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與戰爭相關的意象之中,“戰馬”往往容易被忽略,但在真正的戰爭之中,戰馬與武器的作用同樣重要,所以有“厲兵秣馬”的說法。
動物的直覺往往比人更加敏銳,戰馬除了與戰士並肩作戰之外,有時也會在其他方面起到重要作用。紅軍長征途中,就曾經發生過一件令人嘖嘖稱奇的事,兩匹戰馬在經過一個地方時忽然使勁刨地,所有人都沒想到,戰馬這個行為竟然陰差陽錯“拯救”了整個軍隊。
糧草不足,全軍面臨大難題
紅軍長征是中外戰爭史、乃至人類歷史上的偉大奇蹟,途中的艱難險阻難以想象。1935年8月,長征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年,紅軍戰士經歷了數百次戰鬥,打開了北上通道。經過會議商討,紅軍決定繼續北上。
前方是荒無人煙的草地,跨越大草地需要提前準備充足的糧食物資,這也是紅軍目前面臨的一個重大難題。紅軍人數眾多,需要的糧食數量也非常巨大,而紅軍唯一獲得糧食的途徑就是從周邊的百姓之中徵集。
但敵人的軍隊早在紅軍到達之前,就在當地搜刮搶掠,很多百姓自己的溫飽都難以保障,更不可能有餘糧援助紅軍。紅軍糧秣科負責人急得焦頭爛額,多天徵糧收效甚微之後,他帶上了兩個下屬,準備到西北邊更遠處試試看。
三個人帶著戰馬走了大半天,結果卻依然讓人失望,無奈之下,三人準備返回。這時,一個叫曾昌毅的下屬發現前方有一處宅院,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三人實在不甘心無功而返,於是決定再去那個宅院碰碰運氣。
紅軍借糧,可疑百姓匆忙拒
紅軍牽著戰馬來到了宅院之前,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家主人的態度並不像之前的百姓一樣熱情,反而在發現紅軍到來的時候就匆匆關門,想要把紅軍拒之門外。曾昌毅急忙趕在主人關門之前走上前去,並且笑著表明了三人身份。
在聽到對方是紅軍之後,這家主人看起來反而更加緊張,說話都開始結巴,肥胖油膩的臉上甚至出現了害怕的神色。三人覺得這戶主人不對勁,但還是笑著與他商量:“我們想向老鄉借點糧食。”
不出所料,主人再次匆匆拒絕,還表示自己家裡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這話說出口後,三人心中疑慮更甚,看這家主人氣色紅潤,身材肥胖,根本不像餓了幾天的樣子,反而像是吃喝滋潤的地主。
曾昌毅與負責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接收到了眼神示意,看著院中的水井改口說“藉口水喝”,同時肩膀使了巧勁頂開院門,直接大步邁入院中,嘴中還不忘向主人熱情道謝。主人見狀,無奈之下只能將剩下兩位紅軍也一起請進來。
意外之喜,全軍迎來新希望
三人進入院中之後,都各自用眼神在院內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只能先按照之前的說法,走向水井旁邊打水喝水,牽進來的兩匹戰馬則被栓在了院內的樹樁上。
喝水雖然是藉口,但三人在外奔波了大半天,也真的非常口渴,打了一桶水上來之後,一人喝了大半瓢。接著兩個下屬用另外一個小木桶裝了水,拎到戰馬面前餵馬喝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兩匹戰馬對放在面前的水桶視若無睹,反而不約而同地一個勁在地上刨。
三人之中有個叫李慕平的紅軍脾氣急躁,見狀立馬氣呼呼地說道:“這倆傢伙在發什麼瘋!”但曾昌毅和負責人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尤其是負責人剛剛一直留心觀察著主人,在馬蹄用力刨土時主人神色忽然變得緊張。
兩匹馬的動作一直不停,主人“急中生智”說道:“也許它們餓了,我把它們牽去喂草料!”他邊說邊去解韁繩,動作急切,曾昌毅笑著阻攔:“它們剛吃過不久,肯定不餓,咱們不急,看看它們到底想幹啥。”
不久後,兩匹馬已經在地上刨出了一個坑,還用鼻子使勁對著坑裡嗅,曾昌毅見狀從院內拿起一把鐵鍬,嘴上說著幫主人把坑平好,動作卻是毫不含糊繼續將坑刨開了。院子主人被李慕平暗中使勁拉著,只能害怕地看著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三人面前。
將坑挖開之後,三人發現這裡居然埋著好幾大壇鹽巴,在主人的交代下,三人又從其他地方挖出來十幾大罈子青稞。原來這個主人真的是地主,一直對當地百姓剝削壓迫,這些私藏的糧食部分被紅軍還給了其他居民,部分被依法沒收,成為了支撐紅軍跨越大草地的主要食物。
結語:
戰馬靈敏的嗅覺陰差陽錯為紅軍帶來了轉機,這件事在中國軍史上一直被人稱奇。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件事看上去像是純粹的巧合,但天助正義之師,革命的勝利絕非巧合,而是歷史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