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迎 虎 年 漫 話 虎
◇魏敏毅
虎作為十二生肖之一，排行第三，稱為寅。公元2022年2月4日立春節氣正式交替後進入農曆壬寅年，俗稱虎年。虎年來臨，漫談虎的話題，亦別有情趣。
虎是珍貴稀有的大型食肉類動物。世界上的虎僅有一個種類，只產在亞洲。由於棲息環境和氣候的不同，因而在形體、毛色、花紋等方面有所差異，故又分為不同的地方種——亞種，計有孟加拉虎、東北虎、華南虎、華北虎、新疆虎、朝鮮虎、波斯虎、爪哇虎、蘇門答臘虎、和巴釐虎等。這些亞種多數產自中國。在過去，除臺灣、寧夏等極少數省區外，其餘省區幾乎都有“虎鄉”。就在北京附近的東陵地區，本世紀初還有捕殺猛虎的記載。由於虎的個體變異，也產生有異種虎，如“白虎”、“黑虎”、“藍虎”等，這些更為珍貴。黑虎、藍虎更為少見。我國在20世紀初，曾捕獲過兩隻黑虎，解放初期曾發現過藍虎。
虎生性兇猛，被稱為“百獸之王”。虎體呈淡黃色或褐色，有黑色橫紋，尾部是黑色環紋，前額的數道黑色橫紋，中間略有串通，有如中文的“王”字形，似乎是天生就有“獸中王”的標誌。虎體長有1.2—2米，不善爬樹，但敏捷，縱跳能力極強，能夠從十幾米的懸崖上跳下來，能躍過四五米寬的山澗，跳上三四米高的石壁，還會游泳。
虎不僅兇猛，且疑心很大，行動謹慎小心，詭秘狡猾。它行走多選擇較高的山脊，如發現走過的路有變化，決不再輕易透過。在繁殖期間回洞時，往往不走原路，而沿著山岩行動，預防外界傷害。
儘管虎是一種兇獸，但在人類生活中，特別是在文化傳統方面，人與虎有著密切的關係。
虎的崇拜源自楚文化中對虎的圖騰崇拜。虎一直受到漢民族的崇拜，是正義、兇猛、威嚴的象徵。據考證，虎的形象在古羌戎族已有出現，但在我國西南地區最為流行。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中的玉琮獸面和殷商青銅器上的獸面都與虎的形象相似，直到今天我國的有些少數民族仍稱虎為其祖先。漢代人把虎看成百獸之王。白虎是500年才能變白的虎，是神物，而且仙人往往也乘虎昇天，是鎮西之獸。自漢代以後，虎一直成為勞動人民喜愛的保護神，而沒有成為帝王的象徵；經過漫長的歷史演化與發展，崇虎的文化意識，已成為中華民族共同的文化觀念。
在我國悠久的歷史中，虎往往與龍一起作為一種權力和威武尊嚴的象徵而相提並論，如“虎踞龍盤”、“藏龍臥虎”、“龍騰虎躍”、“龍爭虎鬥”，等等。雖然龍的權力象徵比虎更高一層，但龍只是人們想象中的神物，實際中並不存在，而虎卻是活生生的動物。被稱為獸中王的虎，那種凜凜雄姿，尤其是那副威嚴的儀容，倒頗有些王者的氣概。古代借虎作權力象徵的典型，莫過“虎符”，它興盛於戰國、秦、漢時期，是帝王授予臣屬兵權和調撥軍隊的一種信物。“虎符”是用銅鑄成的虎形物，背有銘文，分成兩半，右半留存中央，左半發給地方官吏或統兵將帥。調撥軍隊時，須由使臣持虎符的半邊前去對合驗證，相吻合時才能生效。又如古代科考，進士及第登龍虎榜，以示榮耀和地位。《唐書·歐陽詹傳》：“舉進士，與韓愈、李觀、李絳、崔群、王涯、馮宿、庚承宣聯第，皆天下選，時稱龍虎榜。”清代專稱武榜曰“虎榜”。
對於虎的威武雄強人們有著比龍更實際的感受。因此，自古以來流傳有不少以虎喻人的詞語或成語典故。如喻勇武之臣為“虎臣”，《詩經·魯頌》：“矯矯虎臣。”《漢書·敘傳下》：“武賢父子，虎臣之俊。”比喻武藝高強武將為“虎將”，《三國演義》中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被稱為“五虎大將”；《三國志·諸葛瑾傳》：“寧能御雄才虎將以制天下乎？”喻勇士為“虎賁”，《書經·牧誓序》：“武王戎車三百兩（輛），虎賁三百人。”孔穎達疏：“若虎之賁（奔）走逐獸，言其猛也。”“虎賁”，從漢至唐還被沿用為官名，如虎賁中郎將、虎賁郎等。喻指勇健的男孩為“虎子”，如“將門出虎子”。比喻人威武的樣子，稱“虎步”或“龍行虎步”。“虎步”亦稱雄踞一方，《三國志·夏侯淵傳》：“宋健造為亂逆三十餘年，淵一舉滅之。虎步關右，所向無前。”比喻人的英武狀貌還稱“虎虎有生氣”。形容一個人長的魁梧、勇武可以用“虎背熊腰”；形容一個人膽子大，可以說“吃了老虎膽”。比喻觸犯有權有勢的人，叫“捋虎鬚”，唐代大詩人李商隱的內侄、詩人韓偓有《安貧》詩寫道：“謀身拙為安蛇足，報國危曾捋虎鬚！”說惹不起、碰不得的人，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老虎的皮，斑紋彪炳，人們便用“虎變”來形容非常人的變化莫測。李白《梁甫吟》曰：“大賢虎變愚不測，當年頗似尋常人。”至於“拉大旗作虎皮”，則是指有些人用“大旗”當“虎皮”來嚇唬別人，有打著“革命”旗號以營私的意思。人們不但將老虎的“部分”作比，而且還將與老虎有關的事件用來作比，如“虎落”、“虎穴”、“老虎窩”等。凡此等等，不一而足。
比喻要形似，又要神似。毛主席將反動派、困難等比作“真老虎”、“鐵老虎”又是“紙老虎”、“豆腐老虎”，這是辯證法指導下的極精彩的比喻，看似矛盾，其實是深刻揭示了事物的兩重性。
無論中國還是外國，在人們的生活中，還形成一些與虎有關的風俗習慣。在我國民間，嬰兒出生後戴虎帽，穿虎頭鞋，以討吉利。古建築和房屋的房脊，房簷，置磚雕獸吻，就有虎的裝飾。在印度，虎被視為國獸，甚至當成了“神”，那裡的不少地方建有虎神廟，人們燒香膜拜，祈求保佑。孟加拉國因有“孟加拉虎”的命名而感到自豪。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則是以虎的形象作為國徽。
長期以來，虎一直被認為是害獸，為除虎害，古往今來產生過不少打虎英雄，也流傳下許多膾炙人口的打虎故事。其實老虎也大有益於人類，這在生態意義和經濟價值方面都是很明顯的，特別具有藥用價值，這裡就不細說了。虎還可供觀賞，是動物園中頗受歡迎的展覽動物。沒有虎的動物園，會使遊人感到掃興，動物園也減色不少。
斗轉星移，物態變異。昔日因打虎成名的英雄已經成為歷史，而今濫肆捕殺老虎卻是犯罪，要受到法律制裁。在虎年來臨的時候，願全社會更加重視保護珍稀動物虎，使威嚴的獸王——虎的家族，能夠繁衍興旺起來。
（壬寅）虎年，我們要以虎虎生威的雄風、生龍活虎的幹勁、氣吞萬里如虎的精神，繼續書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歷史新篇章！
作者簡介: 魏敏毅（曾用名魏天保），中共黨員，1947年5月9日出生於陝西省渭南市白水縣縱目鄉東落雁村，大專學歷，上校軍銜。曾任廣河縣人民武裝部政治委員、黨委書記，州直機關工委副書記。享受副地級待遇退休幹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