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去過那個村子了。十年前,或許是二十年前,或許根本就沒有去過,只是似曾相識罷了。
張家是這個村子裡特別被照顧的一家。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但凡是有權有錢的人都願意和他家來往。我說的是某種人難以察覺但又確實客觀存在的一種既非物質又是物質的東西。
當然等我看清這個事情本末的時候,張家的兒孫已經要將他們祖輩至少三代人積攢的德行消耗殆盡了,而且大有不死不休的趨勢。
事情是從大兒子成家那一刻說起的。她大概是個復仇的角色,因為她自從嫁為人婦,或者說是長大成人以來就沒有一天對自己,對自己的家庭,對自己的父母,對自己身處的大環境滿意過,當然這種敵視和不滿意也和嫁妝一起被偷偷地嫁了過來。
不出半年,兒媳婦就吵著嚷著要分家,尚未年邁的父母看著兒媳這般瞧不上自己,也害怕了最後一家人不歡而散,最後在連續地冷戰之下,一家人冰冷的分了家。
大兒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當然他到現在也不覺得有什麼異常,這個世界不怕主觀的人去驗證,因為永遠都是在按照自己希望和理解的趨勢發展。
當自己決定要做自己世界殘暴的君主時,自己就已經變成了無可挑剔的完人,誰說就是誰的不對,反正自己是不可能錯的。這就是我看到的年輕的一代,也是他們四五十歲後依然的樣子,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家庭沒有希望了,再也不會有什麼好事情降落到他們頭上了,他們自私又貪婪,連給祖輩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受人尊敬?簡直是狗屁!等到落魄的那一天,他們遲早會是過街老鼠。
當然精彩的故事並沒有到此止步,一個又一個,一個接一個,厄運和悲慘誓死要將這些自以為是的生靈摧毀到連渣都不剩。
曾經我也以為他們是人,直到我一次次看到他們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