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安靜的房間裡,兩個男人坐在凳子上談話。
“我相信美國,美國讓我擁有了財富,
而我以美國的方式教養我的女兒,我給她自由。
但也告訴她永遠不要有辱家門,她找了男朋友,但不是義大利人,她跟他去看電影。
很晚才回來,我並沒有說什麼,兩個月前他與另一個男孩帶她去兜風,他們強灌她喝威士忌,然後他們想佔她便宜。
她抵抗了,保住了名節,於是他們毒打她,當我到醫院時,她的鼻樑斷了。
她的下巴被打碎,用鋼絲固定著,她雖然痛,卻不能哭。
但我卻哭了,我為什麼哭呢?我視她為掌上明珠,美麗的姑娘,現在她再也美麗不起來了。”這位年過半百,禿著頭頂的父親說完,用手抵了抵鼻子,強忍住不應該出現在眼眶裡的淚水。
“不好意思。”一旁的小弟得到了男人的指示後,朝這個禿頂中年人遞上一杯水。
禿頂中年人喝完後,接著道:“我像守法的美國人一樣去報警,那兩個男孩受到了審判,法官判他們有期徒刑三年,但緩刑。
緩刑!”他帶著鄙夷的語氣說著。
“他們當天就沒事了,我像個傻瓜似的站在法庭中,而那兩個混蛋朝著我笑,於是我對著我太太說:‘為求公道,我們必須去找柯里昂閣下’”
坐對面的男子聽完,問他:“你為什麼找警察,為什麼不先來找我?”
禿頂中年人回答:“你要我怎樣,儘管吩咐,但求你一定要幫忙。”
“幫你什麼忙?”男人反問。
禿頂中年人聽完後,起身走到坐對面的男人身邊,在他耳邊悄悄說了說。
男子聽他說完,一臉平靜的說:“那個我辦不到。”
“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
“我們相識多年,這是你第一次找我來幫忙,我都不記得你上次何時請我到你家喝咖啡了,何況我還是你獨生女的教父,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從來就不想要我的友誼,而且你害怕欠我人情。”男人一邊逗著懷裡的貓,一邊看向站對面禿頂中年人說著。
“我不想捲入是非。”
“我理解,你在美國發了財,生意做的很好,生活過的很好,有警察和法律保護你,你不需要我這種朋友,但現在你找到我,說:‘柯里昂閣下,還我正義,但你對我一點尊重也沒有,你並不把我當朋友,你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教父’”
“你選擇在我女兒當天來,想用錢收買我為你殺人。”
“我只是要正義。”禿頂中年回答
“那不是正義,你女兒還活著。”男人指正他說
“那麼讓他們像她一樣受折磨,我該付多少錢。”
男人聽到這句話,瞧了他一眼,把懷裡的貓放到桌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說:“包拉啊,包拉啊(禿頂中年人的名字),到底我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不尊重我,如果你以朋友的身份來找我,那麼傷害你女兒的混蛋就會受到折磨。”
男人邊說邊走向禿頂中年人,“而且,你這種誠實人的敵人也就是我的敵人,那麼他們就會害怕你。”
“當我的朋友?”禿頂中年人看著男人反問。
男人沒說話,甩給禿頂中年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看到這,中年男人明白了,前面在求這個男人的時候,用的是平等的語氣,所以才會遭到拒絕。
他低下頭來,向男人叫了一聲“教父”。然後吻起男人抬起的手背。
“很好。”男人很滿意他的態度。
禿頂中年人出門後,男人對著站在一旁的手下說:“找個精明的人辦這件事,記住,我們不是謀殺犯,下手別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