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回影紀實
編輯|回影紀實
妻子突然暈倒家中,被送到醫院後成了植物人。
沒想到7天后,丈夫竟然拔掉了妻子的呼吸管,導致妻子死亡。
女方家說丈夫是“拔管殺妻”,將他告上法庭。
丈夫則說他是因為愛妻子,想讓她遺體完整。
而警察卻發現丈夫與公司女同事聯絡頻繁,岳母知道後,直接索要千萬賠償。
丈夫到底是移情別戀蓄意謀害,還是真的愛妻子才做出“殺妻”之舉?
岳母索要天價賠償,到底是想為女兒討一個公道,還是趁機撈錢?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發生在2009年,可以說轟動一時。
丈夫的名字叫文裕章,他在住院的妻子胡箐昏迷七天後,親手拔掉了妻子的呼吸機,讓妻子死亡。
他也為此背上了“冷血無情”的罵名,被無數網友炮轟。
在2009年的2月9號,正在過春節。
家住深圳的胡箐突然在家裡暈倒了。
因為文裕章第二天還得上班,所以正在二樓收拾東西。
當他聽到響聲以後,立刻下去檢視,那時妻子已經失去了意識。
正好岳母肖桂蓮也跟他們一起過年,所以文裕章趕快叫來岳母。
岳母走過去以後,同樣是大吃一驚。
見胡箐沒氣了,於是肖桂蓮立刻給自己的女兒做人工呼吸。
而在撥打了急救電話以後,救護車立刻將胡箐送到了醫院。
可由於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已經錯過了黃金搶救時間,導致大腦受損。
趕到醫院之後,大夫下了病危通知書。
文裕章聽到後,驚慌失措,立刻給醫生下跪,請求醫生全力救治。
好在經過一番搶救之後,胡箐恢復了心跳。
但情況不容樂觀,因為胡箐變成了只有心跳,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胡箐的母親提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不管怎樣,女兒算是被搶救過來了。
只要還活著,一直治療下去就會有希望。
而文裕章也是跑前跑後,盡心盡力給胡箐治療。
那幾天,他除了回家洗澡以外,基本上全都是待在重症監護室外。
等到了探病的時間,他就進去給胡箐按摩手腳。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胡箐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第七天。
文裕章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一邊緊緊抱住胡箐,一邊哭著把胡箐的呼吸機等儀器全都拔了下來。
當時醫院的護士嚇得趕忙衝他大喊:“你咋幹什麼?你這是在犯罪。”
可文裕章大哭著說:“我不管,我不管。”
由於由於章的行為,胡箐死亡。
而胡箐的母親和姐姐無法接受,立刻報了警。
文裕章也被逮捕了。
為什麼剛到醫院還下跪求醫生救人的文裕章,才過幾天就要這麼做?
文裕章說:“我只想他能夠把每一個完整的屍體給她,為了她的尊嚴。我不想看到她這麼痛苦。”
按照他的話,他之所以結束妻子的生命,那是因為他深愛著自己的妻子。
文裕章如此說,讓人完全無法理解。
既然妻子重度昏迷,要是愛妻子的話,不應該全力救治妻子嗎?
擅自奪走妻子的生命,這又怎麼能叫愛?
原來胡箐是大腦血管先天畸形,腦血管崩裂。
這就相當於腦子裡裝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所以胡箐平時看起來非常健康,突然就變成了植物人。
而對於胡箐的狀況,醫生也是束手無策,經過幾天的治療以後,情況仍然沒有任何好轉。
文裕章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妻子,心中無比的煎熬。
而在2月16號,醫生還要給胡箐做開喉手術。
這個手術是為了維持胡箐的身體機能,但可能會有後遺症,引起各個器官衰竭。
文裕章聽到後,情緒非常激動。於是這才不顧眾人的阻攔,拔掉了妻子身上的各種儀器。
胡箐的母親肖桂蓮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無比悲痛,而文裕章的行為也讓她無比氣憤。
她說文裕章這根本不是出於愛胡箐,並且自己女兒變成了植物人,也跟文裕章脫不了干係。
因為透過對相關專家的諮詢,胡箐的姐姐胡蓓得知,雖然大腦血管先天畸形非常的危險,但只要不受到什麼強烈的刺激,一般不會出現腦血管崩裂的情況。
而且胡箐的母親肖桂蓮認為,是文裕章讓胡箐受到了刺激。
因為這一次她前往深圳過年,明顯能感受到胡箐夫婦之間有異常情況。
胡箐的母親說:“文裕章每天晚上回來的都得很晚,有時轉了鍾以後兩三點才回來。”
所以她猜測文裕章在外面有情況,不知道揹著胡箐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刺激到了胡箐。
再看到文裕章竟然“堂而皇之”拔掉胡箐的呼吸機,肖桂蓮更加確信:文裕章根本就是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甚至巴不得她早點死。
對於岳母的指控,文裕章大叫委屈,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只是十年前,他的父親出現意外時,給他留下了陰影。
當時文裕章的父親也是重度昏迷,到了醫院以後,醫生同樣是束手無策。
並且也給他父親做了開喉手術,可到了最後,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以文裕章不想父親的痛苦出現在胡箐的身上。
而文裕章不斷強調,他對妻子的愛沒有半分作假。
二人從上大學時起就在一起,風風雨雨攜手走過了十幾年。
當時兩個人的婚事,還遭到了文家人的強烈反對。
文裕章見家裡人不同意,左右為難的他只能借酒消愁,還因此發生了交通事故。
文家人見文裕章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跟胡箐在一起,這才答應了這門婚事。
所以他們兩個人能結合,是文裕章用命換來的。
而接下來胡箐的母親再一次說,文家人都是冷血無情,眼裡只有錢。
就連親生父親,都不管不顧,拉回家裡,所以胡箐他們更不在乎了。
並且文家人這麼做,就是不想花錢。
不僅如此,文家人還想獨吞胡箐的保險金。
對於這種指控,文家人更是心中無語。
因為文家人從來不缺錢。
文家住在深圳市龍崗區坂田萬科城的別墅區。
文裕章和他的哥哥在這裡一人就有一棟五層的小樓。
這還只是一處房產,其他地方還有很多套。
別的不說,單單每月的租金就相當於客觀。
所以文家人有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因此胡箐的治療費用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一件小事。
即使胡箐一輩子都醒過來,文家人也供得起。
而且胡箐買的保險,屬於養老保險,受益人是胡箐自己,大概有70多萬,這點錢對文家人來說,他們也瞧不上。
所以文家人覺得胡箐的母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果說文裕章真的是出於對妻子的愛才這麼做,那麼他一定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和痛苦。
可隨後,警方在調查之中,掌握了一張通話記錄,讓文裕章再一次陷入“謀害妻子”的嫌疑中。
在調查取證時,民警發現在胡箐死前的三個月,文裕章一直在和一位同事聯絡。
按理說,同事之間互相聯絡,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對方是女性,並且兩人還在同一個辦公室。
既然在同一個屋,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非得透過手機簡訊呢?
另外二人聯絡也過於頻繁,一天的簡訊就有50條之多。
這似乎不像正常的男女同事的關係。
並且,他們一到晚上就會聯絡,這不得不讓胡箐的母親心生懷疑。
而讓她更氣憤的是,就在胡箐病發後,文裕章還跟那個女同事多次打電話,最長一次竟然超過了兩三個小時。
所以肖桂蓮就懷疑文裕章跟這個女人一定有關係,甚至他對胡箐都是早有預謀的。
而文家人也在為此辯駁。
他們說如果文裕章是早有預謀,又怎麼可能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拔掉胡箐的呼吸機,這樣豈不是挖坑自己跳嗎?
另外,如果文裕章真的已經移情別戀。
他拔呼吸機的時候,完全可以在別人都不在的時候。
實在不行,文家人大可對胡箐放棄治療,讓她合法死亡。
而文裕章自己也解釋,自己跟妻子十幾年的感情,怎麼可能比不過和他認識了三個月的女同事?
之所以在胡箐病發後他,跟那個女同事聊那麼久,只不過是想找人傾訴一下,絕無二心。
而那個女同事在被警方詢問時也表示,自己跟文裕章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是她單方面喜歡文裕章罷了。
那法院也給出了判決,雖然認定文裕章為故意殺人。
但當時胡箐已經腦死亡,所以文裕章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
可對於文家人的說法和法院的判決,胡箐的母親並不買賬。
在收了文家人128萬的賠償款後,不僅沒有寫諒解書跟文家人和解。
反而繼續上訴,向文家人索要1000萬,這徹底惹惱了文家人。
文家人覺得胡箐的母親這種行為實在是不地道,所以就把胡箐的母親趕出了自己的別墅。
文家人說如果胡箐的母親擔心自己以後的贍養問題和日後胡箐兩個孩子的撫養問題。
文裕章可以保證,會把肖桂蓮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為她養老送終。
並且將一千萬進行公證,全部留給兩個孩子所有。
可肖桂蓮卻不答應。
她說首先這128萬是胡箐留給她的遺產,原本就屬於她的。
而那一千萬,也是她應有的權利。
聽到胡箐的母親如此說,文家人心中想的則是,肖桂蓮根本不是為了胡箐討一個說法,而是趁機撈一筆橫財。
這樣做完全不合情理,他們絕對不能接受。
雙方就這樣互不相讓,不斷對簿公堂。
正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爭執,讓胡箐一直沒有入土為安。
甚至還把兩個孩子牽扯了進來。
胡箐的姐姐胡蓓告訴孩子,是他們的父親殺了他們的母親。
以至於小孩子在自己的奶奶面前,竟然說出了:“爸爸殺死了媽媽,等他出來以後,我要整死他。”
這讓文家人聽到後,自然心中難以接受。
於是他們就告訴孩子:“你們的小姨和外婆是為了錢,才誣陷你爸爸的。”
可不管大人之間的爭端出於什麼原因,誰對誰錯,都不應該牽扯到孩子。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健康良好的成長環境,而不是被大人當成“一較高下”的工具。
已經失去媽媽的他們,遭受了許多苦,就不應該再給他們幼小的心靈上增加“仇恨”了。
至於這件事的到底誰對誰錯,文裕章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拔掉了妻子的呼吸機,這隻有他心裡最清楚。
不過原本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卻鬧到了這般田地。
所有人都成了受害者:
死去的胡箐不能入土為安,文裕章背上了“拔管殺妻”的罵名,肖桂蓮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兩個孩子也失去了母親。
我們要做的是想辦法抹平傷痛,而不是繼續傷口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