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樣火熱,對待個人主義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雷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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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太原市下轄縣婁煩縣西南約15公里處,有一個村莊叫國練村。這個村莊普普通通,名不見經傳,面積小到在中國的地圖上壓根就無法標記的地步。但有的地方,註定要成為山河形勝之地,國練村就因為抗戰時發生的米峪鎮戰鬥而得以名垂史冊,千古流芳。米峪鎮戰鬥作為當年一場馳名晉綏邊區的漂亮殲滅戰,也是值得史書大寫特寫的。
1940年6月,日軍為了徹底消滅八路軍的敵後抗日根據地,不斷向山西各大據點增兵,精心策劃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夏季大掃蕩”行動。由賀龍和關嚮應率領的120師剛從冀中返回晉西北根據地,就不得不應對日軍的瘋狂掃蕩行動。
由於敵強我弱,120師採取的“游擊戰術”,在丘壟連綿的黃土高原,在溝壑縱橫的河谷山川之間與日軍周旋,日軍越想與八路軍主力決戰,卻越找不到八路軍主力,有勁使不上,時不時還會遭到抗日軍民的襲擊,損失有生力量。
“米峪鎮戰鬥”就是八路軍第120師358旅捕捉戰機,殲滅日軍王牌軍事有生力量的典型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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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找不到八路軍主力決戰,惱羞成怒,就分兵到處燒殺搶掠,殘害無辜平民洩憤。1940年6月15日,日軍第九混成旅團村上大隊700多人,由南征次郞率領,從靜樂出發,孤軍深入到婁煩米峪鎮方向,配合文水、交城“掃蕩”的日軍作戰。
1940年6月8日,集結于山西省西北部靜樂縣的日軍獨立混成第9旅團一部1100餘人進佔嵐縣。12日,文水、交城、古交和靜樂等地日軍2500餘人,分路向文水西北的雙龍鎮、對久鎮合擊。
村上大隊是日軍最精銳的輕裝部隊,裝備精良,戰力強悍,素有“老虎大隊”之稱。南征次郞依仗精兵強將,裝備先進,目空一切,完成作戰任務後,依然逗留米峪鎮,對沿途村莊瘋狂掃蕩,變成了深入敵後根據地的一支孤軍。
358旅旅長張宗遜判斷南征次郞掃蕩後必然會返回靜樂據點,遂決定路上設伏啃掉這塊硬骨頭。358旅及獨立第2支隊於當日下午進至大夫莊西北山地設伏。先派出1個營去破壞靜嵐公路,以拖住日軍撤退和增援的速度,同時先後集中4、6團和2支隊的主力,在有利位置隱蔽待機,準備以逸待勞,對村上大隊進行伏擊。
誰也沒想到,南征次郞在米峪鎮掃蕩連續撲空,他們更加瘋狂向其他村莊發起屠村式掃蕩。358旅當機立斷,主力向南徵次郞部靠近,決定以“遭遇戰”形式,硬碰硬殲滅這夥喪心病狂的畜生。
17日4時,第4團1營在曹家掌附近與由米峪鎮返回靜樂的日軍遭遇,發生激烈交火。1營佔領有利地形,屢次打退日軍進攻。4團2營、3營趕到後,從西北和東南兩面夾擊日軍。8時,716團加入戰鬥,對日軍形成合圍之勢。
716團進入戰鬥,該團第3營接替第4團3營陣地,準備向國練山之敵攻擊;第2營加強到第4團2營陣地上,協同該營準備向米峪鎮北山之敵攻擊;第4團3營集結於興旺莊,作為預備隊。旅決心白天奪取敵人控制的各個高地,爾後將其壓迫到大川內,待黃昏後發起總攻,以夜間戰鬥將敵殲滅。
南征次郞從火力上判斷所遇之敵是一支游擊隊,不慌不忙使用炮彈狂轟濫炸,以為炮打之後,敵軍必然死傷大半,不足為慮。等到被358旅合圍之後,南征次郞心慌了,連忙組織步兵在炮火掩護下,攻佔四周高地陣地。
然而,八路軍各部嚴防死守,日軍多次衝鋒都被擊退,南征次郞不斷向周圍日偽軍發出求援訊號。我軍決定增強攻擊力量,儘快殲滅圍困之地,以免生變。12時,第2支隊和716團1營從羅岔趕來參加戰鬥。我軍根據戰場需要,及時調整軍事部署。
716團以主要兵力在第2支隊主力協同下,繼續攻殲國練村、國練山及米峪鎮北山之敵,並以一部兵力佔領米峪鎮以南之羅家岔南山,防止敵人調頭向南逃竄;第4團1營自曹家掌東南向西進攻;第4團主力在興旺莊至米峪鎮大川內,成梯次配置,以堵擊可能向北突圍。第2支隊以一個營的兵力佔領曹家掌東北高地防敵突圍。
攻擊部隊按照部署到位後,再次向日軍發起猛烈進攻,戰至天黑,日軍僅剩100餘人龜縮至國練村和國連山一帶,依靠窯洞和簡易工事固守待援。358旅根據120師賀龍師長的命令,除第4團接替716團繼續攻殲國練村及國練山之敵,並以一部兵力打掃戰場外,旅主力716團和第2支隊撤出戰鬥,向羅家岔轉移,準備接受新的戰鬥任務。
19日拂曉,第4團和716團進行換防,國練山之地趁機突圍逃跑,結果被第4團2營6連、團偵察排、通訊連追上,幾乎全被打死在興旺莊至潘家莊之間墳地裡,少數日軍繼續逃跑,被第2支隊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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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軍對國練村的殘敵也發起了進攻,日軍構築的工事環環相扣,一時難以攻取,雙方互有死傷。黃昏時分,我軍攻破日軍防線,日軍組織反突擊,雙方在村口展開慘烈的白刃戰,日軍戰敗後,退回工事。
自知守不住陣地的日軍邊打邊退,最後剩餘幾十名傷殘之地龜縮在程家大院的木樓上,作困獸之鬥。為了避免困獸之鬥和減少部隊不必要的傷亡,決定派人對日軍進行勸降。
領受勸降任務的三排長徐進才帶領幾名戰士找來木板和梯子,沿牆爬上樓頂,準備用刺刀將樓頂捅開,往裡投擲手榴彈,嚇唬日軍,逼迫他們儘快投降。日軍聽到喊話後,舉起機槍朝著樓頂就是一通掃射,徐進才中彈犧牲。
4團團長得知情況後,怒不可遏,下令放火燒死這股頑敵,一個不留。八路軍徵詢了村裡的閭長程鈺和木樓的主人程學治的意見,得到他們的同意後,在村民們的幫助下,找來幾十張舊席子和幹木柴,堆在木樓下,倒上煤油和麻油,點火後,大火瞬間吞噬了程家大院的木樓。
民國時自上而下設縣長、區長、村長、閭長、鄰長5級行政官員!5戶為鄰,5鄰為閭,設閭長1人,也就是相當於現在的村民小組長!
日軍被火活活燒烤,發出恐怖的鬼哭狼嚎慘叫,一個個“火人”紛紛向外不要命地奔逃,4團戰士們開槍將“火人”擊斃,結束了他們的痛苦,算是給鬼子盡了一點人道主義的關懷。最終幾十名日軍全部被燒成焦炭。大火燒了整整一夜,頑抗的鬼子兵被全部殲滅,戰鬥勝利結束。
戰後,八路軍打掃戰場:殲敵700餘人、俘虜20餘人、繳獲騾馬300餘匹、輕重機槍6挺、步槍150餘支,除個別鬼子趁亂逃脫外,日軍第九混成旅團村上大隊全軍覆沒,變成了遊蕩的孤魂野鬼。而我軍,也有徐進才、李玉成、崔有世等102名英雄犧牲,長眠在米峪這塊英雄之地。
(編者注:本文2453字,2022年第26篇原創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