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的那個鬼孩子,今天又在哭了,已經哭了一下午,真是讓人煩。我想扔下那個鬼頭筆,一巴掌呼死她,可是如今這個鬼域,會哭的東西卻奇怪的增多了,殺了一個,還會又有一個,怎麼殺的完!
沒辦法,我只能用鬼頭筆繼續無聊地塗畫,也許只有在那一張張黑紙上的線條裡,才能暫時尋來一絲安寧。黑的白的,有的沒的,都在努力的營造著一個世界的樣子。
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悄然無聲地卡住了我的脖子,我才從塗畫裡,迴歸現實。奮力掙扎,卻無法掙脫。那是一隻修長的白骨手,鬼手的主人,還在那裡對著我冷笑,笑的那麼得意,得意著這麼輕而易舉的得手。
我冷冷的一瞥,沒有他所想要的恐懼,我說,你有本事就動手,他卻顫顫地放開了那一隻手,嘰嘰喳喳的反悔起了自己的過錯。我知道,他是怕死,更怕我的睚眥必報,寸草不留。
看著他那令人齒冷的作態,我沒有留情,鬼頭筆毫不猶豫的點下,他就腦瓜裂開,死不瞑目。也許,他應該記著那句“殺人者,人恆殺之”的名言吧,既然有殺人的動機,那麼也應該早就應有被殺的覺悟了吧。
回想著自己當初在死人堆裡的生活,如今也是沒有了當初的噩夢纏身,也許死人堆裡的生活,很容易讓一個人改變許多吧,畢竟自己也是死了好多次的人物了,也許只有經歷了許多的死亡,才會更加懂得什麼是死亡。
在艱辛裡,如月光般冰涼的內心,已經裝滿了世間所有的仇恨,一雙眼,如淵似海,一個眼神,可以凍僵一個世界。 如今,一切的偽裝,在我眼裡都沒有了那份魔力,一切的猙獰,一切的邪惡,在我眼裡又能算的了什麼。我不怕被殺,已經死了多次的人了,還會有怕的東西嗎,更何況,我已是一個孤魂野鬼,是沒有什麼牽掛的,更不會期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只知道,你給我什麼,我就還給你什麼而已!
“敖子逸一族人全死了”,這是第二天早上,這個鬼域裡最大的新聞了。
這一天,還是有那麼多的鬼孩子,依舊在煩人的哭啼著,也不知道在哭啼著什麼,也許是上一世的不幸,也許是這一世的不幸…
那支鬼頭筆,依舊遊走在黑色的紙上,在虛與實之間,勾畫著一個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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