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未成年人殘忍殺害無辜的孩子,但因為少年法的庇佑,少年兇手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是你是受害者家屬,你會選擇原諒還是憎恨?而就在二十多年前,在日本就發生過那麼一起人神共憤的神戶連環兒童殺人案。
1997年5月24日,在神戶市須磨區,一名6年級的男生被14歲的日本少年奪走了生命,這個案件後來被人們稱為神戶連環兒童殺人案。因為作案手法瘮人,甚至影響了後來少年法中關於刑事處罰年齡的修改(後來的日本將刑事處罰年齡從16歲下降到了14歲)。大家由此可以想象得到這起案件是多麼令人髮指、在社會上造成多麼大的輿論。
1997年5月24日,6年級的土師淳君突然失蹤了,他的哥哥——巧君,發現弟弟五點鐘的時候還沒到家,就擔心地騎上腳踏車獨自去找弟弟,但兩、三個小時過去了,弟弟還是杳無音訊。隨後兩兄弟的父親也跑出去找兒子的行蹤,可還是一無所獲。
現在已經20歲的巧君在回憶起這些往事時說道:“當時的我盡力不去把弟弟失蹤這件事往壞處去想。”可是不幸還是發生了,在弟弟失蹤後的三天,弟弟被切下的頭顱被人丟在了哥哥的初中門口處。弟弟的臉已經被損壞了,嘴裡還留下一張“酒鬼薔薇聖斗的挑戰書”。
一個月後的6月28號,一名14歲的男孩被逮捕,他就是男孩A,A犯下了史無前例的暴力罪行,根據當時少年法的規定,他和公眾隔離開了,受害者的家屬也受到了相對應的關注。
隨後被媒體炒作襲擊的受害者家屬門口張貼了一張請求紙,這張紙主要是面向家門口聚集的報道記者們。
いろいろと有り難うございました。ただ、現在の私どもの心境はとてもコメントさせていただく狀態ではございません。
どうぞお察しの上、そっとしておいて欲しいと思いますので、宜しくお願い致します。
關於這件事情,我是接到通知才知道的。謝謝您們多方關注這件事。只是,現在我們的心境還沒有到可以發表評論的狀態。我想請您體察過後也體諒下我們,請多關照。
但是受害者家屬從須磨警察署回來後,媒體等相關人員早已在這等著,而且一直用相機瞄準著公寓,受害者家中為此只能一直緊閉窗簾,一直到7月中旬左右。
而對於巧君來說,他說當時的自己每天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同時又亂糟糟的,心情很不好,不知道該幹什麼,沉浸在感情的漩渦當中十分痛苦。哥哥還提到:“少年A奪走的不僅僅是我弟弟的生命。”
更讓哥哥巧君接受不了的是,這位少年A跟巧君是同一所初中的高年級學生,甚至還在同一個乒乓球俱樂部。弟弟被殺這件事以後,巧君覺得自己很難再去上學,雖然班主任也經常來看望他,但是初中三年級後他幾乎無法再去上學。巧君最後連上日本的公立高中都沒有希望。
更可恨的是根據當時的少年法,16歲以下的少年A沒有收到刑事處罰,因此,即使這位少年A犯下了少年犯罪史以來最令人髮指的罪行但還是受到了保護,被送去了醫療少年院。
在審判期間,受害者的父親——守先生,要求出席裁判並發表意見,但無人理會他,受害者家屬被當成局外人一樣放置不管。守先生提出想直面這位少年A並找出這起案件發生的原因,然而這個願望是無法實現的,少年A也失去了直面接受受害者家屬痛苦一面的機會。
另一方面,日本國會在事件發生後希望採取降低刑事處罰年齡的舉措。2000年,守先生作為參考員出席了眾議院法律委員會。
據說有反社會價值觀和性虐待狂的少年A。少年培訓學校開始了治療和矯正教育。精神科醫生和法律指導員為男孩A成立了一個特殊的治療小組。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漸漸地,男孩從“我想死”變成了“我想被社會上溫暖的人包圍”。
這位少年A的治療費用還是挪用的公共資金,但是作為受害者的一方只得到了無止盡的痛苦,沒有任何一點公共方面的支援。
身為哥哥的巧君因為弟弟的事情大受影響,無望考上公立高中,後來,守先生只能每天開車搭他去遙遠一點的地方上高中。巧君說自己也會覺得少年A能康復,那確實很好,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會想:“為什麼我弟弟遭受這種事情,始作俑者卻可以在生活上受到社會的保護,甚至過上了體面的生活?為什麼大家都保護肇事者,我知道法律的要求是這樣,但我覺得法律並不正義。”
時隔7年後,這位少年A決定暫時出院了,司法部還舉行了一次不尋常的新聞釋出會,並宣佈臨時釋放。為此還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至此,整個故事告一段落。
作為小編,我想說,在這起案件來說,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屬承受了太多,媒體過分的關注,兇手也沒有得到相應的懲罰等等,大眾應該把更多的關心與支援放在受害者家屬身上,而不是那些少年兇手。
可能少年兇手都有著相似的悲慘的童年或者遭受了不如意的生活才讓他們心理扭曲,但是這些都不是他們去傷害別人的理由,對受害者家屬置之不理,卻用公共資金去解決少年A的康復問題,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既然是公共資金,日本又有多少民眾願意花錢去醫治這麼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
雖然日本現在已經把刑事犯罪年齡從16歲下調到14歲,可是如果下次還有12歲的孩子也做出這些事又該怎麼辦呢?難道再次下調年齡嗎?我覺得在面對一些極惡劣的未成年人刑事案件時,可以採取特事特辦的措施,還可以為受害者及其家屬多增加一筆撫卹金,對受害者家屬進行心理的疏導,就像巧君一樣,如果當時有合理的疏導,他可能就能考上公立高中了。
最後我想說:“讓過去成為過去,讓現在成就未來,活在當下,祝願受害者一家能早日走出來,幸福快樂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