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伊始,歐洲乃⾄全球最⼤的戰略危機莫過於“烏克蘭危機”——俄羅斯⼊侵烏克蘭,但是它最終並不會轉變為現實戰爭。"烏克蘭危機"實質上是美國主動採取的激化危機策略、俄羅斯反擊同樣採取的主動危機策略和歐洲被動應對共同作⽤出來的戰略博弈,它不會以烏克蘭戰敗為開端,但是它⼀定會以美國、俄羅斯和歐洲三⽅達成某種新的戰略均衡為結果,烏克蘭只是棋⼦和⼯具。
美國是"烏克蘭危機"的挑鬥者、操縱者和激化升級者,它是美國在歐洲戰略⽅向推⾏危機策略的產物。為了使歐洲能夠服務於美國的亞太戰略,美國需要⼀個以美國為領導國的歐洲,但是歐洲⽬前正處在戰略調整的⼗字路⼝上:經濟上歐盟是世界第三⼤經濟體,不僅內部問題眾多外部發展空間也與"美國優先"潛在衝突巨⼤;政治上歐洲是多種價值觀和宗教信仰並存並⾮⼀致,即有歐洲各國的、北約的、也有歐盟的⽴場和意識形態並且歐盟淡化⺠族國家和宗教信仰的歷史取向正在與⺠粹主義進⾏艱難地較量,這與美國想要推⾏的國際政治價值觀和意識形態完全融合差距較⼤;戰略上歐洲也是多種戰略取向並存:歐盟戰略、北約戰略、⻄歐戰略、東歐戰略、英法德三國戰略都在影響著歐洲戰略的⾛向,歐洲戰略⾃主並沒有⾛到⼀致的對外戰略地步,歐洲有⾃⼰的戰略需求但是還沒有形成⾃⼰獨⽴的戰略。因此,歐洲成為了⼤國⻆逐的戰略場所。
美國現在急需要找到⼀個戰略級抓⼿來重塑歐洲並從戰略上把歐洲捆綁上美國的戰⻋,環顧整個歐洲唯⼀只有北約才具有這樣的價值和可能。但是這要有⼀個前提,那就是啟用北約。戰略邏輯有了,現在就只需要⼀個敵⼈和⼀個危機事件來點燃這把烈⽕了。特郎普時期沒有意識到北約還有戰略價值,認為美國的戰略重⼼在亞太地區,對北約⾤取了丟棄的策略。但是在圍堵中國的戰略中,美國認識到必須要有盟友尤其是歐洲盟友的戰略聯盟⽀持才有可能形成真正起作⽤的⼤國競爭戰略。於是拜登政府的對華政策從特郎普時期的單純打壓發展到打壓與聯盟雙並重。經過間諜案、前蘇聯克格勃特⼯暗殺案、克⾥⽶亞事件等國際化操作,俄羅斯從⼀度被認為可以是“朋友”再次被樹為戰略“敵⼿”。北約的戰略價值被重新置於歐洲政治軍事舞臺的核⼼位置。為了加速啟用北約,美國採取了危機化烏克蘭局勢的策略:⽤不對稱的資訊戰和優勢話語權在歐洲社會強化俄羅斯⼊侵烏克蘭危險性、利⽤俄羅斯周邊東歐國家的歷史敵視誇⼤軍事威脅的程度和範圍、藉機在敏感地區佈署軍事⼒量裝備以進⼀步刺激俄羅斯並迫使其做出有可能引起系列後果的軍事措施和為後續⾏動尋找借⼝、利⽤烏克蘭能⼒與⾃保嚴重失衡⽽迫切需要外援的困境透過⼤量許諾有限投⼊不斷誘使其⾤取更激烈的對抗⼿段和⾔論、美國領頭英國拉抬東歐⼩國推⻋北約整體卷⼊並採取⾏動。
“烏克蘭危機”背後最直接的後果將是美國從戰略上統領歐洲意圖的開端。所以,“烏克蘭危機”短期不會結束和北約對俄羅斯的打壓也會⼀直持續,這是美國有可能實現統領歐洲戰略的兩個最基本條件。