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講“90後新婚律師被槍殺”事件之前,我們先說發生在60年代美國佛羅里達州一位窮人盜竊犯的故事。
克拉倫斯·厄爾·吉迪恩是美國一位窮得不能再窮的窮人,也一名先後四五次被投入監獄、總是活在貧民窟的流浪散人,可誰都想不到,他竟然和美國法律史上“偉大的原則”產生了聯絡。
1961年6月3日早上,餓了幾天的吉迪恩實在是沒辦法,只能重操(盜竊)舊業,反正他已經進了“數不清次數”的監獄,可能進監獄比進自己家都熟。哦,對了,自己好像沒有“家”。
“在找好下手物件的時候,吉迪恩於案發前一日潛伏在佛羅里達州巴拿馬市的一家檯球廳,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後,他開始盜竊。他把桌球室的門打破,偷了幾十瓶啤酒、葡萄酒還有抽屜裡的65美元硬幣。緊接著他跳進了一輛計程車逃跑了。哦對了,他在上計程車之前,還在街道拐彎處的電話亭打過電話!”
——目擊者庫克
在得到目擊證人的指控後,警方很快將吉迪恩抓捕歸案,並快速的將其以“輕盜竊罪”的罪名提起公訴。
兩個月後,佛羅里達州法院開始審理吉迪恩“輕盜竊罪”。
在庭審中法官和陪審團的一致認為他的罪名“證據確鑿、板上釘釘,必須要快速打入大牢秋後問斬!”可吉迪恩卻說“我無法應對你們的問詢,請給我提供一名律師進行辯護。”不過,法官不屑於搭理他,並怒斥他“厚顏無恥,偷了東西還想找律師辯護!休想!”同時以州法“法院只會為被控死罪的被告指派律師”的法條駁回了他的請求。
吉迪恩只能自己為自己辯護,但全程中他只知道自己很“無辜”,一味地說自己“冤枉”並不能打消陪審團和法官對他“小偷”的猜忌,最後的結果是法院對其做出了有罪判決,被判處5年監禁。
隨後,吉迪恩在牢裡寫“申訴狀”給當地高院,他請求聯美國聯邦最高法院複審他的案子。
看到吉迪恩一直在申訴,美聯邦最高法院9名法官查詢卷宗得知吉迪恩被判罰五年的關鍵性證據是不足的,僅僅因“庫克”一人的目擊指控就認為吉迪恩是盜竊犯,明顯不妥。
當值的布萊克大法官於是就簽署了“在我們對抗制的刑事司法體制中,除非獲得指派律師提供的幫助,任何被交付審判而又貧窮到無力聘請律師幫助的人都無法被保證獲得一場公平的審判。其中,在刑事審判中律師是一項必需品而非奢侈品。”
聯邦最高法派遣了一名援助律師幫吉迪恩打官司。
於是可笑的一幕發生了。
在同一個法院、同一位法官、同一批陪審員、同一位“目擊者指認”的情況下,吉迪恩被判無罪釋放,他是冤枉的。
而真正的盜竊犯也被抓到了,他就是那個所謂的關鍵證人“庫克”,他才是盜竊的真正案犯。
吉迪恩案發生後最高法痛定思痛,在其判決後的第3個月,聯邦最高法院根據該案確立的規則,撤銷了此前10個州的31個下級法院的有罪判決,並對這些“已經被證據確鑿的”囚犯提供法律援助,要求各級對這些案件都進行重審。
而吉迪恩一事,直接促使美國法律史上“偉大的原則”的誕生。
為什麼我要佔用大篇幅地來講這個故事?這是因為我想和大家聊聊“薛偉幸到底該不該死”。
1、少年殞命
9月13日上午10時,在武漢市洪山區人民法院對面的“法律維權中心”,一名剛執業3年的30歲年輕律師正在忙碌的工作著,他不知道要命的子彈真在向他迎面襲來。
10時剛過,一名中年男子拎著一個網球拍套的袋子,徑直走進“法律維權中心”薛偉幸的面前,從攜帶的球拍袋子裡拿出一把自制的土銃槍對著薛偉幸的面部“砰”就一槍,該男子確認薛偉幸中槍後,轉身就跑出了武漢市洪山區人民法院對面的“法律維權中心”。
中槍的薛偉幸“槍響人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反應過來的同事們趕緊跑過來檢視薛偉幸的傷勢,只見其從面骨到鼻樑處裂開一個直徑10釐米的大洞,血一直往外流。回過神來的同事們趕緊撥打了110和120。
此同事中,還有薛偉幸的新婚妻子。
二人剛剛結婚,買了婚房準備要個牛年寶寶,突然就天人永別,她想不通,抱著薛偉幸,嚎啕大哭。
不一會兒警察和醫生快速趕來,薛偉幸被送到醫院搶救。
薛偉幸的妻子看著薛偉幸被救護車拉走,哭著出門給媽媽打電話“媽媽,偉幸被槍打了,現在在醫院搶救!”
不幸的是,送到醫院時已經沒有呼吸,殞年30歲。
全網都在紛紛猜測,雷俊與薛偉幸是多大的血海深仇,要用這麼極端的手段結束這條鮮活的生命?
2、殺人者雷俊
雷俊出生在1975年出生在一個普通農民家庭,是家裡的長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因為孩子多,家裡條件又差,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雷俊看到家裡的經濟條件每天入不敷出,甚至連飯都吃不飽,所以雷俊在16歲的時候就主動跟父母提出要外出打工,替爸媽承擔責任,供弟弟妹妹上學。
初出社會,雷蒙除了一身的力氣,什麼都沒有,找工作也是四處碰壁,扛過大包,也做過餐廳服務員,18歲的時候又跟著村裡的叔叔去了建築工地做苦力,他也沒想到,他與工地自此結緣,一干就幹了20多年。
1993年的時候,雷俊跟隨同村人來到一家工地,當時這個工地也才剛剛打好地基,工頭先是把他們帶到了宿舍安頓下來,說是包吃包住,這讓雷俊很開心,他在心裡盤算著,一個月有700塊錢工資,自己吃住不花錢,留一百就夠了,其他的全部寄回家。他一想到這,一雙明亮的眸子閃爍著星光。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
住宿寢室環境很差,不到10平米的房間,住10多個工人,寢室內堆的到處都是衣物雜物,牆壁上的牆皮也基本脫落,從小生活拮据的雷俊倒不怕吃苦,但是唯不能忍受的是工友們的衛生習慣,晚上的時候鼾聲屁聲此起彼伏,屋子裡每天都瀰漫著汗餿和腳臭和劣質香菸混合在一起的氣息,這讓從小就愛乾淨的雷俊苦惱不已。
出工第一天,工頭把雷俊帶到建築工地上,直接分派雷俊綁紮主體鋼筋,工頭把手搭在雷俊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
“小雷,我可跟你說好了,扎鋼筋是個力氣活,你能不能吃得了這個苦。”
“我年輕,我有的是力氣,只要能掙錢,再苦的活我也願意幹”雷俊眼神堅定地說著。”
就這樣,每天天矇矇亮,穿好工服和工友們日出而作,披星戴月而歸,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偶爾下雨,出不了工的時候,雷俊喜歡獨自坐在角落讀讀書,即使招來工友們的挖苦,說他是窮講究,但是他認為沒有藝術的生活就是野蠻。
雷俊有自己的小情懷,他讀金庸,讀三國,在這種百無聊賴的生活裡他需要一點精神寄託,這也是他跟別人不同之處,讀書的習慣也給他後來的成功奠定了基礎。
做了一年的鋼筋工之後,這個工地完工了,工頭找到了雷俊:
“小雷,我看你做事踏實穩重,而且也愛學習,文化水平比他們都高,你願不願跟著我幹下一個工地,你當我的助理,平常一些雜事你幫我處理了。幹這個可比鋼筋工強多了。”
雷俊對工頭對他的賞識,感激不盡,立馬應了下來,其實幹工地的這一年裡,他並不是沒有想法,做鋼筋工永遠沒有出路,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了,於是他跟著他的工頭大刀闊斧的幹起來了。
接下來的幾年裡,他的人生像是開了掛一樣,一路向他亮出了綠燈,從一個小小的工地工人做到工頭助理,後來自己承包工地,賺取了人生第一桶金。
手裡有了錢,雷俊不滿足於一輩子做包工頭,他已經積累了建築行業豐富的人脈資源和資訊渠道。
在他30歲的時候,他發現水泥制管是個機會,於是和親戚大張旗鼓的開了一家水泥制管機械廠,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短短几年的時間就買了三套房產,2輛私家車,成了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2003年的時候,中國房產市場升起,具有敏銳商業頭腦的雷俊又如火如荼的在湖北武漢註冊了建築公司,做起了房地產生意,2003年至2016年期間,他抓住了房地產的黃金期,將自己的事業推向了人生的巔峰。
順風順水的人生已經無法滿足雷俊內心的空虛,於是他開始嘗試接觸吸毒,試著在毒品的世界裡追尋更無邊的刺激。
可是人活一生,風雨雷電和寒霜寒雪會在一個你意想不到時辰向你的頭上傾倒下來。
2018年開始,雷俊的房地產生意越來越不景氣,2019年新冠疫情的爆發更讓他的公司舉步維艱。
2020年又因工程分包合同與張某武某等四人產生民事糾紛,張某武某等四人在2020年分四次將雷俊告上法庭,而湊巧的是這四起案件都是由同一個律師代理,也就是開頭所說的被槍殺的薛偉幸律師。
這四起案件都是在武漢市洪山區人民法院審理。
2020年5月20日,張某武、張某進等4人分別向武漢市洪山區人民法院申請訴全財產保全,要求凍結雷俊的建築公司及其名下的銀行存款,及其他等值財產。
根據洪山區人民法院案卷顯示:
“四人申請保全的金額分別是40.3萬元、21.6萬元、21.2萬元、42.7萬元,總計125.8萬元,雷俊的不動產、動產、銀行存款也全部被查封,法院也認為他們四個人的申請符合法律規定,同意了申請。”
但是雷俊在敗訴以後並沒有履行給付義務,被法院列入了‘老賴’名單,限制了高消費的許可權。
公司沒有資金運轉,甚至負債好幾百萬,雷俊的建築公司陷入瀕臨倒閉的邊緣,他後來窘迫的連基本的生活都無以為繼,無奈之下,他不得不跟親戚借生活費,之前出手都是幾萬幾十萬,現在區區200元生活費都需要找人開口借,雷俊心裡的落差鴻溝越來越大。
到了今年9月份,債主們每天都相約到他家小區逼債,逼他賣房產,逼他丟人現眼,逼他名譽掃地。
雷俊現在真的山窮水盡,他知道自己完了。
從天堂走向地獄,生活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雷俊內心苦悶,經常酗酒麻醉自己。
內心的憤懣和怨恨也越積越深,他把所有的不幸,矛頭都直指向了一個人,就是新竹路的薛偉幸。
這個30出頭的年輕人,本與他的人生沒有任何交集。
現在他被逼的走投無路,幾十年努力奮鬥出來的財富就這樣被毀於一旦,一切都是這個姓薛的引起的,他藉著酒勁,萌生了殺念,既然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死之前也要找個陪葬的,否則他咽不下這口氣。
9月13日,雷俊(行兇者)熬了一夜,越想越不對勁,憑啥強制拍賣我的房產?想不通的雷俊越想越氣,在酒精的慫恿下,他攜帶自制的土銃來到了幫對方打官司的律師辦公室,對著其面部就是一槍。
這一槍也把雷俊驚醒了,他奪門跑出了律所,便想著劫車逃離。
雷俊站在馬路中間向著路上行駛的車輛招手截停,雙手抱著“網球拍袋”全程沒說話。連續攔了兩輛都沒停下後,一輛路邊暫停的被其從後門拉開,隨即雷俊上車。
此時寶馬車主正在低頭看手機,突然看到後排竄上來一個人,趕緊嚇得棄車逃跑,雷俊則從後排躍入前排,駕駛車輛離開了新竹路行兇地。
正是這時,很多武漢市民在新竹路上看到“一名男子拿著網球拍截停車輛”的一幕。
11時50分,搶車逃跑的雷俊被公安機關抓獲。
3、殞命者薛偉幸
這個薛偉幸到底是什麼來頭,和他究竟有什麼天大的過節,使得雷俊從“雷總”一夜之間變成一個殺人兇手?
薛偉幸是湖北高照律師事務所的一名律師,出生在年甘肅的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他從小成績優異,熱愛運動,是家裡的獨生子。但是薛偉幸也有自己的個性,脾氣非常倔,從小隻要他認準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薛偉幸考大學選志願的時候與他的父母產生了分歧,父母就這麼一個兒子,希望他能選離家近一點的大學。可是薛偉幸從小對南方就有一種獨特的情懷,於是他瞞著爸媽填報了湖北經濟學院法學院的志願,並選擇了法律專業。
成為一名律師,是他從小的夢想,他羨慕律師在法庭上的爭鋒相對,唇槍舌戰,力挽狂瀾的卓越風姿。他想在在法律的天平中尋找正義的砝碼,立志成為民主的鏡子,經濟的保護神,法律尊嚴的維護者。
懷揣著心中的夢想,他來到了心中的聖地武漢(可沒想到他日在此竟丟了性命)。
薛偉幸來之前已經做足了攻略,在辦好入學手續以後,他與同學們相約,吃遍了武漢所有的有名的小吃。有熱乾麵、三鮮豆皮、四季美湯包。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到這個城市,感受它的溫度和擁抱,在這片土地上,他即將揮灑青春,努力拼搏,奮鬥,踏上艱辛的求學征程。
整個大學生活都是薛偉幸都過得很充實,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學習法律知識上。
除了學習,他還有打籃球的習慣,陽光帥氣,為人忠厚爽朗,他在大學期間也贏得了好人緣,大四的時候他遇到了他的女朋友——也就是他現在的妻子。
她的女友是武漢本地人,女友也是獨生女,為了不讓女友受遠嫁之苦,他決定留在武漢工作,小兩口計劃著以後工作穩定了,買個房子,再把薛偉幸的父母接過來。
畢業後他剛開始在一家小律所做實習生,在2016年的時候跳槽到湖北高照律師事務所,2017年時候獲得執業資格,在工作中薛偉幸兢兢業業,他始終不忘自己的初心,成為民主的鏡子,經濟的保護神,法律尊嚴的維護者。
經歷了幾年的錘鍊,已經讓他變得愈發的成熟穩重,成了律所的業務骨幹。
2020年,他和女友結婚領證,還在計劃生個牛寶寶。
2020年5月,他承接了委託人與一家建築公司的合同糾紛案,這家建築公司的法人正是雷俊。
薛偉幸經過調查取證,發現雷俊名下的建築公司在2020年的時候多次違約,沒有按照合同規定的時間給付各個分包商工程款,分包商在多次與雷俊協商無果的情況下,無奈將他告上了法庭,向法院申請凍結雷俊名下的財產。
在打官司的過程中,雷俊曾私下邀請過薛偉幸吃飯,欲勸說薛偉幸在官司中做點手腳主動敗訴,薛偉幸聽雷俊的言外之意是想薛偉幸幫雷俊把欠分包商的錢暫時拖下去,等以後公司正常運轉了再還錢,並且願意給10萬塊錢作為薛偉幸的辛苦費。
薛偉幸明白了雷俊的意思,當即拒絕了。他絕對不可能為一己私利與雷俊同流合汙,做出這麼卑鄙無恥的勾當,他義正言辭的告訴雷俊,他一定會為了那幾個分包商爭取到他們應得的工程款。
雷俊見薛偉幸油鹽不進,想著軟的不幸就來硬的,威脅他說:“如果我要是在這官司敗訴了,你就準備讓你的老婆給你收屍吧”。
薛偉幸原以為雷俊只是一句稀鬆平常的氣話,他的心裡其實是有點同情雷俊的,但是他是一名律師,他必須維護法律的尊嚴,維護他當事人的利益。
他絕沒有想到死亡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2021年9月12日,債主們又紛紛圍堵在雷俊的家門口,雷俊的妻子與雷俊大吵了一架,並提出了離婚。雷俊心想著自己的公司要倒閉了,老婆也要跟自己離婚,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恨,他想到了死,想到了他的仇人,薛偉幸,他的腦海裡閃出了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又想起了存封在家裡的那把土銃槍,他開始謀劃著。
2021年9月13日,他悶頭喝了半斤白酒,將土銃槍套入了網球套裡。
此時,他的腦海裡只有怨恨,像個狂命之徒一樣走向了薛偉幸的單位。
得知薛偉幸去了法律維權中心,他又打了一輛車直衝到了洪山區人民法院對面的維權中心,在人群中捕捉了薛偉幸的身影,瞄準了他的頭顱,迅速扳動了他的扳機,一聲沉悶的槍聲隨即在維權中心炸開。
薛偉幸的父母得知兒子被人殺害之後,也迅速趕到了武漢,老兩口泣不成聲。這世上還有什麼痛比白髮人送黑髮人來得更鑽心,更絕望,薛偉幸的媽媽悲痛欲絕,捶打著自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攔著兒子學法律,如果他沒有做律師,也就不會有此劫難,沒有兒子,老兩口的晚年該怎麼過下去。
白髮人送黑髮人、老年喪子之悲慘,莫過於此!
4、“被咒罵的”殞命少年
就在此時,網上出現了大量“陰謀論”的猜測。說薛偉幸肯定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贏了官司,要不然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被逼的去殺人,甚至說律師就是“訟棍”,要錢不要命,簡直是“活該!”。
可真相卻是他受法院委託,為農民工提供法律援助!他並沒有收到原告一毛錢的律師費!
這是對正義的褻瀆,薛偉幸屍骨未寒,如果他知道他的死亡竟然引來了一大批人對律師這個職業的誹謗和汙衊,這不僅薛偉幸的亡魂不能安息,也是寒了多少薛偉幸同行們的心。如果“求真理、說真話”都會被隨時威脅生命,遭受誹謗,誰還敢說真話,辦實事?誰還敢站在正義天平的那一端維護普通人的利益?
假如薛偉幸接受了雷俊的賄賂,“兩頭吃”或者故意打輸官司,他的人生是不是就要改寫?這場命案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如果薛偉幸真的吃拿卡要、兩頭通吃、惡意敗訴,這個世界還會有“光”嗎?
兩位本身並沒有深仇大恨,最終發生一死一陪葬(雷俊判死刑是無疑了)的結果,無疑是讓人心酸且無法接受的。
透過此事,我看到中國廣袤的土地上,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案件發生著,每天都有原告與被告(原告律師與被告律師)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明爭暗鬥著,甚至仇恨著,“惦記”著。
法律是維護受害者利益的保護傘,懲罰壞人的利刃,但是法律再強大也只是一種規範,它並不能阻止犯罪!
作為原告律師,薛偉幸明明是為了保護原告的合法權益,卻落得個一命嗚呼,這樣的例子不是個例。
我身邊就有律師朋友,只不過代理了一個債權債務糾紛的案件,被告直接指著原告律師的臉說“以後走路要注意一點”。
他們總是把敗訴遷怒於律師、法官以及其他法律工作者,卻不正視自己“違法犯罪”的事實,帶著復仇的戾氣,將罪惡之手伸向了最脆弱的人身上!真切希望這個兇手能被判死立執,告慰薛偉幸在天之靈!
負責、敬業的薛偉幸律師窮極一切為(雷俊惡意欠款)的農民工打贏了官司卻慘死槍口之下,我認為這是2021年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