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每天感覺到自己特別的無助,內心的酸楚會不經意間從鼻翼間溢位。行色匆匆的從城市的最北端回到南端,從河的西岸遊走到東岸,有時候感覺自己像一個孤魂野鬼,飄飄悠悠的,沒有方向感,也看不到未來,不知道下一分鐘會發生什麼,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越來越卑微,幾乎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家庭的處境無法用言語表達。
我對於分別是非常敏感的,從軍14年,經歷了刻骨銘心的14次分別,在帶兵的八年時間裡,每到年底,老兵退伍的時候,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就像是抽掉了一根肋骨,連續十幾天反不過勁兒來。後來孩子上大學,每年的寒暑假,對我來說也特別難過,放假的喜悅,和開學後分離的那種感覺,只有一個父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夠體會得到。
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面對著白花花的牆壁,周圍寂靜的讓人不寒而慄,腦子裡有時一片空白,有時像宇宙裡的旋轉的黑洞,偶爾也想起過往的人和事
似睡非睡之間,有時自己會問自己,能不能饒過自己?平平淡淡的,不好嗎?別太在意那些生命本質之外的東西,不好嗎?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無法渡人,那就自渡吧。
有時候想想真是悲涼,靈魂深處,有些話只能自己和自己聊,也許到死也沒有人能夠理解我內心的想法,也沒有更好的途徑,說出我想說的話,這世界上真沒有渡我的人
不能調素琴,無法閱金經,絲竹亂耳,案牘勞形。
我的陋室已坍塌在我的靈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