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新中國成立後,毛澤東便把訪蘇問題提到了日程上。1949年12月6日,毛澤東終於登上前往莫斯科的專列。
這一趟旅程註定會發生很多事情。
單說在去往莫斯科的列車上,毛澤東就幾經困難考驗,甚至還因為溫差原因生了一次病。這可把當時的工作人員給嚇壞了!
車外零下40多度,毛澤東下車後臉色難看
在中蘇交界處,毛澤東一行人換乘了蘇聯的專列。
進入蘇聯境內後,毛澤東乘坐的專列飛駛在西伯利亞的大荒原上。列車外邊比中國境內冷多了,但車內卻比國內專列暖和多了。
當專列來到新西伯利亞時,蘇聯外交部打來電話詢問毛澤東的情況。師哲傳達了蘇方的慰問和向毛澤東征求的意見。毛澤東高興地讓師哲向蘇方轉達他的意思:
“感謝蘇聯同志的關心。我身體很好,沒有其他的要求和願望。”
由於進入蘇聯境內之前,國內準備的專列條件不好,毛澤東在這幾天途中休息的都很差,好在到了蘇聯專列上條件有了很大的改善。
此時,衛士李家驥見到毛澤東有些疲倦的樣子,便建議毛主席回去休息。
毛澤東想了一下,說:
“那試試看。”
來到臥室後,衛士李家驥幫助毛澤東脫掉了衣服和鞋襪,卻發現毛澤東的腳和小腿冰涼。於是李家驥建議用熱水燙燙腳,毛澤東同意了他的建議。
在燙腳中,毛澤東和李家驥閒聊起來。
聊天中間,李家驥又給毛澤東加一些熱水,毛澤東連說,燙燙很舒服。燙完腳李家驥又幫助毛澤東吃了一些安眠藥,不多時毛澤東真的睡著了。
李家驥聽到毛澤東發岀了鼾聲,心裡才平靜下來,他輕輕地關上門,坐在椅子上看報紙,並給毛主席計算睡眠的時間。
或許是過於疲勞,毛主席一覺睡了5個多小時。這在毛澤東看來不僅是出訪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就是平時也很少能睡這麼好。
列車繼續向西北行駛。
很快,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到了。這是一個大城市,專列停的時間比較長。有的同志出於好心便建議毛澤東下去散散步,汪東興和葉子龍也說下去活動一下,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挺好。
衛士李家驥卻對此持反對態度,他主要是怕毛澤東適應不了這個與北京溫差很大的環境。
結果在眾人的勸導下,毛澤東還是下了車。
只見毛澤東從車頭向車尾走去,邊走邊活動全身,做深呼吸。這裡的車站上盡是踏實的雪,走起路來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毛澤東看著自己撥出的白氣,詢問現在的天氣溫度。師哲拿不準,便問身邊的衛隊長。他說大概有零下40多度。
毛澤東聽後有些吃驚的樣子。有人接話說,比我國東北還低10度呢!李家驥聽完怕毛澤東冷,便伸手幫毛主席往上提了提衣服領子。
走著走著,毛澤東似有異樣感覺,低聲說:
“回去吧。”
衛士李家驥也發現毛主席面色有異,好像有點不舒服,便對葉子龍小聲說:
“不好,又犯病了!”
李家驥忙扶著毛澤東返回專列,請他坐在沙發上。
此時的毛澤東臉色很不好看,前額滲出了小汗珠。
沒辦法,李家驥只好給毛澤東吃了一片藥,大概15分鐘以後,毛主席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訪蘇列車上,毛澤東突然發病,使得車上的很多同志都大為震驚,不少人都慌了。
列車上還有一些蘇方同志,他們也很擔心:怎麼剛進入蘇聯境內就病了呢?怎麼“歡迎”病了呢?
好在,後來在衛士李家驥的照顧下,毛澤東身體慢慢康復,專列上的中蘇兩方同志們才在虛驚一場後恢復了平靜。
後來衛士李家驥有些不高興地對葉子龍說:
“這事應總結經驗教訓。據我所知,主席到香山後就得了頭暈病,已經犯了四次。主席過於疲勞、長時間吃不好、休息不好,就容易犯這種病,這次岀訪,主席根本沒有休息好,反而遭了不少罪,在我們專列上只有零上幾度,而蘇聯專列上高達28度。車內車外,溫差有70度,這種情況下,就是年輕人也受不了,何況一位快60歲的人呢!”
葉子龍、汪東興都被李家驥說得不吭聲了,因為他們兩人是瞭解毛澤東這些情況的。
翻譯官師哲也瞭解,他感到李家驥說的有道理便在一邊附合著。誰知,李家驥有了師哲的言語支援,更來勁了。只見他蠻有理地說:
“當初,我就不同意讓主席下去,而你們都勸他下去,結果出事了吧!”
也許是這會兒李家驥突然說話的聲音太大了,驚動了毛澤東。
毛澤東起來後詢問了一下大家在聊什麼,這麼熱鬧。得知大家夥兒是因為自己病倒而擔心,忙安慰大家,說自己不要緊,這不是好好的嘛!
快到莫斯科的時候,我國駐蘇大使王稼祥前來迎接毛澤東,並陪同毛澤東一起來到莫斯科。
毛澤東從12月6日離京,到12月16日到莫斯科,整整用了10天。這是他有生以來在旅途上時間最長的一次。
毛澤東非要硬板床,令蘇聯人大為不解
12月16日中午12點,在蘇聯人的精心安排下,毛澤東乘坐的專列進入到雅羅斯拉夫站,這是莫斯科北站。
毛澤東的專列剛剛停下,蘇聯部長會議副主席莫洛托夫、蘇軍元帥布林加寧等人便上車慰問毛澤東。
他們已經知道毛澤東在車上身體不好,生了病。加之莫斯科天氣寒冷,便準備在車站舉行隆重又簡短的歡迎儀式:只搞一個儀仗隊舉行迎接禮,繞行一趟無須答禮。如果準備講話,可以把講稿交給新聞單位發表,不一定全念。
他們將這個打算彙報完後,毛澤東同意了。
莫洛托夫在右,布林加寧在左,二人扶著毛澤東下了車。
毛澤東在檢閱了儀仗隊後發表了熱烈又簡短的演說。最後,毛澤東高呼:
“中蘇友好合作萬歲!”
“斯大林同志萬歲!”
歡迎儀式結束後,工作人員提前走了,而毛澤東則被送到姐妹河斯大林的第二別墅下榻。
據說,這是斯大林在衛國戰爭期間的住所。這裡有一個很大的地下指揮部,斯大林在這裡指揮了很多戰役。
這個別墅在市郊,周圍全是樹林,不到跟前看不到有樓房。這所樓房共三層。李家驥、葉子龍、師哲和毛澤東同住一層,他們在西頭,毛澤東在東頭。
一層中間是大客廳。陳伯達、汪東興等住二層。三層是檯球室、電影室等。
這天下午1點30分,所有中國代表人員全部到達住地。稍事休息,大家就陪著毛澤東開始吃午飯。
飯後,毛澤東在師哲的陪同下看了辦公室和臥室。
來到臥室後,毛澤東伸出手按了按自已臥室裡的床,又看了看那高階被褥,皺了皺眉頭說:
“我睡不了這種沙發床,把我用的東西和書拿來。”
說罷,毛澤東又伸手摸了摸床上的鴨絨枕頭,笑著問身邊的工作人員:
“這能睡覺?頭都看不見了!”
李家驥聽後在一旁接話道:
“主席,我們把墊子掀開,鋪上木板就行了。”
毛澤東聽完李家驥說的方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突然,毛澤東又囑咐道:
“不能麻煩人家。”
李家驥忙說可以請大使館的同志幫忙解決。就這樣,事情安排好以後,李家驥幫助毛澤東換上了輕便的布鞋,由李家驥陪著,兩人到各辦公室和臥室走了一圈。
毛澤東轉悠著,來到了大廳窗前,只見他認真地向外面看起來。
李家驥知道,毛澤東是非常喜歡雪景的。那首《沁園春雪》就是以雪為題的。
觀看了一會風景,毛澤東回到辦公室開始看檔案,李家驥則在他的床前量起尺寸,然後交給葉子龍,並說一定讓大使館同志在晚上送來。
大使館的同志很快把木板送來,於是開始給毛澤東做“新床”。大家把蘇方準備的高階被褥換掉,把毛澤東當年用的舊褥子白床單、灰毯子、毛巾被、蕎麥皮枕頭放好。
中國工作人員的這一做法使得蘇方的工作人員很不理解。女服務員娃露婭、瑪露霞驚奇地看著這些中國人“做新床”非常不理解,說了一陣俄語就走了,不一會衛隊長別裡別契跟隨她倆走來,用手勢問李家驥,為什麼把蘇聯的臥具換掉?
李家驥怕因語言不通解決不了誤會,便把師哲請來進行解釋。師哲向他們解釋說:
“毛澤東同志有用自己被褥的習慣。”
隊長和服務員想不通。師哲又具體解釋:
“這樣才能睡好覺!”
蘇聯人聽完還是想不通,他們只好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理解。
不管他們是否理解,李家驥還是繼續著他的工作。
而那這兩位蘇聯女服務員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主動幫大家的忙。
據說回去後,別裡別契還把這件事向蘇方領導進行了彙報。
這使師哲不得不向別裡別契比較詳細地介紹毛澤東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和他艱苦樸素的品格。
別裡別契聽後終於明白和理解了這些中國工作人員的做法,他們理解了毛澤東,並非常欽佩地伸出大姆指稱讚毛澤東偉大、簡樸!
於是,這場誤會才算解除了。
和工作人員一起打雪仗
1949年12月27日,這天莫斯科已經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積雪足足有一尺多厚。
這天毛澤東起床後,見到外面的雪已經基本停了,非常高興,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雪地上,毛澤東順著牆根慢慢走著。只見他的褲腿上、鞋子裡已經全是雪了,可他也毫不在乎。
毛澤東在雪地裡走了一會,便停下觀賞起雪景來,他很快便沉浸在這美麗的風景中。
其他工作人員也出來了,幾個年輕人開始在雪地裡打起雪仗來。
李家驥用雪球打中了孫維世,打得孫維世直罵李家驥“太壞了”。毛澤東看到後,竟也加入到他們中間,在側面用雪團“襲擊”孫維世,正好打進了孫維世的衣服領子裡。
大家就這樣,在雪地裡玩著鬧著,毛澤東也沉浸其中,非常高興。
接下來的日子還有很長,毛澤東一行人在蘇聯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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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跟隨紅太陽——我做毛澤東貼身衛士十三年》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毛澤東中蘇結盟之行》中國工人出版社,北京,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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