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專欄第330篇文章。
今天（2月11日），“千億”銷售規模的房企正榮系兩隻股票大幅下跌，用閃崩描述已經不為過了。其中正榮地產報1.30港元/股，跌幅逾64%；正榮服務報1.86港元/股，跌幅54.52%。當然當天成交量也不低，看來市場上還有投資者覺得價格跌成這樣似乎可以出手，不知道是不是實控大股東在自己抄底護盤。
有傳聞是做空機構盯上了企業運營的問題，當然官方並未給與確認。做空機構實際上是資本市場的禿鷲，每天盤旋在天空中盯著下面的動物，一旦有不行的動物，馬上撲上來飽餐一頓，禿鷲是自然生態中優勝劣汰的訊號兵，也是加速傷病動物死亡的推手。
目前說法是正榮之前有一筆永續債，2億美元，永續債理論上沒有償債壓力，一般是利息較高。這筆美元債利率10.25%，後來因為債券利息問題正榮在1月份發了公告要贖回這筆債務，計劃時間是3月份。目前看顯然資本市場提前得到了什麼訊息，此債贖回與正榮地產的資金面情況顯然息息相關。
還有一點問題是連正榮服務這個物業板塊也跟著受拖累跌了這麼多，倒是讓人擔心正榮這家企業的市值管理水平。相對於地產股，物業服務業務算是香餑餑，各大房企的物業板塊獨立分拆上市的大有人在，而且股價一般比主營業務地產的表現要好。論想象力來說，物業管理的面積和營收比地產開發要更值得期待，然而這次正榮服務也跟著跌去了一多半價格，說明投資人和市場明白，對於很多房企而言，地產和物業的管理度太高，而且物業服務上市後作為資金籌措途徑，其實跟地產業務未必分得開。
去年以來房企暴雷、債務違約成了非常受矚目的敏感詞，市場都盯著，因此這次正榮對債務問題的不確定，放之前不至於，但如今很可能讓資本市場風聲鶴唳。
而且正榮的底子其實有待考察，房地產開發業務方面，雖然過去幾年的快速增長讓它成為銷售額破千億速度很快的公司之一，然而基底上卻難說有足夠的核心競爭力。大家目前看房企似乎都一個樣，其實還是有積累水平的差異的。
如果只看表面，正榮地產除了快速增長之外，還有幾個給市場可以塑造的形象：例如招聘門檻高，只要211、985畢業生，最佳僱主形象和虹橋總部的各種福利和工作環境之類的，總之在過去數年是非常“端著”的（也有人理解為裝*）。在快速發展期的各家品牌房企其實在人力方面投入都不小，但像正榮這種刻意打造這方面品牌的同時，規模上來了，但定位中高階的產品卻乏善可陳，只有一些點狀分佈的代表專案；再就是合作開發並表做大，而營銷缺乏真正的核心競爭力，過於端著的結果就是務虛，非常務虛。
很多在正榮做過或者接觸過的地產小夥伴應該有感覺，這種務虛直接影響了其擴充套件和積累，即使在紅利期很多缺失被掩蓋了，如今也繞不過去。而且這種務虛實際上讓員工蹉跎了歲月，在可以拼一把的時候耽誤了功夫。其實這兩年正榮的人員調整不斷，也影響了很多員工的履歷。當年正榮總部包裝、招聘要求的軟文滿天飛，但伴隨著是地產人往復進出的辛酸淚。
在其他地產公司比較穩定的時期正榮就在區域架構調整，不過去年各房企資金鍊緊張的情況下，正榮並沒有什麼訊息，倒是挺穩定，但如果專案的基本盤，公司管理體系的基本面不足以支撐這樣規模的企業，那麼問題暴露只是時間早晚。
股債雙殺現在都算不上新聞，最後看一下正榮目前的債務，控股集團債務接近60億，其中超過四分之一將在不到一年時間內到期；境外發債的正榮地產則有超過37億的美元債，其中大半也將在一年內到期。當年包裝的好學生形象，以及較早、也較多發行美元債的正榮，假如是被做空機構盯上，也不意外。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個股價還真適合買了再賣，這樣的訊息傳出，將來再否認，或者解決這筆債務問題，不知道會不會是一種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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