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年前,韓國大邱廣域市達西區城西地區的5名小學生登上了家附近的臥龍山,之後就一齊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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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當時是結伴上山找火蜥蜴的蛋,但是被媒體誤傳為是去抓青蛙,於是有了“青蛙少年”的名字。該事件的正式名稱是“大邱城西小學生失蹤事件”,隨著2002年時屍體被發現,更改為“大邱城西小學生被殺暗埋事件”。
這是韓國國內發生的失蹤事件中最為著名的一起兒童失蹤事件,與華城連環殺人案,以及李炯浩被誘拐事件合稱“韓國三大懸案”!
失 蹤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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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鐵原:1979年生,當時讀小學6年級。
趙浩然:1980年生,當時讀小學5年級。
金永奎:1981年生,當時讀小學4年級。
樸贊仁:1982年生,當時讀小學3年級。
金鐘植:1983年生,當時讀小學2年級。
事 件 開 始
1991年3月26日,是韓國地方自治制度重新實行以來,首次選舉基層地方議員的選舉日,因此那天被定為了臨時公休日。
現在想想,如果那天不休息,這些孩子會去上學,也就不會失蹤了吧...
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呢...
那天早上8點左右,就讀於城西國民學校的6名小學生禹鐵原、趙浩然、金永奎、樸贊仁、金鐘植,以及樸贊仁的同學金泰龍都在趙浩然的家中玩耍。
租住在趙浩然家的青年受不了熊孩子們的鬧騰,衝孩子們大喊了一聲:“太吵了,出去”,孩子們著實嚇了一跳。
之後,這6人中的金泰龍便回家吃早飯去了。其它5個孩子打算合夥去後山上玩。
金泰龍回家吃完早飯後,急急忙忙的追上了那5個孩子。當時孩子們還都在後山---臥龍山的入口處。金泰龍雖然想要跟小夥伴們一起上山,但是想起媽媽說的“不要去太遠的地方玩”,於是他就自己回家了。
就這樣,金泰龍的5個小夥伴帶著奶粉罐子和棍子進入了臥龍山,然後就再也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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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趙浩然的哥哥趙茂然(當時初一,1978年生)騎著腳踏車在臥龍山入口見到了孩子們,聽孩子們要抓火蜥蜴,就和孩子們分開回家了。
而住在臥龍山山腳下的金順男(音)阿姨也在9點左右見到過孩子們。金阿姨投完票正往學校的方向走去,與要去臥龍山方向的孩子們擦身而過,當時孩子們正討論著:“兩個小時內能回來嗎”?
和禹鐵原同班的金京烈和李泰錫也證實說:“12點左右在臥龍山入口處看到了孩子們”。他們表示,在吃午飯前,看到禹鐵原和孩子們在臥龍山那邊,就聊了一會兒。
家住臥龍山腳下的金伊秀阿姨證實:“2點鐘左右,我看到有5個孩子正在上山”。
同校4年級的鹹承勳(1981年生)雖然沒有見到孩子們,但也留下了重要證言。
鹹承勳住在臥龍山下面的軍人公寓,當天為了尋找火蜥蜴的蛋去,鹹承勳也去了臥龍山溪谷。後來他與哥哥們分開,獨自爬到了臥龍山半山腰的墳墓附近
“當時山上面傳來了間隔10秒的兩次急促的尖叫聲”。但是,據一起上去的哥哥們說,他們並沒有聽到。
鹹承勳證實說:“當時正是吃午飯之前,大概是11點30分左右”。
也許真的有母子連心。金鐘植的母親和金永奎的母親也在鹹承勳所說的“在山上聽到慘叫聲”的11點30分左右,感到了“心如刀割”的微妙危機感。
傍晚6點左右,孩子們的父母在臥龍山附近尋找孩子卻沒有找到,7點50分時報警。警方認為,孩子們在臥龍山上迷路了,於是他們和父母一起翻山,一直翻到次日凌晨3點,但是沒有找到孩子們。
事 件 經 過
案發初期,警方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擅自決定單方面的調查方向,認為5名孩子是“因家庭不和離家出走”!雖然5個孩子家境都不富裕,但是家人都和睦相處,根本沒有離家出走的理由!
而警方的這一擅自決定也成為了推遲正式調查的導火索。
後來,該事件透過媒體傳遍全韓國!
在當時的總統盧泰愚的特別指示下,所有軍人和警察全部動員起來,對青蛙少年的失蹤地——臥龍山周圍乃至全國進行搜尋,但是沒有取得任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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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打電話開玩笑說:“孩子在我這兒,把錢拿來吧”、“孩子現在被我保護著,想找到孩子就去找oo吧”,甚至還有人說自己也失蹤了。
當時,韓國民間想解決這件事的意志非常強烈!
孩子們喜歡看的漫畫、錄影等都無一例外地插入了有關青蛙少年的廣告;巧克力派等餅乾上也印上了尋找青蛙少年的廣告;以青蛙少年為主題的電影《回來吧青蛙少年》(1992年11月)和歌曲也製作完成;MBC《輿論廣場》(1991年5月4日);SBS《想知道那個》(1993年);KBS1《事件 25時》(1993年6月);甚至在大橋出版中還出版了以相關事件為素材的童話《去抓青蛙的朋友在哪裡》(李基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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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有病亂投醫一樣,但凡有點權威性的人提出與孩子們失蹤有關的主張,都會引導警方調查方向。
1996年,犯罪心理學家金加元(音)強烈地提出主張稱:“是失蹤的金鐘植的父親金哲圭將孩子們全部分屍後埋葬在了房子裡”!之後警方將金哲圭家裡的每個角落都挖了一遍,結果僅是一出鬧劇!因為在金哲圭的家裡,根本看不到孩子們的身影。
因為這次突發事件,這位犯罪心理學家金加元被就職的KAIST解僱,也被心理學會除名了。但是之後,他也不斷地主張“金哲圭是犯人”並在某網站上開設論壇,引起輿論。即使後來發現孩子們的遺骨後,金加元也持續主張金哲圭是犯人,並撰寫了相關書籍《孩子們沒有上山》。最終在2011年接受媒體採訪時,金加元承認自己誤判並道歉,但是對於其他假設,他仍然堅持認為可信。
另外,20世紀70年代曾有朝鮮特工綁架韓國高中生的案例,因此也流傳著孩子們是被朝鮮特工綁架,成為韓國間諜的傳聞。還有荒謬的UFO綁架說,甚至有人認為是麻風病患者為了治病,將孩子們作為活體實驗物件...
但是,這些猜想都毫無成果,該事件最終被記錄為“永久未結事件”!
放棄生計,輾轉全國尋找子女的父母們為尋找子女而做出的努力似乎也落空了......甚至事件發生10年後的2001年10月22日,金鐘植的父親金哲圭因為經常以飲酒來安慰兒子失蹤一事,死於肝癌。
在這樣無措的情況下,警方在1995年和2001年將5個孩子長大後的假想長相印在了傳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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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件 結 局
在世人幾乎已經不再關注此事的2002年9月26日,也是青蛙少年們失蹤的11年後,市民吳宇根(音)到臥龍山撿橡子,在臥龍山的半山腰發現了5人的遺骨。
這裡曾是韓國舊陸軍50師團射擊場的用地,50師團已於1994年搬遷至北區。在這裡,發現了很多彈殼,警方還收到情報說附近兒童為了收集彈殼經常登上臥龍山,因此有部分人推測,青蛙少年們是被誤發的子彈打死的。
但是,警察和11年前一樣,因為急於調查,再次引起了人們的非議!
大邱達西警察署接到發現屍體的報告後出動,在沒有進行現場儲存,也沒有叫科學搜查隊的情況下,利用鎬頭等挖掘土地,破壞了現場。
看到當時報道的影片真的很無語,不知道警察到底在想什麼!不是鑑定小組挖掘遺骸,而是警察們把遺骨整理在麻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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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沒有進行準確的屍檢和現場鑑定的情況下,警察只因看到了挖出的孩子們的遺骸,就說:“孩子們是因為在寒冷的天氣裡凍得瑟瑟發抖,最後因低體溫症死亡”,但這是完全無法推定的主張。
對於警察一直主張的“孩子們因迷路遇難”,住在臥龍山山腳集裝箱的奶奶說:“迷路?又不是嬰兒,是小學5年級、6年級的孩子,難道還能迷路嗎?那是就在村子後面的山,不要說這種不像話的話”。金永奎的父親金賢道也氣炸了,表示:“後面有京釜線鐵路經過,到了晚上,周圍村子的燈光都很亮,在這種地方怎麼會遇難呢”。
SBS《想知道真相》製作團隊在2002年播放了關於青蛙少年遺骸的神秘故事時,把和青蛙少年同年齡段的村裡男孩集合起來,在天黑後,讓孩子們從臥龍山回到村子。孩子們根本不害怕,很快就回到了村裡!
在遺骸發現地點附近的500米處就有一個幾十戶人家的村子,外面還有當時被稱為“古馬高速公路”的中部內陸高速公路支線正在透過,孩子們看到前方的燈光就可以直接回到村子。更何況,青蛙少年們本就是這個村子裡的,孩子們經常去山上玩,對於孩子們來說,村子後面的臥龍山就像遊樂場一樣。
關於遺骸,其中有一點最為可疑,那就是遺骸中的一個孩子的衣袖是被綁在後面的,打結的方式很特殊,力度也很大,不是一般人或者孩子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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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專家提出了他殺的可能性。
儘管如此,警方還是匆忙下結論稱:“孩子可能是在寒冷的天氣中試圖用衣服蓋住自己,而特殊打結的方式可能是孩子們因低體溫症失去理性,在這種情況下,孩子們可能會做出各種無法解釋的行動”。警方給出的這一說法進一步加重了遺屬們的憤怒!
1993年3月參加SBS《想知道真相》節目的一名警察也表示:“臥龍山不是高山,而且是荒山,孩子們不可能在那裡遇難”。如果孩子們是因低體溫症遇難,數千名軍警在搜山時,難道還發現不了嗎?
根據2011年播出的《想知道真相》分析,以90年代初為基準,韓國的野山大部分都還沒有被綠化,因此接近於禿山,臥龍山也是一樣。因此如果孩子們的屍體一開始就在臥龍山上,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據法醫組表示,在3名青蛙少年(禹鐵原、金鐘植和金永奎)的頭骨上發現了被推測為鈍器所致的多處傷痕。
特別是,在禹鐵原和金鐘植的顱蓋骨內發現曾出血的痕跡,據此推斷是因遭到頭部傷害而死亡。還在金鐘植的左臂末端發現可能在躲避外部攻擊過程中遭到的骨折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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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組還透露,在禹鐵原的顱蓋骨發現的兩個子彈孔已推斷是槍傷,但是從彈孔和傷痕周圍的小傷痕來看可能不是軍用槍,而是私制散彈槍所致。由此推斷,在顱蓋骨發現的傷痕都是死亡當事人為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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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警方還在挖掘遺骨的現場接連發現了被推斷為從槍口射出來的子彈1.2釐米鐵片等三發子彈。但警方表示:“鐵片的大小與我軍現在使用的任何一種槍的子彈都不相似”。
不知道兇手是誰,犯罪工具也不明確,警方拿著各種工具進行了調查,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兇器)。而且在事件發生15年後的2006年3月26日,公訴時效已經到期,現在即使抓到犯人被抓也無濟於事,當然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真兇被抓獲的可能性也不大。
事 件 疑 點
1. 十一年後才發現的遺骸
此案件中讓人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青蛙少年失蹤不久,就有無數的軍人和警察,以及很多志願者翻遍了臥龍山,然而11年零6個月後才發現遺骸!臥龍山僅是一座高300米左右的荒山......
對此,有人主張孩子們是在其他場所被殺害,後來案件平靜下來後才被埋葬在臥龍山。
但是法醫學者和犯罪心理學家們一致認為“孩子們被殺害的時間和埋葬時間幾乎沒有時差”。實際上,遺骸並不是在孩子們經常去遊玩的西南“佛迷谷”發現的,而是在當時水庫對面的山脊“細方谷”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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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當時孩子們為什麼跑到了“佛迷谷”,孩子們的父母都表示懷疑。對此,專家推測可能是去撿彈殼等東西,或者犯人故意告訴孩子們“那裡有很多彈殼”。
對於11年後才發現遺骸的理由,專家猜測為事發當日晚上下雨的緣故,孩子們的痕跡都被雨水沖走了。而且發現遺骸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那年夏天的暴雨,覆蓋遺骸的泥土被沖走了。
總之,就像“燈下黑”的諺語一樣,只能說警方對臥龍山的搜尋並不那麼徹底!當時輿論也把重點放在了失蹤、綁架等方面,而不是殺人,再加上像之前的證言一樣,大家沒有想過孩子們會在臥龍山被殺害以及被埋葬,大家認為即使說要埋葬,也不會埋在這麼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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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殺害5個孩子的手法
殺害5個孩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犯人是一人,即使用手抓住兩三名孩子,在此期間,也有一兩個孩子會逃跑。
而且5個孩子都是拿著罐子、小棍子等,每天奔波在山野之間,運動神經超強的鄉下的孩子,被殺的孩子們中,也有練習了跆拳道的孩子。
在《想知道真相》三大永久未決事件特輯中,一名犯罪心理學家曾分析道:“如果對方是5個孩子,站在犯罪者的立場上,也會有一定程度的退縮”。
3. 鹹承勳聽到的尖叫聲
上面提到的當時同時小學生的鹹承勳也在事發當天和青蛙少年們差不多的時間去了臥龍山,並聽到了尖叫聲。
發現遺骸之後,成為大學生的鹹承勳再次接受媒體採訪,表明自己當時的證言屬實。如果依據鹹承勳的證言,那麼當時5個孩子肯定在臥龍山遇到了危險,甚至被殺害,但警方基本無視這一說法!
據說,金鐘植的父親金哲圭在離開人世之前,一直在反覆重複對鹹承勳的採訪。
但是,我們也要注意到鹹承勳的採訪與其他人的採訪有出入,12點左右時,禹鐵原的同班同學金京烈和李泰錫表示見過5個孩子,而下午2點左右,金伊秀阿姨也說當時看到5個孩子上山了。
4. 其他
青蛙少年們的遺骸在2004年慶北大醫院葬禮場舉行告別儀式後,只有頭蓋骨被儲存在國立科學調查研究所,其餘的在大邱市立火葬場火葬後在星州大橋上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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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發現少年遺骸400米的地方有50師團射擊場。
2002年在大邱市一家皮鞋店,有一名30多歲的客人向店主人透露過,他服役的期間,曾發生過“練靶時,5名少年突然跑出來被誤傷了,一名死亡,一名受傷”的事件,後來5名少年都被帶走藏起來了。
但是,50師團主張“少年失蹤的當天是臨時公休日,所以當天沒有射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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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過兵役的都知道,如果聽到尖叫聲,就不會開槍,所以射擊場誤傷死亡可信度很低。上文中所謂的30多歲的客人也沒有找到其人。
《 想 知 道 真 相 》分 析
根據遺骸所留下的證據,《想知道真相》節目做出瞭如下分析:犯人人數是1名,對臥龍山一帶的地理和情況非常瞭解,而且具有精神病患者傾向,不是一次性地將5名孩子聚集到一起殺害,而是多次、依次殺害5名孩子。
犯人有可能僅是單純為了享受殺人樂趣而殺害5名無辜兒童,並不含有報復性殺害的原因。
至今為止,“青蛙少年失蹤事件”已經過去了31年,犯人依舊沒有抓到,或者說抓到也沒有了意義。
但是,就像《想知道真相》主持人金尚中說的那樣,即使公訴時效已過,我們也絕對不能忘記這件事。
之所以要繼續追蹤犯人,是因為這個傢伙現在也可能在裝作是善良的鄰居,並且有再次殺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