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莊公是一個自出生就不被媽媽愛的孩子。而他不被愛的原因竟是難產,那他媽給嚇到了。因此還給他取了一個惡毒的名字“寤生”,意為難產之意。
莊公的母親叫“武姜”,因為是鄭武公的妻子,本人姓姜,所以就如此稱呼她。
莊公還有一個弟弟,名叫共叔段,武姜很愛小兒子,想立他為接班人,經常在鄭武公旁提及這一想法。或是立長不立幼的觀念,或是已看出小兒子不如老大,鄭武公沒有同意,還是立了莊公。
不知道武姜是真討厭鄭莊公,還是太喜歡她的小兒子共叔段。鄭莊公繼位以後,非但不支援,還教唆幫助共叔段謀反。
她向鄭莊公給共叔段討要險要的封地“制”。鄭莊公那指定是不能同意的,心想:“小樣,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但還是顧及親情,便說除了這塊地,其它任你選。最後選了一個叫“京”的地方。
共叔段一到封地就開始搞事情了。
先是擴寬自己的城牆,規格超越了禮制。鄭莊公手下祭仲看不下去了,就提醒鄭莊公,武姜和共叔段野心已明,不如先趁其弱小,滅於襁褓之中。
鄭莊公不愧是鄭莊公,境界和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這也到了最為精彩的時刻。
按照常人來看,祭仲的做法是最為穩妥的。可這樣消滅敵人是依靠的外力,而鄭莊公是要他自己撐死自己,他認為共叔段德行不夠,而且是我弟弟先動的手。
他對於武姜和共叔段的做法絲毫不加制止,任由其發展。收其它地方的土地擴大地盤,修城郭,補武器,充步兵等一系列操作。鄭莊公底下大臣子封看不下去了,但鄭莊公還是不為所動,一個字“等”。
而就在得知共叔段起兵的那一刻起,鄭莊公感慨道“弟弟!你完了!”鄭莊公帶了兩百戰車,京地的人叛離了共叔段,共叔段逃到鄢地,莊公趕到鄢地,共叔段又逃到共國。
鄭莊公見到他的母親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我也是你兒子,你竟這樣對我,偏心眼!”就將他的母親安排在穎城,憤恨講到“不及黃泉,不相見也。”也就在這時,母子關係完全破裂了。但不久鄭莊公就後悔了。
中國人嘛,總是要面子滴,更何況是一方諸侯。後悔就後悔,後悔也不說。但畢竟是親情,誰也抵抗不了真香定律。這時,一個叫穎考叔的護衛長官,聽說這件事,就送給鄭莊公一些東西,按照禮節,莊公賞賜食物。穎考叔就說要帶回家給母親吃。這一番話觸動到了莊公,講到“你還有母親,而我確沒有。”
穎考叔表示不明白。鄭莊公就將種種事件告訴了穎叔考,穎考叔就說:“這個我會,咱們挖出一個黃泉不就結了。你們見面,誰能說個不字?”鄭莊公道“你真是個大聰明!”
在隧道中,鄭莊公道:“大隧之內,其樂也融融”出了隧道後,武姜道:“大隧之外,其樂也意義洩洩。”遂母子如初。
以上就是鄭莊公與母親和弟弟的鬥志鬥勇。稱為共叔段之亂。
這是春秋時期的一件事。春秋時期以禮崩樂壞為特點。透過共叔段之亂這件事就可見一般。按照現在有些人的觀點應該認為,武姜和共叔段野心勃勃,實屬打人不成反被打。
《左傳》稱這件事為“鄭伯克段於鄢”很有必要解釋這幾個字。這幾個字便展現了那時的史官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按照《左傳》的解釋為“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不言出奔,難之也。”
大意為:共叔段不像個弟弟,所以不說“弟”字;兄弟相爭,好似國君打仗,所以說“克”;稱莊公為“鄭伯”,是譏刺他沒有盡到教誨之責;不說“出奔”,是因為有困難。
為什麼有困難,困難在哪裡呢?就是說如果寫成出奔,那就是共叔段一人的過錯,可這件事是兩個人的過錯,莊公沒有盡到管教之責。
鄭莊公雖有釣魚執法之嫌,但也實屬被逼無奈。可以講,在親情上他是一個可憐人。兩名親人要置自己於死地,無論如何做,保全王位,國家穩定和顧全親情只可選其一。他只是選擇了前者。或許那時的人認為鄭莊公應該向上古的舜帝學習,即使他的母親弟弟“殺舜以為事”,但舜仍以善相對,孝敬父母,愛護兄弟。
而對於武姜書中好似並沒有評價。相反對於穎考叔倒是做了高評價“穎考叔,純孝也,愛其母,施及莊公。”
穎考叔表現絕對是可圈可點的。先是看出鄭莊公的心思,然後以自己老母勾起鄭莊公對母親的思念,在最後提出可行辦法,既不讓鄭莊公食言,有讓母子和好,不可謂不高明。在領導身邊指定升官。
其實鄭莊公到底後悔那句“不及黃泉,不相見也”,或許並不只是單純出自親情,還有別的原因吧。畢竟古時還是以孝治天下。身在此位,不得不如此,也是一種無奈。
雖然《左傳》沒對武姜進行評價,但這件事武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身為人母,怎能對兩個兒子差別如此之大。共叔段雖有野心,雖是你不喜歡的兒子繼位,但應予以支援,兩個兒子相爭應從中調和。若天下父母都似武姜這般,天下必將大亂。
無論如何,鄭莊公保住了位子,避免了大規模戰爭,對付敵人,他的做法還是很值得借鑑的。
作為一位新上位的諸侯,剛剛平定叛亂,日後還會有什麼作為呢?且看下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