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8號,中國科學院院士潘建偉發表了一篇演講,演講的主題是愛因斯坦的“物質決定論”。
用科學的語言來詮釋這個名詞,就是當一個物質的初始狀態和施加的“作用力”都確定的話,我們就可以準確判斷出這個物質未來的狀態。比如當我們決定去打碎一個花瓶,如果沒有其他“作用力”的干擾,那麼這個花瓶被打碎的“命運”是可以確定的。
也就是說,假如我們可以“算準”現在,那就可以準確的“預示”未來,這就是愛因斯坦的“決定論”,也可以稱之為“宿命論”。
愛因斯坦
世界的執行究竟是不是決定的?真是沒有標準答案。但是,聰明的中國人對這個問題早就實踐了幾千年。這讓我想起了一件往事:若干年前,我與妻子去廈門鼓浪嶼遊玩,一位“地攤兒”老者竟然說出我們的姓氏,“提醒”我們“算算”。當時流連於鼓浪嶼悠揚的鋼琴聲,就一笑而過了。
鼓浪嶼
鼓浪嶼的見面知姓老人
若干年後在讀書小憩時,方知這是流傳於民間的國學術數。其運算機理是依循自然邏輯而延伸的。宋代邵雍在《梅花易數》一書中多有類似案例。
壬申日午時,有少年從離方來,喜形於色,問有何喜,曰無。逐佔之,以少年屬艮為上卦,離為下卦,得山火賁。以艮七離三加午時七,總十七數,除十二,餘五為動爻,賁之六五爻曰:“賁於丘園,束帛戔戔,吝,終吉。”易辭已吉矣。卦則賁之家人,互見震、坎,離為體,互變俱生之。斷曰:子於十七日內必有聘幣之喜。至期,果然定親。
邵雍的運算過程大致為:少年屬性為艮,取為上卦;從南方來屬性為離,取為下卦,總象為山火賁。以時間的壬申日午時為基本參照,確定變化之卦,未來的事情自然依託該規律而出現。從卦象上看,可判為吉利。後來,事情“果然發生”,定親而至,喜結良緣。
邵康節卦例
趙麟歧先生在《自然時空與人》一書中也列舉了一次社群公園規劃建設中的微觀人文小事。深秋,宅東建公園,趙先生協助照看建築工具——拉剷車。但因事晚到,四處寂靜,月光灑地,獨不見剷車。於是著急自問:“你去哪裡了呢?”心想而象出,將這六個字拆分而起卦。“你去哪”按三字聲調得“兌卦”;“裡了呢”按聲調得“巽卦”,上下相合得澤風大過卦,又得動爻。
在澤風大過卦中,體卦為“兌”,為剷車,用卦為“巽”,為公園東南的小樹林。互卦中為“乾”,乾為西北;變卦中有“坎”,為北邊水,而“兌”在“坎”上,所以在水的北邊。因此,趙先生走入東南小樹林又往西北走,在林北的池塘北岸找到了剷車。
這兩個有趣的生活時空小遊戲運用的正是中國古代的自然主義“科學”,均表達了人類棲居和自然環境的高度動態融合。其中的元素:少年、時間、空間、動作;樹林、池塘、剷車,以及參與遊戲的邵雍和趙先生都作為這一事件的時空主體融入其中,都被賦予了平等的自然意義。這是一種自然與人文,時間與空間,情感與理性均高度一體的認知觀。
在現代,傳統物理和量子力學對究竟未來是不是確定的,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晚年的愛因斯坦一直試圖找到一個公式,一個能夠完美預測兩個維度物質運動的“數學公式”。
它能夠準確預示宇宙中一切物質的運動規律,也能準確判斷出粒子下一刻的運動軌跡,這個公式就是科學界迄今為止還未能找到的——“大一統方程式”。
算啊算算啊算
說句玩笑話,這個“大一統方程式”,中國人的祖先早就玩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