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老爺子走了,壽終正寢,享年94歲。
當過艄公,宰過大豬;
50多歲喪偶,終生未再娶;
70多歲坐綠皮火車跟團遊北京;
80多歲被車撞破了腦袋,
做了開顱手術,腿上打了鋼板;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竟然連頭上的手術疤痕都恢復了。
90多歲總是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死?
細數了各種死法,
覺得上吊太難看,
跳河又怕我們找不到;
最後無奈的抽根菸,開始唸叨著已經往生人的名字。
您跟我說,結婚的時候才看見奶奶,那時候您還留著長辮子;
子女7個,生活雖然艱苦,
但每次回家您都是樂呵呵的,
常常把祖上傳下的“寶貝”拿來給我們玩。
您樂觀,堅強,脾氣也好,
在我印象中好像從來沒有生過氣。
唯一一次聽你罵人,
是種在門口的花長的太漂亮了被人整盆偷走。
您種的菜,養的花,釀的酒都是一絕。
當然,最大的喜好也是喝酒,
喜歡斗酒的您即使90幾歲高齡還能划拳打通關。
只是
以後我再也不能向您敬酒了,
再也聽不到您問我:
“吃過了嗎?”
“要回家了嗎?”
您要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希望能和您唸叨的那些老朋友們繼續喝酒划拳;
希望您還能再見到奶奶,
告訴她
我們都過的很好,我們想她,
當然
也會想您…
我沒有爺爺了[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