

中外媒體紛紛報道，陳明仁聲名大震。遠在延安的毛澤東瞭解了回龍山戰役之後，稱其為“戰術傑作”。——《戰將陳明仁軼事》（《中國共產黨新聞網》黨史頻道）。

陳明仁在戰後仔細研究了日軍的防守堡壘，後來他把日軍的防守經驗，運用到了解放戰爭中。

在隨後的解放戰爭中，1947年6月，東北民主聯軍第三次戰四平。在四平攻堅戰中，由於陳明仁指揮部隊拼死防守，林彪指揮的東北民主聯軍付出了重大傷亡。

後來，陳明仁參加長沙起義，任解放軍第二十一兵團司令員。解放後，毛澤東請陳明仁到家中做客，並鼓勵他繼續帶兵，幽默地說:“我看林彪打仗就不如你喲！”

陳明仁自感：四平之戰，給解放軍帶來重大傷亡，罪孽深重！於是連稱“不敢！”

毛主席和陳明仁合影

主要參考資料：

1.《國民黨炮兵紀實——中國王牌部隊征戰和興衰實錄》，華宸著，中央編譯出版社，2011年版。

2.《兵家虎將：陳明仁傳》，胡峰青/陳猛著，長江文藝出版社。1997年版。

3.《毛澤東點評國民黨著名將領》，馬祥林著，民主與建設出版社，2009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