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西泗孟鄉欽能村的一個家庭裡,女孩陳小合正在努力和父親溝通,想要對方拿出身份證。
可面對不能說話且年邁的父親一點點將家裡翻了個遍,也沒能理解小合的意思,女孩流下了心疼的眼淚。
陳家老夫妻均是語言障礙者,透過每日拾荒,上山採曬乾後才賣5毛錢一斤的草藥,才勉強將孩子養活長大。
兩位古稀老人怎麼會有如此年幼的孩子呢?這特殊的三口之家想要在世界上生存下去,又承受著怎樣的磨難?聽子牙童趣學生觀察接著往下講。
艱難前行的一家人
十幾年前,兩位老人,佝僂著背,拄著柺杖在街邊撿垃圾。二人喘著大氣,時不時就要坐下來休息一會。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心地善良的兩位老人急忙走上前去檢視,真的有一個嬰兒。
看著如此瘦小的寶寶,兩位老人輕輕將她抱了起來,面露疑色,這是哪戶人家不小心丟的的孩子嗎?
二人年事已高,沒有什麼能力將這個孩子收養,於是他們便在此等候,希望孩子的父母能回來將她帶走,又或是有好心人能將其收養。
可烈日下苦等半天,他們沒有遇到一個上前詢問的人。怎麼辦?難道要這個孩子自生自滅嗎?他們狠不下這個心。
既然這樣,那就將孩子帶回家,就算苦一些,好歹也能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兩位老人為孩子取名陳小合。
這兩位老者都是啞人,一個已經70多歲,另一個也60多歲了。他們一生沒留下一兒半女,也不曾讀過書。
晚年曾經育有一子,但不幸落水身亡。二人常年靠撿垃圾為生,日子緊巴巴地過著。
突然帶回了一個嬰兒,他們手忙腳亂,連奶粉都沒有。在這個貧寒之家,老兩口自己本身就常常吃不上飯,可小孩子不能不吃東西啊。
望著因為飢餓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合,養父母找來包裹,將孩子背起後便邁著緩慢的步伐來到周圍鄰居家借糧。
他們不會講話,只能用手比劃著,希望可以借一些米。熱心腸的鄰居這才知道,兩位老人收養了一個小孩。
周圍人大多知道一些老人悽慘的身世,便勸說他們不如將小合送去孤兒院。
可老人家實在於心不忍,便擺擺手打算離開。鄰居見狀,連忙拉住對方,接著從家裡拿一些米和吃食遞過去,並交代不用還了,留給孩子吃吧。
拿著借來的糧食,養母匆匆忙忙為這個孩子熬起了大米湯,一口一口喂著小合。
米粥散發出來的香氣散發在空氣中,也給這個小家帶來了些許溫暖。由於食物有限,二老一口也捨不得多吃,全部都留給小合吃。
又要出去賺錢,又要養活這個小孩,二老的身體日漸消瘦,似乎一陣風吹過來就能把這兩位老人吹倒。可即使在風雨中飄搖,兩位老人也堅定地將小合慢慢拉扯長大。
知識是小合認定的唯一希望
陳小合是個十分懂事的孩子,雖然也跟著父母吃了不少苦頭,但她心裡明白,是這兩位瘦小的老人給了她新的生命。
“報答”二字是小女孩深深埋在心底的字眼,也是她始終未宣之於口的感恩之言。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天,小合在田裡幫兩位老人幹活。道路上一群小孩正嘻嘻哈哈,他們揹著書包,正要去學校。
小合的眼睛裡流露出羨慕的目光。晚上回家後,兩位老人便商量著要想辦法送孩子去上學。
他們從錢袋裡拿出這些年靠撿垃圾,賣草藥換來的零碎積蓄,把孩子推進了校門口。從小就十分懂事的小合知道,學習的機會是來之不易的,要珍惜,要努力,更要有出息。
她常常看書到很晚,認真複習功課,希望能用優秀的成績回報二老。
隨著年齡的增長,陳家老人已經沒有力氣種田了。在小合上四年級的時候,養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小合面前,面露難色,但也只是商量說,孩子,可不可以不上學了,家裡實在沒有錢了。小合望著滿臉皺紋的媽媽,心裡十分難受。
她的內心充滿著矛盾和痛苦。一方面是自己喜歡的學業,另一方面是堅持上學會“傷害”疼愛自己的父母。這實在是太難抉擇。
老師說過,學好知識就能出人頭地,走出去,甚至帶著一家人走出去。小合將這樣的話牢牢記在心裡。
她明白,好好讀書能有出路,以後能給父母更好的生活。於是她請求父親,希望能夠讓她繼續去學校學習。
養父見孩子上學的心如此堅定,便也不忍再繼續勸解。小合告訴父親,自己再堅持一下。如果讀不好,就不上學了。
養母依然每日在田裡勞作,哪怕走起路來已經需要依靠柺杖,她也咬緊牙關堅持著。這位老人曾由於過度勞累暈倒在了田裡,幸好有一位路過的村民瞧見救了她一命。
養母也曾摔傷了腰,背腫得很高,什麼事都不能做,每天只能側著睡覺。懂事的小合每天給母親敷草藥,希望能夠緩解一些她的痛苦。
百善孝為先
可有時候真的是禍不單行,養母受傷後,養父在家又被蜈蚣咬傷。由於不捨得花3000元去醫院看病,養父咬牙用滾燙的開水往傷口上澆,以此來消毒。
熱水一接觸到傷口,手便皮開肉綻,腫得十分嚴重,好了之後也留下了十分醒目的疤痕。
小合看著年邁的父母每日疼痛不堪,十分心疼,她時常一個人坐著悄悄流淚,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讀書,長大了能好好孝敬兩位老人。
好在後來相關部門瞭解到他們家的情況後,立刻便為其申請了補助。之後這兩位老人每個月可以領取幾百元的補助金,暫時解決了溫飽問題。
但孩子還要讀書,為了能讓孩子營養跟上,養父開始每日去鎮上趕集為別人修鞋掙錢。
但此時已經80多歲的老人,哪還能賺到什麼錢呢?稍微難一點的技術活就幹不了,只能修一些簡單的。修補一雙鞋最多隻有幾元的收入。
年紀大了的老人雖然十分用心地修著每一雙鞋,但因為眼神不好,有時候線斷了都不知道。
一雙鞋可能要經歷幾次斷線、重接、再斷線、再重接。有時候修得不好,老人還會十分慚愧而不收客人的錢。
烈日下,辛苦修了一天的鞋,最後只賺十元錢。破舊的機器已經用了很多年,養父也捨不得換一個新的,因為新的需要一千多塊錢,對於他來說,就好比天文數字。
養母身體好一點之後,便揹著比她身體還要大的揹簍,去鎮上撿廢品。
1小合心疼媽媽,不讓母親去撿了,可老人家不答應,說撿的廢品還可以賣一角一斤呢,撿一些,就能賺一些錢。
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兩位老人一分也捨不得亂花,全都幫小合存起來上學。
為了這個撿來的孩子,陳家兩位吃盡苦頭。有人曾說要帶走小合,給她一個更好的環境,小合連忙拒絕。
她說百善孝為先,不能讓自己的爸爸媽媽白養自己,長大之後,她也要給父母一個溫暖的家。
十幾年的相依為命,這三個人雖沒有血緣,但勝似親人,他們相互取暖,一起經歷了風風雨雨。
正如歌中寫的:“萍水相逢,你卻給我那麼多。”小合永遠不會忘記二老的恩情,正如她常常哼著那首曲子:“假如你不曾養育我,給我溫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護我,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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