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扇好風吹鄭圃,一車甘雨別皇州。
白雪吟詩鈴閣開,故情新興兩裴回。
萬點照天紅杏火,千門如水綠楊煙。
極喜御戎全上策,倚欄長嘯晚煙橫。
天下至中的原野▼
河南東接蘇魯,北接冀晉,西連陝西,南臨鄂皖,這裡素有“九州腹地、十省通衢”之稱,是全國重要的綜合交通樞紐和人流物流資訊流中心,而這點也可以從河南號稱“中原”看出來。
河南省地勢呈望北向南、承東啟西之勢,地處沿海開放地區與中西部地區結合部的河南,是中國經濟由東向西梯次推進發展的中間地帶,不僅如此,河南更是中國建都朝代最多、建都歷史最長以及古都數量最多的地區,先後有20多個朝代共計三百餘位帝王建都或遷都於此,此地長期擔任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和交通中心,不難想此等寶地,長期吸引著全國各族人民來此定居並繁衍生息,河南至今仍然是全國內地人口最多的省份。
而在河南濮陽,就有一群私下自稱蒙古人的楊姓漢族人,其先祖可追溯到600餘年前的西夏時期。
南宋嘉泰二年(1202年),此時大權在握的韓侂冑,正在為北伐(實為穩固統治)做著最後準備,此時的南宋朝廷絲毫沒有意識到,數千裡外的蒙古高原,即將發生一件改變全球命運的大事。
強盛如克烈部
也有發愁的時候▼
在成吉思汗鐵木真建國以前的200年間,克烈部就是蒙古高原最強盛的勢力,王罕被尊稱為“也客罕”(大汗),值得提及的是,就因克烈部強大的實力,當地東來的歐洲旅行家,多認為他就是傳說的東方基督教國王長老約翰。
1203年,王罕忌憚鐵木真勢力日盛,遂發兵攻打,雙方會戰於合蘭真沙陀(在今蒙古東方省南境),此戰王罕大勝而歸,因恃勝而驕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張設金帳,連日歡宴,最終被實力逐漸恢復過來的鐵木真一舉殲滅,而當時的西夏由於與克烈部長期保持友好關係的緣故,收留了王罕的兒子桑昆,而此舉也招來了鐵木真的大軍,二十餘年後,西夏滅亡。
其實西夏存在的這段時間,還造成了很深的影響,那就是間接造成了陸上絲綢之路的斷滅的海上絲綢之路的興起。盤踞在河西走廊的西夏政權,使得宋朝的商品,無法或者不願意透過西夏進入西域開展商業貿易。況且此時正值指南針的改良,以及造船水平的提高,宋朝官家便把對外經濟發展方向從內陸轉向了海外。當時宋朝商人,完全可以從海上繞過南海和印度洋通往阿拉伯;而穆斯林商人則從相反的路線來到中國,比如今日中國江蘇省揚州市菱塘回族鄉,此地的回民同胞,其祖先就是在唐宋時期來到中國,並定居下來的。其實海上絲綢之路的興起,其根本上還是技術的轉變,使得陸路運輸的競爭力越來越低。
說到絲綢之路,需要注意的是,絲綢之路(陸上絲綢之路)的說法是1877年時,由德國地質地理學家李希霍芬在其著作《中國》一書中首次提出的,而海上絲綢之路的說法也不是中國人提出的,其是由法國漢學家沙畹首次提及的。對於陸上絲綢之路,中國的最早叫法其實是玉石之路。起初在河西走廊上,最主要的貨物其實是和田玉,而這也能從只有“玉門”而沒有“絲門”就可以看出來,而至於海上絲綢之路,中國的傳統叫法其實是出現於唐代的“廣州通海夷道”。
西夏滅亡後,倖存下來的党項人,成為蒙古元朝屬民,被元廷歸屬到色目人當中,有元一代,其多被稱為唐兀人、而党項人及其所建立的西夏,則被元廷稱為唐兀氏,而這也是党項這次詞彙,此後不復存在的原因之一,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由於西夏亡國後,幾乎沒有多少党項人倖存下來,而失去了家園的他們,不得不依附於其他民族才能生存下去,此後隨著時代的變遷,時至今日沒有離開過家園的党項人,成為了藏族、蒙古族以及回族等族群的一份子,再也難分彼此了。
蒙古人南下▼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党項人,都生活在西夏故土,根據統計,蒙古元代時期,蒙古人曾多次從河西隴右調徵為數可觀的党項兵士,在蒙古、元朝的宿衛軍和鎮戍軍中,都有專由党項人組成的“唐兀軍”。
新中國成立後的1976年,社科院民族研究所的白濱、史金波在甘肅酒泉發現一通漢文、回鶻文合璧的《大元肅州路也可達魯花赤世襲之碑》,他們的研究結論是:此碑完整記錄了一個唐兀家族自西夏亡國至蒙古元朝末年的130多年間,歷六世十三人的世系及其職官世襲情況,從中可以瞭解元朝西夏故地党項遺民的活動。這個家族從西夏亡國後第二代起就不再用党項人的姓名,而改用蒙古人習用的名字,這反映了在特定的政治和社會背景下,西夏故地党項遺民的一種蒙古化趨勢。
其實這並不是唯一一塊見證這段歷史的墓碑,比如在河南省濮陽縣楊什八郎村南的唐兀公祖瑩,就有一塊刻有“大元贈敦武校尉軍民萬府百夫長唐兀公碑”的石碑,這塊墓區最早的主人,就是西夏党項人唐兀臺了。
西夏滅亡後,唐兀臺跟隨蒙古軍南征北戰,並於蒙古窩闊臺汗七年(1235年),作為窩闊臺汗皇子拔都的護衛,隨軍南征,在收金破宋的諸多戰役中屢建功勳,其子唐兀閭馬方、其孫唐兀崇喜皆一時英才,正是在此二人的引領下,其宗族才逐漸發揚光大,唐兀崇喜在元至正八年(1348年)時改楊姓,直至今日。
其實全國並不是只有甘肅和河南有党項人,如合肥有餘氏党項人(元末淮西副使餘闕後人),雲南有朵氏党項人(元代雲南肅正廉訪使朵兒赤後人)。值得提及的是,雲南還有一支契丹人,其先祖耶律忙古帶,曾率領一支由契丹軍組成的探馬赤軍,跟隨忽必烈從關中出發,越過橫斷山脈和雲貴高原挺近大理,迂迴夾擊南宋,而功成後的耶律忙古帶等契丹人,就在當地定居下來,而後被明清收編,並逐漸改姓為蔣、楊、趙、李、郭、何、茶等姓氏。在新中國成立後,雖然這群契丹人後裔,被分屬到各個民族當中,不過他們都自稱為“本”人或者“蒲滿”人。
蒙古
迂迴夾擊南宋▼
今日的河南已經基本形成了米字型鐵路網路,並逐步加快全省高鐵的建設,而河南應當在與沿海地區加強合作的同時,與東面的蘇北魯南、南面的湖北安徽以及其他中西部地區加強合作,並透過十省通衢的交通樞紐地位、已經成熟的5G、電商和自媒體,將更多的商品帶到更多國人的家中,甚至是東南亞(中老鐵路,如今已到寧夏銀川,距離河南難道有天那麼遠?)和歐洲(中歐班列)。
其實,我個人覺得,相比於對外發展,河南更應該進行轉型,不應該再用過去數十年間,採用的那套全省均衡發展模式(不過都沒怎麼發展起來),而是先集中全省資源發展一座城市(目前來看,鄭州最合適),然後再帶動其他城市發展,就像廣東(珠三角)、湖北(武漢)以及四川(成都)等省市區,在過去數十年間所做的那樣,不過需要的是,河南畢竟是一個農業大省,如何在基本保證農民利益的基礎上,集中全省資源發展鄭州,這無疑是一個難度相當高的問題,這個問題還是交給國家來解決吧......
這個地方
你們肯定很熟悉▼
透過這幾年的觀察,河南的發展已經有了不少起色,我期待疫情結束後,能夠再去河南一次(上一次去還是2018年),實力觀察一下河南在這數年間的變化,期待河南能重現過去數千年間的輝煌,而不要像過去那般如此依賴旅遊資源了,而且也不要將多數鐵路站點放在鄭州,應該吸取去年河南特大暴雨的教訓,特大暴雨一來,半個中國的交通,都受到相當大的影響,也影響了救災工作的進展。
河南
幾近癱瘓▼
洛鄭汴
要你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